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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九头蛇怪心中想的却是这些人真的好好骗,若是自己不张嘴把他们吐出来,他们是不是成为了自己的美食还要帮自己数钱?
可是它坚信自己是一只知恩图报的蛇,绝非那个故事里面咬了农夫一口的白眼狼。它对自己的品德兀自的歌功颂德了一下。殊不知若是它真的那么做七夜不将它从内到外变成筛子才怪(偶不禁替它捏了一把冷汗)。
在九头蛇怪的体内,木瑾儿大吃了一惊,因为并非想象中的伸手不见五指,九头蛇怪的身体从内向外看去,就像是一层玻璃罩,外面游荡的小鱼小虾看得真真的。
原来这个池子竟是有那么深,九头蛇怪的运行速度是极快的,可是他们行了半晌仍是没有到达目的地。
如此这般想来若是他们按照那条通道所指向的方向行进,还指不定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不知是九头蛇怪太过厉害还是它的主人地位在这里甚高,在经过一列列妖兽巡逻兵的时候,它们都是驻足静静等待它行过才敢继续行进。
不久他们便被九头蛇怪载进了一座水下之城,那城堡看上去还不错,就是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中长满了青苔。
九头蛇怪绕过城堡大门口的岗卫,向城堡的最高端圆包形顶楼游去。
将它们吐进结界内,又将头探了出来。
木瑾儿忽然对这只相貌并不讨喜,手感并不舒服的巨大蛇怪产生了某种感情,当然这可称不上是情愫,而是一种对懂事又讲义气的动物的喜爱。想要伸手摸摸它,可是却被一层无形的透明罩子给打了回来。
可是她似乎看到了那条大蛇眼里的笑意,她想这蛇还真是通人性,“谢谢你送我们来这里,你还是速速回去等待你的主人吧,我想他会没事的。”
木瑾儿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粗犷的吼声,“什么人在哪!”
九头蛇怪转过身子,不易察觉的用一只脑袋挡在了他们身前,面露凶相的嘶嘶了几声。那人一见是金蛇二护法的坐骑,忙点头哈腰了一阵,趁着那人说话的当,他们一溜烟顺着圆包顶楼的窗户钻了进去。那人临走前仍旧一脸疑惑的回头望了望他们的方向。
看着头顶上的大吊灯,又看了看几个并未见识过这样装潢样式的众人,心下有些诧异。这些略微有点欧式的室内设计,在这里出现委实有点说不过去。
听到有脚步声在拐角的一头渐行渐近,木瑾儿赶忙取出隐身毯罩上了众人。
这个城堡极其大,然而侍从并不多。只是偶尔会碰见两三个,却都是又死板又无灵气的。像是会动的死尸,毫无生气与思想。
晃悠了好一阵,木瑾儿不禁失望极了。她以为那个宝盒会在一个大洞的中央,由一个金刚罩罩着。可不曾想竟是这么一副模样,这么多的房间,他们就算挨个找也要找个两三个星期吧?
可现下这个情况又不能分头行动,若是被人抓住可就麻烦大了。
木瑾儿不禁想这城堡的主人可是发大发了,这么大个城堡,而且每间里面放置的东西一看就价值连城,绝非寻常之物。恐怕有这些财富,不在妖兽界发展直接去人界也可以招兵买马称霸一方了。
当然对于这一点最惊讶的是凤楚琅,那魔头就算没有妖兽大军,有这些财富也不可能让蓝凤国在人兽大战后享有上千年的太平宁静。
走了半晌,因为只有一个隐身毯众人无不觉得十分不自在,身子伸展不开委实是个腰酸背痛的活。
最后在七夜大胆的提议下,木瑾儿同意了将隐身毯剪成几节的决定。一个可以无限伸展容纳很多人的毯子,剪开应该也可以分给几个人才对。
结果果真同他们预料的一样,呼的松了一口气,木瑾儿真怕这隐身毯成为一片废手绢。然而他们在高兴之余并不晓得,这被剪成一片一片的隐身毯的魔力不是仍旧存在,而是在慢慢消失,它的功能在这些魔力消失殆尽后便会彻底的报废(不知乔地仙看到会不会气的脸绿掉)。
由于每个人现下成为了个体,故而也看不到彼此的存在,木瑾儿几次撞到了凤楚琅的脊背上,鼻头都磕红了。凤楚琅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揽着她躲进了一个毯子里。
几个人开始分头行动,当然木瑾儿这个小拖油瓶只能跟着凤楚琅后边了。
就在木瑾儿他们找过了顶层房间后,下到拐角楼梯的时候,她眼尖的发现一抹红影。仔细一打量,不禁一惊,竟然是慕容晔?
