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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番外1-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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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夫人坐在树下和四姨娘在喜事,这里又来了三姨娘和沈经南,三姨娘是听说大姑娘回来看五姨娘,过来时却是晚了,看到卫夫人笑容满面在和四姨娘在说话,三姨娘心里就要泛酸水了,推一把沈经南过来,带笑道:“听夫人在这里坐着呢,四少爷说这里好看花,想着给夫人送热茶来呢。”

    沈经南就把手上的热茶呈上来,卫夫人安然享受这样的殷勤举动,有孩子就是好,什么事儿都要一个备着的,五姨娘刚有身子,四少爷就孝敬异常。喝着香茶的卫夫人心里坦然,沈家的家业沈居安爱给谁我不多话,我自己的产业要给哪一个,就看哪一个对我好了。在京里成亲以后,卫夫人慢慢地把自己的产业都折现带在身上,回到封地上就放到妙姐儿的铺子里去生息。

    此微有几分秋风,吹下来几片花瓣更觉得好看,卫夫人心情舒畅享受着家人的殷勤,四姨娘则是转身回去。和三姨娘说着话的卫夫人还是对丫头使个眼色,让她去看看,喜事出来回去痛哭总是冲了喜事。

    “四少爷昨天睡下来,说还想着书呢,”三姨娘连篇的奉迎话:“这都是夫人教的好,昨天出门见到管事的,管事的也夸四少爷走路都象是京里的气派,”卫夫人眉间带笑听着,也不想问四少爷睡下来,三姨娘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四少爷房里的丫头都收买了一个遍,只是这样的村话偶尔听听也是不错,卫夫人自己在心里细评一下,比宫里的人对话要好听吧。

    一大堆话的三姨娘也没有问出来卫夫人在和四姨娘说什么,说得脸上笑眯眯,只能悻悻然的先回来了,有心让沈经南再陪一会儿卫夫人。卫夫人含笑还是让沈经南回房去:“看多了书就歇一会儿也行。”此时的卫夫人只想一个人乐一会儿。

    沈经南走以后,去看四姨娘的丫头回来的报信儿:“四姨娘让小丫头去帐房里借了算盘来,正在算什么嫁妆有多少钱?”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花下而起,卫夫人难得的放松笑了一会儿,难怪是不跳河了,原来在相嫁妆。

    “还是让人看着一点儿,四姨娘要出门,跟两个家人才是。”卫夫人只怕四姨娘算过嫁妆,四姨娘觉得不值弟弟的身价儿,会不会重新再去找张堂要去跳河去。

    从卫夫人处弑羽而归的三姨娘决定去问四姨娘,眼看着四姨娘今天的表现是和夫人有一心,五姨娘有了身孕,就这么惊天动地的,人人都变了,三姨娘只撇嘴,我那个时候有身子也没有这样。

    不用人回话就直接进到四姨娘房里,四姨娘只抬着头不高兴地看一眼,但是也没有撵人:“三姐,你自己坐。”继续不抬头地和丫头在算嫁妆:“上等的大描金箱子,插不下去手的衣服,总值个五百两吧,把这五百两再加上,”然后再来:“一个镜台,现在外面卖多少钱来着,你不清楚去问一下管事的吧。”

    打发丫头走,略会一些算盘的四姨娘又让人去请二姨娘:“这算盘我还是弄不顺溜,请二姨娘来,就说我麻烦她算个帐。”

    越看越糊涂的三姨娘觉得自己好象隐形人,特意往四姨娘的对面一坐,把手放在小桌子埋怨道:“四妹,你在算什么这么要紧,三姐都丢在一旁。”

    “告诉你不得,我弟弟要成亲了,女家嫁妆丰厚呢,我先算一算,如果不够数的话,再去求大姑娘赏下来。”四姨娘对着卫夫人是忍着笑意,对着三姨娘则毫不掩饰:“嫁妆多呢。”

    三姨娘这就明白刚才卫夫人和四姨娘在说什么,也要居一功才行:“可是我这几个月里没有少劝你吧,脸黑能生儿子就成,”四姨娘立即把脸一放,知道自己失言的三姨娘赶快道:“我是说你们老张家里。”

