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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头现了身,身披黑羽斗篷,雪白的头上顶着一根黑色乌鸦毛。赤着双目,面露狰狞道:“你在骗谁,那为何刚才你如此卖命替他寻药。”
木瑾儿喉咙里,干笑了两声便不再有下文。她实在是太过疲惫了。受伤的双手又开始显见出伤口。刚才在慕容晔那里,她以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魔头设定的幻觉,受伤的伤口只痛但却光滑如初。却不想现在却又显现了出来。
血已经结痂,但是疼痛只增不减。
白发魔头,刷的一下,来到了木瑾儿的面前,掐住木瑾儿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狠狠道:“你少用这么讥讽的笑对我,我现在捏死你们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是啊,我们最好识相一些,正所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对吧?!”木瑾儿懒懒道。
看着毫不畏惧的木瑾儿,魔头挑了挑眉,道:“很好,你很勇敢,我喜欢。”
“七夜在哪?”
“呵呵,现在才问,我还以为你把那只兔子给忘了呢。”
木瑾儿眼风凌厉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被她看得有一刹的微愣:“呵呵,有意思,只要你随本王前去我的洞府,那么你自会知晓,它的近况如何。”
她回头看了看地下,还仍旧昏迷不醒的凤楚琅。
“你放心,他在这里很安全,待他醒后,便可以自行离开,本王不会对他做什么。虽然看上去他的肉也很好吃。”
“我可不觉得你像是个言而守信的人,但是我也知道自己没有第二个选择,那么开路吧。”
只见那魔头,狂笑着卷起一股黑烟,将木瑾儿卷裹于其中,片刻便来到了一个有着黑色大门的洞口前,洞的上方赫然写道:“染青丝”。
她看了看身旁银发乌衣的魔头,他虽不丑,但是面色狰狞,仔细看去,还有些忧愁之感。这样一个赤目红眼,面露狰狞,且罪行滔天的人,怎么会给洞府起这么奇怪,乃至有些儒雅的怪名字。真不像是他的风格。
洞门上有个石头按钮,他将自己身上的一块令牌,放到石头按钮上一个契合的小孔里,然后将按钮向右旋转了一圈半,洞门应声而开。
本以为会出现一排排他的虾兵蟹将,却不想,洞内只是点着许多的红蜡烛,干净却萧瑟。洞顶上却有着排列整齐的红眼乌鸦,齐齐的向他们俯首。确切的说是向他俯首。然后又齐齐的发出一声悲鸣。
这声音似是一种欢迎,然后从洞中走来一位白胡子老头,拄着一根柳树根拐杖。虽然年岁已高,但走路却并不蹒跚,腰背虽已渐驼,但还算硬朗。
疾步走到他们身前,躬身道:“欢迎大王回府。”
那魔头抬了抬衣袖,示意他起身。便起步离开。只吩咐那个白胡子老头好生招待客人。
“喂,魔头,你干什么去啊,你不是说让我见见七夜的吗?”
“喂,你说话也太像放屁了吧。”
“简直连屁都不如,屁最起码还有个味,有个响呢。”
“喂,你别走啊……!”
