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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搬不动,又调不开人手陪我去,客户都说没关系,钱不是已经付了。”
“这不是付不付钱的事情,这是一个原则上的事情,你要走流程。。。。。。”程女士的一番长篇大论说出来,最后帮着妙姐儿出个主意:“你搬不动不会拖着走。”
妙姐儿答应:“以后我拖着走。”这一番对话说完再出来,人可以说是筋疲力尽。外面又是同事间的低声谈话:“程经理受气了,有人投诉我们周末不上班。”
遭受池鱼之殃的妙姐儿回到自己座位上,身边是同事们在应付投诉的声音,里面坐着的上司不是一个和气的人。这样的工作还要不要再继续做下去?
因为辛苦薪水才比别处要高一些,因为麻烦每天下班感觉象逃出生天,再说现在家里还有表哥在。妙姐儿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决定养朱宣,自己想一想很自豪。
“沈妙妙,过来帮个忙,上班了,你发什么呆?”进门就喊的人手里拖着一台机器,一个男生也拖不动,眼睛瞄来瞄去,妙姐儿就中标。
妙姐儿赶快走过去帮忙,嘴里要喊得热烈些给房间里的上司听一听:“来了来了,谁发呆呢。。。。。。”
一天的工作有如折磨,做客服的人如果不习惯,感觉象被投入机器碾过再重新回炉炮制新鲜,然后再碾一回。这样的工作谈不上激情会丧失,因为永远有新的情况层出不穷的出来,让人觉得生活不是一个大染缸,而是一个制造麻烦的大染缸。
下班后匆忙去赶公车,公车站台两旁有几点菊花摇曳,让妙姐儿想起来家里新摆的几盆菊花。这是表哥知道自己爱花新买回来的。
天边日迟迟,已经是立过秋,天渐短而夜渐长,这样的日子,只要晚下一会儿班或是路上堵车,妙姐儿到家的时候就有披星的感觉。
掏出钥匙打开门,喊一声:“表哥。”负手站在窗前的朱宣忙转过身来:“过来。”妙姐儿走过去,看院中菊花比早上又多了几十盆,有红有黄有紫有白,一院秋风虽瑟瑟,掩不住的是秋情与秋兴。
妙姐儿笑盈盈,双颊原本是被风吹的红扑扑,这一会儿更是兴奋加上兴奋。前一个兴奋是有原因,这原因在妙姐儿的包里。
低下头的妙姐儿取出来两张汇款单给朱宣,仰起来的小脸儿上是祟拜:“你的稿费。”朱宣的文章,妙姐儿手抄过寄出去,有时候也打出来占一下公司便宜,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用公司的打印机打出来寄走,这就有了回音。
朱宣不觉得惊喜,象是在他意料之中。妙姐儿举的高高的,表哥很快就找到了他的位置,这算不算是社会经验大于一切。
妙姐儿一面对着朱宣骄傲,一面回想自己找工作的时候:“投许多简历都石沉大海,表哥随手写一写,这就有了。”真让人羡慕。
朱宣看了看那上面的数字,虽然不满意也将就着过吧,再递给妙姐儿:“你取出来收着吧,”想一想含笑道:“去买件衣服,天说冷就冷,你还要出门吗?”
