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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人互看了一眼,王慕翎叹了口气:“你叔叔的事,是干娘做得不好,但是你们四个孩子,长到如今,也只念了些圣贤书,本来还说,今年看你们谁愿意,可以跟你路叔叔学些经营之道,却没来得及。你们若离开王家,身无长物,何处容身,如何过活?”
莫言仰头:“天大地大,自有容身之处,我们兄妹有手有脚,定是能谋生的。”
墨砚叹:“不要太倔了,听话罢!”
几个孩子却不予回应,只一副定了主意的模样。
蓝裴衣笑笑,按住了墨砚,对王慕翎道:“就让他们走吧。”
王慕翎一愣,要说,这几个孩子,蓝裴衣花的心力最多,他该是最不舍得的。
蓝裴衣朝几个孩子点点头:“我很高兴,你们长大了,有主意,也有胆量。出去走走也好,现在外面也太平。过得几年,想回来了,再回来。”
王慕翎细瞧他的神情,还真是一副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模样,顿时也笑了,也是,小言有十七,小语有十五。自己在他们这个岁数,不也四处折腾了吗?他们带着两个已经懂了事的弟妹,也不会难得过不下去。既然不想在这家呆了,倒也不必强求。
当下也点了头:“那好吧,多带些盘缠。”
墨砚向来顺从,一见他们两都同意了,犹豫一阵,终没出声。其余几人,更是没有意见。
只几个小姑娘听着听着不干了,扑过来挂在莫言的脖子上:“哥哥你要走?!不!不让走!”
五个小姑娘闹将起来,真教人招架不住,王慕翎赶紧撤。还没出了大厅的门,就有宫里来的小公公迎面来了,乐呵呵的朝着王慕翎拱手道:“安阳侯,女皇陛下召您入宫一趟。”
王慕翎现在对入宫犯怵,连忙塞了几两银子给他:“什么事公公知道吗?”
小公公子照收,嘴却紧:“您放心,是好事。”
王慕翎问不出来,只得朝家里人打声招呼,跟着小公公入宫去了。
她前脚才走,王家又来了个小公公,对着王家男人们道:“君上有请。”
苏顾然几人互看一眼,都觉得事不寻常,但却不能推拒,只得随着小公公一同入宫。
王慕翎入了宫去,见着了女皇,却是越发云里雾里。女皇自太女的时候,王慕翎就与她甚少来往,对她的脾性了解不多。因此这时在女皇面前,自是谨言慎行,但女皇却出乎意料,只面带笑容,与王慕翎闲话家常。
又着人捧了十数盏她登基后各地上贡的茶来,让王慕翎一一书评,王慕翎对茶没有研究,只得勉强说上几句,偏女皇也笑着听了,并无不悦。
这厢苏顾然等人,被请到了昌隆宫。
宫人们一一给他们安置坐好,又奉上茶水,君上才入了宫室内来。
苏顾然等人连忙站起行礼。
君上走到上位坐下,虚抬了手:“免礼,都坐罢。”
苏顾然等人这才谢过坐下。
君上带着笑,眯了眼打量一圈。只见苏顾然清俊如谪仙,蓝裴衣媚似狐男,光这两人的姿色,颜喻林就望尘莫及,其余三人也各有千秋,颜喻林在外形上,确没占到优势。
但王慕翎这人的性子,他多少也了解几分,虽然不算一碗水端得平,但只要入了门,也绝不会薄待了去,倒不必为颜喻林入门后担心。
他不出声,座下几人也不敢吭声。秋路隐只在心里惊疑不定,不知道今天唱的那一出,向蓝裴衣投去一个询问的神色,蓝裴衣也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君上将他们晾得够了,才慢悠悠的开口:“素闻安阳侯好福气,本宫心中好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正文 王颜宝的悲惨童年一
