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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皱眉,男人似是听到女人的笑声,可是看她春情满脸、喘息连连的样子,又不像发出笑声。
「你……」她的呼吸还是没顺,夹著喘息,「不觉得脑有些麻吗?」
「麻?」不明所以。
但看到她脸上阴险狡黠的笑容,他怔了一怔。
「一、二、三。」小声的数著,
不对劲!
他,忽然全身失去了力气。她立刻推开他,壮硕的男人就这样倒在地上,而她,站著。
趾高气扬地嘻嘻嘻笑著。她,严心岚,可不是那些好惹的女人。
「你……」男人怒视著她,眼里尽是不可置信。这女人,竟敢下毒?
「犯过了一次错,本小姐还会再犯麽?」她靠近他,露出贼笑,扬扬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他居然连发声的能力也没有!这是什麽回事?这可恶的女人!
「放心、放心,不是些什麽毒药,只是让你不能动弹的药而已。」
经过是次莫名其妙地把玄兰采了花,为了保护自己,她先吃下解药,然後把让人麻痹药涂在了嘴巴,只要一碰上她的唇……
嘻嘻,她真聪明,还好真的这麽做了。
不然……
他虽无法活动,但眸子却愈发危险,怒气沸腾。
女人,你、给、我、记、住!他咬著牙。
脸上是想要把她杀掉的怒。
然而,动弹不能的他,奈她没何。
一阵寒意飒飒吹来,呜,好恐怖!
「是你自己可恶而已,瞪著我也没用呀!我没有做错呀……」明明错的是他,但她的尾语还是忍不住的怯了,显得心虚。「好啦对不起啦,再见!」
说罢,便像挟著尾巴逃走的小狗一样,逃之夭夭。
* * *
「贤,你给她些药带在身。」野人皱眉。「有危险时也可以保护自己。」
不知为何,看著那过度活泼的女人,他有预感,她会惹祸。
宁仲贤挑眉。「你怎麽像他的老爹?」
「呿,多事。」他才不要做这女人的爹,做她的爹,铁定早死。对著这样的女儿,心脏绝对负荷不了。而且,他的年纪也做不了她的爹。
宁仲贤耸耸肩,没多说什麽,从制药的房间拿了一瓶药回来,「女人,这个。如果真的有危险,就拿这个药去毒他。」
接过药瓶,严心岚睁著一双眼,好奇地眨呀眨的,是不是什麽蒙汗药什麽的?好似很好玩似的。毒?怎样毒?」
「光是闻就会中毒。」
「中毒会怎样?」
「死翘翘呀。」不然她还想怎样?
「哇,我可不要!不小心连自己都毒死怎麽办?」连忙把手中的药放回桌上,害怕地拍著手,怕染上毒药,而且她也不要做杀人犯!
「先吃下解药就没事啦。」
「不要啦,有没有药力轻一点的?」她想了想,「如果有人对我不利的话,弄昏他就好。」
「不是便宜他了吗?」野人搭嘴。
「你好残忍喔!」她一脸鄙夷。
野人的脸僵硬,「贤,给她麻药。」
(7鲜币)她在逃走耶!
明知道他还是不能动,严心岚的心里还是觉得毛毛的!连忙逃了出来。
出了房间,仔细的掩好门,唯恐别人发现。脑海不断出现以日愤怒的眼眸,那狰狞的脸容与眼神,彷佛直透门射出来,打了个寒颤,她愈想愈怕。
她不禁要想,她……是不是做错了啦?如果她乖乖的不走,也许他只是把她吃掉,被一个俊男吃掉不是什麽坏事,不算真的很坏啦──但是一想到他那古怪的廦好,她又发冷了。
但是,她现在毒了他,是不是捋了老虎的毛呢?他会不会杀掉她呀?
犹豫了两秒。
他会,他一定会!
呜呜呜,她是是一时意气啦。不爽他强势、目中无人、变态的所作所为。但如果因此而丢了性命是不是太愚蠢?
道歉会不会有用?她甩甩头,他这种人不会原谅她的,呜,脑又浮现他那双暴戾的眼眸,呜哇哇!她真的好怕呀!打从心底的害怕呀!
她真的窝囊!做完又怕成这样!早知道刚才就别这麽嚣张!说不定他会放她一条生路……
她叹了口气。唉,不过不做也做了,这里没人可以保护她,现在要想个办法尽快逃走才是。
她在这里只认识牺烙和玄兰,虽然对他们认识不深,但可以想像,如果以日真的要抓她,牺烙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把她交出来──毕竟她和他没有深厚的感情,他用不著为她得罪以日,即使她看得出他们并不咬弦;至於玄兰,唉,像他这样软弱的人又怎麽可能救她?
看来还是得靠自己。
思前想後,还是觉得走为上计。趁著没人留意……
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没人看守。很好。
房间里确实没有动静,他应该真的动不了。很好。
偷偷走到隔壁的房间,听到桂华的呻吟,想必还在打得火热。很好。
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逃还待何时?
