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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九头蛇怪的一声巨吼,水晶洞内颤了又颤,木瑾儿抱住头以为这里会坍塌掉。凤楚琅几人身形仍旧稳健如故,一瞬不瞬的紧绷着身子戒备着九头蛇怪的攻击。
蛇怪大吼一声吼,从它的血盆大口中缓缓腾出一人来,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长得颇为俊朗的妖人。
待到水晶洞不再剧烈摇晃,木瑾儿睁开紧闭的眸子,赫然见到一明黄色衣衫的男子悠哉的坐在九头蛇怪的头上。
一条腿翘起踩在蛇怪额头间的那颗黄宝石上,那男子美艳如花,这世上妖娆的花儿数不胜数,但他却堪称最妖娆的那束。黄色莹亮的光泽在他眉眼间流动,火焰的红唇,挑起的眼角,无不显示他的妖艳。
两条黄金蛇的金箍缠在手臂间,头顶上带着一条盘蛇玉冠,一根乌紫色的笛子在手指尖灵活的转动着。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用乌紫色的笛子轻轻敲了敲躁动不安的九头蛇怪叫它安静点,果然那蛇怪在它手下温顺的像只小狗,就连吐出来的蛇信子都收了回去。
他抬起眸子打量着来人,随后目光落在了木瑾儿身上,托着下巴又是看了半晌才起唇道:“我可是在这等你们多时了。”说着敲了敲自己的脊背,“睡得我啊这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我说你们办事效率怎么就这么低啊!早知道我就向魔王请示不在这苦等出去抓你们就是了。”
他的声音又细又尖,虽不难听,可听上去就像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似的,不阴不阳,透着一股子森然的冷气。
“金蛇王……?”狐娘皱着眉头似是在想些什么,却又似乎是一件不大愉快的事情。
她的声音极低,可是却逃脱不了武功高强之人的耳目,更何况是眼前这位一看本领就极其不逊的绝色妖人了。
果不其然他挑了挑眉,望了一眼一言道出自己身份的妖娆女子。狐娘此行虽着装素气,长相虽不令人惊艳,却是继承了九尾狐一族的美貌的,就连身上那股子与生俱来的狐媚劲也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金蛇王微微眯了眯眼,不怀好意的勾了勾唇角,笑道:“原来是黑主大人的侍婢小狐狸啊。忘记上一次你是怎么爬到我床上来的了,不过嘛……。”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味道还不错。”
在木瑾儿为数不多的知识中,一直觉得狐狸一族的妖精都是靠和男子苟合才能进行修炼的。她们是靠着吸食男子的精气才能维持原型,或是达到自己修仙的目的。
然而在看到狐娘那张忽红忽白忽紫的面颊时,她才知道那些都是扯淡,仔细一回忆的确都是从架空也好玄幻也好的小说中看来的。就连商纣王的宠妃苏妲己,也是没有根据的历史传说故事。
她一脸羞愤难当的提起九尾狐传世之宝狐苍剑便直直的向那金蛇王刺了去,“何琼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这一从内向外的一冲,正好把七夜的莲花屏障从内瓦解,七夜怕伤了自己人故而不得不撤了莲花屏障。
她虽然冲势很猛,但奈何力量悬殊,被称为何琼的金蛇王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轻易的化解了她的攻击。
一动不动的却适时的躲开她致命的每一股剑势,灵活的手指还不时的在她身上游离轻薄一番,嘴上更是不饶人,“哎呦,小酥胸还是那么软啊,可是没有我的滋润似乎小了点呢。”
木瑾儿不知道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看狐娘的样子似是对此人恨之入骨。然后此人似乎又对她的身体极为的了解,并非单单只是一场鱼水之欢那么简单。
狐娘愤恨的招招想要至他于死地,然而对方不但毫发未伤,甚至在打斗中对她身体进行着或轻或缓的揉搓,而狐娘在这种时候竟然从喉咙间散出一声声呻吟声。
这令在场的人很是不解,更多的是震惊,不知是震惊这个人的调情手法太过炉火纯青,还是震惊他似乎太过了解对方的身体,竟然了解到了如此这般地步。
狐娘脸色通红,羞愤难当,打到最后竟是带了哭腔,不再用手中的狐苍剑,而是抬起手就要扇他巴掌。
当然这下并未如她所愿,在半空中便被金蛇王何琼给拦截住甩了开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狐娘一边哭着一边用拳头毫无章法的在他身上乱捶一气的时候,众人傻了眼。
因为金蛇王何琼是真真实实,结结实实的让狐娘打了个痛快,一下都未闪躲。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状况。直到狐娘在他怀里嘤嘤的哭泣,身子在他的拍打之下渐渐趋于平静。
本来跃跃欲试想要出手攻击的众人,手是伸了又缩,缩了又伸,一时之间场内气氛极其古怪,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七夜眨着一双无辜而茫然的眼,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那对“恋侣”,“不是,咱们是敌是友说个清楚啊,这架到底还打不打啊。”
木瑾儿心中也是纳闷,忙问凤楚琅这金蛇王何琼到底是何人。
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二护法,是那黑主大人的二护法。这下木瑾儿的脑袋更是一团浆糊了,若是这样看来四大护法之一的梦魔青城在大婚当日可是差点要了这条九尾狐的命,要真是情人的话至少也应该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除非梦魔并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可是这又有些说不过去。而且这些护法,无论是牛头三护法还是现在这个金蛇王何琼,似乎是黑主大人坐下的,可是仿佛比这黑主大人看上去更有位份。
除非……。
除非黑主大人本就是魔头重天?木瑾儿不禁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呢,魔头重天明明被封印在宝盒之内,怎么可能又出来个真身,那岂不是宝盒根本没有用了吗。
木瑾儿抬眼一看狐娘又用狐苍剑抵住了金蛇王何琼,这场景又令她不禁摇了摇头,可是问题是现在不管她怎么摇头,仍旧是凌乱一片,糊涂的不得了。
☆、203。【一狐一蛇情】
金蛇王何琼仍旧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睛连看都不看九尾狐娘手中的利剑,只是那么似笑非笑的望着狐娘,那冒着金光的眸子中似乎有些什么流露着,又似乎没有。似乎对她含情脉脉,却又似乎毫无情感。
木瑾儿此时一个头两个大,众人也跟着静立着静观其变,七夜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因为那二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甚至都没有考虑此时是敌是友这个问题,他们现在只有他们彼此的问题。
就在他们以为这二人会一度的僵持下去之时,狐娘猛的将手中的剑向一动不动的何琼刺去。
那喷溅出的血渍令众人不禁咋舌,看着微张着嘴,眼神呆愣,手指微颤的狐娘,显然她也极度的吃惊,她声音几近轻不可闻,“为什么……不躲……。”
金蛇王何琼避而不答,仍是那副似是有情又似无情的表情,问:“现下你心里舒服些了吗?”
