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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木瑾儿思索不出任何解释的言语的时候,准备破罐子破摔讲出真相的时候,她暮然抬头却是迎来一个铺天盖地的吻。
“唔……。”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凤楚琅,心中不免一惊,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强吻她。这不是他的风格,这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可是凤楚琅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温润如玉,仙风道骨,无欲无求?她似乎忘记了,再似谪仙那也只是个“似”字,他是个人,是个普通的人,有着七情六欲,即便克制的再好,自己喜欢的人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他,如此刻薄的推拒他,如此……令他嫉妒……,他又怎能继续任其事态朝不利的方向发展下去。
有时候理智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罢了。凤楚琅从未如此疯狂而不顾后果的吻过木瑾儿,哪怕那张唇是那么柔软甘甜,他都想着待她想让自己采的时候再去折枝。
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错了,她仿佛除了那一丝不受控制的喜欢外,更多的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知己,她甚至认为无论她怎样自己都不会心痛,他不要这样,他不要只有自己沉醉,她也要她清醒过来和自己沉醉。
“唔……你别……。”本来她打算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却在开口说话的同时失了城,失了地。
舌头被他绞得有些生疼,丝丝血腥的味道溢了出来,可是他却不打算放过她,他的舌缠着她的,她躲他追,攻城略池,仿佛就这么想要将他吞进肚子里再也不把她吐出来。
契合得没有缝隙的唇使他抱得她更紧,仿佛一松手便要失了她一般,托住腰的那只手越发的滚烫起来,紧紧把她推向自己,想要抱得再紧些,再紧些……,如果能够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那该多好。
发了疯的吻法令木瑾儿极度缺氧,想要大口呼吸却被他吻得更紧,唇齿间的搅动,使一丝丝银液顺着微小的缝隙流了出来,更增添了几分靡靡之风。
木瑾儿再也受不住的瘫软在了他的身上,像一只极度缺氧的鱼挂在他这根救命稻草上。可是却忘记谁是令自己缺氧的源泉。
脑中一片空白,柔软而甜涩,一朵朵烟花时不时的绚烂在空白的背景上,脑袋沉沉的无法思考,却也是在这个无法思考的状态下木瑾儿忽然明白了一些清醒情况下都无法想通的事情。
通常时候人们总是想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可是却忘记人只有在毫无退路的时候才会没有顾虑的勇往直前。
木瑾儿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可以不再费劲的不停找石块去堵那扇门了,她想,开了便开了吧……。
感受到身边的人儿主动而毫无技巧的回吻,凤楚琅的身子微微僵了僵,或许是因为兴奋,或许是因为开心,木瑾儿感到他拖住自己的手微微颤了颤。
愠怒的吻渐渐平息下来,狂风巨Lang的席卷渐渐变成和煦的海风,一Lang一Lang温柔的拍击着软沙。木瑾儿觉得自己越发的承受不住这份温柔了,嘤咛从口中溢出,使那缕银丝更显旖旎。
☆、173。【午夜的哭声】
从七夜午膳前找回灰头土脸的葵儿,从木瑾儿满脸酡红的同凤楚琅双双迈出紧闭的房门,他们之间便流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流。狐娘只是冷眼旁观着,退避三舍。
木瑾儿也在食过午膳后同他们讲述了昨晚自己发现的异样。
“你是说昨天听到成百上千的哭喊声?”葵儿从回来后明显的沉默中醒了过来,有些惊讶的问着像讲鬼故事一样和大家叙述着昨晚事情的木瑾儿。
“嗯,是的。那声音远远近近,忽大忽小,男男女女,但是都是同样的伤心欲绝,甚至很是凄厉。就像是……就像是万人坑里的死尸,哭喊着痛诉着冤屈。”
葵儿被她说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边胡撸胳膊一边吸着冷气,“你……,你该不会……不是做噩梦吧?”
“不会,那时候我已经困得眼皮打架了,可是听着那声音哪里睡得着,我确定那时候我是清醒着的,不信你们问七夜。”说出这句话,忽然觉得气氛冷了场,干咳了两声,“我是真的听见了……。”
凤楚琅虽然对昨晚的事情已经释怀,但是仍旧不冷不热的扫了一眼木瑾儿,问七夜,“那你在去她房间的路上看见什么了吗?”
“没有啊,除了在前台打瞌睡的值夜的小二,再没见着别的什么人了。就连小瑾特别害怕的时候,我也支着耳朵听了,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听见。”
其实若不是身边的人儿现在提到昨晚那恐怕的声音仍会吓得发抖,凤楚琅也不会觉得此事如何严重蹊跷,可是现在想来,瑾儿的房间就在他和七夜中间,以他的功力,又有意识的不让自己熟睡,按理说七夜推门进出房间他应该是可以感知到才对。
更何况七夜是百兽之王,无论是眼力还是耳力都异于常人,所以若是真是有动静,他不会听不到。这里边……或许有什么文章。
是夜,几个年轻人聚集在木瑾儿的房中品茗,其实确切的说以茶水来缓解他们的困顿。
为了探究清楚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声响如此恐怕,他们决定耐心等候。实在是闲来无事,凤楚琅和木瑾儿便开始下上了棋,狐娘打起了毛线,葵儿缠着七夜讲他们这一路上遇到的新鲜刺激事。
虽然屋内安静的安静,吵嚷的吵嚷,但是过了午夜后半柱香,外间吵杂还在喝酒划圈的声音哑然而止,屋内也瞬间安静了下来,侧耳细听,并未有酒客回房的脚步声。一切都符合寂静而眠的夜晚,只是……这份寂静来的太过突然,没有丝毫的缓冲过度。
忽然木瑾儿捂住耳朵,一脸惶恐的望着众人,“开始了,开始了……,你们听到了吗?你们听到了吗?”
