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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多年都等了,到如今竟然把他一个人仍在这个世上。
他现在才觉出帝王的无奈,即便是她死,他都不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就连她死,他都不能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苍凉肃穆的大殿内,空荡的回响起一位老者的沧桑自语,“梅儿……,梅儿……,你难道不信我吗……。”
说后,又兀自苦笑,闷闷的呜咽起来。
是啊,他关了她十八年,那样苦寒而无望的地方,那样苦寒而无望的岁月,他不曾看过她一眼,更不曾送去一个问候。她是怪他的,一定是怪他的。
否则,他的梅儿又怎么忍心,故意想尽法子叫他过去,只为了让他亲年见着盛装打扮后的她,是如何在他怀中香消玉损。
她要他记住,记住她的恨,记住她的怨。记住那个他爱过的女人,梅洛丹。
可是……梅儿,你不知道,你不仅是我爱过的女人,而且一直都是……,一直都是……从未改变过……。
然而他的这些话,再也没有机会说……。
“皇上……,皇上……。”匀德公公轻轻唤着睡梦中仍旧悲恸的人。
凤皇将紧皱的眉舒开几分,淡淡的“嗯?”了一声。
“皇主子,回寝殿休息吧,您都折磨自己好几日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受得了。”说着眼中含上了泪。
凤皇兀自沉吟了一会,又嗯了一声,却仍旧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匀德重重的叹了一声,端起冷了的茶,转身轻轻地退了出去。
再次将热茶呈给凤皇的时候,他已经清醒了许多,只是凹陷的眼眶,更是另匀德心疼不已。
“匀德啊,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回主子,小的八岁时起就跟着主子了。”
“匀德啊,你说……梅儿死了会去哪儿呢。”
此时匀德已经老泪纵横,不想让自己的眼泪和失了腔调的声音惊扰了主子,更添他的伤怀,故而沉顿了良久,才带着颤音说,“娘娘她在天有灵,一定会体谅皇主子的苦心的。”
“若是当年,朕放她和慕容北斗走,或许今时今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会辜负她这十八年的等待和期许。”
“……,皇主子,梅妃娘娘之所以在这这么多年,那都是因为对您有情,否则那冷香阁又怎么关得住她!”
“是啊……,是啊……。”凤皇似是想到了什么,干涩的勾了勾唇角,嘴皮被扯动的裂了开来,印出些许血痕。
随后又怅茫,眼神随之也失去了焦距,“十八年……她等了,等了朕……十八年……。现下她死了……,死了……。她对朕的希望破灭了,她不会再等了……。”
他无力的挥了挥手让匀德退下。
紧闭的殿门内,有些许晨光从窗格透了进来,稀稀疏疏,迷迷蒙蒙,“快了,梅儿,真的不用再等那么久了,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马上,马上就会去陪你的……。”一口鲜血唔的喷了出来,染红了明黄色的绸幔,一滴滴顺着饰穗滴落下来。
☆、262。【夏风拂春手】
自从梅妃仙逝后,凤楚琅便似变了一个人一般。他总是兀自一个人坐在房檐上发呆,成宿成宿的不能眠。
不言,不语,只是抱着木瑾儿的时候才稍微能将僵硬的身体松弛几分。
她不会忘记那日他看着凤皇的表情,没有面对强权的臣服,没有面对帝王的恭顺,更没有面对父亲的仰慕。
那眸光不清淡却清冷,冷的看得人,心都要冻成冰坨。
凤皇只是定定的看了他良久,久的似乎想要将他的模样刻进脑海。她以为他会动怒,毕竟凤楚琅是最不受宠的皇子。可是他却只是转身落寞的离开。
离开时步子似乎有些蹒跚,离开时身子似乎有些颤抖。
凤皇走了良久后,凤楚琅才略略收回目光,紧紧地抱住木瑾儿,将头抵在她的肩头,似乎有一滴伤心的泪,顺着她的脖颈,流进了心口。
他说,“我恨他!”
这是木瑾儿第一次听到凤楚琅说“恨”。
这也是木瑾儿第一次感到凤楚琅的脆弱。原来,他也并不是谪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一个普通的需要父母疼爱的儿子。
她紧紧地拥住他,不停的在他耳边低喃,“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凤皇离开的第二日便由匀德传来一道口谕,大意是秀女庞尔音,染疾痊愈,才淑惠德,故而调去殿前侍奉凤皇左右。
从此木瑾儿成了一名殿前奉茶女。
每次木瑾儿都故意将茶放的多多的,苦苦的,她觉得这样才能让这铁石心肠的人感受到人间的诸多苦滋味。
庄秀姑姑每次为此不知道要骂她多少回。可是日子久了,木瑾儿却没有被贬去浣衣局,也没有缺胳膊少腿,故而也不再说她了。
就连匀德也在奇怪,难道皇主子改性情,喜欢喝浓茶了不成?