    重新转嗔为喜的四姨娘这才道:“我嫌弃有什么用,现在大姑娘硬作主,谁敢说个不字。”放低声音的四姨娘悄声道:“告诉你吧,这嫁妆我都打听清楚了,说是当自己妹妹一样嫁,现银要是跟两位姑奶奶一样,也有三千两才是。”

    “给的是什么嫁妆,你再没有偷跑去见那黑丫头,你怎么知道嫁妆的。”三姨娘的关心上来,一听这个就要算一下以后四少爷成亲要多少钱。

    四姨娘得意不已:“我不是有一个亲戚在一位大人家里当差,我只打听过那位大人府里嫁房里亲侍的丫头是什么样子,再加上一些也就清楚了。”拐了不少弯,四姨娘算来算去,乌珍的嫁妆只能多不能少,手指在算盘珠子随意划拉一下,看到房门外二姨娘往这里来,赶快站起来迎出去。

    房里的三姨娘撇撇嘴,这是嫁妆还是卖身钱,以后给老张家生儿子,想想为那个黑丫头不值,这么多钱,什么样的男人买不到。

    京里的三位大人一起到任,无端惊起千尺浪。小张大人正约着阮大公子两个人坐在签房里说笑话,说的就是那个贺大人。

    “幸好他不是正宗的国舅,如果是,大家都没法活了。”平白赋税上多了三个人,南疆这些世族们当然是要惴惴不安,也是在赋税上办差事的小张大人独和阮大公子最好,阮大公子又要来打听这几个人,两个人三两天就要坐在签房里泡上热茶说说话。

    香茶一盏,用来就茶的就是小张大人的话:“贺大人看过我们的赋税就说多收了,又问多收的这些用哪里去了?”小张大人捂着嘴笑:“我暗示过他好几次,水利,修整到处都要钱,他只是装不明白,人又傲得不行,动不动就说宫里的娘娘,欺负我们没有见过娘娘,没有进过宫。”

    阮大公子也觉得可笑道:“这是个破落户家里,送进宫里一位秀女,不想有了恩宠,就这样。”南平王只所以说皇上身体康健,就是去年频频纳了不少嫔妃。用这种方式来显示自己不老,让人一看就能看明白。所以贺大人格外的得意,都说皇上要退位,可是恢复精力也好,采阴补阳也好,皇上还在宠幸年青的女孩子。

    手里拿出来一封公文的小张大人正在窃笑:“这是昨天来的,我特地要你来看场好戏,这些人到了这里不认地主就想摆谱。”同着阮大公子出门来,喊过自己的一个心腹人来交待他:“等一刻钟,把这公文再送上来。”

    两个人一起走到正房里来,房里鲁大人,贺大人,于大人三个人都在,看到两位世居南疆的公子哥儿进来,还是要应酬一下。

    “你们哪里来?”贺大人是笑容满面,故意带着与两个人亲昵的语气道:“晚上打八圈儿,算上你们两个。”阮大公子心里好笑,也不问问我晚上去哪里,晚上我却有事情,阮大公子道:“王爷交待一件差事,晚上我要去办。”

    鲁大人则是不满地看着贺大人,打八圈儿这种话也在这里说,真是不象话。三人官职平等,谁也不说谁,于大人只是慈眉善目地笑眯眯听着,来了以后就说这里茶好,手里永远是有一个小小紫砂壶,不说话的时候就用茶堵住嘴。

    贺大人小小碰个钉子,还是问出来:“王爷交待晚上的差事,要打仗议军机吗?”小张大人也笑一下,要打仗议军机与你何干,就是问兵部要银子,也不从你这里走。只是微笑的于大人,这个时候插一句话:“要是议军机,定是有人来请贺大人才是。”

    “本官也只是想问一声儿,如果打仗缺银子,却是我们可以先调拨,再和兵部扯皮就是。”贺大人作出一付关心状,几位大人一起微笑,这位贺大人涉世不深,好大的口气,只有兵部里迟迟未到的时候,才可以从别处支借,不过南平王一向是习惯从盐政上运用。鲁大人若有所思地一笑,盐班上那么多的亏空,与南平王不无关系。

