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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店里头过了手续,所以这幅就成了典当行的相信。我寻思着,王爷帮了我大忙,等他走时,便将这画送于他,当做谢意。”
之所以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向赵晋鹏道出,叶芸其实也是有私心的,毕竟赵晋鹏与瑾王关系不同一般,所以她这样的做法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当之处,赵晋鹏当是一清两楚的。若是有什么不妥的话,想来赵晋鹏也是会告诉她的,不至于引起什么反感之类。
“原来是这样,你这想法倒是极好。”赵晋鹏听后,直接说道:“王爷那次是帮了你大忙,送个礼物以示心意也是极正常之事,最主要的那相信是王爷自己看上的。不过你先别急着送,等我看到有什么最为合适的时机后再通知你。”
“多谢赵大哥。”叶芸先前也是这般想的,因此这会也明白这样的顺手人情并不算什么,不过是份心意罢了,应该是不会让王爷觉得有刻意讨好之嫌的。
“芸儿,你是不是想着日后要将叶家的典当行分店开到京城去呀?”赵晋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而朝叶芸问了起来,看向叶芸的目光也闪过一些困惑。
以赵晋鹏对于叶芸的了解,这丫头怕是想顺利先打通一下在京城的人脉之类的以方便日后在京城能够立足。毕竟如果能够得到瑾王的肯定,哪怕是几句话那对于叶家日后的发展也是极好的。只不过,他还真是没想过这丫头竟然有如此大的眼界与气魄。
叶家世代经营典当行,在清益郡是越做越大,根基不浅,只不过哪怕是叶家最厉害的当家人也不曾想过要让叶家的生意走出清益郡,走向京城那个最适合典当行壮大的地方去。而叶芸这个丫头倒是志气不小,更是大大的对了他的胃口。
叶芸见赵晋鹏竟然一下子便从那些看似毫不相关的相信里头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所以微微一笑,并不否认:“赵大哥没猜错,我的确有这方面的想法,只不过暂时还不是时候,也还没有那么快。”
是的,现在她还没有将曾绍辉给放倒,没有找出那个一直在暗中窥视叶家传家宝的人,所以在解决这些最大的麻烦之前,她是不会冒然做出这么大的动决策来的,免得更是给那些有心之人以机会,反倒是步伐过快害了叶家。不过,这些话她却是不便如实说给赵晋鹏听的。
“原来如此,行,我明白了。”赵晋鹏点了点头,而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过却是没有再多问,径直起身说:“那我先走了,还有点急事要处理,等我过几天没那么忙了再来找你,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够给你一个带来一个好消息呢!”
见状,叶芸自然没有留人,而等赵晋鹏走了之后,却是不由得奇怪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找自己打听瑾王昨日之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当然,各人有各人的事与想法,人家不主动告诉你,叶芸向来也不会去多管的,反正貌似应该与她没什么多大的关系的。
而一晃却是十天过去了,赵晋鹏自打那次去了叶家典当行找叶芸之后便再也没露过面,好在叶芸并没有将那天他所说的话带个好消息之类的话放在心上,不过她倒是知道瑾王看样子是差不多要回京城了。
昨日孙宁去家中给父亲诊治之时,也是听其偶尔说起,说是瑾王的老毛病已经被他给完全治好,王爷还亲自赐了个妙手神医的牌匾给他。而孙宁并不是那种对名利看得多重的人,甚至语气之中还隐隐有些不太高兴,说是得了那匾后也不知道怎么传得那么快,一窝蜂的人都跑过来围观。
生意是好多了,可是他这个还偏偏不习惯人太多,因此一板脸当天便做了个规定,每天只看多少名病人,他呀图的是清静,成天那么多人闹哄哄,吵死了不说,哪里还有时间研究他的那些宝贝呢。如此一来反倒更是让那些人趋之若鹜了。
听到孙宁带着抱怨似的话,叶芸倒是不由得有些想笑,果然越是有本事,越是厉害的人这脾气也就越是奇怪。
瑾王之所以在清益郡留这么久,无非就是为了医治好他这个老毛病,如今病根子都完全好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在这里久留,估计着就是这几天应该差不多会加京城了。
而赵晋鹏这十天连个面都没露,也没有派人给她带口信之类的,所以叶芸寻思着是不是太忙了顾不过来,看来还是得自己找个机会将这画给送过去。不然人都走了的话,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如此一来,她却是打消了亲自送画的念头,寻思着让郑远成将画送到赵家别院去就行了,反正瑾王也是见过郑远成过,不会太过刻意,显然是更好的。
可是,往往有时计划却是赶不上变化,郑远成这边刚刚拿着包装好的字画准备出发之际,却是没想到瑾王竟然派人来了,只说若是这会叶芸方便的话,请她去过去一趟。
如此一来,郑远成自然将那画当下便给了叶芸,笑着说如此一来却是不必他再多跑一趟了。虽说他们都猜不出瑾王找叶芸有什么事情,而且过来传话的人也说不太清楚,王爷并没有具体交代,不过想着也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所以,叶芸倒是没有再说什么,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带上了那幅画去了一趟赵家别院。
赵家别院那边,她也不是头一次去了,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为了看那幅要修补的古画,是由赵晋鹏带着去的。而这一次赵晋鹏根本就没有露面,事先也没有给她通过什么风,所以一时半会她还真是想不到瑾王见她到底所谓为事。
