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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儿知道这些日子小姐心里不痛快,出去找瑰娘或许还能替她解解闷,故而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好在有瑰娘派来的人在府外接应,小姐的安全她便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
和瑰娘相处久了,木瑾儿便越发喜欢上这个妩媚的女子。在她身上没有那些风月女子的矫揉造作,也不曾有对自己的经历自怨自艾。
虽说不上是多么积极向上的脾性,却有一份独自风流的快活。跟她在一起你只会感到随性而已。
这让木瑾儿觉得,不知在何时自己竟成了一个有枷锁,有桎梏的人。
照瑰娘的话说,是她心中有了牵挂的人,故而也就变得不能自已了。
她们能谈的东西不多,因为很多秘密木瑾儿没有办法同她分享。更多的时候是瑰娘在讲着永远也讲不完的往事。
当然喝酒归喝酒,弹曲归弹曲,瑰娘让木瑾儿练的舞却从未怠慢过。
木瑾儿一直纳罕为何瑰娘不自己跳这舞曲,反而是绞尽脑汁搜罗资质高的舞女进行传授,而后她才知道,瑰娘虽舞姿不减,却也无法发挥出这舞的极致。
她是个爱舞成痴的人,又因着音律大师白旭梅的那番话,心中即澎湃又不甘。
她总是兀自感慨,说木瑾儿就是上天派给她的希望。
很多时候虽然瑰娘没有说,但是木瑾儿感觉的出,她早已把自己当做贴己的姐妹,格外照顾的有些过分。
每每这个时候,她除了感动之外,还觉得可笑。然而笑什么,却是在很多年之后才知道的,或许,是笑自己迟钝吧。
在木瑾儿最终按照她的指导跳出了“霓裳九天曲”的时候,瑰娘激动的热泪盈眶,口中一直的重复,“好,好,好……!”
其实这一曲木瑾儿舞的尚不成熟,但是短短两个来月能有这样的造诣已是世间罕有了。
木瑾儿总有一种感觉,感觉瑰娘对她有些迫不及待,想把自己所有的造诣统统给木瑾儿。
因为木瑾儿功底深厚,而且所学颇杂,再加上身上还有这几分后习的武艺,所以这些舞技对于她来说还算得心应手。
自她舞出了九天曲后,瑰娘又搬来一大摞的书籍。那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她平日里所得的心得。
木瑾儿心中明白,这些东西的价值远非金钱可以衡量,知道自己若是不接收便是对瑰娘的一种辜负,唯有用认真而刻苦的学习来回报瑰娘。
瑰娘总是对她说,你要尽快习得,只有在他人之上你才有更多的机会,才可以脱颖而出。
这话,说得木瑾儿百思不得其解。
每每问起,瑰娘总是笑的一脸神秘,“日后你便知晓了。”
☆、249。【甄选吉日定】
时间一晃就到了皇帝下诏的时日。
凤祥二十九年,二月二十八日,皇城张贴公告。
蓝凤国凤皇下诏天下,三月十九日甄选秀女,同月甄选太子侧妃。
黄榜一张贴百姓纷纷议论开来,新年的喜气还未消散,紧接着就又要办如此大的事,大家跟着就都欢天喜地起来。哪里晓得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个道理。
“咱们凤皇从不沉迷于女色,选秀这事好几年都没有了,今年可真是双喜临门啊,太子爷竟然紧跟着皇帝大选后也选妃,当真是受凤皇宠爱至极啊!”
