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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着那句话,世子到现在和我也不好,公公生气也应该是为着这个。”这就推着姚夫人去:“母亲找婆婆去,在她那里讨个主意。”
姚夫人站开两步,再回过身来道:“这话对你父亲说,他也不会说朱睿不好,朱睿这几天在你父亲和外祖父家里调停呢,你父亲还在气王爷,不过还是觉得女婿好。”
“那弟弟到底姓什么?”雪慧赶快问一句,姚夫人笑嘻嘻:“姓姚呀,当然姓姚。”雪慧对着母亲眨眨眼睛,还是姓了姚。姚夫人不服气地再回身道:“贤哥儿不也姓朱。”
母女两个人对着鼓起嘴,谁也别笑谁。姚夫人这就往妙姐儿房中去。
妙姐儿在房中正在和人说话,来的是若花和如音,有人背后说妙姐儿帮助的人都是恨她的人,真是不长眼睛,帮的人不恨她的有一堆,不过只记住赵若南和瑶池和朱兰芳的人是不少,这还差一个。外面丫头回话:“淮王妃来了。”
这就足够了,三比三了。当然这样是堵不住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的人的嘴,妙姐儿先起来接淮王妃。
姚夫人来的时候,淮王妃才走。妙姐儿听过姚夫人说话,心里是高兴的,儿子媳妇出了问题,她不是个包治的心理医生,不过担心在心里。还有就是孙子,一想到孙子,妙姐儿不似那些不讲道理的人,儿子媳妇处不来,会迁怒于孙子。
只想要孙子的妙姐儿对着姚夫人先是眉开眼笑,这台阶这就来了,台阶下面是孙子。刚要上去,突然想起来,好心肠,或者往大里说,积德行善是古代的美德,帮过雪慧或是顾冰晶又要引起来一堆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的人要说,帮的人都恨你。
就算是帮过雪慧和冰晶,妙姐儿也没有把握以后她们对自己俯首帖耳,或者是想的都和自己一样。对着姚夫人催促的声音,妙姐儿先笑眯眯:“我只能说一说,对与不对我就不知道了。看着不对,要骂的骂你自己去。”
“你说出来我听一听,”姚夫人准备听:“我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说不出道理,只是要找些歪理去,说些我骂我偏要骂的话,这样是蠢人。我看着听着不开心,我不会一边儿去。”
妙姐儿沉吟一下,也是如朱睿问雪慧一样:“你想要雪慧过什么样的日子?”姚夫人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
“我今天不怕得罪你,一定要问问,是我们家不好,还是待的不好。”妙姐儿是可以对着儿子打保票:“夫妻好不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可是睿儿我知道,不会对雪慧不好,你要让我说,睿儿和雪慧情投意合,这我做不到。”
想一想雪慧和冰晶两个人的心思,妙姐儿继续问姚夫人:“你们家也两个儿子,你生的是小儿子,要是你大媳妇进门就整天算计,你会如何想,”姚夫人张张嘴,妙姐儿伸出手来道:“你想说雪慧只是想一想是不是,想多了往哪儿想就不知道了。”