狐娘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不停的说着不字,声音略带上了哭腔,身体扔保持着那个姿势,不管近一份,亦不敢退一毫,几近疯狂的怒吼,“我问你,怎么不躲!”
“我以为……这样你会开心些。”
“你混蛋!”
“……。”
“你明明知道,我这可是狐苍剑,是狐苍剑!”
“那你肯原谅我了吗?”
狐娘早已泣不成声,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味的重复着,“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狐苍剑是九尾狐祖传宝剑,没有妖类在它刺中之下还能保住元气的。你明明知道……,你为何不躲,你为何不躲啊……。”
九头蛇怪显然对自己主人的受伤很是恼怒,满是愤懑的虎视眈眈的盯着狐娘,若不是主人在意这这个女人,恐怕它早就一口将她给吞了!
感到了它的躁动不安,金蛇王又用乌紫色的笛子敲了敲它略微探过来的头,似是在安抚它,又似是在警告它。
它只得可怜巴巴的忘了主人一眼,耷拉着脑袋放松了跃跃欲试的几颗头颅。
木瑾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以为要大战一场的,结果戏剧化的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算,这般厉害的人物居然为了道歉不惜被狐苍剑重伤。她虽不太了解元气到底是什么样的气,却也知道是挺致命的一剑。
若是她自己肯定早被感动的稀里哗啦流眼泪了,可是这狐娘也不知道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已经心疼的满脸都是泪了,仍是不肯回答他的问题。她在低下都跟着着急了,不停嘀咕着,这样了还不肯原谅吗?难不成有杀父之仇?
见着她仍是不肯原谅自己,金蛇王抬起手握住她握剑的手,使劲逼迫着她又往自己身子里将剑刺进几分。
众人跟着倒抽一口气,狐娘大声含着不要……!可是在没有听到她那声原谅之前,金蛇王似是不甘心,仍是又握着她的手刺进了几分。
木瑾儿显然已经急得不行了,使劲拍着凤楚琅的背要下地,还没等他同意一下子使劲蹿了下来,急得趟着水向前小跑了两步,“狐娘狐娘,你倒是先原谅了他再说啊!别嘴巴就只会说一个不字了,等你想原谅他,他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七夜很是不解风情的打岔道:“他还没有回答咱们是敌是友呢,若是敌人这样死了不是省了打架的力气了?”
木瑾儿和水中的那头巨大的怪物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扬扬小巴掌,“我看你屁股痒了。”
七夜不乐意的撇了撇嘴,不易察觉的用手捂了捂屁股,“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嘛。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成语倒是学了不少。”木瑾儿没好气的哼笑,“那我们的快乐也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
“可是他不痛苦那就得咱们痛苦了。”说着七夜指了指那头水里对他龇牙瞪眼的九头蛇怪。
木瑾儿走过去戳了戳他光滑的小脑门(当然很不给力的欠着脚尖也没有够到,还是七夜低下头来让她戳的。),“我说的是狐娘姐姐,你没看到他们彼此喜欢吗?喜欢的人死了她能开心嘛!”
凤楚琅轻轻地咳了一声,显然他们俩人的对话,很是破坏了上面那两位的生死离别气氛,木瑾儿尴尬的也跟着咳了一声,又对上面的两位道:“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狐娘姐姐你们有什么恩怨不是这么个了法。”
凤楚琅走过去,将手指放在唇上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很多事情外人无法插足的,让他们自己去做决定吧。”说着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
木瑾儿点了点头,脸颊有些微红,“那好吧……,我就是有点……着急。”
众人的焦点又再度回到悬在半空中的一狐一蛇身上。他们似乎对于下边发生了什么并不关心,显然木瑾儿刚才的一番话也是白费唇舌的。
金蛇王仍旧是一瞬不瞬的充满期待的望着狐娘,你娘哭泣的不成声,早已瘫软的身子,因为他手臂坚固的攥着而没有倒下。
“真的就这么难吗……。还是说你是巴不得我死掉才好。”金蛇王此时的声音在木瑾儿听来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配着此情此景倒是给人一种沧桑迷离之感,白色水晶光星星点点的闪过,更加显得他们二人很是凄美。
“不是……,我是想你死,可是……,可是我不是真的想让你死……。”狐娘此时说得话早已语无伦次,这倒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