别看白胡子老头年岁已高,那力气可不是盖的。一只手就将要飞身去追魔头的木瑾儿给扯了回来。
他指着头顶的那些红眼乌鸦道:“姑娘,这些个孩子,可都有些日子没有吃到什么新鲜货了,你最好别惹怒大王的好。”说完阴森森的笑了木瑾儿一身的鸡皮疙瘩。
木瑾儿只得恹恹的跟在白胡子老头屁股后头,穿过一道道洞口,来到一间破旧的房前。顺着昏暗的烛光看去,屋子到算干净。
一张小木床,一张木桌,一把木椅,还有一盏小烛灯。
“好了,姑娘你就先在这里将就一下吧,饭菜我会吩咐下去,给你送到房间来。”说完便关上吱呀直叫的木门离开了。
随后又折了回来,把门打开了个缝,道:“别怪老身没有提醒你,入/夜后最好不要乱跑,否则……。”随后又是几声他特有的阴森森的怪笑。
“哼,这里到处都黑布隆冬的,夜不夜的我也分不清楚啊,这话说了还不是和没说一样。”木瑾儿自顾自的嘀咕着。
而此时,刚刚醒过来的慕容晔,揉着自己的后脑勺,迷茫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好笑的摇摇头:“我怎么会梦见她呢,真是怪事。死就死了,那样的人,死了倒是干净了。”
低头却看到床沿边上有一朵小白花的花瓣。他皱了皱眉,又思及昨夜的梦,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感到嘴中仍有一丝血腥味。
他将手中的无字红折扇,刷的一下打了开来。室内忽然闪现一个黑影。
“魔君有何吩咐。”黑影毕恭毕敬道。
“前日密探报在枯柳镇发生的事情,后有何进展?”
“当时魔君您……,有些震怒,不是说……,那些人废物,然后……,一个不留吗?”
慕容晔,微眯双坠,沉默半响道:“通知侠影,明日带上人马同本尊前去枯柳镇。”
那黑影,不敢多问,便应了声,消失在了夜幕中。
☆、青丝可染情不燃(一)
木瑾儿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并不甚好吃的饭菜。躺在床上怎么都无法入睡。抚/摸着发间的白玉簪,呐呐道:“七夜,我现在是不是离你很近了呢,可是我到哪里去找你呢,你也不给我点提示,太不够意思了。”
白玉簪在她的头上微不可查的闪了闪,光芒很是微弱。
木瑾儿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不行,我不能在这等着那个魔头大发好心,信守承诺,带我去见七夜。我必须要趁早找到它,否则,多一天呆在这里它便多一天的危险。”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前,一点一点轻轻的开着门,门的吱呀声仍然清晰可闻。明显感觉到,头顶有什么发出呜咽之声。
抬头望去,红压压一片,想来定是那些红眼乌鸦。她刚探出半个脑袋,便有一只乌鸦,飞快的掠过她的面前,差点把她粉嫩嫩的脸蛋,戳个大窟窿。
她赶忙缩回头,关上了门。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妈呀,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拍了拍胸/脯,深吸了几口气,把门插上,又不放心,遂又将木桌推至门前,抵住了木门,才放心的回到床边,坐下。
她打量着四壁,看到室内,稀稀疏疏的长了许多青苔。烛光一照,苔间有些亮晶晶的,她有些好奇,拿着烛台,走进一看,是一些瓢虫大小的虫子。它有着亮晶晶的金色盔甲,烛光一照,就似一颗颗小金豆子。
“咦?金豆虫?这里并没有苜蓿(mu xu)草啊?”她在《百草集》中见过这种虫子的图,此虫似金豆,故名金豆虫。食苜蓿草。喜潮湿昏暗。
这虫倒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苜蓿草。苜蓿草长于深山密林之中。对于光线和湿度有着极其苛刻的要求。成年的苜蓿草形似翠竹,却如芦苇般纤细。是很难得一见的植被。要说那用处更是了不得。食之清热去火,去咳,明目,解渴,祛毒……。这倒没有什么稀奇,奇的是,如果将这种草与金豆虫的粪便放在一起,那么其味道可以使人短暂的晕厥。
她的眼睛亮了又亮,可是她翻箱倒柜,确切的说也没有箱可翻,没有柜可倒。她只是把床挪了个八百六十度,铺盖翻了两翻,又是爬桌子底下又是顶椅子的,最终累的满头大汗还是没有找到苜蓿草。
“难道我记错了?这不是金豆虫?”木瑾儿困惑极了,最后趴在床上睡着了。
“七夜……。”
“七夜,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等我。”
木瑾儿在梦中喊一次七夜的名字,她头上的白玉簪,便会亮一亮,虽然光线很微弱,但还是吸引了众多金豆虫。
金豆虫们用触角相互传达着信息,不一会从门缝里,从岩洞的小细窟窿里,又源源不断的爬过来许多的金豆虫,将木瑾儿团团围住。
次日清晨,木瑾儿感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自己的脸上。她舔了舔嘴/唇:“好甜,邵佳哥哥我还要。”
她的全身很疼痛,有许多伤痕,每次生病的时候都是邵佳哥哥陪在她的身边,喂她吃药的。她向来怕苦,所以每次他都会调制一种甜甜的汤水,说只要她乖乖吃药,就给她喝。从小的时候被哄骗,到长大后的甘之如饴,那场景深深烙刻在她的脑海中。
想到这个人,她的心微微的抽/搐着。猛地坐了起来。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昏暗的洞穴,才晓得刚才不过是一场梦。
不易察觉的苦笑着抽/动了一下嘴角。揉了揉眼睛,忽然发现满地的金光。
“怎么……,怎么这么多的金豆虫?”
