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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波终于戛然而止,一行人缓缓的上楼了,推开冬之雪雅间的门,露出了那么多张熟悉的脸,各种各样复杂的眼神落在她和北堂德润的身上。
穆流苏和北堂德润镇定自若,从容的对着众人笑了笑,进了雅间里面。
“小二,添两张椅子。”
北堂玄奕自得的笑了笑,坐下来,淡淡的吩咐道。
很快的,穆流苏扶着北堂德润坐下来,自己也在他的身边坐下,眼神温柔,一点也不觉得拘束。
“在座的应该都认识了,本殿也不需要再多做介绍了。”
穆流苏的目光一一在一张张熟悉的脸上划过,但笑不语。
果然几乎都是认识的,北堂熙沉,北堂运尧,北堂静轩,秦如风,康映雪,安小乔,甚至连她的妹妹穆流星也来了,淡漠的神情像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她知道,穆流星心里一定恨不得她立刻去死,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的和这些朝廷的权贵在一起。
穆流苏不动声色的低垂着头,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遮住了那双眸子里的清冷,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害怕穆流星暗中使的手段。
坐在康映雪身边的男子,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敌意,毫不客气的瞪着她。
“他是康映雪的兄长,大理寺卿康唯德。”
北堂德润忽然侧身靠近妻子,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穆流苏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会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她,想来一定是憎恨她害得康映雪毁容了还不算,进宫闹事还被打了那么多的板子。
“二皇弟,真是抱歉,本殿并不知道你已经预定了这个雅间一年,所以才会冒昧的占用了你的雅间,害得你差点铩羽而归。”
北堂玄奕眼神柔和,话语里面没有一丝咄咄逼人的味道,“为兄身体刚恢复,几位皇弟临时起意说要到云霄楼为为兄庆贺,扫除霉气,没想到雅间全部都满了,只剩下冬之雪是空着的,为兄也不知道你今日要来云霄楼,闹得二皇弟和弟妹不开心,真的很抱歉。”
北堂德润抬眸起来,琥珀色的眼睛里含着温润的笑意,眸子深处有着一片真诚,清朗似水的声音缓缓的流淌开来,“臣弟并不知道太子皇兄在雅间里,若是知道臣弟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扰了皇兄的雅兴。”
“只是误会一场,不知者无罪嘛,二皇弟也不要太过放在心上了,来吃饭吧。”
北堂玄奕爽朗的笑了起来,“二皇弟大婚的时候,为兄受伤昏迷不醒,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在这里皇兄祝你和弟妹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修长如玉的手举着酒杯,对着北堂德润,“皇兄敬你一杯。”
北堂德润端起酒杯来就要喝下去,穆流苏忽然伸出手去从他的手里夺过了酒杯,站了起来,眼睛里流露出璀璨的笑容,温柔的声音叮咚作响,“太子皇兄,夫君最近双腿病情恶化,御医吩咐了不能喝酒,还是让妾身替夫君喝了这杯酒吧。”
她的眸子璀璨明亮得像天上的星辰,盈盈的眼波流转间,散发着无穷的魔力,宛若漩涡一样深深的吸走了北堂玄奕的灵魂,那样灿烂没有一丝杂质的笑容,让他竟然生出了怜惜之情,鬼使神差般的,他竟然用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声音说道,“也好。”
“先干为敬。”
穆流苏将酒杯端到唇边,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流苏,你没事吧。”
北堂德润担忧的看着她,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
穆流苏浅笑盈盈的坐下来,似乎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云霄楼的小二端着热气腾腾的佳肴上来,摆了满满一桌,穆流苏不在乎落在她身上的各式各样的目光,从容不迫的夹了好几道北堂德润爱吃的菜放到他的碗里。
“来,多吃点,别饿坏了,”
温柔的声音透着柔情蜜意,在两人之间缓缓的流淌着。
穆流苏端着碗,曼斯条理的享受着满桌的美食,似乎没有感觉到自从她和北堂德润进屋之后,气氛变得异常的诡异。
坐在斜对面的康唯德忽然站了起来,凌厉的眼神带着森然的怒火,挑衅的举起了酒杯,“下官也没来得及恭喜王爷的新婚之喜呢,在这里敬王爷一杯。”
“多谢康大人的祝福,本王心领了。”
北堂德润眼皮眨都不眨一下,镇定自若的说道。
康唯德嗤笑一声,虎视眈眈的瞪着他,“王爷不给下官面子吗?”
北堂德润但笑不语,低着头夹了一些流苏爱吃的菜放在她的碗里,温柔的说道,“你也多吃点,太瘦了我看着心疼。”
彻底的无视让康唯德眼睛里几乎冒出熊熊的怒火来,又是难堪又是气愤,却又碍于太子和那么多的亲王在场,只得气呼呼的坐下来。
那眼神里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额头上的青筋暴涨,分外骇人,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挑衅的看着穆流苏,咬牙彻齿的说道,“下官有一事实在不明白,还想像敬亲王妃请教一下。”
穆流苏面不改色的端着碗,抬头看向康唯德,眼睛里尽显无辜之色,“你说。”
“在下想知道,舍妹到底哪里招惹了王妃,你竟然对舍妹下了这么狠的手?害得她挨了那么多的板子,差点丧命?”