妙姐儿对着自己的闺中好友正色道:“雪慧是长媳,下面有弟弟妹妹,还指望着她能多疼她们,她这样心思比起毅将军媳妇这样想,我还要难过,我和王爷当然是不能放心,世子因此和她不合,我可以劝着儿子,也不能劝好雪慧的心思。”
话说这般,姚夫人她应该脸红还是不脸红呢,脸红觉得妙姐儿说的对,雪慧想错了;不脸红是觉得想一想有什么,谁没有心思,哪一家都有这样的事情。姚夫人她不能保证自己家里没有这样的事情。
“孙子我当然要,”妙姐儿重新开口的时候,是房中寂静一会儿以后:“表哥为着孩子,睿儿一生下来就是世子,贤哥儿也订了下来,如果我们是那不是的父母,也自有评论,不敢妄说,我和表哥也算是为着孩子们尽心尽力。这样还不知足吗?还是看的人没眼睛。”
姚夫人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知道雪慧想错了,这就喊她来,给你赔个礼儿,再让她给王爷磕头去,你们多多原谅她年幼无知,看事情不明白罢了。”
这就喊了雪慧抱着贤哥儿过来,世子妃是满面通红跪在婆婆面前,妙姐儿只说一句话:“雪慧,你是长嫂,我和你公公都指着你疼你弟弟妹妹们。你以后再有孩子,你妯娌们也都有孩子,你管家,该一碗水端平的也是要一碗水端平才行。要让我和你公公放心。”
“是,”世子妃忍不住哭起来,听着婆婆再道:“端慧成过亲,表哥就传位给睿儿,你是王妃,不说多怜老惜贫,该帮的人也要帮。你帮的人当然不会都喜欢你,感恩与你,可是该帮的你也要帮。我给人比人给我要强,不要学那不长眼睛的人,说什么帮的人都恨你嫉妒你,换成她自己也不能保证她帮的人都喜欢她,她那眼睛里只看到那几个人,会挑别人毛病,只是看不到自己。”
姚夫人听妙姐儿说完,再对雪慧道:“刚才请王爷去了,一会儿来了,你也好好地赔个礼。”雪慧是觉得羞愧难当,再去见公公是分外的难过。
过了一会儿,请朱宣的人回来回话:“王爷会姚大人呢,说王妃看着办吧。”姚夫人也松一口气,雪慧也松一口气,妙姐儿看着孙子也松一口气。
书房里朱宣也对着姚大人在冷嘲热讽,说话比妙姐儿要难听的多:“亲家的小令郎还是姓了姚,你订亲事可以小心了,这人心都是会变的,现在就可以算一算家资,早分早好,免得都惦着,左一出子右一出子地生事情。”
姚大人如坐针毡,朱睿为他在陶御史面前一直调解,姚大人想着上门来同王爷说几句话,自从上次生气而去,就再也没有来过。朱宣抓住姚德阳,正好说话。
“嫡夫人生的是小公子,长公子是庶出的,可以从父亲这里来论,还是长嫂,以后长嫂是疼爱兄弟还是看到妯娌就是眼中钉?”朱宣一句接着一句地追问姚大人:“你比我强太多,幸好你膝下再没有子女,要是如我一样,也有幼子**,长嫂乱动心思,大人你呐,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姚大人眼观鼻,鼻观心,决定把耳朵交给朱宣去,等他说完。朱宣越说越气,只是恨恨:“我女儿出嫁,我就把一身冠带交给睿儿,我丑话说前面,兵权不在我手里,我要拿什么人也是易如反掌,有忤逆的儿子我也不怕。”
“你自己的儿子媳妇,你自己看着收拾。”姚大人在朱宣说过以后,只这样说一句:“要是忤逆,你那宝剑是客气的?”