“要,”妙姐儿回想起来上班的不开心,开心上班是一个口号,能做到的是自己调节。不过还是想上班,斩钉截铁的妙姐儿含情脉脉看着朱宣,娇滴滴地再说一句:“我要去。”
朱宣携起来妙姐儿的手,走到桌前去吃饭。晚饭这就是朱宣在准备,他不当“煮夫”,全部外卖,而且不用刷,大家都省事。
女人工作有这么好?朱宣狐疑着问出来。手里捧着晚饭的妙姐儿笑的“吭吭”的,告诉朱宣:“不是说在进步,女人可以工作,也可以离婚,也可以自己打天下,”
朱宣长长地“哦”了一声:“还可以离婚?表哥捶你一顿,看你还离不离。”妙姐儿立即由衷地说出来一句:“表哥你真厉害。”然后吃吃笑起来,不是讽刺,是很厉害。朱宣的稿费收入稳定下来,养妙姐儿不是空谈。专业性的文章稿费向来是不低。
“这里的男人都不养家?”朱宣再问出来第二个疑问,妙姐儿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说一声养家,其实大部分夫妻是都工作,女人中高收入的不少,不养家的男人是不少,特别是十五岁这种自命为现代女性的人,从来高举大旗:“我具备现代女性一切特征,过去的女人还要人喂过饭,要是没有丫头,是不是生活不能自理。”这种言论是讲理还是不讲理?
至少妻子多是奋斗携手而来,而失去时发现不劳而获的不是自己。
要说不养家,一个家的形成大家都有付出。如果用钱来衡量的话,或者如十四岁那样来衡量的话,这婚还是不结的好。
妙姐儿用一个尽可能贴切的话来形容:“有些比例不一样。”养家付出的比例应该是不一样。朱宣听过但笑不语,笑的妙姐儿有些心虚:“我说的都是实话,表哥笑的象是我说假话。”
“不是你说假话,”朱宣想一想道:“有些事情是根深蒂固的,不是什么制度就可以改变,我最近这几天里看的全是制度,就是想弄明白有什么不同,”权当做解好奇。
制度归制度,不能解开朱宣的心结。当晚透过窗户往外看,一轮明月挂上前面的楼顶,怀里的妙姐儿又是睡的很香,朱宣只觉得心疼,每天下班累成这样还觉得很好。
熟睡中的妙姐儿睡的呼呼的,就是她此时没有睡着,也体会不到朱宣的心情。外面明月高挂,朱宣把这里一切自己不明白的全都抛开,就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妻子与我相伴一生,我要照应她。
女人不可能离开男人,有句话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干活是工作不,工作是不是现代女性的全部?
男人也不可能离开女人,只是不少男人理解错误,这种不能离开没有理解在上半身的精神世界里。
说不好朱宣是不是一个理解在上半身的人,可是他在这一段时间准备充分,为的不是过这样等候妙姐儿下班的日子。
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晚上,朱宣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封信。这是两个人看过房子的第二天,新房已经买下来,交给装修公司在装修。妙姐儿周一下班回来,如平时每一天一样经历过碾过来再回炉一番,回家的时候还是兴高采烈。
象是越来越习惯客户的投诉,上司的责难,同事们不时的抱怨薪水低闹失恋等等,踏雪而归的妙姐儿买了两个新出炉的烤山芋,这东西不贵却是暖洋洋,两个人贴在一起吃,弄得一手粘乎乎,妙姐儿觉得很有趣。朱宣以他的方式安排两个人的生活,妙姐儿就是自己的方式。
这样高兴的心情,回到家里是人去屋空,推开门喊一声:“表哥,我回来了。”房中寂静让妙姐儿心里猛地一凉,几间房都看过一遍,只有枕头上一封信,是朱宣手书。
“妙姐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表哥暂时离开你一段时间。为什么要走,表哥要好好的陪伴你,堂堂正正的在你身边。别哭,哭就不再好孩子,这一次未必过年能回来,不过再回来,表哥还是表哥。”
手捧着信的妙姐儿先是傻了眼,然后就丢下信,拼命地拿出电话来拨手机,一直拨到自己累,也是关机的提示音。