再一回头,才发现,洞穴的墙壁上居然开了一扇窗。窗子不算太高,窗上有着几根铁柱,想来是怕里面的人逃跑。
她倒是也知足,觉得能在白天给洞内的人一些新鲜空气和微弱的阳光,对于一个魔头来说已经算是很仁慈的举措了。
让她兴奋的是,从窗外探出了几缕苜蓿草的枝条。
木瑾儿低头,对着床下密密麻麻的金豆虫道:“你们是不是来吃苜蓿草的?”
只听“嘶嘶”几声,算是金豆虫对她的回答。
这些金豆虫一动不动的,因为苜蓿草并未长及地面,所以它们只能等着吃苜蓿草飘落下来的叶子。
木瑾儿把床移动了个位置,又把桌子和椅子摞起来,小心翼翼的踩了上去,摘了许多苜蓿草洒落在地上。
金豆虫们高兴的不得了,大大的饱餐了一顿。吃饱后嘶嘶的又叫了几声。似满足,似感谢。
“小虫子们,你们吃饱后,想拉屎的赶紧拉哦,我想借用借用你们的粪便。”木瑾儿也不知道它们是否能够听懂,说完还向它们行了个感谢礼。
金豆虫们又用触角相互交流了一番。然后纷纷的一排一排,排好整齐的队伍,开始几个一组几个一组的,排队拉屎。
它们好像很有灵性般,知道按照顺序,把粪便都拉成一小堆,它们的粪便和它们身上的金色盔甲一般,金灿灿。聚集成一堆后,就像一小堆的金沙。如若不知情,根本看不出来是粪便。
就这样木瑾儿不停的扯着苜蓿草的枝条,使劲的采摘着苜蓿草的枝叶。金豆虫们按着顺序进行如厕。各有分工。
木瑾儿垫着脚尖,出来不少汗,终于采摘完最后一条苜蓿草枝,气喘吁吁的趴在桌子上。不一会小虫们也大功告成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排列成一个个小方阵,好似待命般。
木瑾儿挠了挠头,不晓得这些金豆虫在干什么,只是再次道了声谢,然后便开始自顾自的鼓捣起来。
她先用水送服了几片苜蓿草叶,以防一会还没有迷晕别人,先把自己给撂倒了。那岂不是很搞笑。
然后她把草叶都挨个择了出来,给金豆虫留着明天吃,用光秃秃的草枝,挨个的沾了沾金豆虫的金沙粪便堆,再把床上的单子撕下来几条,将其包裹住,绑了自己一身,从腰身到鞋底都是。
“哼哼,这些足够迷倒一个连的人了,更何况对付乌鸦,这剂量绝对不容小觑啊!”她得意的笑道。
正要迈出门,看到满地的金豆虫,还在原地没有动弹。她就有些不解了:“你们是不是还没有吃饱?”
看着纹丝不动的金豆虫,她自顾自的又说道:“这些苜蓿草的草叶,我是不会动的,你们看我刚才用的都是光秃秃的草枝,这些啊都给你们留着,一顿吃太多不好。”
金豆虫们嘶嘶的说:“我们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