    眼前鲁大人只想敲打孙大人,想想出京前贵妃娘娘亲自见了自己交待下来的话,鲁大人至今记忆犹新。

    “皇上这几年身体康健,太子殿下还是象以前那样事事过问,虽然是本着父子深情,愿为皇上分忧,可是落在有心人眼里,就要成为话柄。”郑贵妃颇有忧心,原以为皇上精神不济,没有想到一年一年地好起来,一年能纳不少年青嫔妃,郑贵妃忧心忡忡地交待鲁大人:“事事为孙大人遮盖一下才是,南平王是我的姻亲,先去拜南平王妃,这里有公主一封信随身带去,好生办这个差事吧。”

    这个时候,一封公文送上来,当然是送到贺大人面前,也没有人去跟他抢着伸手,他的手总是先伸出来,接过来拆开一看,脸色先就不好了,把信送到于大人面前来:“大人,您看看这信,上上个月我问您,南平王的税政是不是有京里的批文您说没有,您看这封回执?”

    这是贺大人往京里去回禀南平王税政不合规矩的回文,于大人手捧着自己的小紫砂壶还是慈眉善目:“我虽然在京里当差多年,年纪大了,我也记不清楚了,不想贺大人还要往京里去问,其实王爷那里问一声也就是了,”

    贺大人沉下脸来听着于大人依然是面容不改:“看在宫里娘娘的面子上,王爷也不会不告诉大人的。”

    两个人争上这么一句,小张大人不慌不忙站起来,抖一抖衣衫对阮大公子道:“是时候了,约了人,咱们要去了。”然后对着房里的三位大人拱拱手笑容可掬:“约了杜将军说话。”然与阮大公子这才出房里来。

    先是在房门外没有笑,出了这里到外面才开始笑,小张大人拉着阮大公子道:“信不信,这会儿回去,房里一个是脸红脖子粗,一个是脖子粗脸红,让他在这里摆架子,去年京里来一个钱鬼子,说是腰板硬又粗,不到半年,不是一样赶跑了。”

    要是沈王妃在这里,也一定会旧事重提,蒋大夫都站不住脚,何况是别人。

    阮大公子用手里的折扇在小张大人手上敲了一下:“你才是个波皮混无赖,他问你什么你都不说,让他京里查,他这一查就用了两个月才弄明白这件事情,与你一起办差事,他是不要指望能升官的。”

    “升,我怎么能不让他升,让他快点儿升到京里去,”小张大人与阮大公子站在自己轿子前面还在说:“想混军功跑到这里来,一听说要打仗眼珠子瞪得多大,耳朵都这样了,”小张公子比划一下道:“整天就盼着打仗的人,这是什么人。”

    房里走了小张大人和阮大公子,果然是象小张大人说的一样,贺大人瞪圆眼睛拉着于大人不放:“问你事情你不说,扯上宫里娘娘,办差事与娘娘何干,鲁大人来评评理,难道于大人办差事的时候,心里只想着反娘娘吗?”

    于大人手里的紫砂壶已经合在贺大人身上,茶叶茶水滴了一身,还在湿哒哒往下滴,于大人衣襟被贺大人扯多长,也依然是慈眉善目地表情:“我记不清楚的也是有的,这里现有帐何不查去,只是卖弄你什么都知道,你往京里查也是一样。”

    “两位大人,咱们是来办事的。”鲁大人面无表情也不拉架就站在旁边看着,可怜那紫砂壶看着品相不错,就这么合在贺大人身上了,于大人一件马褂,是他向来爱炫耀的,说是御赐的,贺大人不拉那马褂,只拉里面露出来的衣襟,扯到马褂外面多长。

    看看两个人只是站在那里要评理,外面有一个鲁大人的跟班露了露头,鲁大人也走出来,听着那个跟班回话:“盐务上孙大人又刚走了一批盐,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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