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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侮辱的来源,他渐渐查出了些眉目……
那件衣服,是个疑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扯破,还不止一点点!
等他查出究竟是谁想让他出丑,他一定非教训教训不可!妆景暗自黑着脸,画得精致的面容有些扭曲。
……
“哗啦……”门一开。
沉浸在玩乐中的人,有的听见声响,便抬眼看向门口……
只一眼,众人又低下头去自顾玩乐喝酒……送菜的小厮而已……
门口。
当书伶和春红一进来时,见了这种场面,只是一愣而又恢复如常,也不是第一晚做这服务了。数日的适应,让书伶练就了‘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的好习惯。
当下,两人便低眉顺耳地慢慢走了进来。
春红和书伶分别走入长长桌子的两边,为客人置菜,也就是所谓的“上菜”。
书伶低着头,来到一位较空的位置,小心地取出托盘中的菜肴……
……
胡君茗早在听见声响时,便也跟在抬眼看去。见是两个小厮,她也没有在意。直到,其中一个小厮慢慢地走至这边,不知为何,她侧了侧头,意外的细看起来……
而正尽量专心置菜不受外界影响的书伶,却突然感觉似乎有道炙热的目光在自己的左侧边注视着,于是,她疑惑地轻轻斜瞄了一眼。
一怔,注视她的人不就是前晚她打晕的女人吗?如今这人盯着自己看,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一脸心虚的书伶转回目光,假装不知道有人在看着她。
而事实证明,细看之下,胡君茗确实觉得这小厮有点熟悉……当然,她是不会那么容易想出来的,毕竟她见过的少年无数,而书伶也就是其中那被她调戏过并不起眼的一只,更不可能猜到眼前的小厮竟然打昏过她……
一切只不过是有人在做贼心虚而已……
……
“大人~您看哪呢?”似怨的娇嗲,是身旁伺候的红儿发出的。
胡君茗收回目光,笑着一把揽回红儿,道:“看还是红儿最好看哟~”
红儿娇羞一笑,点了点搂着自己的人:“大人~”
……
松了一口气,书伶低头起身,默默向门口走去。
突然,书伶敏感的发觉,有一道阴阴的视线投在自己背后,那不好的感觉瞬间从脚底慢慢升起,传至全身,一股寒意森森地冒出……
借着转身关门的瞬间,书伶仿佛不经意般,向刚才那道视线看去。
精致的黑脸,阴郁的眼神………那个人似乎叫妆景吧?
“凌儿?”一旁的春红担忧地唤道。
书伶收回目光,笑了笑:“走吧。”
……
*****
夜黑,星高。
今晚的月儿似乎正在偷懒,才甘愿收敛一身的光芒被一大片的深灰云衣遮隐。
透不出半丝月光,整个上空黑乎乎的一片,黑云嚣张地飘忽而来,飘忽而去。
书伶趁着大家都睡着时,才走了出来,来到这个寂静的院子……
这个院子,不似五年来那个熟悉的院子……没有那棵大榕树,没有那熟悉的气息……
对她来说,那是不可替代的。
睡不着的她,注定今晚要失眠了。
一缕缕清风,飘絮而来,温柔地拂过她一头如墨的青丝,温柔地拂过她长长的衣角……
夜寂中。
随着风,隐约飘来的……是乐声。
绵绵不断的乐声,似淡似明……
明明似乎很远,却又仿佛在耳边回转不去……
这乐声,不禁让书伶想起,那日在舞台上,那妖蓝的身影弹奏的一曲……那时的乐声和现在入耳的乐声,却是不同的。此时的它,仿佛在吟出主人无尽的孤寂……
叹了口气,书伶想起今天卒弗蒂来找她时说的话。
……
“还记得拍卖当天,有一个神秘人定下高台那最中央的位置,却从始到终都不曾出现吗?”
“哦?”书伶疑道,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出。
卒弗蒂抱着手臂,说道:“我怀疑那人就是西枝国的首富—鱼光辛。”
“首富?鱼光辛?”
“嗯,鱼家的产业分布西枝各地,其中,这舒阁楼似乎也是鱼家名下暗地的产业……”他皱眉,徐徐说出自己的结论,道:“我怀疑‘案坊’有可能和鱼家有关系。”凡是到案坊有求之人,出手必会是万两以上,何况他们应该不止接过几起……赚了这么多钱,幕后之人却没有丝毫显现的意思,或许根本没必要吧……如果是首富的话。
书伶一惊,有关系么?
“可是……那人昨晚不是没有出现吗?既然没有出现,又为何要定下那个位置?”这是书伶所不解的。
卒弗蒂挑眉,瞥了书伶一眼,说道:“对于此举,我也甚是疑惑。但,据传闻,鱼光辛这几年重病在床,一直很少出面各个地方,全都是她的正夫待她接管所有的产业……”说起这个,卒弗蒂对这个传闻中的正夫,还是有些刮目相看的。女尊国家,男儿本就不易,而那个正夫却要担起重任去抛头露面,是个少见的男子……
书伶皱眉沉思。此事说来,似重非重。但是,如果关系到案坊,那就是非常之重!
最后,卒弗蒂突然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知道那被世间冠名八个字的玹瑾,最后拍卖给谁了么?”
“谁?”书伶随口接着问道。
“定下那个位置的神秘人哦。”
那不就是鱼光辛了?