凤楚琅眉头微微皱了皱,挑眉看了看他。木瑾儿心中不解,为什么他也会在这里?看上去他可是不像个受伤者的模样,如此说来他又是如何毫发无伤的进来的呢?若不然是另一个长得像慕容晔的人?可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就连身上那股子邪佞轻佻的劲都那么形似。
他又向上行了几步,隔着两级台阶木瑾儿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其实她多想问问他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看上去他对这里有点熟,可是她心底也没底这厮到底会如何处置她,毕竟这么久以来他貌似对自己的印象一点都不好。甚至连不好都算不上。
就在这时,一个端着花瓶的侍女走了过来,低头向慕容晔屈了屈膝,“慕容公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语调有几分敬意又有几分戒备。
慕容晔轻摇着无字红折扇,略带不好意思的轻笑了下,掩盖了眼底的异动,“哦,我想回房间,却是找不到路了。”
听到这个回答,那侍女笑了笑,明显的放下了戒备,“黑主大人都说叫您不要随意走动了,就是怕您不小心找不到回去的路。您跟上来吧,我给您带路。”
木瑾儿觉得这个侍女有些不同,倒不是说她长得更美,而是她一颦一笑都是活灵活现极其灵动的,不想那些死尸似的人。
慕容晔这个种马,看那眼神色迷迷的,木瑾儿心中不停的对他进行着鄙视外加批斗。撇着嘴瞪了他一眼。
却不料凤楚琅拖着自己跟了上去。
还没走到慕容晔的房间,便被一个呆呆板板的侍女给叫住了,“公子请留步。”
先前那个领路的侍女停下脚步,静待侍女的下文。
那侍女向慕容晔福了福身,“黑主大人设宴邀请慕容公子前去。”
凤楚琅和木瑾儿互望了一眼,相视而笑,这可是个好机会。于是又跟着他们改路去了设宴厅。
大老远的就听到丝竹乐声声入耳,虽说是宴席,却并无喧哗之声。进了厅门,才看到那些宾客或人形,或兽形整整齐齐的排坐着。那整齐划一的程度,木瑾儿都觉得和军训有的比。可见他们的等级和训练有多严苛。
慕容晔不是他们的族类,却不料被安排了个上宾主座。这又令凤楚琅和木瑾儿惊了惊,他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地位,而且还在这里有一席之地。
难不成他是魔头重天的人?这一路上和他们在一起也不过是套他们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很早就暴露了行踪?
木瑾儿越想越气愤,看慕容晔就越发的不顺眼。这是不是就叫做敌人相见分外眼红?
如果说木瑾儿他们被发现是因为她见到侍女一拨拨的送上可口的美味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几声,是不是有人会大叫一声天要绝我然后撞墙郁闷而死?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合的发生了。在寂静无声,只有丝竹乐轻缓的萦绕着,故而木瑾儿这几声肚子叫越发的令这些耳聪目明的非人关注。
齐刷刷的视线向他们射来。木瑾儿苦着一张脸捂着肚子想让它停下来,可是却又是叫了两声。
她吓得忘记有隐身毯护体,撒腿就想跑。还好被凤楚琅禁锢在了怀里,看着他噤声的手势,才渐渐地松缓下来。
他们离得最近的那一桌是一只野猪精,见着大家都望向自己这边,他尴尬的满脸通红。心中大囧,难道这肚子叫是自己发出来的?
