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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跟随着人头鸽身的小黑跑了很远。即便是深秋,雀之镇的桃花儿仍旧绽放的很是旺盛,这还真是难得。
九曲八弯的绕了很久,到了桃林的最深处。此地的桃花儿开的比外界的更加的茂密。淡淡的粉色花瓣随风飘落,似是桃花雨一般美丽。清香扑鼻。只是这个时候如此美景并无心欣赏。
小黑在中间一株最大的树干上捉了几下。那株巨树并无花朵,叶子却甚是繁茂,在小黑敲击了几下之后,长长的枝条缓缓地展开,一张满是褶皱的脸露了出来。长长的胡须和眉毛耷拉到地上,当然并不是白色的须毛,而是树皮。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睁开眼睛,上眼睑已经快要盖过整颗眼珠:“小黑啊,你又有什么事啊。”
小黑并未多加停留只是叫了两声便飞走了。那老树精打量了打量木瑾儿他们几个,才笑道:“小黑说让我帮帮你们。”
七夜望了望老树精道:“看来不用我们说,您也定是知道发生什么了吧。”
老树精用眯成缝的眼睛望了望七夜:“原来是百兽之王。”随即哈哈笑了两声,呼啦一声从它那密密麻麻,遮的毫无缝隙的叶间飞出无数的鸟雀:“上古神兽说得正是,这些孩子就是老朽的眼睛。”
“那老朽为什么要帮你们呢?”
“我们拯救雀之镇。”凤楚琅笃定道。
老树精看着凤楚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用长满叶子的树杈捋了捋树皮胡子:“那你们得要先听一个故事了,一个关于雀之镇曾经的故事……。”
☆、桃林遇树精(二)
“老树精我们可没有时间听你讲故事,后边可还有一堆鬼怪追我们呢。”七夜有些不耐道。
木瑾儿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袖,一脸不赞同的斜睨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对老树精道:“树精伯伯,七夜他小孩子心性,您别气,讲吧我们听着。”
老树精和蔼的笑了笑,然后抖动了抖动树枝:“你们看。”
众人顺着他望的方向看去,只见桃树林似是活了一般,不停错综的变换着位置。更似跳着交际舞,欢快而令人眩目。
“九舞桃花阵?”凤楚琅惊讶道。
“哈哈,居然还有人能识得老朽的九舞桃花阵,真是难得啊难得。”老树精有些自得:“有了这阵法,他们一时半会是进不来的。”
几人这才静下心来,坐在地上听老树精讲述雀之镇的过往:
雀之镇是蓝凤国最古老的镇子之一。有着悠久的文化和历史。传说雀之镇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这里有着一只上古时期便守护在此地的孔雀王。虽后世无人再见过它,但是大家却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雀之镇的村民还特地为它建了一座庙宇,烧香供奉着它。人们都说,向它求什么只要不是出于恶意的,便都会灵验,所以香火很是旺盛。
老朽活的岁数虽长却并未有那么久远。但老朽记得这孔雀王是一位男子的坐骑,所以真正守护这阵子的另有其人。那时老朽还只是一颗刚刚破土的种子,却依稀记得那男子着着灰白色的袍子,他常在此地舞剑,出神入化。
但后来因着人兽大战愈演愈烈,他为了守护此地,牺牲了。鲜血滴落,便成了现在这片桃花林。
孔雀王每日在此伤心欲绝,直到桃花漫开,桃树林的桃花无论春夏秋冬永不凋零。孔雀王说,这是他的主人转世重生了。
好了,言归正传,说说村民为何不知自己是人,还几乎都一副不人不鬼不兽的模样。
这要追溯到大概一年多不到两年前,这里突发了一场瘟疫,朝廷怕瘟疫蔓延,便派人封了镇子。
那阵子都传闻凤皇和诸位皇子出京狩猎,蓝凤国的小五殿下监国,所以百姓也都还算安心,想着小五殿下体训于民是众所周知的,他一定不会让村民自生自灭的。
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来朝廷的救济。后来从封锁镇子的士兵那里才得知,小五殿下被奸人诬陷,本就不得凤凰宠爱,如今更是受到百般的刁难。那奏报恐怕都未来得及到他手中。
听到这里众人望了望凤楚琅,他脸色极其的沉重,起身抱拳对树精道:“小王委实不知此事,令村民遭难,很是不忍,也算是小王的罪过。”
老树精用枝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介怀,慈蔼道:“老朽知道,村民也都谅解,好孩子坐下继续听吧,这事不怪你,只是造化弄人啊,想必当时你知道也定是无济于事的。”
村民知道以后,那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这场瘟疫来得诡异而迅猛,村中不乏医术精湛的医者,却都对此束手无策,根本就找不到病源。
渐渐地死去的人越来越多,人人自危。还不能与外界联系,吃食用度也渐渐的极其短缺。有的饿极了就吃草根和树皮。
说着老树精撩起一丛枝叶,让众人看了看他那长不好的疤痕:“这就是当时所留下来的树疤。”
后来实在没得吃,他们便也开始打起了桃树林的主意。本以为孔雀王定会来此守护桃林不让其被破坏,毕竟这是那人留下来的。可是自从瘟疫突起,偶尔见过它几次的我,也再未见过它一次。
人们去庙宇里祈求灵验的孔雀王,却并未有一丝好转。愤怒和绝望的他们,亲手毁了他们的神,把孔雀庙砸得面目全非。
渐渐地也开始出现人吃人的场面。说着说着老树精褶巴巴的脸流满了泪水。
那场景老朽即便是再活千八百年也不会忘记,实在是太惨了。到处都是死婴死尸,恶臭熏天。
有的孩子就死在自己父母的怀里,父母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可是不出几天便又来此将自己的孩子有些腐烂的尸体一口一口生吞了。