……
第四十零章 …蓝色妖姬
次日一早。
天边才泛起一丝肚白,走在静寂的小路,微风一阵阵地吹来,吹在脸上有点凉丝丝的,书伶下意识地裹了裹身上薄薄的衣服。
一旁的春红见此,笑着说道:“这天气确实变凉了呢,特别是这清晨。”
抬眼望了望还尚灰白的天空,书伶才意识到,今年的夏天已经到了末尾,初秋也即将到来了,天气确实渐渐地转凉了。
相比燥热的夏天,她还是喜欢清爽的秋天,不会太冷,也不会热。
书伶牵起一抹怀念的笑,如果是以前,爹爹该会温柔地嘱咐她添衣吧……
……
很快的,他们便来到一个院子前,把手上提着的新鲜的蔬菜果肉一一分发给这一院的负责小厮。
一大清早的,他们两人的工作便是负责送这些所谓的新鲜蔬菜给舒阁楼里的每一个院落。
“怎么今天那么少啊?下次记得带多点!”负责小厮在清点完新鲜的蔬菜果肉后,一脸不满地说道,他提着篮子斜眼瞥了书伶他们一眼,趾高气扬地转身关上了院门。
书伶向那装满蔬菜果肉的篮子看去,不由自主地想翻白眼。这些新鲜的蔬菜果肉吃上几天都没问题,远远超出一天的用量了,这个小厮还有什么不满的?
而春红,则是在一旁拉了拉书伶,示意着她赶快走吧。
等到离开那个院子了,春红才说道:“你不用在意这些,这个院的小厮天天都这样的。只要明天记得多添些就行了……”
“……”恨铁不成钢地望了春红一眼,书伶摇了摇头,继续下一个院子。
……
远远的,书伶便一眼瞧见了前方有一个幽静的院子。
这个院子,似乎和其他的院子不同,它在寂静的小路尽头,似乎显得格外的偏僻,是一种没有人打扰的清静。
走至门前,是一排高高的竹门。
书伶透过竹门看进里面,里面似乎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看来这确实是个别具不同的院子啊……
“啊,来送蔬菜果肉的么?”突然,一个低哑的声音从院子里飘出,然后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一个身穿浅蓝衣衫的中年男人打开了竹门。
“吱呀………”
来人有一张清秀的面容,看起来大约三十几岁,因为眼角已有了一些笑纹。他笑得越深,那几条皱纹也会越来越明显,但是却让人觉得很有亲切感。
“丙叔。”春红唤道,眉眼笑开。
此时,打开竹门的丙叔看了一眼书伶他们手上提着的东西,忙笑道:“一大早的,辛苦了吧。”着实是他看俩人的模样也不过十几岁,和自家公子差不多的岁数吧,所以才起了关心之意。
春红见丙叔这么一问,不禁红了红脸,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都是应该的……”送了那么多的院子,也就只有在这里能找到那么一点点的温情了,春红心想。
“这位……是新来的?”丙叔笑了笑,把目光转到一旁默不做声的书伶身上。
“嗯,凌儿今天才开始送蔬菜的哦……”春红接道。以往一早,他都是和另外一个小厮一起送新鲜的蔬菜果肉的,因为分配问题,那个小厮被调走了,凌儿被调来和自己一起……
点了点头,丙叔也不再多说什么。
临走前,书伶似乎闻到了一种花香,有点熟悉的花香。她好奇地从打开的竹门中偷偷地朝里望了一眼。
院里有一片花圃,最为显眼的花草中,一枝一枝妖姬苞相拥而聚,三三两两,仿佛未将盛开的羞苞,一簇簇点点蓝影。妖姬叶子油绿绿地生长在那根根多刺的花根上,风一吹,片片扇扬。随即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花香,真是醉人心神呢。
原来她闻到的香味便是它们吗……
书伶微微张了张嘴,有点沉醉于这种淡淡的花香中,同时又有些奇怪,这个世界竟也有蓝色妖姬?还是没有染色的?
……
“春红,刚刚那是什么院?”书伶问道。
“玹瑾院啊。”春红说着,眼里闪过敬慕之意:“虽然从没见过玹瑾公子,但从亲切近人的丙叔身上就可以看出,玹瑾公子一定是个温柔又美得像天仙一样的人物……”
玹瑾院……书伶嚼着这三个字有些沉默。而当听到春红后面的话时,她有些不以为然地想到:既温柔又美得像天仙么?她从始至终都认为,只有爹爹才是如此这般的人。
……
*****
“你要我当你的贴身小厮?!”
偌大的院里,传来某人不可思议的诧异声。
只见,一少年随意地倚靠在门边,挑了挑眉,反问道:“不行吗?还是……不愿意?”问到最后,话语中似乎隐藏着一丝丝的不确定。
书伶挥了挥手,说道:“怎么会不愿意,当你的贴身小厮我就不用起早去送那什么新鲜蔬菜的……只是,那个风儿会同意吗?”至此,书伶显然还没注意到,自己是女子,而卒弗蒂则是名副其实的男子,即使只是假的贴身小厮,多少也会有些不妥。
听到只是因为这个问题,卒弗蒂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这个你不用管,我自会有办法。”卒弗蒂说着,大摇大摆地走进里屋去了。
卒弗蒂因为之前的一场表演,人气直线上升,如今已经能够独占一个院子了。当然,前提是那个目睹卒弗蒂‘真面目’的胡君茗不捅出卒弗蒂的‘丑颜’。
而这点,根本不用担心她会真的捅出,舒阁楼向来都有舒阁楼的规矩和能耐,连这么一点小事都解决不了的话,舒阁楼就不再是舒阁楼了,也更不会是西枝第一楼了。
书伶叹了口气跟了进来,开始跟卒弗蒂说起正经之事。
“既然那个玹瑾跟鱼光辛似乎有些‘交情’,你以后不妨多去他院子里走走,拉拉关系套点信息吧……”书伶建议道。
拾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甜丝丝的,很得最近自己的胃口。卒弗蒂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