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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她的这个当真并非是说母仪天下,而是当真可以和心爱的人走出这樊笼到田野园林中享受自由的清新。
☆、300。【兰妃的造访】
木瑾儿再度进宫后第一次见到司徒兰兰是封妃后的第二日。
那日的封妃宴木瑾儿借故没有参加,凤楚琅知她嘴上说无妨,但看到自己后宫里那么些个女人心里总是不痛快的,故而也没有勉强她出席。却不料第二日兰贵妃竟亲自登了门。
本是不想见这些个不想干的人,却又推却不得,故而也就省事直接见了。
司徒兰兰仍旧是那副娇柔之姿,在华服之下更显肌肤水嫩晶莹。虽封了妃,还是最大的贵妃,见了木瑾儿她倒是客气的行了个礼。
自来有句古话,伸手不打笑脸人,木瑾儿命桃儿下去准备些茶点。
司徒兰兰开门见山的笑道:“妹妹,我现在先姑且这么唤你吧。我今日一来是看看你,二来是想同你把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咱们都是凤皇的女人,今后相处的日子还久,希望咱们可以情同姐妹。”
木瑾儿有些不解的笑了:“姐姐哪里的话,咱们以前有什么恩怨吗?妹妹怎么不记得?”
听她如此说那司徒兰兰笑的更是亲和,“妹妹如此说姐姐便可放心了。圣上对妹妹可以说是宠爱至极,将来诸事还要妹妹多美言几句才是。”
“新皇是个明君,更是个仁君,想来他做什么决定也自有他的因由,妹妹哪里能多什么话呢。”
“妹妹有所不知,圣上为了立后一事同爹爹闹得不可开交,几度当着朝臣的面对他老人家进行驳斥,爹爹心高气盛,恐是……恐是说了什么犯上的话,我是怕日后,日后……他有什么好歹,我也不知该如何过活了。”说着便捂着帕子在木瑾儿面前垂泪。
木瑾儿知道凤楚琅对于立后一事很是执着,却不想他竟偏袒她到如斯地步。嘴上却一边宽慰着司徒兰兰一边说:“按理说后宫之事朝臣不应搬到大殿上朝议,这属于圣上的家事。我想新皇也是一时气恼,过去了也就不会挂在心上了。若是真怪罪了你爹爹也不会封你为贵妃了不是吗?更何况众所周知皇上是个明事理之人,对于朝事从不马虎,若不犯原则上的错误,我想皇上是不会因为这等家事难为丞相大人的。”
“可……。”
司徒兰兰还想再说,木瑾儿却听得有些不耐,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更何况妹妹我只是个女流之辈,和皇上两情相悦,却不想仗着他的宠爱干涉朝堂上的事情。姐姐倒不如去劝劝你的爹爹,家事国事,要分开,多多替皇上分忧,皇上自然会重用忠良。”
“妹妹说的是,是我多虑了,圣上仁德怎会感情用事。”又坐了一小会儿,喝了一盏茶的功夫便领着浮小离开了梅香殿。
她前脚刚出了门,桃儿便撅着嘴巴抱怨道:“主子你看她哪里是来找你谈事的,明明就是来勾引皇上的。”
“人家在这好端端的,你哪只眼睛看见人家勾引人了?”
“她那么有心计会掩饰,当然看不出来了,可是你没见那个浮小,眼睛巴巴的总是望着门口,不是盼着皇上来还能是什么。”
见她急的模样,木瑾儿忍俊不禁,戳了戳她的小脑袋:“你呀心眼儿还真多。”
碧溪也跟着低低笑了两声。
桃儿不乐意道:“主子您还真别不信桃儿说得。这后宫的女人啊,哪个不想得到皇帝的宠爱,只有皇帝宠着你才可以光耀门楣。那司徒兰兰何等人物,她可是知道审时度势的哩。哪里像您……。”
“……像我?”木瑾儿不解的低头望了望自己,不解道:“你这丫头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了。”
“哪里像您每天素面朝天,也不知道打扮打扮讨皇上开心。”
碧溪却拿着腔帮衬道:“咱家这主子啊,就算不打扮,也把凤皇的魂给勾没了。这若是再打扮外加勾引,那咱们的皇主子还不得日日三竿起,三年不早朝啊!”