可是他为了不在宴席上出丑见着美食流哈喇子,所以早在来之前就在家里大吃特吃了一顿才来的,怎么还会饿的肚子叫?难不成是撑得?
在又听见两声叫后,他也跟着向后扭转了头,难道自己撑得幻听了?故而这只受了冤枉的野猪精脸更是红了又红。
坐在上方的黑主大人哈哈笑了两声,减缓了场内的尴尬,拍了拍手,丝竹乐声大起,如鱼而贯的舞姬翩然起舞,他又挥了挥衣袖,众“人”便开始拿起手中的酒杯齐齐向他敬了一杯。饮毕又向慕容晔敬了一杯,随后便开始一边欣赏歌舞,一边交头接耳的说起话来,场面顿时热络了起来。
☆、206。【艳欲满席】
这样的宴席很是司空见惯,然而当木瑾儿以为设宴将近尾声的时候,那些美艳的女子竟兀自的跳起了脱衣舞,乐声也变得萎靡起来。
这场景就像是从高雅的舞乐欣赏立刻切换到了少儿不宜的舞女Lang子。
看着宴席上**迷情的众人,木瑾儿不禁觉得有些恶寒,是不是所有下半身思考的不管是人还是妖兽都是这般容易被**迷昏?
从台上到台下,她一一的望去,妖兽和舞女互动着摇摆着身子,他们喝着笑着,跳着闹着,俨然一副风花雪月的模样。
这让木瑾儿一度觉得沉浸在了香艳弥漫的肮脏世界。定睛在宾客上席的座位上,慕容晔似乎特别受那些女子的青睐,喂葡萄的,倒酒的,甚至有的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酥胸上揉捏。
那女子想要用口喂食他一瓣橘子被他轻巧的躲开了,女子似乎以为他在同自己调情,栖身而上搔首弄姿,蜻蜓点水的想要亲吻他那充满酒香的红唇,却在看到他冷厉的眼神后,微微颤了颤不敢再造次。
转瞬间宴厅内变成了交合的场所,各种姿势各种呻吟低吼声从各个角落破发出来。木瑾儿何曾见过这样香艳的场面,一时间呆愣在那里。凤楚琅用手掩住她的眼睛,不想让纯洁的她受到玷污,不想让她看到这样肮脏的场面。
可是木瑾儿在紧闭了双眼后,哭泣着呻吟的声音更是如千万条小虫钻进自己的耳朵,想要赶都赶不走,心里痒痒的,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羞耻心,睁开眼睛顺着凤楚琅的指缝偷窥着。
宴厅内的女人不知何时又多了不少,身姿款款的迎接着她们的“客人”。场面极度的混乱,密密麻麻的人颠鸾倒凤的到处都是,桌子上,柱子上,地上倒了一大片一大片,堵住了风窗想要带木瑾儿离开的路。
呻吟声起起伏伏,离木瑾儿他们最近的那桌野猪精将一珠圆玉润的女子压在桌子上亲吻着她胸上柔软的蓓蕾,女子在他身下不停的扭转着身躯,邀请着他的进入。木瑾儿不明白长着黑色野猪头的野猪怎么也能让这么美丽的女子臣服在他身下,不停的又哭又叫。
她以为那女子是承受不住野猪精的巨大,却在想要帮她的时候听到那女子说快点,再快点,我还要……,之类的言词。
那野猪精似是永远没有节制不知道弥足,他要了一遍又一遍,那女子似乎也是为了这种事情而生的一般,怎么就没有昏死过去。野猪精在正兴奋的当口被另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妖怪给推了开,他倒是并未生气同那妖怪换了交合的女伴又是一顿生猛的冲刺。
木瑾儿觉得这个世界简直是颠覆了,原来妖兽就是妖兽永远都不可能和人有一样的道德准则。然而她不知道,人类中的很多人在这方面同他们没有甚么区别。
凤楚琅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木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