“就是,就是。听说凤皇最是宠爱二皇子,现在坊间都传,二皇子拼了性命寻回了咱们的镇国之宝,在凤皇跟前更是红的了不得啊,选个侧妃都如此兴师动众昭告天下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只不过委屈了咱们那五殿下了,几个年岁稍长的皇子之中,唯独五殿下还未娶妃纳妾了。”
“哎……,还真是。”
“你们快别说了,皇家的事哪里是我们老百姓可以议论的,小心罚你们吃牢狱官司。”
几个一直议论的人,一听这话纷纷闭上了嘴,心中的些微想法也随之烟消云散,哼着小调继续去做自己的事了。
木瑾儿看着那张明黄色的告示,很有上前撕裂的冲动。
怎么看怎么刺眼。冷哼一声便带着桃儿往天颐馆走。
桃儿叹了口气,“小姐,你别想不开了,小五殿下不是说你尽管放心的去,一切有他在吗?所以你就别心里不痛快了。”
“我倒不是为了这个。我是不想去,我一个人还好大不了逃跑,可是家里那些口子人定是要遭罪的。而且我相信他。”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笃定,让她觉得安心。
“那小姐是为何?”桃儿有些不解。
木瑾儿不答反问,“你说,掌管这天下的君主若是个女人,那么今天甄选的可是男子?”
看桃儿吃惊的表情,显然木瑾儿这个比方令她惊讶了。不过跟了她这么久,桃儿便见怪不怪了,只是笑道:“小姐的思想总是这么千奇百怪的。”
木瑾儿摇头,看来她是没有明白,“我只是感叹女子的命运而已。”
听她这么说桃儿笑了,“小姐不是常说,改变不了环境,那么就改变自己去适应它吗?怎么现下自己却愁苦在不得心的环境中了呢?”
木瑾儿暮的抬起头,沉郁的脸上多了几分豁然,眸子里也清明了起来,“就是!就是!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
虽然桃儿听不大明白,但是看着小姐高兴,便也跟着开心起来。
俩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天颐馆,说实在的桃儿起初对这个瑰娘极其的排斥,不过几番接触下来才知道天颐馆并不是妓女魅惑男人的场所,反而是比较清雅的赏玩音律诗词之地。
很多才子还有一些颇有文墨的达官显贵才会出入之地。
里面的姑娘虽大多美若天仙,但却从不靠姿色卖弄,几乎个个都有着拿手的活计。或音律,或诗词,亦或是舞蹈。
不过附庸风雅之人还是有的,但是你没两把刷子,下次便羞的不敢再登门了。
木瑾儿一进去就奔着瑰娘的房间跑,馆里的人也都和她混熟了,见着她也是极其的欢喜的,闲聊几句才上了三楼最末端的雅间。
可还没推门,便有人先一步走了出来。令木瑾儿惊讶的是,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一袭红衣的慕容晔……。
木瑾儿的眼睛在他和瑰娘身上打转,心中疑惑顿开。
☆、250。【雪莲花漫山】
木瑾儿的眼睛在慕容晔和瑰娘身上搜罗了两圈,并未察觉什么端倪。反倒是慕容晔见着她眼睛一亮,大方的嘱咐瑰娘过两日千万不能让“醉今生”接客,给他留着。
随后拽着木瑾儿的手便走。
完全不顾木瑾儿的反抗,而是自顾自的问,“你这丫头怎么跑到这来了?”