王颜宝今年四岁,乖巧可爱,这么小的孩子,粉嫩粉嫩的一团,还不太能从长相上分出性别。但是全国都都知道,王颜宝,性别:男,是安阳侯的心头宝。
这一刻,他穿着福纹锦缎的红衣衫,头戴着可爱的老虎帽,屁颠屁颠的在花园里小跑,鞋子上的金铃铛铃铃作响,
他一边跑,还一边奶声奶气的喊着:“姐~,姐~”
苏苏在前边不紧不慢的走着,她今年已经有十三岁了,梳着两团小丫髻,髻上绕着两圈白貂毛装饰,胸前挂着一个银色项圈,镶了几颗金刚石,一身白色的衣裙,王慕翎嫌她小小年纪太过素静,倒非让她穿了双淡粉的绣花鞋。她遗传了她爹爹的清冷,生得眉目如画,小小年纪已现倾城之色。照王慕翎的说法,她是五个闺女中间最不惹事的一个,万事高高挂起。但谁也不敢惹她,她一身武艺高强,偏又比她爹多几分凌厉,真惹出脾气来,倒下得狠手去。
王颜宝在五个姐姐中,最喜欢她。偏苏苏面上不说,却着实不喜欢带小屁孩,因此对王颜宝的呼声充耳不闻。
王颜宝在后边唤得几声,已经略感委屈,声音里便开始带着哭腔了。
突然旁边的花丛里就横伸出了一条腿,把小跑着的颜宝绊了一下。
颜宝眼睛瞪得大大的,惊叫出声,眼看就要摔实了。
苏苏一闪身飘了过来,把他从地上掠起,抱在怀里站在一边,然后再冷眼看向一边的花丛。
花丛中一阵晃动,沙沙作响,爬出来一个小女孩。她生得颇带了些英气,头发唤人给高高的盘起,扎了一圈红珊瑚串珠装饰,一身穿着利落的蓝色短打衫,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咋一看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子。
苏苏看了是她,不由得眉头轻皱:“秋鹿,好好的,你要招惹他?”
秋鹿是五个女孩中最小的,今年也才九岁,心智还不成熟,最爱和王颜宝过不去。
她哼了一声:“他满嘴姐啊姐啊的叫,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叫我,就招呼他一下罗。”
说话间一脸骄横的神色,还好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让她一点也不惹人生厌。
苏苏懒得理她狡辩,只道:“怎么就学不乖,让他哭了,仔细你的皮。”
秋鹿眉头一皱:“爱哭鬼!”说着向王颜宝瞪了一眼,转身又窜进了花丛。
王颜宝也不理她,自从被苏苏抱在怀里,他就心神大定,搂着她的脖子,安静的扑闪着眼睛看着她,满脸崇拜的神色。
苏苏见秋鹿走了,就要把颜宝放下来,颜宝勾紧了她的脖子,恋恋不舍的唤了一声:“姐~”
苏苏无法,看他一眼:“几个朋友给我下了帖子,约我去喝茶,研究绣花样式,这可不是男孩能做的事情。”
颜宝左右为难,皱着眉想了半天:“不绣花好不好?”
苏苏道:“女子都要学的。”颜宝道:“娘不学。”
王慕翎一手针线拿不出手,其实富贵人家的夫人,也少有劳神绣花的,多是请了些贫家子养在府中做绣活,绣花虽是女人绣得好,但也会有些男人迫于生计学了来。
无论多富贵,身上穿的衣裳鞋子可以不理,这些夫人总要亲手给夫郎绣块手帕。但王家六个夫侍身上,掏出去一律是净色绢帕。这也是她为人诟病的一个地方。别人对她又羡又妒的时候就常说:“呸,什么女人啊,连绣个花也不成。”
一般人家都是由母亲传授女儿女红,偏王慕翎手艺太差,王家姐妹只好姐妹朋友间互相琢磨学习,还好几个姑婶倒会常来指点一二。
苏苏自然不会编排母亲的不是,只道:“原不该母亲费神。”
颜宝瞧着她神色并不松动,便只好扁扁嘴,松开搂着她脖子的手。
眼看着他最喜欢的二姐走了,便一个人站着发愣。
远远跟着他的保父这时赶紧跑上前来,把他抱起道:“小祖宗,饿了没?今日夫人上咱们六爷屋里来,厨房做了黄金糕和玉蝉饺,回房去吃可好?”