朱宣哼一声,姚大人也哼一声,两个亲家各自冷着脸儿坐一会儿,姚大人才堆上笑容打哈哈:“还有孙子呢,不看儿子看着孙子是不是。”
朱宣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来,对上姚大人脸上堆的笑容,慢慢说了一句:“你亲家母要带孙子,我不让带,你要带,你接回家里去。”
“听了你这句话,我倒是想接,不过你儿子肯定不让我接。”姚大人把袍袖也拂了一下,你在这里对着我发脾气,我要是真的接了,你儿子肯定是笑容满面来陪笑。
朱宣这就嘿嘿笑:“原本是没有说得动我儿子。”姚大人“腾”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这话也太难听想想女婿为自己跑前跑后,还是别人家的儿子。这就坐下来的姚大人决定息事宁人:“今天让你出气,你要是不解气,你继续说。你说你快说,”
姚大人只是催着朱宣说,朱宣看着只是笑:“还要我说什么?”姚大人往窗户外面看一看,低声道:“皇嗣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南平王闭上嘴,姚大人只是催:“快说,你快说。”。。。。。。
紫檀木雕婴戏文的小木床上,贤哥儿正在吃自己的小手,朱宣把那小手拿下来,,妙姐儿拿过丝帕来给贤哥儿擦一擦小手。
“这孩子长的象我,”朱宣走到贤哥儿面前,就一直在看着。鼻子眼睛象朱睿,那就象祖父。妙姐儿是喜形于色:“象你,就是防哥儿也有些象你。”
朱宣对着妙姐儿道:“你说防哥儿,你先别带,”小木床的贤哥儿微闭着眼眸,带着要睡的样子。妙姐儿推着朱宣轻手轻脚走出来,悄声地道:“表哥你呀,你等着吧。”看看顾大人几时来给你赔不是。
“我等着,”朱宣只是笑:“你也等着,前两天看你急的,以后有你喊累的时候,母亲为什么不带孙子了,她带不过来了。”对着妙姐儿的笑脸,朱宣先下结论:“你也有这一天。”妙姐儿点头称是,人却道:“我多找几个奶妈备着。”
烛光下,朱宣舒服了,这口气他出的干净;妙姐儿也舒服了,她如愿以偿对着孙子,不过心里还是想着防哥儿。
贤哥儿到了婆婆房中,顾冰晶不能说她不知道,她潜意识里是逃避知道这件事情,婆婆对贤哥儿好是应该的,顾冰晶一直在心里说服自己这样想,不要让心思再跑开。贤哥儿是世子不是吗?很快就是了。
相比起世子朱睿,毅将军也是见天儿不在家里,就有时候回来了,也是笑面虎一个,顾冰晶这风是压不住他。只有防哥儿才是属于她的。她只能这样想。
今天晚上毅将军回来了,他回来是有话要说,夫妻睡在床上,顾冰晶对于他回来,还是高兴的的。毅将军侧耳听一听防哥儿睡了,再对顾冰晶道:“贤哥儿在母亲房中呢,”
“嗯,我看到了,”顾冰晶笑一笑,心中大起警惕。那紧张戒备的神色看在毅将军眼里就有些生气:“你害怕什么?”
顾冰晶觉得自己象一只被逼了又逼的小猫:“我有些头疼。”话一说完,毅将军把顾冰晶拉入怀中:“我给你揉一揉。”
“不用了,”顾冰晶拼命挣开来,人坐到床里面去,夫妻两个人对着坐了一会儿,顾冰晶客气地道:“不然你外面睡吧,晴月和晴彩都在呢。”
毅将军当作是没有听到,顾冰晶等了一会儿,看到他半靠着只是出神,这才慢慢伏到被子里,刚睡好,毅将军慢慢悠悠地喊一句:“冰晶,”
“什么事?”顾冰晶一下子就从被子里跳起来,人象是一只绷紧了的弓。看得毅将军一笑,索性把话说开来:“防哥儿也要给母亲去,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话说出来了,顾冰晶反而轻松了,觉得身上有些凉,重新伏到被中去幽幽地道:“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毅将军也想幽幽了:“你以为送去母亲就会要,”毅将军也叹一声气,父亲还未必要呢。顾冰晶轻声道:“带着贤哥儿呢,虽然防哥儿不是世子,也是孙子,为什么不要?”
“不是世子不世子的事情,”毅将军从小儿最喜欢说偏心,他不能让父亲不喜欢自己。这会让兄弟们笑话。想想三弟在军中看到无人时自己对着父亲跳脚,那惊奇神色,让毅将军想想就觉得得意。第一个敢对着父亲跳脚的人就是我。
毅将军伸手搂过顾冰晶,看着她自生产后也没有胖起来,自己心里纠结最伤神:“冰晶,你是个女人,在房里呆着就行了,我不同,这孩子得送给母亲。”
顾冰晶伏在毅将军怀里,听着他自言自语:“怎么想个办法,让母亲说服父亲呢。”顾冰晶这才知道是公公不同意。带着贤哥儿,为什么我们送去不要,独我们是不疼的?顾冰晶这话就没有再说。
毅将军先安抚好顾冰晶,第二天就来找母亲,妙姐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