又来上一次,妙姐儿回想自己在军营门前日日相望,也是在下雪的时候。居然又对着我来上一次,抱膝的妙姐儿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桌上摆着晚餐,直到走过来,妙姐儿才发现桌子上面有一张纸条,朱宣还是用毛笔来写字:“七点以前来吃饭的妙姐儿,是个好孩子;七点钟以后过来,表哥回来收拾你。”下面还有一句:“在这里标上时间,等表哥回来验收。”
妙姐儿破涕为笑,毫不犹豫地找出笔来,在下面写上六点半。然后自己拿着这纸条看,再看看墙上时间指到九点半。毫不犹豫的妙姐儿把时钟取下来,把指针拨到六点半再放回去。
这样就对了,妙姐儿从来是个好孩子,吃上两口饭,又泪眼婆娑,为什么要关机?表哥大坏蛋,关机的大坏蛋。
再坐到床上的时候,妙姐儿对着手机思虑半天,手机上的信息写着表哥大坏蛋。妙姐儿在考虑,我发还是不发?想一想朱宣要敲人,这信息就不发了吧?如果不发,自己实在生气。关机的是坏蛋,妙姐儿忿忿地想着。
屋外雪尚飘,屋内一如平时温暖,可是男主人不见了,玩失踪?妙姐儿想想又要笑,表哥也受到现代的感染,不过这失踪玩的没有理由,让我担心就不对。
再把朱宣的信重新看一遍,堂堂正正在我身边?妙姐儿从这几个字上一看就可以看出来,先否定再拼命地想,想来想去一个答案,为了一张真正的身份证。以妙姐儿的思绪她是想不明白,如果她是朱宣,或许她能明白几分,可是她不是。
只能自责的妙姐儿想一想朱宣过去对自己多少照顾,想星星不给月亮;而自己弄不来一张真正的身份证,就是一个主意也没有。
天天把朱宣关在房间里,他一定是很闷,而且不习惯。对于一个平生跃马横枪的男人来说,是委屈了他。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手忙脚乱的妙姐儿看一看是母亲的电话,沈母在电话里道:“妙妙,明天我去看你,也看看你的朋友。”沈父沈母决定对未来女婿重新再打量一番,听说买了房子,这就决定亲自跑来看一看。
挂上电话以后,妙姐儿只庆幸那职业编的还过得去,经常出门的职业太多,不过是随口选了这一个,明天爸爸妈妈来,可以解释朱宣不在。想到朱宣玩失踪的妙姐儿再次火冒三丈,表哥混蛋,等他回来,看看谁捶谁
沈玉妙决定发飚,此时远在车上的朱宣觉得鼻子痒痒,耳朵发红。因为没有身份证,他不敢坐飞机。一切一切的准备在几个月里,朱宣是尽可能地理清楚,包括他去医院检查了身体,一个人去的,这是他从报纸上一些医疗专栏看到的。自己是个古人,朱宣不想穿帮在不该穿帮的地方。
下了车以后,他象是熟门熟路的坐上出租车来到一幢楼下面,在门口说了一声来意:“我找欧阳教授,我姓朱。”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人年青人出来接朱宣,从外貌上看,两个人象是年纪差不多大,不过朱宣更稳重,年青人显得稚嫩一些。
“教授在等你,他看到你肯定很高兴。”带路的人很是好奇的打量一下朱宣,这个人就是教授口中赞赏的那个人吗?只是太过年青一些。
正文 第六百六十五章,今生(四)
第六百六十五章,今生(四)
年青人把朱宣带到一间大办公室里,推开门让朱宣进去。这一间房子外面是会客室,中间是隔开来,上面放着一些瓶瓶罐罐,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年纪在五十多岁的老人,清瘦的面庞上看着还是有正气。
“你是小朱,欢迎欢迎。”欧阳教授伸出手来,不是多热情,却是很郑重。接连的几个月里,每个月都有一篇专业性很强的文章寄到专业的杂志上面。
考古的人对于古董的研究,越往前越难,资料越少东西也不多,明清之古董器具最多,不过是因为年代近。朱宣发出来的文章研究年代更久远一些,在专业杂志上也挂一个职位的欧阳教授决定关注一下,这个人是谁?哪一家大学出来的,又跟的是哪一位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