颜宝软软的应了一声,随他抱了回去。
不想迎面碰上了结伴而来的墨星和蓝馨。
墨星今年十二,头发上半部份梳了个偏髻,上面缀着一大串水晶,下半部份就垂散着,身上穿着一身桔色衣裙,一脸灿烂,时刻笑眯眯的。
蓝馨今年十岁,满头都用细珍珠米编着小辫,一身绿盈盈的绸裙,嘴角含着淡笑,一脸的精灵古怪。
两人正看见颜宝,保父心中暗道不好,却不敢别开了走,只好眼见着两人走到跟前。
墨星嘻嘻一笑,拽了拽保父的袖子:“放他下来,我们要和小弟弟说话。”
保父眼看着颜宝一脸可怜兮兮的神情,心中不忍,把牙一咬,硬顶着道:“三小姐,四小姐,夫人今日正在六爷房中,让奴来找小少爷回去问话呢,怕是等了一会了。”
蓝馨嗤了一声:“母亲知道我们陪弟弟玩耍,只怕欢喜还来不及呢,你怕什么?放他下来,都这么大了还抱来抱去的,我们王家没有这样的规矩。”蓝馨一张小利嘴,五岁的时候就曾经把王慕翎噎到说不出话来,小小一个保父岂是她的对手。
保父也是无法,只好把颜宝放到地上。
颜宝就两只小手互相纠着,低垂着头不说话。
墨星上前去摘了他的帽子,用手在他头顶揉了几下。颜宝的头发本就短少,扎了个小髻在头顶,被墨星几下就揉散了。他眨眨眼,敢怒不敢言,眼圈瞬间就红了。
蓝馨也伸了手,看似爱怜的捏了捏颜宝的小脸蛋,只是手上用了些劲,她笑道:“颜宝,你怎么跟母亲说再也不要和姐姐们顽了?姐姐们听了,多伤心啊。”
待她放开手,颜宝粉嫩的小脸蛋上已经现了红印。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硬是忍着不流出来。
蓝馨不由得又伸手捏了他另一边的脸蛋,颜宝吃疼,脸涨得通红。
蓝馨奇怪:“爱哭鬼,怎么不掉珍珠豆了?”
王慕翎自打得了这个儿子,就百般疼爱,心肝肉一样,重男轻女得厉害。几个小姑娘难免有些吃味,秋景是长女,近年来代表王家的门面,被教养得大方持重,一些个幼稚的小心思还能往心里压。苏苏生性清冷,是不屑争风的。但墨星蓝馨和秋鹿,少不得要欺负欺负颜宝。
小颜宝初时被碰一下就哭个昏天黑地的,王慕翎追查原因,少不得要给这三个小姑娘一顿排头吃。那想到这三个小姑娘都有些叛逆心理,越发喜欢欺负颜宝。
长期闹下来,王慕翎一知道颜宝哭闹,就持着藤条好好教育教育这三小姑娘。弄得她们又回去向各自爹爹哭诉。几个男人虽是不去计较孩子之间的事情,长期下来,却难免对王慕翎的行为有些腹诽,连带着暗暗迁怒颜喻林。
王慕翎此时正在颜喻林房中。她躺在榻上,罗衫半解,颜喻林坐在她边上,拿着一罐膏油给她涂抹。这罐膏油是颜喻林特意为她调制出来养肤的,颇有奇效,王慕翎至今一身皮子又细滑又紧致。
颜喻林一边涂抹,一眼看到王慕翎肩头咬痕,看痕迹并不太久,昨夜王慕翎是歇在秋水湛房中,该是他咬的。
他不由得指尖在咬痕上轻轻掠过。王慕翎察觉,抬头看了一眼,笑道:“水湛就跟狗似的。”
颜喻林也不说话,手放到王慕翎腰间,一把抽开她的腰带,掀开她的衣裳,露出她上半身,果见她身上四处青青紫紫的,□红肿,不由心中暗疼。顺手又到床头换了罐药膏。
王慕翎看他神情,凑上去在他唇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