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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面,衣袂飘飘,束发的青丝带,在风中轻盈的跳跃着。曲调悠扬,悦耳。任谁听了,看了,都不觉被他深深地吸引。仿佛这并非在作战,而是在世外桃源,听萧,弹琴,对诗,赏花会……。
岸边的花儿都为之,悄然娇羞的成片成片的绽放了。
慢慢的,水中的生物又开始不断的上升,身上那些它们极力想要摆脱的束缚,仿佛也减轻了不少。比第一次略显轻松一些。
涴水河上也略微出现了些许的波纹,半晌,水面便开出了一朵朵水花,慢慢的悬浮飘起,在太阳光的映照下,更显晶莹剔透。一些离不开水的鱼,便被包裹于其中。
河中也渐渐开出一道水路,龟蟹们眼前亮了亮,急速的像岸边“奔驰”着。
只听水中深处发出了一声类似嘤咛的巨吼,一道道高高的水柱应声而起,炸响于天际。紧接着一道大浪拍向岸边的凤楚琅,七夜紧忙跑过去给他做了掩护,才免遭同悬浮在空中的水花一同卷入河中的厄运。
待水面又恢复平静后,他俩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可是那些水中的生物却又如数的被卷进了涴水河中,不见了踪迹。只是偶尔还能听见两声痛楚的悲鸣。
此番情形看来,这涴水河底一定有什么值得一探究竟,可是这未知的往往才是最可怕的,看刚才的情景,着实让人心底发憷,当那股力量直击面门时,就仿佛瞬间被冻住了,不得动弹,全身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
更何况水下并非他们所善于搏斗的最佳地点,得想办法把那妖物引上岸来才是。
就在他们思索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只听不远处的草丛里,发出“啪,啪”的几声响动。七夜凑近一看,原来是一条被大浪拍到岸上的小草鱼。
只见那鱼儿,绝望的拍打着尾巴。待凤楚琅用宽大的叶子盛了些水,将它放进去时它已经有些翻白肚皮了。显然刚才被拍在地太过猛烈,命将不久矣。
那鱼儿吐着泡,奄奄一息,但当它从眼风中瞟到七夜那双一蓝一绿的眸子时,顿时打了个挺,立了起来。
眼里溢了满满的泪水,那个哗哗的流啊,当然鱼儿的泪水是看不见的,只是那叶子里的水都呼呼往外冒,这不是哭了是啥么?
七夜很是纳罕的眨了眨眼睛,问道:“小草鱼儿,你可知这涴水河下面发生了什么?”
那鱼看着它只顾着哭,似是欣喜又似是恐惧。注视着七夜眼睛许久,斟酌半天,并未发现有恶意,便嘤嘤的,奶声奶气的说:“您……,是上古的神兽吗?”
七夜点了点头,期待望着着它能够说点什么有用讯息。
那小草鱼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稚嫩道:“那……,你现在是哪一边的审判者?”
这可把七夜问懵了,这都是哪跟哪啊?便有些不耐烦道:“小鱼娃子,你要是不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小心我把你插根棍烤着吃!”说完还邪恶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
凤楚琅瞬间感觉感觉手中叶子里的水,又多了多,想来这小草鱼是被吓的哭了。忙宽慰道:“你莫怕,我们不是坏人。”
小草鱼,又看了凤楚琅半天,这才是笑了。这人一看就面善,一定不是坏人,于是就放心的,躲闪着七夜的目光,奶气的道出了自己的处境:“我们这涴水里,本来打我爷爷的爷爷,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爷……。”看到七夜那小火苗蹭蹭冒的眸子,小鱼吞了吞口水继续道:“就是打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英鞮山的涴水河,就相安太平的很。”
“但是一个月前,这里就不知怎么的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控制住了。奇怪的是河外的动物却都无法感知到,只有我们这些在水中的生物,才会深有感触。”
“河中死气沉沉的,开始我们只是感觉身子变沉了,便都渐渐的浮到了水的表面那层,减缓压力。可是忽然有一天,我们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吸到了河底。”
“本来我们这条小河,也就十来米深,水浅的地方也只没到你们人类的膝盖处而已,可是我们却被那股力量越吸越深,仿佛我们这涴水,深的如万丈深渊一般。”
想来凤楚琅也是救人心切,觉得要是听小草鱼这么絮叨下去,得等个把个小时,才能说到重点,便微笑和煦问道:“你们这河里不是有一条冉遗鱼精吗,可是刚才为什么它没有浮出水面?”
