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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儿赶紧闭紧嘴巴,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最终还是一坨坨垂了下来。
“你听我的绝对没错,咱们不但不会有事,而且……,明个楚琅就会站在我面前啦!”
这一宿,主仆二人,一个在睡梦中都带笑,而另一个辗转悱恻彻夜无眠……。
次日,木瑾儿没有再躲过秀女的功课,被姐姐揪着耳朵给拽去接受老嬷嬷的授课了。
今个学的是如何向宫里有辈分的长者行礼,木瑾儿不仅觉得枯燥乏味,更是连膝盖都麻木了,冰凉的玉石地面透过绣缎似是小细针扎的没了知觉。
她也想着尽量做好,也可以和别的姐妹一样去边上抱着暖炉喝热茶,可是……这老嬷嬷似是看她不顺眼似的,怎么做,怎么挑剔。
边上窃窃私语声,轻蔑的调笑声,不断地传入耳朵里,更让她觉得委屈。
“哼,谁让她以为有了太子殿下坐台就眼睛长到脑袋顶上去了,我们在这受了这么几天苦,也该她尝尝苦头了。”
“就是就是,这人啊,还是不要太狂太傲太骄纵的好。”
“你们还是别说了,你看她瞪着咱们呢。”话虽如此,较好的表情却并没有一丝惧色。
“哎呦我好怕怕哦,我更怕她跑去给太子爷告咱们的状。”
啪的一声,庞施施实在是听不下去,拍案而起,娇喝,“她做不好活该受罚,你们这几日学的规矩又哪里去了,在这嘀嘀咕咕又成了体统不成?!”
木瑾儿感激的看着姐姐,鼻头有些泛酸,虽然平日里和这个姐姐并不亲近,没想到……还是姐姐疼她……。
可是庞施施不说还好,这一说倒叫那脸若玉盘的美人,挑起勾画的妩媚的眼瞪了过去,“我们再不对,也轮不到你来说话,别忘了咱们都还是秀女,你又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们?庞美人还是庞大贵妃?”说罢不屑的掩嘴娇笑。
说话的正是户部尚书之女钱尤嘉,虽然父亲权位没有将军大,但是却是六部之中最高级别,又是掌管财政大权的,故而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几个见风使舵的,早就听闻相国千金和这庞家二小姐有过节,现下户部之女又带头给庞家姐妹难堪,故而也都迎合着掩嘴而笑。
木瑾儿知道姐姐虽注重外表,又总是佯装温婉淑女,其实实则性子直的很。生怕她真因为自己和她们计较,倒不是怕了谁不成,而是没有那个必要,故而冲着想要起身的庞施施,微不可查的摇了摇手。
此时的喏言姑姑仍旧面无表情的侧立在木瑾儿身旁,仿佛周遭的一切并未入了她的眼,也不曾入了她的耳。
但是木瑾儿隐隐可以感觉到她的厌烦和不屑。
还不待她多瞅喏言姑姑两眼,便有个宫人进来在喏言姑姑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她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木瑾儿道:“你起来吧。”
木瑾儿撑着地,缓了半天才起来,垂着酥麻的小腿,还算有礼的对眼神古怪的喏言姑姑道:“谢谢姑姑。”
“太子殿下在院口等你,替你请了今个的假,你去吧。”
听着周围抽气之声,木瑾儿拧着眉头应了一声,虚虚福了福身子,不去看任何各怀心思的神色,直直转身走了出去。
秀女在接受授课的时候身边没有贴身丫鬟伺候,故而木瑾儿一个人去见他,还是有些紧张。
她故作镇定的攥紧拳头,手心里冒出了冷汗,此时才知道昨天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比先前几次见虚弱了几分,脸色苍白,却透出了几分人气。
对的,是人气。之前见他,俊颜无懈可击,细长的凤眼里全是漠然的算计,薄唇虽挂着笑意,却总是让人觉得阴冷,他不是不完美,他是完美的没有人气!
她浅然而笑,福了福身子,也算是现学现卖了,“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令奴婢受从若惊。”
“你这么有礼有节的倒是另本宫更是受宠若惊。”
“不管殿下信不信,奴婢从未想过伤害谁。”
“哦?”他挑眉而笑,走起路来都要人搀扶着,“走吧,为了本宫的小命,带你去接他。”
“去见他?去见……。”木瑾儿不禁猛然抬起头。眼中的激动和欣喜撞进了他不见底的眸中。瞳孔紧缩。
☆、257。【不负相思意】
当凤楚琅狼狈的披垂着乱糟糟的头发,满身是抽打的血痕出现在木瑾儿面前的时候,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捂住嘴巴嘤嘤的哭了出来。
刚走出昏暗的牢狱,还没有适应光线的凤楚琅,用手虚弱的挡了挡眼睛。
指缝间看到的是那个日思夜想的娇小身影,她正捂着嘴哭泣,立刻放下阻挡强光的手,眼睛瞬间也变得火辣。
木瑾儿跑过去的时候腿仍旧因为跪的时间久而有些麻疼,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腿坏掉了,所以才会跑的那么慢,才会在他艰难的迈出那么多步后才扑进他的怀里。
她捂着脸泣不成声,“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你可是……,你可是……。”那个人的儿子啊,一个父亲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她知道最伤心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他。
凤楚琅笑着替她擦干泪水,“别哭,小傻瓜,真的一点都不疼。”
“你骗人,流了这么多的血,你看都化脓了!怎可能不疼!”