“好你们两个小蹄子,合起伙来欺负我!看来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你们当真不知道甚么了。”说着就拿起一支刚采来的花枝像她们打去,一时间寝殿内嬉笑声乱作一团。
☆、301。【两女两天地】
兰绮宫。
噼噼啪啪的瓷瓶落地声在夜里极其刺耳。屋外静悄悄,月光透过窗格透了进来,打在铜镜前一美艳女子的脸上,冷白的光衬得那双美眸倒显出几许诡异,使这寂静的夜更显阴凉。
白日里温婉待人的兰贵妃,此刻面露怨毒的对有些发抖的浮小狠声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踩在了我得头上。当初肯嫁给失宠的皇子,除了不得不遵从圣旨,更是为了让那个人伤心!谁料到竟又是我落得这幅田地!”
对于这样的司徒兰兰浮小这两年早已习惯,但仍心有戚戚然的小声劝慰:“主子切莫伤心,一切还都有转机。”
还不待她说完,便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狠狠的手印便印在了那娇嫩的脸上,“伤心?本宫哪里不如她,谁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今日她风光封后,来日就可成为阶下囚,这不过是凤皇一念之间的事!”
“主子……你别这样……。”浮小本是想如此说,可见着她那可怖而狰狞的模样背脊发寒,出口时却变成了,“主子说得是。”
可是她心中又怎会不明白,主子说得那一日恐怕永远都不会实现。只怕实现了,却也是应验在她们自己身上。
当浮小捂着脸走出司徒兰兰的寝殿时,高傲的兰贵妃扑倒在锦被上,紧紧攥扯着被褥,泪如雨下的呜咽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爱她,我哪里不及她。我比她漂亮,我比她温柔,我比她更值得去保护,为什么你们却一个又一个的眼睛追随着她,用心呵护她,庞尔音!你到底,到底哪里比我强!”
嫉妒在心里生根发芽,邪欲如雨后春竹。这一夜她彻夜未眠,而清晨,她又再度成为那个温婉和善的女子……。
******走在田间的小路上,他们虽未穿粗布麻衣,却也同那乡野间的小夫妻没有什么两样。这才是她想要的,看着木瑾儿欢雀一般在前方跳跃着,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凤楚琅翘起的唇角不曾落下,眼底因着她的快乐溢满了温柔,心底说不出的喜乐幸福。
这不仅是她想要的,同样也是他想要的。
摒弃了所有侍卫,只有暗卫在隐处保护着,这里除了青山绿水,除了鸟雀鱼虫,便只有他们。
封后一事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堵住了悠悠众口,并且办得异常宏大,大赦天下不说,还带着她在城楼上俯览他的天下,俯览他的子民,与民同乐。
再之后他并未问她想去哪里,只是带着她秘密的来到了这个山林中。不是什么奢华的宫殿,他给的惊喜却是一座茅草屋。她看着他笑,一直笑,笑在心里,甜在心头。这世上恐只有他最了解她不过了。
没有外人的干扰,没有什么朝政,没有什么后宫。有的只是他和她。
早上他们坐在山头看日出,晚上他们挂在树上数星星。山里露重寒大,可有他捧在手里,拥在怀里,哪里都是暖暖的。
虽没了宫中御膳,却也不似人兽大战之时饥一顿饱一顿。别的不敢说,但她的厨艺还是不差的。每次他都一边大赞好吃一边伸着碗说:“老婆再来一碗。”那幅俏皮的模样,每每都会逗得她笑不可支。
几乎每晚他都不肯放过她,恨不得将她榨干才罢休。汗液相容,发丝湿嗒嗒的服帖在他的胸口。声音沙哑毫无气力的嘤咛,闭着沉重不能睁开的眼,木瑾儿嗫嚅:“没有你这般欺负我的。”
她是没了气力软在他的怀里,而他却仍旧精神,帮她把发丝别到脑后,“还不是你太过勾人,弄得我的心都无法清净了。”
抬起手轻垂他,“你坏,怎的又成了我的错。”
他攥住她的手,放在胸口,“林斌他们总是说朕为了美人变得不似曾经,清心寡欲如我,如今这般贪欲,往日谨记的教诲在你面前哪里剩下半分。你说,不是你的错,是哪个的?”
