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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面无表情的应道,飞快的走了出去,落花轩的书房内又只剩下北堂德润一个人了。修长伟岸的身影靠在窗前,望着苍茫的月色,笑得肆意张狂,笑得冰冷残酷。
北堂玄奕,你敢招惹流苏,我会让你慢慢的从权利的巅峰跌落下来,最后变得一无所有,让你悔不当初。
依旧是俊美如玉的男子,眼睛还是温润的琥珀色,可是那嫣红的嘴唇,那脸上邪魅残忍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恐怖,吓得落花轩内欢快唱歌的虫子也瞬间没有了声息。
北堂德润就那么站着,等待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待着北境的急报穿过重重宫门,传到正在酣睡的北堂修的耳朵里。
他甚至已经想象得到北堂修气急败坏的模样了。
夜深沉,静悄悄的,万物沉浸在宁静的睡眠中。明明是夏季的夜晚,一阵凉风吹来,却陡的生出一股寒意来。
与此同时,一骑红尘在暗夜里驰骋着,拿着紧急的密函,一路穿过重重城门,穿过夏夜的喧嚣,气喘吁吁的站在皇上休息的宫门前。
尖锐紧急的哨声响彻整个皇宫,也惊醒了好不容易陷入沉睡梦乡的北堂修耳朵里。
“发生了什么事情?”
遭遇不安的北堂修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脸阴沉,心里浮起不详的预感,朝着外面沉声喝道。
“皇上,边境有紧急军情。”
李公公站在门外边,手中拿着紧急的情报,战战兢兢的回道,额头上,掌心里,后背都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北堂修眼皮突突的跳着,顾不得让守夜的宫女给他穿上衣服,飞快的掀开被子坐起来,朝着外面冷声喊道,“进来回话。”
李公公提心吊胆的走进来,不敢对上北堂修的眼睛,颤抖的将紧急公函呈到北堂修手中。
北堂修看到公函上面的鸡毛,原本就很强烈的不详更是刺激着他的心脏,一颗心慢慢的往下沉,他飞快的拆开公函,看着上面的紧急军情,脸色剧变。
怎么会这样,北境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流寇,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攻击玄月军营,烧了好几个粮仓,砍死了上千个玄月将士。
“让人到御书房去等朕。”
北堂修忍住心底的震惊,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让宫女给他更衣,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御书房。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流寇,竟然烧掉了我们这么多的粮仓,你给朕好好解释清楚。”
北堂修瞪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冷汗都要冒出来的士兵,怒火熊熊的燃烧着,咬着牙怒吼道。
“傍晚时分的时候忽然有一群流寇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武功高强,训练有素,趁着我军防备最松懈的时候从四周包抄了我们的军队,和我们的军队激战在一起,因为事情太过突然,我军仓惶之下还击,却抵挡不住流寇的攻击,节节败退。没想到更加想不到的是,这群流寇还烧了我军的好几个粮仓,现在北极情况十分危急啊皇上。”
那士兵被皇上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扫射着,犹如芒刺在背,遍体生寒,害怕得要死,不敢动弹半分,额头上有冷汗涔涔落了下来,好害怕盛怒之下的北堂修让人将他拖下去砍头了。
北堂修听着士兵的禀告原本就威严的脸越来越难看,眼睛里有熊熊的怒火燃烧着,几乎可以将人烧成灰烬,手指捏着那紧急的公函,手背上青筋暴涨,恨不得将人给杀了,“连流寇你们都对付不了,朕养你们还有什么用?”
那犹如火山爆发般的怒火差点将人点着了,北堂修恶狠狠的将公函砸到那个士兵的脸上,愤怒的咆哮着。
“站岗的人呢,防守的人呢,就算是流寇偷袭又怎么样,你们吃着朝廷的俸禄却连这么一点事情都做不好,干脆去死了算了。”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让那个士兵吓得头都不敢抬,跪在地上沉默的当隐形人,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去触及皇上的怒火才好,否则死得最快的一定是他自己。
北堂修气得想要杀人,胸口一起一伏的,捧着茶杯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冷沉着脸让身边的小太监再次将公函给捡了回来,锐利的眸光在黑色的字上仔仔细细的看着,聪明睿智又回到了他的头脑中,脸色更加难看,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阴沉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看着看着,忽然又冷笑了起来。
“什么流寇,这分明就是北狄的士兵,真是好啊,一面假惺惺的议和,一面又派出那么多士兵假扮流寇偷袭我军,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那凛冽嗜血的声音寒彻骨,像是要将人碎尸万段了一般,“有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流寇是北狄的士兵假扮的?”
那跪在地上一直大气都不敢出的士兵哆嗦了一下,斟酌着小心翼翼的答道,“那些流寇从表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特点,就是他们训练有素,反应灵敏,武功高强,和一般的流寇很不一样。而且他们的武功套路似乎真的很像是北狄的士兵。”
北堂修听着士兵的回话之后,嘴角噙着残忍的笑容,锐利如同鹰隼般的眸子几乎要滴出血来,“你退下吧。”
那士兵如蒙大赦,弯着腰放轻脚步走出了御书房,那悬挂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又放回了肚子里,那背后已经被冷汗濡湿了,双腿也僵硬的颤抖着,忍不住举起袖子擦了擦冷汗,幸好捡了一条命回来,刚才的事情真的好险。
御书房内,乌云罩顶,寒气森森,低沉的气压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北堂修的脸色阴霾沉沉,浑身笼罩着一层冰冷的寒霜,杀气腾腾想要杀人一般,他捏着那封紧急的密函,忽然勾起唇冷冷的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了阴森森的杀气,北狄国真是欺人太甚了。
都已经欺负到他们的头顶上来了,竟然还敢厚颜无耻的要来求亲说什么化干戈为玉帛,说什么结为秦晋之好,互通贸易和平共处。
虚伪无耻不要脸!