“……因为看见你了呀,有了你,我哪里都不疼了。”
木瑾儿想捶打他一下,却怕弄疼他,只嘀咕了一句傻瓜,随后破涕而笑。
林斌本是跪在永和殿外想要求见皇上,却被通传小五殿下被无罪释放,此时感到看到了这令人诡异的一幕。
太子殿下带着木瑾儿去接从宗人府天牢里释放的小五殿下,这委实很是诡异。
太子甩开侍从的搀扶,有些虚弱的打趣,“尔音姑娘,你可不要光顾着郎情妾意把本宫给忘在一边啊。”言语间充斥着暧昧。
凤楚琅抬眼,满眼的温柔在看向他时化为寒冷的利箭。
像是想到了什么,木瑾儿擦了擦泪水,并没有看凤楚齐一眼,眼睛一刻都不舍得从凤楚琅身上挪开。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明黄色的药丸,头也没回的伸出手,“就着苦丁茶喝下去便可。一周之内最好不要吃荤腥之物。”
说罢也没有行礼,和林斌一起小心的搀扶着凤楚琅离开。
凤楚齐接过药丸,两只手指夹着,置于太阳底下似看非看的照了照,邪邪的勾起唇角,叫住了声,“五弟。”随后走了过去,俯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木瑾儿只感到凤楚琅握着她的手微微僵了僵,遂又很快的恢复了常态,回给他一个无懈可击的朗然微笑。
回去后,木瑾儿给凤楚琅把过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可是仍旧不放心的嘱咐一定要注意保暖,牢中恐怕是湿气太重,若是不好生调养,怕是会落下病根。
太医瞧过后,开了些药,说是没有什么大碍便走了。木瑾儿看了看药方没有什么纰漏这才放下心来,经此一事,木瑾儿心中极为不踏实,总觉得这宫中要害他的人太多,所以她得多盯着点。
换洗过的凤楚琅,虽然仍旧是脸色苍白,却已经恢复了谪仙的气韵。
木瑾儿搀扶着他回到床榻上,“刚刚那家伙和你说了什么?”
“那家伙?”想了想她是指太子,不免被这不恭顺的词给逗乐了,捏了捏她的小鼻头,“也就你敢这么说。”
木瑾儿扯下他的手,握进了手心,心疼的看着上面的伤疤,放在唇边吹了吹,泪水又染满了眼眶。
林斌看着他们叹了口气,放下碗中的药,便闪身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都是我害的你……。”木瑾儿带着哭腔说。
“傻丫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反倒是你救我出来的不是吗?”
“可是,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折了护着自己的羽翼,也不会落得让贼人为所欲为的地步!”
看她哭得伤心,凤楚琅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哄,“我这幅落魄样子,吓到你了吧。以后不会了,放心吧。”
“瑾儿……。”
“嗯?”
“……你后悔吗?”
木瑾儿第一次听到笃定的凤楚琅,说出这样不自信的话,这语调……让她很是心疼。
“不悔!”她答得毫不迟疑,“我爱的是你凤楚琅,绝非是顶着皇子头衔的殿下!”
凤楚琅的心却微微动摇了,他若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那么……他又能守护什么呢?他的母妃……,他的瑾儿……。
两人此时同时想到了林斌所说的话,或许他说的才是真正正确的,可是他们的爱情,紧握的双手,告诉他们彼此绝不动摇的心!
“你刚刚给太子的是什么?”
“解药!我给太子下了毒……。”
“下毒?!”木瑾儿所做之事,不禁让凤楚琅一惊,更让守在门外的林斌身子一震!
“……人家想你嘛……。”怕他会责备自己鲁莽,木瑾儿躲在他怀里撒娇。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这一句,想你……。
凤楚琅紧紧拥住怀里的小人,此生有卿如此,他定不负相思意!
等凤楚琅睡着后,木瑾儿替他掖掖被子,这才依依不舍的随林斌离开。
待她踏出梅香殿,凤楚琅缓缓坐起身子,低低唤了声,“风。”
一个黑影闪过,便落在了床榻边,“主子有何吩咐?”
凤楚琅从腰间掏出一枚金色的圆形配饰,上面印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火麒麟,“把这个交给朱雀门门主,他自知道本王的意思。”
接过配饰,四大护卫之首风便眨眼间消失了。
凤楚琅倚着床头,望着枕边的碧玉箫兀自出神,“凤楚齐说得对,一个男人要靠自己的女人周旋相救,那还配拥有吗?”
快到怡婡苑的时候,木瑾儿止步,“送到这就可以了,林大哥止步吧,楚琅还需要你照顾。”
林斌停下脚步,声音有些艰涩,生硬的抱拳,歉声道,“上次林斌说得话,还望二小姐不要往心里去……,卑职……。”
“我知道林大哥是为了楚琅好,经此一事,我心中也明了了几分你的苦心。或许我的想法太过天真了。”木瑾儿无奈的笑笑。“不过,我对感情的要求还是和以前没有变,变得只是方法,今后我也应该好好想想应该做些什么了。”
对于木瑾儿的大度林斌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对于木瑾儿为殿下所做的事,林斌想,这世上不会再出现一位这样的女子。
木瑾儿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又跑了回来,见着目光坚定望着自己背影的林斌,她暖暖一笑,看来他又变回以前那个对自己充满善意的林斌了。
“林大哥麻烦你件事,可不可以帮我带点东西。”木瑾儿悄悄凑近他的耳边说出要什么后,林斌有些疑惑。
可是木瑾儿并没有解释,“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不用回禀楚琅,让他安心照顾好自己便好,我的事我能处理好,就让他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罢笑盈盈的走了,还不忘潇洒的挥挥手。
☆、258。【满满都是你】
一个月后,秀女们终于迎来了觐见的时刻,也就是在今天,谁去谁留将会成为最终的定局。
本应脸上充满激动的庞施施,此时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就在两天前,她的妹妹庞尔音,因为患了天花被隔离了起来。
怪不得她想尽法子也要让自己搬离她的住处,似乎一切她早已预料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