康唯德的语气咄咄逼人,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
“康大人这话问得真是好笑,本妃什么时候对康小姐下狠手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穆流苏曼斯条理的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无辜的说道,“她挨板子是因为她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本妃,差点害得本妃在皇上,还有各位娘娘的面前留下坏的印象。康大人为什么不问问令妹,究竟缘何被打。有一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她自己犯了错误被惩罚关本妃什么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大人那么英明,应该明白这句话的道理。”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王妃心知肚明。”
康唯德愤愤的瞪了一眼状若无辜的穆流苏,那脸上明显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证据确凿的事情,难道康大人是在怀疑皇上,怀疑太后娘娘吗?如果还存在质疑,康大人为什么不跟皇上或者是太后提出来,在这里为难我家流苏算什么?难道是觉得我家流苏太好欺负了吗?”
北堂德润忽然看着康唯德,眸子里涌上了几分冷意,嘲讽的说道。
难得发脾气的北堂德润陡的变得护犊,让康唯德的眼神闪了闪,还想要说什么,北堂玄奕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已经到嘴边的反唇相讥只要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穆流苏冷冷的看着康映雪,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平静的开口,“康小姐,你倒是说说,是本妃害的你还是你那贴身丫鬟心存歹念给你下毒,现在当着康大人的面,还是说清楚最好。本妃可不想走到哪里都被这样无聊的问题质疑着。不过我奉劝你一声,藐视君威也是一项挺重的罪名,你还是想清楚了比较好。”
康映雪的脸上还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充满怒火的眸子,看着穆流苏的样子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不过那么多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其中不乏身份尊贵的王爷,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恨意,她也只能咽了回去,轻轻扯了扯康唯德的袖子,轻声的说道,“哥,那件事情早就查清楚了,是我身边的丫鬟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害我的,不关穆小姐的事情,别再说了。”
“康大人你听清楚了吗?”
穆流苏笑容冷冷的看着康唯德,那眼底深处的讥诮和嘲讽是那么的明显。
她不再管康唯德那难看得要死的脸色,曼斯条理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吃得饱饱的,看着北堂德润也放下了筷子,眼睛里流露出温柔的笑容,“吃饱了没。”
“恩。”
“那我们走吧。”
穆流苏轻声的说道,心里实在厌烦有北堂玄奕,和康映雪,安小乔等人存在的地方。
“我听你的。”
北堂德润握着她的手,轻声的说道,琥珀色的眸子深处却飞快的闪过一丝阴霾。
“太子殿下,各位王爷,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暂且告退了。”
穆流苏站起来,目光缓缓的扫过室内一圈,含笑的说道。
“敬王妃要忙什么那么着急呢,才坐下一会就走了,莫不是不将太子殿下放在眼里,不将各位王爷放在眼里。”
从她进来到现在就没有出声的安小乔忽然嗤笑一声,慢悠悠的开口了,声音里有着几分挑衅的味道。
穆流苏但笑不语,直接无视安小乔冷嘲热讽的话语,脸上一片敬重肃穆,看着北堂玄奕,“告辞了。”
她不是征求北堂玄奕的意见,只是告诉他她和北堂德润做出的决定。
“夫君,我们走吧。”
穆流苏温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深情,扣人心弦。
几个丫鬟走上前来,扶着北堂德润坐在轮椅上,有条不紊,没有丝毫的差错。
“二皇弟,你行走不便,要不本殿让人送你吧。”
北堂玄奕眸光深沉,忽然出声道。
心里有着淡淡的不爽,穆流苏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淡漠疏离,痒痒的抓着心窝,难受极了。
“谢皇兄的盛情,臣弟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就不麻烦皇兄了。”
北堂德润的眼睛里一片诚挚的谢意,轻声的婉拒了北堂玄奕的好意。
一行人走出了房间,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
安小乔脸色铁青,愤愤不平的说道,“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什么人啊这是,给脸不要脸。”
她最看不惯穆流苏那故作清高的样子,看得她都快呕血了,都已经成亲的人了,竟然还含情脉脉的对太子放电。
北堂玄奕的眼眸微微眯起,凌厉的扫了安小乔一眼,她心中一凛,竟然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不敢再多说话,低着头默默的扒着饭。
冬之雪的宁静只维持了短短的一会,没过多久,一个身穿着青色锦袍的男子急切的敲着门,走了进来。
“主子,有人要闯三楼的机关。”
那人走进来,靠近秦如风的耳边低低的说道,眼眸中透着不可置信。
三楼是云霄楼的禁区,里面机关重重,诡异万千,那精妙的陷阱机关,就连玄月国最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高手也没有办法破解。
最深处悬挂着清风老人的绝世名作万里长青图,那万里长青图内隐藏着绝世宝藏,谁要是得到了那幅图,就等于得到了整个天下。
云霄楼之所以成为天下第一楼就是因为里面的万里长青图,那图已经在楼里悬挂了几百年,多少人趋之若鹜,多少人想得到万里长青图,却不曾想死在了重重的机关之下。
哪怕他是云霄楼的主子,费尽了多少手段才将云霄楼弄到手,可饶是他绞尽了脑汁,也没有能够顺利的拿到那张图。
现在又有人来闯云霄楼的禁区,估计那三楼又要多了几只刺猬。
“有人闯就有人闯呗,左不过又要多几具尸体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秦如风轻呷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从爹手里接过云霄楼也有好几年了,看惯了那么多人死在重重机关之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人神色复杂,心事重重的样子,想要说又不敢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吞吞吐吐的算什么样子。”
“少爷,今天来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