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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分的慌乱阵脚了。
一时间场面极度紧张,就在木瑾儿探进怀里打算取出她那些粉粉沫沫的时候,凤楚齐唇角带笑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五弟不要紧张,都是自家兄弟,二哥我怎么可能真的伤了你呢。”
凤楚琅挺直了腰,把玩着从腰间抽出的碧玉箫,“二哥还真是吓着弟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是被吓大的?”
他们的视线相互射去,比利剑还锋利。
好在有一阵马蹄声接踵而来,小熊似乎恢复了一些,大熊也反应过来了状况,抱起小熊一个猛窜消失在了林子里。
赶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穿着盔甲的凤皇,隐去了他渐白的发,当真还是挺有风采的。他刚巧看见跑了的大熊身影,不明就里的看着对峙的两方人。
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大队人马和两人一马的对峙。
“怎么回事?”凤皇口吻有些不善,想必也是被这里的响动给惊扰了的。
“回禀父皇,是儿臣鲁莽了,刚才看到一只黑棕熊,以为五弟应接不暇,故而想要帮衬些,不曾想五弟那么高深的武艺怎么会应付不了区区一只熊,只是不想伤害它罢了。没想到惊了圣驾,还望父皇原谅。”
凤楚齐的话听似没有纰漏,但却是把自己撇的很清,还不经意间表露出了自己对弟弟的善意。那脸上的诚恳之意,令人觉得刚才用箭指着凤楚琅的根本就是幻觉。
曾经因为梅妃的善良而爱上她的男人,此时却因为凤楚琅的仁善勃然大怒,狠狠地将手中的弓箭掷向凤楚琅,甩下一句“妇人之仁的东西!”便策马掉头而去。
木瑾儿也有些愣住,待太子一伙小人得志的走远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紧忙跑过去,用手帕轻轻擦拭着他脸上被弓弦划破的血渍,眼里溢出泪水,紧紧的抱住凤楚琅僵硬的身子。”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这样的,他怎么能……怎么能……。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和他说清楚,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凭别人一句避重就轻的话这么对你!”
还没等木瑾儿走去两步,胳膊便被他拽住了,他的神色早已恢复如常,“无所谓,他怎么想我所谓。”
“可是……。”
“曾经我极力的想要做到最好,可是不论我做的多好,他都不会看在眼里。今日的事对我来说早已不算什么,倒是你这么急火火的跑过去,若是被责罚,我会担心。”
“楚琅……。”木瑾儿心中难受的紧,胸中似乎有什么压得喘不过去来,揪痛难耐,可是安慰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两人共乘一骥回到大帐之所的时候,狩猎仪式早已完毕,一堆堆的战利品摆放在各位王宫贵胄跟前,有的脸上志得满满,有的脸上有些沮丧,还有的一副再接再厉的神情。
见着他们回来,各怀心思的露出了不同意味的笑意。
几个还算受宠有些资历的老妃子见着凤楚琅两手空空而归,笑容轻蔑的打趣,“呦,咱们的五殿下怎么一脸伤痕的就回来了,莫不是没有打到猎,却是被什么狐媚给抓破了相?”
想来平日里这样欺辱的话说惯了,又加上凤皇对五殿下极度不喜,她们以为这样的奚落他就是迎合凤皇,却不料这次聪明反被聪明误。
凤皇重重的摔了手中的茶盏,提高了音量,“狐媚?!朕看你就是个狐媚胚子,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来人拖下去遣回宫中,传朕口谕,良妃无才无德,骄奢跋扈,禁足阮安宫,不得朕允不得解禁!”
那无疑踩了雷的良妃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凤皇,哭嚷着求饶,磕头磕的头发飞乱,早已没有了极力呵护的形象,“凤皇饶了臣妾吧,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
“看在臣妾在南王府的时候就跟着您的份上,求您扰了臣妾吧……。”
可是她的哭喊只会让凤皇更加觉得烦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叫人将她拖了下去。她被拽过木瑾儿跟前的时候,眼中闪过了寒光,疯了似的向她扑去,“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狐狸精!现在说都说不得,将来哪里还了得……。”
木瑾儿显然没有料到她来这么一手,条件反射的躲进了凤楚琅的怀里,将脸护住。待良妃被拖远了,她才探出头来。
无心的举动,却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众嫔妃各怀心思的有些岌岌自危的打量起木瑾儿。
眼波划过凤楚琅又瞧瞧的不易察觉的扫一眼凤皇。
四皇子本想为自己的母妃求情,可是想到刚刚母妃所说的话,确是触犯了龙颜的。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替不知情的母妃求情呢。
刚才见了凤皇掷弓到凤楚琅脸上的人心中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故而也都只能莫言。
本是想要邀功庆喜的众人,都因凤皇的怒气,没有了生气。
“颁奖的规矩还按照往年的来,朕有些累了,先去歇歇。”饶是这般太子仍旧没有放过那一个请求的机会,有些难为情的低声道,“不知父皇的那一个请求可还作数……。”
凤皇的脚步顿了顿,“自然算数,得了第一的人,有什么请求就到朕帐里来说吧。”
“谢父皇。”
众人起身恭送凤皇离席回帐。
此时木瑾儿的手心沁满了汗,脸色有些苍白。
凤楚琅紧紧攥着她的手,“我们也一起去见父皇。”
☆、274。【一掌伤两心】
没想到凤皇那老头子倔起来还真不好伺候。他们等了老半天,最后只等到凤楚齐唇角带笑,别有深意的望着木瑾儿从皇帐内走了出来,“别等了,父皇说今个乏了谁也不见。”
说罢还极其惋惜的拍了拍凤楚琅的肩,“五弟还是不要白白费力气了。”
凤楚琅侧过身子,不着痕迹的躲掉了太子放在他肩上的手,“圣旨还未下,一切都还早。”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圣意已定,一切就等回宫之日。”
虽然他们都没有提到她的名字,但是木瑾儿知道此时自己的婚事已经被那个人所决定!