除了第一次凤皇喝道她奉的茶的时候,紧紧蹙了蹙眉,此后却没有再抬眼瞅过她一次。
时间长了,他习惯了,而她因为没有成就感,故而也渐渐没有了报复的兴致。
成为了奉茶女婢后,木瑾儿每日里最开心的就是早朝时,远远地站在殿外看着凤楚琅消瘦的身影渐行渐近,复又渐行渐远。
他的眸子还是那样幽深,灿如星子,仍旧光华琉璃,只是每每夜下窥探的时候,都会发现里面有些什么东西黯然滋生,她越是探究不到,便越想探究,最后的结果只有溺毙其中。
夜间才是木瑾儿的天地,夏日的荷塘清香而舒爽,不似屋中的闷热。皇宫后花园有条小池塘,蜿蜿蜒蜒的流淌到很远。
凤楚琅第一次带她来的时候,松开捂着她眼的手,木瑾儿瞪大眼睛看着这一方小岛,还以为是飞到了什么世外桃源。
小岛上只有一个小篱笆院,虽然看上去年久失修,但是却干净的一尘不染。
木瑾儿很是喜欢,拉着凤楚琅跑下了小船,连连赞叹。
凤楚琅告诉她,每当他失忆的时候都会来这里。他模糊的记得这是梅妃的宫苑小篱笆。是当年凤皇特意为她亲手建起的。
时过境迁,这里早已成为了皇宫的禁地,一块儿——废弃之地。
木瑾儿不想他处境伤情,便躲在他的怀里撒娇,“你有这么好的地方,现在才带我来,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之前事情实在是太多,哪里得空。”
木瑾儿想想也是,不是选秀就是装病被关在冷香阁,还真没有个脱身的机会。
到了院中,他抱着她坐在秋千上,一荡一荡的,叠加的影子在月光下忽上忽下,“瑾儿。”
“嗯?”
“……,当母妃答应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开心……。”
木瑾儿看了看他,将脸贴上他的面颊,“我不是告诉你,还有我吗?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代替她的身份,可是我会代替她爱你,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那么沧桑的脸,你生病的时候,我真的很担心,很担心,如果你爱我,情为了我振作起来好不好……。”
他轻轻地笑了笑,只是牵动了下唇角,摸着她的面颊,不语,看了许久许久,手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面颊。
最后看得木瑾儿有点心慌,一把攥住了那只手。
“瑾儿……。”
“嗯?我在听。”她隐隐感觉到,他似乎有什么重大的决定要告诉她,心咚咚的跳个不停。
“我本来想先把母妃送出宫,然后再想办法和你一起Lang迹天涯的。可是现在……。”他攥住她的手,“……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你愿意再等等吗?”
木瑾儿呼的松了一口气,抽出手,轻轻的锤了他一下,嗔怪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本来我们私奔就不现实,且不说将军府那一大家子,就是咱们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她又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其实,以前的我太拘泥于形式,其实爱一个人,在哪里又有什么所谓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管你做什么,都要为了我好好照顾自己,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不希望……,不希望你再涉险。”
凤楚琅看着她,欣然而笑,点了点头。
她将手插进他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的理顺着,“你知道,我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我现在有的也只有你罢了,你若是都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留恋的呢?”
“瑾儿……。”
“嗯?”
他动情的吻上她的唇,轻喃,“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没有。”
他勾勒着她坏笑而翘起的唇,“小坏蛋!”说罢不再清浅而吻,而是攻城略地的占有,恨不得将她挤进自己的身体,恨不得将舌一直缠绕。
直到木瑾儿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将要停止的时候,他才放开她,低喘,声音有些嘶哑的问,“现下知道了吗?”
被他的头发蹭的有些微痒,喘息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丝妩媚,用有些故作委屈的声调说,“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他坏坏的咬了咬她的嘴唇,随后吻顺着她的下巴,脖颈,流连在锁骨处,久久不去。
酥麻的感觉,瞬间直冲大脑,四肢也瘫软了下来,嘤咛声破唇而出。
夏风拂过,吹来一阵荷香。他将手颤抖的探进裙里,捏着她的柔软,木瑾儿在他的怀里一阵的战栗。
☆、263。【风雨同舟济】
“不要了,不要了……。”木瑾儿娇喘连连的嚅喏着。
这样的娇吟,另凤楚琅身子一震,险些把持不住。他一个侧身躺到了木瑾儿身边,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两人的衣物早已凌乱的搅在一起,随着喘息而起伏。
凤楚琅捏了捏她红润的脸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不知道。”
月光如洗,照在他们身上,更添了一层旖旎,木瑾儿的眸子渐渐清明,定定的望着他带笑的眼。
看看自己,又看看他。
“怎么了?”凤楚琅被她看得有些不明所以。
“我……,我……是不是胸不够大?”
他眼睛睁了睁,显然是没想到她没头没脑的怎么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这么多次,你总是到最后硬生生的停下来,人家不是都说,男人见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就会控制不住欲望吗?是你克己太好,还是你不够爱我,你自己说!”
凤楚琅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变成哈哈大笑,他没想到这丫头憋了半天,竟然是在想这个问题。
他好笑的啄了啄她因为窘迫而红扑扑的面颊,“刚才是谁那一个劲的说,不要了,不要了的。现下我停下来了你却兴师问罪了,好生不公平。”
“我……,我……。”木瑾儿有些窘,遂而恼羞成怒的蛮不讲理起来,“我说停你就停吗?你倒是收放自如!”
说着说着竟真的委屈了起来。本就零散脱落的衣物,被她三两下拨了个精光。
细滑的肌肤,被月光一照,更显清透无骨。
凤楚琅喉咙有些干涩的咽了咽,有些心疼的替她将衣物遮上,“乖,不闹了。”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我在闹吗?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在开玩笑!”说着将他的手按向自己饱满而硬挺的圆润。
见他仍是不动,面颊潮红,额头生出细密的汗。
他身下的硬挺早已暴露了他的隐忍,可是木瑾儿不明白他到底在克制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抱在怀里,却停滞不前。
她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