在听到“冉遗鱼精”的时候,叶子中的水明显的有了波动,小鱼瑟索了一下,打了一个冷战,小声道:“说来奇怪的就是,涴水发生这么些许的变化,大家总是成群结队的商讨对策,但是奇的就是没有谁知道冉遗鱼精去了哪里。”
“有的说,这些不同寻常的事就是它做的怪。可是那些被吸进河底的兄弟姐妹们都未再回来,没有人愿意去底下探个究竟,因为那实在是太过危险。还有的说它根本就不在这涴水之中。”
听到这个模棱两个的答案,凤楚琅和七夜的心都凉了凉,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所以哪怕再危险他们还是希望河底那个异物就是冉遗鱼精的。
凤楚琅思索了片刻,便问小草鱼:“我们想去水底探个究竟你愿意带路吗,或许我们可以帮助你们解困。”
小草鱼听了高兴地又在小叶子里打了个挺,欢快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看就是个大善人。”说完又困顿的低头想了会说:“可是……,我不想再回去了……。”
七夜听了后,一个冷眼斜了过来,哼道,真是个没义气的主,河里那么多你的朋友你都不管不顾的,只顾自己苟活。
小草鱼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仿佛忘记了传说中七夜的可怕,嚷嚷道:“我才没有呢!”说完哼的一声别过了脑袋。
对凤楚琅道:“我这有两颗河蚌姐姐的耳环。”说着张开两侧的鱼鳍,让凤楚琅把珠子拿出来,继续道:“我们涴水河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生物,在几百年前羽化升仙的时候,给这里下了法,除了在里面生存的我们,别人沾上这水便会有麻痹感,这不是个传说,而是真实的。不过你们有了河蚌姐姐的这两颗珠子,便不用怕涴水的结界了。”
说着说着,小草鱼便又开始肚皮朝上了,有些费力的继续道:“我叫嘟嘟,你们要是想问路什么的,就和我的伙伴们说我的名字,不论是水草大叔,还是老龟爷爷,大家都非常喜欢嘟嘟的,它们肯定很乐意帮你们的忙。如果你们真的可以救大家,就算我死了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假装观察他们的表情,笑了两声,解释道:“就算我死了,也会感谢你们的大恩大德的。”
虽然它明白自己死了就什么的都没有了,但是它想要做个坚强的嘟嘟,所以它觉得这算是一种调侃,可以显现出它对死并不畏惧。
看着叶子中的嘟嘟没了生气,凤楚琅仍对它道:“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说完便把它埋到了岸边的地里。分给七夜一只耳环,便先行跳入了水中。
七夜回头看了看埋小草鱼的土堆,走过去在上面插了一朵小白花,便也紧随凤楚琅没入了涴水中。
☆、冉遗鱼精(三)
他们在水里游了一圈,却没有见到半个鱼影。虽然这里不是沙漠,但是比沙漠更让人觉得荒凉。
越往深处便越昏暗,就如嘟嘟所言,涴水已经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大深渊。看刚才的情形,那些生物们一定遭遇了什么,否则也不会这许久都不见一条鱼儿的影子。
就在他们想要继续往深处游的时候,凤楚琅感到脚踝处被什么给牵绊住了,低头一看是一根长长的水草,因为黑暗看不太清它的源头。
由于是在水下,他要运功屏气,所以定是不能唤七夜的。他还来不及斩断水草,水草便一阵猛力将他拽了去。
好在七夜回了一下头,可哪里还看得到凤楚琅的影子:“小五殿下,小五殿下?!”唤了几声,心下凉了半截。
七夜眨了下眼,待睁开时,眼眸似是点了金粉,闪闪发亮。放眼望去,看到百米开外有一抹淡青色的影子,便火速游了去。
虽然它的修为还有待精湛,但是相较于还是雪灵兔时已是大有长进了。在对付白头乌鸦的时候它还只能看到六七十米外的事物,而得到一颗七灵珠的它,现在居然能看到百米开外的事物了。
待游近,看到凤楚琅后,七夜松了口气。他正被一株躲在岩石缝中的硕大水草缠/绕着。他越挣扎,捆绑在身上的水草便勒的越紧。就在凤楚琅被勒的吐了几口水泡后,七夜才慢悠悠的飘到他跟前。
拍了拍厚实的水草道:“老兄,你有这蛮劲,怎么不去对付水下的妖物去啊!”