凤楚琅命人将木瑾儿带回她的帐内,自己不顾匀德公公的挤眉弄眼,一掌打开门卫,自行闯入了凤皇大帐。跪在地上,“请父皇收回成命。”
凤皇背对着他,声音威严,本应因着凤楚琅的不敬而勃然大怒,却不料只是缓缓地转过身,对赶进帐内的侍卫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帐内又只剩下这对早已失了“情分”的父子。
“给朕个理由。”
“儿臣和瑾……尔音情投意合,是儿臣先于皇兄向父皇请婚的,那时父皇说尔音太小,此时她已笄促,……还请父皇收回成名。”
“朕是说过,可是今日朕当着众卿家的面儿也说要答应此次狩猎第一名一个请求。”
“父皇……!”
“若今日胜出的是你,无论你提出什么样的请求,朕也一样会答允你的。”
“若今日儿臣胜出,想要母妃复活,父皇您也能答应吗?!”
“放肆!”
“父皇也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靠着天威就可以实现,譬如母妃的生命,譬如尔音的幸福!”
凤皇早已气的脸色发白,紧走几步到凤楚琅跟前,揪起他的脖领,青筋暴露,“都是为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孬种!都是你不争气,否则……否则……!”说到后边他的眼眶微红,胸口极度起伏,有些踉跄的松开手退了几步,“罢了,罢了!朕与你没有什么好说的,给朕滚出去,滚……!”
“儿臣再不济,也是父皇所生,只不过虽生在皇宫大院,却没有人养罢了!若说这一切所应怪罪,那也不是一个六岁便失了母妃的孩儿所应承担的罪责!”
“朕看你是活的腻歪了,来人……来人……!”凤皇恼怒的传唤着。
护卫统领等人如鱼而贯,匀德脸色发白的赶紧跑过去给凤皇顺气,“皇主子息怒,皇主子息怒,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可是凤皇早已处于崩溃边缘,哪里听得人劝,“林德海你还愣着干嘛,快将这不孝子给朕拖下去斩了!”
凤楚琅仰起头来,轻笑出声,满脸的不屑与冷淡、无畏。
“皇主子,使不得,使不得啊……!”匀德公公弯下老腰,拽着凤皇的裤脚,狠命的磕头,“皇主子还得看在仙逝的梅妃娘娘的份上,皇主子……。”后面还有些话想说,可是匀德也知道这里不是场合,便只得一个劲的磕头。
僵立在一旁的禁卫军统领林德海,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凤皇终于瞪了眼珠子,大手一挥狠狠给了凤楚琅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同时打在凤天浩和凤楚琅这对父子的心上。
一个嘴角笑列的更大,另一个虽然面上还要佯装厌恶,而紧握的拳头却不是因为气恼而是因为……不忍。
凤皇扭过头,再次对林德海发令,“还愣着干嘛!还不将他拖出去!”
匀德公公最是知晓凤皇,看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林德海,便给他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将五殿下带回帐。”
林德海用眼瞄了瞄凤皇,见他并无异样,便松了口气,搀扶起凤楚琅,却被他给甩开,用手擦去唇角的血渍,扭头转身,头也不回,笔直着身子走回了自己的大帐。
躲在远处的木瑾儿知道,他的身子越是笔直,头昂的越高,便是伤的越深,他只不过是……不想屈服……。泪水在眼里打晃,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
☆、275。【东风非真凤】
归于平静的帐内,凤皇颤抖的伸出自己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小德子……朕刚刚,朕刚刚……打了琅儿……。”
说话间早已捂住苍老褶皱的面颊,泪水终究还是湿了睫羽,染了掌心。
匀德公公不忍的唤了句,“皇主子……。”随后叹息的哽咽,“您这是何苦啊……。”
“你说,朕是不是错了?朕是不是真的错了?”
“朕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职责,朕没有给他应有的父爱,朕还剥夺了他母亲的自由,朕……,朕真的是个最无能的皇帝!”
“可是朕没有办法,朕想把最好的给他,朕想让他学会自强,朕想让他学会争夺,朕……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匀德看着这样苍老而自责的凤皇,心都快碎了,“皇主子您别说了,别说了……,皇主子没有错,皇主子所做的一切终有一天楚琅殿下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不……。”凤皇从手中抬起红了的眼,“朕不要他知晓这一切,就让他一直恨着朕好了,这样无论将来他做出什么也不会感到怨悔,不会感到内疚与悲伤。”
“……。”匀德早已泣不成声,无语对答。
凤皇抹了一把脸,很快便又调整好了气息,若不是眼眶仍旧有些微红,竟是一丝破绽都没有。“去把左翼叫来,朕有些话要问。”
“是。奴才这就去。”匀德公公用袖子擦了一会儿脸,才渐渐停止流泪的冲动,正了正衣装才缓步走出了皇帐。
左翼明着是皇家十二护卫中一员,暗中却是专为凤皇办事儿的暗卫首领。
匀德早已将帐外诸人遣散,他掀帘入帐,“卑职参见凤皇,不知凤皇有何吩咐。”
凤天浩虚抬了抬手,“起来吧,帐内就你与朕二人,不用行这君臣之礼了。”
“谢主子。”左翼起身,但仍旧恭顺着头。
“人兽大战之时,你派遣的人手还算不错,只可惜林斌那时被留在了凤都,否则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