后来死人吃完,他们又互相厮打,就像是疯狂的猛兽,谁输了就要做赢者的盘中餐。
再后来实在没得吃了,便挖掘祖坟古墓,把里面发霉的尸骨巴拉出来,放到锅里煮炖了喝汤。
不知这样的日子浑浑噩噩过了多久,一日我睁开睡眼,便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人们忘却了自己是谁,只单单记得名字和家在哪里,其余的一概不知。不知道自己是人类,不知道之前发生过怎样的灾难。
又过了一天,那些人一个个都变成了一幅鬼怪的模样,不人不鬼不兽的。
他们白天不知所踪,似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晚上又都凭空出现。他们不再愁吃喝,即便什么都不做,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
更奇怪的是,任何走入雀之镇的人,在午夜之前不离开,便永远都会被禁锢在此,沦为和那些鬼怪一样的遭遇,变得半人半兽。
“难道,那些士兵没有发现,回去禀报吗?”木瑾儿不解的问。
“呵,禀报,他们也没有一个脱逃了这个厄运。”老树精解释。
凤楚琅皱眉:“可雀之镇一下失踪那么多留守的士兵,对于此事朝中并未有人提及。”
闷葫芦贾庭这次很难得的开口了:“小五殿下有所不知,朝中大臣忠良之士又能有几个,通常的作风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到什么大事、解决不妥、解决不了之事,只有一个‘瞒’字。”
“莫急,时间不多了,听老朽把最后这点讲完。”只听搜寻他们的声音的确越来越近。众人的神经又有些紧绷起来。
对于此事,即便老朽耳目众多,也没探究出个一二来。
不过巧的是,一日一男子喝的酩酊大醉,靠椅着我睡熟了。口中不停的说着疯话。
起初我以为是酒后之言不可信,可渐渐的把各方面的情报串联起来,才发觉那些醉话并非全部是胡说。
醉梦中,那男子提到了温饱,提到了契约。哦对,还有一个人名“黑主大人”。
对于这些,老朽还不了解具体详情,但是肯定是很重要的讯息。
“黑主大人?”七夜同凤楚琅同时问道。
“是的,虽然老朽是老了,但是离得那么近,应该不会听错。”
七夜和凤楚琅互望一眼,这一路上他们不只是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又会是谁?
☆、地下堡垒(一)
“黑主大人?”七夜同凤楚琅同时问道。
“是的,虽然老朽是老了,但是离得那么近,应该不会听错。”
七夜和凤楚琅互望一眼,这一路上他们不只是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又会是谁?
七夜本还想问一些关于一千五百年前人兽大战之事,可是吵杂声越来越近了。想必过不了片刻他们便会被发现。
“好了不说了,来不及了,孩子们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了。”说罢老树精用树杈撩开自己的树皮胡子,一个黑黑的大洞显现出来:“九舞桃花阵马上就要被他们破了。快些进来吧,这个镇子的生死存亡就寄托给你们了。”
树洞内远比他们想象的宽敞,待老树精将撩起的胡子放下后,洞内一片昏暗。随即他们脚下的坚实开始悬空,伴随着几声尖叫,几人不断的坠落了下去。波浪起伏,就似在玩过山车一般。
老树精心中念了句:好运。便又开始恢复休息的状态,枝叶繁密的枝条将自己长满褶皱的脸包裹了起来。
“怎么可能,明明感觉到他们的气息就在这里,怎么就不见了。”女执事有些微喘,拼命地用扇子扇着空气:“这气味里明明有人类的气息。”
女执事皱了皱眉头,眼神锋利的扫向老树精:“这树……,有些古怪。”说罢吩咐道:“来人!把它给我砍了!”
即便是如此,老树精居然连枝条都未瑟缩一下,可想而知大义精神多么顽强。
芹魅妹娇俏的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微笑,眸子微眯,唇角微挑的观察着这棵巨树。她虽看不出这树精的来头,但是她能感觉到那股不一般的灵力。
也正是这股灵力隐去了那些可恶的人类的气息。然,这正是它所犯下的错误。怎能逃脱她的法眼。
就在四巨人围抱住老树精想要将它连根拔起的时候,那只人头鸽身的小黑扑扇着翅膀,似是受伤的低低高高很是不稳的飞了来。
它在女执事的耳边低语了几声,便晕了过去。
“小黑,小黑……!”女执事虽并未真心的焦急,但却仍旧关切的唤了它几声。
小黑强睁开小豆眼,气息微弱道:“魅妹快去吧,免得他们逃了。”
女执事又看了看那棵巨大的树木,眼中有着迟疑,又看了一眼受伤的小黑,最终还是带着人离开了,继续往桃花林深处赶去。
此时的木瑾儿他们终于在颠簸的快要呕吐眩晕的情况下着陆了。还好她被七夜和凤楚琅同时拉住,不然身子肯定是要飞出去的。
风儿呼呼的吹着,由于周围都是高高低低的山峰,岩石锋利而尖耸,所以风声极其的恐怖,似是无数游魂在嚎哭。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这地虽称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却也是乌压压一片,不见一丝光彩。
远处几只灯塔忽明忽暗的照着。似是还有人在巡逻。
七夜视力并非常人,向那里望了望:“怎么还有个堡垒?”
“想必老树精送咱们来这里一定有什么缘由。”说着便又开始指挥起来:“你们几个留下来照顾瑾儿他们,小王和七夜去堡里探探究竟。”
木瑾儿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还被凤楚琅握着,很不给面子的挣了开,拉住桃儿问:“你怕不怕。”
桃儿不好意思的望了望凤楚琅,然后笑着望着她:“小姐在哪里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