“……那你也,太不知节制了些……。”
“瑾儿……,我想要个孩子。”
等着她的回答,等了半晌,低头一看她竟呼呼的睡着了。宠溺的笑笑,替她盖好被子,又将她搂紧自己几分。有她在身旁,他一夜好梦。
☆、302。【遇刺落深渊】
即将回宫的前一天,木瑾儿想要再浏览一遍这里的山色,他打趣她矫情,答应她只要不忙一定再带她来。这里便是他们的小家。可是她仍是执意想要看看。
只是未料到凭空出来了许多个黑衣人,老远便见着他们将一红衣男子逼退至悬崖边,那男子显是受了极重的伤,有些寡不敌众。
凤楚琅蹙眉看着不远处的那一伙儿人,神情冷漠的不似以往。
木瑾儿拽了拽他的衣袖,她又怎么会认不得那身火红,嗫嚅的问:“见死不救吗?”
他看着她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木瑾儿知道慕容晔这人不讨喜,心里对他几分忌惮,几分厌恶,却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分掺杂在其中。情急之下也不理会凤楚琅的反常,抽出青冥剑迎着那伙人就刺了过去。
“瑾儿……!”凤楚琅无奈的不得不跟上前去。
他们的出现显然令那些人有些措手不及,眼见着局势立刻有了扭转,那些经过严苛训练的高手齐齐将矛头调转向最弱的木瑾儿。
凤楚琅和慕容晔的眸子瞬间转冷,对那些黑衣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找死!”
眼见两个男人的攻势更猛,他们才知打错了算盘。未料到的是暗处还躲藏着一人,因着为保护她所以他们二人都没有留意到。
明知敌不过,暗卫也都纷纷现身,不远处还来了好多救驾的军兵以及慕容晔的部下,那些人见着毫无退路,便都服毒自尽了。
那个隐在暗处之人,却突然出击,向木瑾儿的方向射来许多暗器毒针。慕容晔离得近,扬起鞭子便将她收进怀里,可是地势险峻,他又在悬崖边,脚下一个不稳二人便双双落了下去。
凤楚琅大惊,疾呼着木瑾儿的名字,可是奈何仍是晚了一步,眼见着他们落下了万丈悬崖。
他的心几乎都不会跳动,若不是属下及时抱住他的腿,怕是凤楚琅急的失了分寸也跟着跳下去救木瑾儿了。
兵卫、暗卫们跪坐一团,纷纷叩首:“属下救驾不利,请凤皇降罪!”
凤楚琅面色铁青,冷声下令:“还不快去找!生要见人,……。”那句死要见尸,他仍是说不出口。现在他还觉得刚才的一幕似是梦。而且他心中存有侥幸,有那个人在,就算这悬崖再高再抖,她应该……活着!
这个想法一旦发芽,便使得他深信不疑。只可恨,那个救她的人不是他自己。
众侍卫本是下去搜罗的,可天公不作美,刚下到半山腰便发现雾气浓浓,点燃的火把被寒露几度湿灭。这里虽是风景优美,但这陡峭的悬崖却是闻名的险峻。
凤楚琅顾不得属下的劝阻,硬是冒着大雾闯进了密林。
众人都只那新封的皇后深得凤皇宠爱,今日眼见方知那份爱到了可以不顾圣体的地步,也都不敢怠慢的四处搜寻,心中也都胆颤,若是救不得凤后,恐怕他们也是小命不保的。
再说那坠崖的二人。木瑾儿当时真的傻了,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