“宣睿亲王,墨亲王和兵部侍郎进宫,现在立刻马上!”
北堂修心里恨得要死,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冷着脸下达了命令。
李公公恭敬的应了一声,飞快的退出了御书房,以最快的速度传递消息去了。
北堂修胸腔里的怒火熊熊的燃烧着,眸子里恶狠狠的光芒几乎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既然北狄这么虚伪转眼之间就能翻脸无情,那就没有和亲的必要了。
幸好京城离北境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不然他甚至不知道北狄那群野蛮粗鲁的鞑子竟然还会有这等手段,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那么不安分的事情来。
很好,那就看看究竟是北狄的铁蹄比较厉害还是玄月的军火比较强硬。
那些北狄人也真够狡猾的,生怕他明目张胆的发难质问,竟然假扮成流寇偷袭军营,斩杀玄月士兵,焚烧粮仓。即使是玄月国的人怀疑是北狄的士兵,可是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之下,北狄也能够推得干干净净,这一招真够狠的。
很好!
北堂修猛的闭上了双眼,遮住了凶神恶煞的光芒,若不是空气中越来越寒冷的气息,甚至随身伺候的小太监都不会察觉到他的怒火。
忽然传来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阵冷笑,透出嗜血的杀气。
或许他应该要将穆煜雄放出来了,如果真的要gong打北狄国,那么定国将军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唯一的人选。
他陡的睁开了眼睛,手指捂在心脏的位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是不甘心啊,还想要借着穆煜雄这根软肋让穆流苏乖乖的伺候他做他的女人,可是现在真的不行了。
北堂修心底的欲望叫嚣着,脸色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难看得要死。
半个时辰之后,北堂熙沉,北堂静轩,兵部侍郎急匆匆的来到了御书房里,看着睥睨天下的帝王阴沉的脸色,都不用思考就知道是发生大事了。
“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坐下吧。”
北堂修强硬的打起精神,浑身又充满了斗志,目光凌厉,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扫了几个人一眼,以最平常的语气开口说道,“深夜将各位爱卿紧急召到御书房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各位爱卿商量。”
被召见的三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表面上却装得毫不知情。
“将那份紧急密函给几位爱卿看看。”
冷沉的声音依旧有着难平的怒火,让李公公将那紧急情报给在场的那那个人看看。
北堂熙沉,北堂静轩,兵部尚书看过那封情报之后,脸色都变了,紧抿着唇什么话都不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各位爱卿看过之后有何想法?”
北堂修瞧着几位臣子都不太好看的神色,平静的发问道。
“你来说。”
修长的手指指着兵部尚书,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可是隐藏在那份平静下面却是让人心惊胆战的寒意。
“回皇上,北狄国此举真是欺人太甚,我们绝不能当缩头乌龟,必须要迎头反击,狠狠的给北狄国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玄月国不是好欺负的。”
兵部尚书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义正言辞的说道。
“怎么迎头反击,那是流寇烧杀抢夺,跟北狄国没有一点关系,就算我们有所怀疑,可是在没有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直接就发兵gong打北狄一定会被世人所唾骂。”
北堂修冷沉着一张脸,毫不犹豫的粉碎了兵部尚书的建议,要真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还需要半夜将人着急来商量这件事情吗。
被皇上那么一呵斥,兵部尚书脸色讪讪的,低垂着头不敢再说话。
“熙沉,你认为呢?”
北堂熙沉俊美硬朗的脸色微微有些波动,深邃的眸子有怒火在跳动着,沉吟半晌,缓缓的开口说道,“依儿臣之见,这场仗自然是要打的,但是在打之前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还要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现在那些流寇分明就是北狄士兵假扮的,如此冒然发兵的确显得太唐突了,不如静观其变,让北狄的军队再次有所动作的时候,再一举将他们抓住,拆穿他们的真面目,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gong打北狄了。当然要打仗之前,必须先把粮草准备好,确保万无一失。”
北堂熙沉点头,眼睛里流露出几分赞许,自然是要反击的,玄月国堂堂泱泱大国怎么能够让荒蛮之地的鞑子们欺负了去。
这口气他当然不可能咽得下,一定要打,现在却缺乏一个发兵的理由。
“静轩你怎么说?”
“儿臣完全赞成皇兄的话,北狄国是一定要打的,否则他们真以为我们好欺负的。父皇,那些兵力的排布,作战的计划还要从长计议,对北境最为熟悉的将领莫过于穆将军了,可是他现在又被官司缠身,不然可以让穆将军拟出一份详细的计划来。”
北堂静轩皱着眉低低的说道,声音里面多了一丝惋惜,那双幽暗的眸子里却有不知名的暗芒闪过,转瞬即逝,快得没有人能够抓得住。
“打仗还需要耗费很多的银子,最好让负责国库的官员们将国库的账目清点干净,看看国库里有多少银子,够打多少年仗。”
年纪稚嫩的北堂静轩思考着,慢吞吞的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异常认真的说道,“儿臣愿意前往北境身先士卒,将那些狼子野心的北狄人撵出北境三百里,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