不过怎么都好,倒是可以趁机将这幅字画名正言顺的送过去,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去到赵家别院的时候,那里的人显然是早就得到了吩咐,看到叶芸来了二话没说便行了一礼而后示意叶芸跟她去见王爷便可。
这一次,婢女并没有将她往书房方向领,而是去了别院后花园方向,还没进后花园,叶芸便听到一阵悠扬动听的琴声传来。那琴声行如流水、委婉细腻让人有种沁人心脾之感。
叶芸很快便听出了琴曲应为《高山流水》,想着可能是哪位琴师正在给王爷抚琴之类的。以瑾王那样儒雅之人,在这方面的喜欢也是再为正常不过的。更何况这弹琴之人造诣极高,叶芸还是头一回听到如此扣人心弦的演奏,一时之间竟不由得在后花园入口处给停了下来,静静立在原地听着。
那带路的婢女很快便发现叶芸没有跟上,见其一副听得入神的样子,却是有些不好打扰,所以在一旁等了一下。没想到好一会叶芸都没有动静,又怕耽误了去见王爷,因此只得出声小小提醒了一下。
“不好意思,烦请继续带路吧。”叶芸这才回过了神,微微一笑,示意那婢女继续引路。
而琴声一直不断,而且越来越清晰,直到远远看到前方水榭处时,叶芸这才明白原来弹琴之人并不是别人,竟然正是瑾王本人。本还以为是技艺高超的琴师,却是不曾想到瑾王竟然有如此好的琴艺,一时间叶芸再次惊讶不已。
等到她们身处水榭之外时,琴曲正好也到了尾,婢女很是机灵,等最后一个尾音落下之际,这才先行上前禀报,只道叶芸已经来了。点头示意,瑾王让婢女直接将叶芸请到了水榭之中,并挥了挥手示意赐坐,让叶芸不必拘礼。
待婢女重新奉上茶之后,瑾王这才让其他人先行退下,看向叶芸道:“叶姑娘,本王今日冒昧让人请姑娘前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叶芸一听,自是说道:“王爷言重了,只是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听到吩咐两字,瑾王微微一笑,明朗的面容如玉一般的温润:“其实也没什么事,吩咐一说更是言过了。只不过明日本王便要回京了,在这清益郡里头也算是与姑娘颇为有缘,所以临走之际却是与姑娘道个别,希望没有唐突到叶姑娘。”
“王爷这般说实在是让叶芸惭愧不已。”叶芸边说边起身微微行了一礼,而后示意晴儿将那幅装好的字画拿了过来,亲自奉上道:“王爷对叶家的大恩大德,叶家无以为报。叶芸备了一份薄礼,还请王爷切莫嫌弃。”
“叶姑娘太客气了,不过是顺手之劳,当真不必如此记在心上。”瑾王边说边自行站了起来,上前轻轻将叶芸捧着的那一长条形锦盒给往叶芸怀中推了推,含笑而道:“叶姑娘的心意本王领了,只是却是没有必要让姑娘破费。
没曾想到瑾王竟然不收这礼,叶芸一时间心底却是愣了一下,也不不敢随意猜测瑾王的心思,只是顿了顿道:“王爷,其实这个不是旁的什么,而是前些日子王爷在小店看中的那幅字唬昨日当期已到,所以叶芸便让管事去问了一下那当户可打算赎当,正好那人没有再赎之意所以店里倒也不必再替客户保管,见王爷的确是喜欢这相信,也算是这字画的有缘之人,所以叶芸今日这才顺便将这字画带了过来转送王爷,聊表心意。”
她索性如实的交代了一下,以此证明自己送礼并无他意。当然,这字画成为死当的过程却是没有说说。若是这般解释过后,瑾王依旧不肯收的话,那她也只能做罢,收与不收都没有什么好强求的了。
听到叶芸的话,瑾王脸上的笑意却是愈发的浓厚了,也没急着说什么,只是这般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叶芸,思绪忽然间变得有些悠扬起来。
这应该算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单独相处吧,瑾王也是头一回这般近距离的与叶芸站着说话。有一阵淡淡的清香悄然将他围观,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之感。那样的清香不同于一般女子身上的脂粉气息,而是属于叶芸独特的女儿体香。
瑾王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对这个姑娘生出了几分情意,哪怕明日马上要走,哪怕现在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却也忍不住还是想见她一见。
他暗自寻思,或者鉴宝大赛那一天被这姑娘的才情所折服,亦或许是那天在官道上救她时被那种临危不惧的坚定所吸引,更有可能,就是在第一次见到她,听着她从容不迫的谈论起那副古画的来历之际便已然如此。
而他似乎并不需要去追问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心绪起了波澜,却是十分肯定自己内心时里头真的头一回有了一个这样令他无法忘怀的人。如同知音一般,却又带着男人对于女人的那种特有的爱意。
“既然是叶姑娘一翻心意,本王若是不收的话反倒是矫情了。”片刻之后,瑾王却是微笑着双手接过了叶芸手中所捧的字画,而后继续说道:“不过,本王也不能白收姑娘的相信。”
说着,瑾王先行将那字画放下,而后也没多想,径直从自己腰际取下随身携带的一方玉佩送到叶芸手边道:“这个,请芸儿姑娘收下,只道是你送本王的一份回礼。”
叶芸却是万万没想到瑾王竟然会当场送份什么回礼给她,而且竟然还是随身携带的玉佩,一时间却是不想去接。
要知道,以瑾王的身份,不说这相信有多名贵,光是人家随身携带的,那意义都是不同的。像这样随身携带的玉佩,那是皇家工匠根本各皇族成员的身份特制而成,并非普通常人所能够有的,怎么能够随便赠于他人,特别是她这样的民间百姓呢。
“王爷,您这玉佩实在太过名贵,又是王爷的随身之务,叶芸不能收。”她很快便出声了,而突然之间才发现自己与瑾王此时竟然就是这般面对面的站着,隔得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