悄悄地离开,她的步伐愈来愈快,可又怕引来别人怀疑,所以控制自己走慢些。她不敢向太多人的地方走去──虽然她很不明白,她是受害者,怎麽反而要像贼一样,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试图寻找可以出去的小路,她看电影的时候常常见到有後门的,不是吗?可是蓝月一个小小的勾栏之地,居然九曲十三弯,她走著走著,竟迷了路。
「哎呀,这是什麽鬼地方呀!」因为走得很急,身体都热了,汗水打湿了她的背,她忍不住嘟嚷。
「我只是想找个门而已,门你快出来啦。那混蛋醒来会不会把我宰掉?呜,好恐怖……」她掩著脸,简直不敢想像。「会不会先奸後杀?还是会先杀後奸?我不要啦!」
她觉得可怕,走得更快,几乎是奔跑起来。夜里的路看不清,「哎!」她突然惊叫。
「哇!这是什麽?」
她、她她她她她她踏在了软软的东西上。
那「东西」的质感,很像人……而那「东西」还「呀」了一声。
她用脚尖踢了踢那「东西」,那「东西」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哇……真的是人?」怎麽这里无缘无故会有个人倒在地上?是醉了酒的客人?还是什麽人?
但不论如何……閒事别管是不是?她已经惹了一身的祸,不再想再惹更多。她有预感,不祥的预感,脚下那东西不会为她带来什麽好事。
「救我……」那「东西」捉住了她的腿,虚弱地念道。「水……」
腿上有些湿意,不会是……
腥臊的味道传来。
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血。
这个人整手都是血……
她有点恶心的感觉。
「水……」
僵了一僵。她,可不可以假装听不到?
她在逃走耶,还哪有空管閒事?
「水……」无力、无助的声音。
不救他,他会不会死?
怎麽会让她遇上这种事呀?
要是不救他,他死了,会不会变成鬼向她报复?
「你……可以找别人吗?」她作出最後的反抗。
她真的没空啦!
(8鲜币) 谁能救救她?
「我不是不想帮你,可我自身难保呀。」严心岚气急败坏地说。
他抓著她有什麽用?
男人却似是神智不清,无法听到她的话,只是凭著本能意志重覆道:「救我……水……」
「唉!我是倒了什麽大楣?」低头看著他抓住她不放,她没好气地说:「你抓住我的腿怎麽去找呀?」
那人似乎听到她的话,迷迷糊糊的放开了手。
「麻烦!」她忍不住说道。
要是为了救他而逃走不了,她一定找他算帐!
古代的建筑没什麽好,就是园林设计必定有假山假石假水,严心岚四处寻找,不太困难的找到了池塘,也顾不得水是否乾净,在旁边的盆栽拔了一块颇大的树叶,盛了些水,就拿了过去。
「喝啦。」她蹲下身,把叶子放到他的唇边,他全身无力,连吞咽水的力气也没有。
「喂我……」气若浮丝。
「喂?用什麽喂?」她额角跳动。「你不会是想我用嘴喂你吧?你话都说得了,怎麽喝不了?」
「……」他没有说话,似是无法反驳。
她心里估算他大概不是什麽好东西,否则怎麽可能会在这种地方被打伤?估计是争风吃醋之事?还是被寻仇?她不懂为什麽蓝月会有如此僻静的地方,还有人这样无人理会的倒在地上。
这样的事,还是不惹为妙。
想要离开,走了几步,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回头,看到那人虚软地躺在地上,毫无自救的能力。这样由得他,万一他真的死了怎麽办?都已经想著要救他了……
走,他可能会因此失救。
不走,她不一定救得了他,甚至惹祸上身。
她不是个滥情的人,同情心也只有一丁点儿,所以……所以她应该要尽速离开这里。
可是,为什麽她的腿,动不了?
可是,为什麽她重新走到池边,把水带回来?
可是,为什麽她把水喝到口中,然後真的把水喂到男人的口中?
男人得到水液的滋润,回复了些精神,急躁的想要更多,竟然伸出舌头,想从女人的口中探取更多。
她一惊,蓦地推开他。「咳、咳咳咳,你干什麽!」她瞪著杏眼,凶恶地指著他的鼻子说:「我这是当日行一善,当做人工呼吸,你这人竟把舌头伸进来?」好恶心!
没有回应。
「死了?」她不甘地推了推他。
没有回应。
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她吁了口气。「昏了?」疑惑地转了转眼,怎麽说昏倒就昏倒?「莫非……」
是她口中的药还未散?
「笨蛋。」她骂道,不知道是骂他还是骂谁。
愣愣的看了他几秒,随即叹了口气,他遇上她还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如果他遇上的是善良的女子,兴许会全心全意救助他。只是,遇上这个既不善良也没时间的她,她实在没办法帮他。
撕出身上的布帛,为他的头颅稍作包扎。
「我要走啦,希望能有人真的救到你啦,祝你好运。」低声说道。希望他会没事吧。
没有想他是什麽人,就算是坏人或是天皇老子也与她无关,反正啊,都只是萍水相逢。
此时的她,又怎麽可能知道,这个人对於她的将来,会有很大的影响呢?
至於是福是祸,尚为未知之数。
* * *
但眼前的祸,显然易见。
圆眸扫过眼前的三人,直接飞过以日和玄兰,对著前者多少带点心虚,後者则是直接忽视。
在选无可选之下,她选择向牺烙求救。
「呜……我不是有心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牺烙媚眼一撇,托著头,依然是那副懒慵的模样。「你这是找死。」
因为她行藏鬼祟而被抓住,小厮认得是他的人,把她送到他面前,他才知道此人竟是女人,因为她当时衣衫不整,虽然什麽都没露出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