她不停的询问着,可是他们却无一不是茫然着摇头。凤楚琅抢先一步将惊恐万分的木瑾儿揽在怀中宽慰着她别害怕。可是她却是吓得脸色发白,额头冰凉尽是冷汗。
而在凤楚琅给她擦拭额头细细冷汗后,便也同狐娘还有葵儿一齐困顿的打了个转倒下了。
唯独清醒着的木瑾儿和七夜茫然困顿的互望了一眼,赶紧去拍打他们,可是他们睡得就像是死猪,怎么叫都没有反应。这下他们忽然面白此事非同小可。七夜瞧瞧从门缝窥探屋外那前台的店小二和最后一桌醉酒的人也都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
七夜恍然大悟,昨个看到的店小二也是睡着的,和今个一样巧合,这一桌的酒徒,也或许……根本就不是醉倒了而是睡倒了。
木瑾儿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迅猛而小心翼翼的把那个门缝关了上,怯怯的而恐惧的望着七夜,“来了……近了,近了……午夜的哭声,又近了……。”
☆、174。【游街鬼尸】
将昏睡过去的三人分别安置在三张凳子上,互相依靠着以至于不跌倒,七夜又给他们画了一个结界,圈在其中以至于不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近了身,便牵着木瑾儿冰凉而颤抖的手,从窗户潜了出去。
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可是木瑾儿却莫名的能够辨别出更近的方向。捂着耳朵艰难的隐忍着欲裂的头痛,给七夜指着不停变换的方向。
这里的小巷蜿蜒而错综,有一番别样的江南韵味,只是天气异常的干燥,然而地面却湿嗒嗒的发霉,与此同时还散发出一股发酵后的铁锈味,待一盏路灯昏暗的照来他们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青苔,明明就是发暗的血渍……。
离那个声音越近,木瑾儿头痛的感觉越强烈,那种噪音令她有一瞬的神志不清,心跟着忽快忽慢的跳着。
仿佛行走在沙漠中极度缺水的旅者,脚步蹒跚着,眼睛也因为太阳强烈的照射而有些昏花,以至于以为戴了一幅哈哈镜。
因为怕被发现,所以他们并没有腾云,七夜俯下身将木瑾儿背了起来,她因为疼痛不停哼唧着,就在他不忍心再寻找下去打算回去的时候,却被她不轻不重敲了下头,示意他该往左拐了。
有几次他几乎以为她昏睡了过去,而她却总能及时的给他指明方向。她这种能力似是一只嗅觉极其灵敏的小狗,她渐渐闭上了眼睛,手指却不停地指着方向。
七夜有时候无可奈何的腾起身子穿过一栋她正好指着的阁楼。
不知走了多久,渐渐的穿过了人们居住的密集区,转而走向林间小道。淡淡的月光笼罩着他们,托出了一条长长的影。
而不知为何到达了最近的距离,木瑾儿的头痛感去忽然消失了,耳中不断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却并未停歇,只是再也辨不清方向,四面八方,天上脚下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分辨不出方向了是吗?”
“不,就在这附近,我能感觉到,就在这附近。”木瑾儿心中的恐惧放置到了最大,颤声嘱咐着,“七夜你要小心,这四周黑的诡异。”
这周围的确黑暗的诡异,鸟雀早已归巢,可是夏夜的虫鸣声却应该是一声迭一声的交错着,然而这周围连个蛐蛐的叫声都不曾听到。
只有一缕淡淡的月光,一条蜿蜒的小道,小道两旁无尽黑暗的树林。
就在要走到小路的尽头的时候,七夜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个闪身,一个跃起,便轻悄悄的落在了右侧的密林中。
七夜背着她躲在一颗虽算不上岑天却枝叶茂密的大树上。而眼下的一切令还有些迷糊而混沌的木瑾儿眼睛瞬间瞪大,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紧紧地咬住下唇倒吸了一口气。林子中间有一个极其巨大的土坑。坑的周围,坑的里面,密密麻麻的站着无数的人。
他们的衣衫破烂不堪,头发凌乱的随风摆动着,想必那张因为黑暗而看不清的脸也是极其肮脏而分辨不出真容的。
只能单单从外形才能够分辨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有的……甚至分辨不出,因为他们缺肢少节。
有的没有了双脚便用双手支撑着整个身子倒立过来,可是头却莫名的正立着。
有的即便没有了四肢仍旧可以不歪不斜的立在那里似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还有的四肢完全是搭配错误的,手掌在脚上,腿长在胳膊上,头颅抱在手里,而勃颈上却空空如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
他们并未发出哭声,但是那哭声却震天。一股恶臭,一股血腥,一股发霉,一股溃烂的味道扑面而来……。木瑾儿傻傻的呆愣了许久才明白过来,那些……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是那万人坑里爬出来的尸体……。
他们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前方,那里有个人似是在和他们说着什么,可是在树上的他们却听不真切,因为那个人的舌头恐怕早已不在,呜噜噜的说着只有他们才能听明白的指令。
那些死尸井然有序的分列成几个方阵,若是远远的望去,不了解实情的人还以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大军,在这寂寥的夜里昂首扩胸,满脸肃穆的望着自己的首领,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就在木瑾儿他们以为这些人,哦不对,是这些鬼尸。他们以为这些鬼尸会在这里开一夜的集会,直至清晨第一缕阳光普照大地后便集体消失。却不曾想,那个类似首领的人突然举起手中的剑,冲天大吼一声。
那声音似乎喊的是一个口号,可是一个没有舌头的人喊出的口号莫名的令人想要发笑。
当然这绝非没有同情心,只是一个那么有气势的鬼尸首领,却破空的呜咽几声,若不算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