一听水下的妖物,那水草随着水的波动更是摆的厉害了。紧接着听到一个有些微颤的沧桑声音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只是我扎根到这了,能怎么办。”
七夜傲慢的用眼角斜了斜它,哼道:“那你躲在岩石缝里是怎么回事?”
那老水草尴尬的咳了一声,恼羞成怒所问非所答道:“你们哪里来的耳环!”
七夜叹了口气,道:“是一只被河底那妖物拍到岸上,一命呜呼的小鱼临死前给我们的,它要我们一定要帮助大家对付水底妖物,这是它死前最后一个愿望了。”
说完用眼风斜了下石缝里水草老头有些微诧,有些怀疑,有些伤感的表情,继续道:“它好像是叫嘟嘟。一条可怜的小草鱼啊~。”说完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七夜将脸凑近石缝,注视着老水草的眼睛,问道:“你不会就是嘟嘟说的水草爷爷吧?”
老水草年岁已高,眼睛不大清楚,七夜凑近,它才看清楚它的眸子。瞬间刷的放开了紧缠住的凤楚琅。“你……,你……。”了半天,才故做镇定的有些伤感道:“那孩子刚失了父母,便也去了,真是可怜。”
长长的感叹了一下,便继续道:“嘟嘟那孩子很阳光开朗,单单纯纯的,给我带来了不少的快乐。想来它能够把最喜欢的河蚌送它的耳环给你们一定是事出有因的。”说完又打量了打量那名青衣男子,道:“你们说吧,有什么老夫可以帮得上忙的。”
七夜道:“那请问您可否知道这涴水河中的冉遗鱼精的下落?”
老水草抚了抚他的胡子,沉思了一下道:“以前每月还是可以见着一两次的,它总是在鱼儿们稀少的时候出现。大概这个时节,也应是它出没频繁的日子。可是也不知和这涴水的变化有没有关系,自打一个月以前便没见着过它了。”
听到这个,七夜和凤楚琅心里有些失望,但是老水草后面的话,又让他们心里有了一份希翼。
只听老水草又说:“不过,我总是看到有一个渔夫的人影总是频繁的出没。人老了眼睛不太好使了。不过索性有一次那渔夫离得我近些,我看的还算真切点。他带了个红色的蓑笠,肩上扛着一个金色的渔网,手里还提着一个罐子,像灯笼一样照着路。”
“我当时就觉得好奇,后来这一个月见多了,又发生了那么多事,便也就没大在意了。可我可以感应到,他本就是我涴水中的生物,不似岸上的人。可是这千百年来我却真真的没有见过他。”
凤楚琅刚想说话,便被呛了一口水,只得给七夜打了个眼色。七夜倒也聪明,会了意便问:“那会不会是这涴水曾经的河伯呢?”
老水草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当河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