木瑾儿在他手里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子,被他拎着,只有脚悬着被拖的份。
桃儿跟着直着急,瑰娘倒是嘴角含笑的淡定着,只是在木瑾儿求救后,从嘴中轻飘飘的说:“慕容公子若是两日后还想用醉今生就不要为难奴家的妹妹。”
慕容晔头也不回的挥挥手中的折扇,“这是自然,蕊夫人放心,天黑前定把你妹妹完璧归赵。”
出门后,慕容晔把木瑾儿往马上一拽,便骑着他那拉风的红棕马绝尘而去,被夹在马上的木瑾儿无语问苍天,无可奈何的向桃儿挥着手中的帕子。示意她回去等她,不必着急。
她也懒得和这个阴晴不定,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进行没有结局的谈判,在马上颠簸了一阵子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虽是冬日,寒风凛凛,但那的景色确实让人不得不定睛观赏。
慕容晔替她挡着寒风的刺骨,本想将他放于怀间,却不想打破此时难得的气氛。
都说雪莲花漂亮,可木瑾儿却从未亲眼见过。单从它的名字,就已喜爱至极。没想到今日,白雪为席,托着的是漫山的白色的,紫色的,黄色的雪莲花。
风中弥漫着它们的香气,牵动着木瑾儿那颗悸动的心,她开怀的跑过去,流连花间,脚步轻盈而曼妙,虽有寒风吹过,带起远山上的凯凯白雪,打在面上却并不觉得凉,反而松松软软很是舒爽。
笑声在山间徘徊,她踏歌而舞,手拂过花瓣。都说此花圣洁,当真不假,可在她面前却也是陪衬。
慕容晔看着看着渐渐痴了,嘴角的笑意慢慢扩散开来,爬上了眼角,攀上了心尖。
他俯身摘下一朵明黄色雪莲花,一个飞身,便落在了木瑾儿身旁。
被美景吸引忘乎所以的人儿,此时才惊觉在这个人面前失了态,手脚微僵,慢慢站直。
此时的她,脸颊微红,鼻尖冒出细细的小汗珠,他抬起衣袖替她擦了擦,顺手又把手中的花儿别在了她的发髻间。
木瑾儿本能的想要闪躲,却又觉得太过矫情反倒显得尴尬,故而扬起娇俏的笑脸,笑问:“怎么样,好看吗?”
慕容晔难得的没有毒舌,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那日醉酒后的慕容晔,木瑾儿没有太多印象。然而对于今天的慕容晔,木瑾儿觉得有些怪怪的,探究的望进他含情的眸子,心中略略漏了一拍。
但再一细究,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静谧的尴尬,木瑾儿咳了咳,还不待说什么,慕容晔便先抬脚向马走去,“难得美景,本想独自欣赏,刚巧碰见你,便便宜你一次。”
木瑾儿恹恹的冲慕容晔的背吐了吐舌头,怪声怪气的嘀咕,“那这么说还真的感谢你的突发善心。”
“那是自然。”
木瑾儿不禁一噎,随后颓然,“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眼。”
慕容晔想了想,“那就仙客居天字一号间吧。”
木瑾儿眼睛滴溜溜一转,坏笑的眯了眯眼,“好!”
“这么痛快?!”慕容晔不禁打趣。
木瑾儿盯着他那鼓鼓的钱袋,tian了tian嘴巴,反正她是没带钱,那么就她请客,他掏钱好了。
自从庞泽出任去以后,木瑾儿便没有再去过仙客居。
一方面是自己很长时间长途跋涉的去了子虚山,另一方面是不想再碰见那个弱柳扶风似的软美人。
即便那里有着她朝思暮想的菜肴,若是再遇“佳人”,怕是也没什么食欲了。(新。回。忆、电、纸,书。论、坛)
小二似乎记性颇好,第一次来时便还记得常年驻守在外不常回来的庞泽的喜好。而此次,木瑾儿同慕容晔双双进入酒楼,从小二惊了惊的眼神,便知道他对那次的事,还有些印象。
小二小心的领着他们去了天字一号雅间,又颤颤的记了要点的菜式,便一溜烟的忙去了。
席间木瑾儿说了许多她在学校时候同桌讲的笑话,慕容晔其实从骨子里就流露出一股子风流的魅惑劲,在他乐得前俯后仰的时候更甚,木瑾儿不禁看的有些痴。
慕容晔心情颇好的用扇子敲她头,很是不要脸皮的问,“怎么?看上我了?要不我委身下嫁于你?”
木瑾儿收回目光,浅酌了下杯中的佳酿,一副吊儿郎当样,摇头晃脑道:“这世上当真不乏脸厚无耻之徒啊。”
慕容晔佯装不解,“难道下嫁一词太过抬举你,应该改成强娶?”
“噗、不好意思,美人儿你晚了一步,公子我早已心有所属。”
若是平日,木瑾儿这般的说辞定会让慕容晔莫名的大动醋火,而此时他却只是侧耳低眉细听,但笑不语。
被他笑的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举起酒盏一饮而尽。来时路上警告自己不可再在他面前酒醉,此时却早已抛掷到了脑后。
慕容晔也说了一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