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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现在怎么办?”
随从看着沉默了很久的自家主子,像是盛怒之中的狮子,全身凛冽的气息差点将人吓死了,可是就这么站在别人家门口看起来真的很傻,难道还要继续下去,很丢脸的。
所以虽然心里害怕得要死,那随从还是吞了吞口水,缩着脖子小声问道。
“回去。”
冰冷残酷的声音有着浓浓的不甘,秦如风硬生生的将滔天的怒火给咽了下去,通红的眼睛瞪着那扇门,嘴角紧紧的抿着,穆流苏,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的。
策马狂奔,哒哒的马蹄声那么响亮,像是带着杀气一般,身后扬起一阵阵尘土,吓得路人纷纷逃窜着离开。
敬亲王府内,穆流苏同样一脸怒容,自己粗鲁的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的灌下去,那冰凉的水滚入喉咙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才熄灭了下去。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才会认识秦如风这样不要脸的人,当初既然已经选择喜欢别人,为什么就不坚定的喜欢下去,中途又反悔。
没有谁愿意站在原地,等着爱的人回心转意,没有谁能够等得起,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时间就是那么残忍,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穆流苏坐在窗前,想着从百花阁里看到的消息,凭借着良好的记忆,将秦青江所有的爪牙,还有那些人各自负责什么事情清清楚楚的写在了纸上,等到北堂德润一回来,她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若语兴冲冲的跑回来了,“小姐,有好消息。”
那张天真的小脸笑开了一朵花,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飞快的冲进了院子里,扯着嗓子高声的叫了起来。
“什么好消息那么开心,你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飞快的将所写的纸条塞进怀里之后,她打开门,看着气喘吁吁冲进来的若语,浅笑着问道。
“王爷从宫里传消息回来了,皇上答应了沁雨公主和银面公子的亲事。”
即使已经气喘如牛,白皙的小脸因为跑得太过用力而绕过脸色红得像玫瑰一样,若语还是飞快的将得到的消息告诉了穆流苏,然后才不顾仪态的坐下,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咕噜咕噜的灌下去。
“小姐,沁雨公主要嫁给银面公子了,真是天作之合啊,王爷一定高兴坏了。”
若语自顾自的说着,眼睛里有着欣慰的笑容。
那道尊贵无比的圣旨终于下下来了,穆流苏心里高兴得很,原本就璀璨的眸子更是迸射出耀眼的光芒,太好了,只要沁雨一走,只要再让皇奶奶到皇陵去祈福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是啊,王爷一定高兴坏了。”
穆流苏心里充满了期待,嘴角噙着浅淡的笑容,“王爷呢,还在宫里吗?”
“我不知道,应该还在查案子吧。”
若语小声的说道,眼睛里面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等到王爷回来跟我说一声,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我累了,先睡一觉。”
穆流苏让若语退了出去,自己继续忙碌着刚才的事情,没过多久,笃笃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有些急切。
“进来。”
蔷薇冷沉着一张脸站在穆流苏的面前,“王妃,三小姐那边有动作了,奴婢让人紧紧的盯着她,然后看到她给墨亲王送了一封信。”
“信被你们拦截下来了吗?”
穆流苏眉头皱了起来,冷声说道。
她就知道穆流星没有那么老实,一定会有动作发生的。
“奴婢用迷药将送信之人弄得神志不清,截下那封信,又模仿她的笔迹写了一封,让人将信送到敬亲王府了。”
蔷薇将信递到穆流苏的面前,眼睛里充满了认真,“王妃,从信里面的内容来看,三小姐是想要加害将军。”
一定不能让三小姐的计谋得逞了。
穆流苏将整封信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心越来越冷,眼神像淬了毒的利箭,嗜血凛冽,“你回去告诉我爹爹,穆流星和北堂静轩暗地里有着不可见人的勾结,在他启程去北境的道路上会设下层层埋伏,让他一定要小心,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了。”
“是。”
蔷薇面色凝重的应了一声,马不停蹄的往定国将军府里面赶去。
穆流苏依靠在墙上,忽然勾着唇冷冷的笑了起来,因爱不得而生恨,竟然不惜将生她养她那么多年的父亲都要除去,穆流星的心肠比任何人都要狠啊。
即使爹爹从来没有像疼爱她那样疼爱穆流星,可是她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的长大,自己有的她也全部都有,也从来都没有受到虐待,她现在竟然想要将爹爹除去,果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不过穆流星选择了和北堂静轩站在一起,她的结局注定了只有死亡。
那双凛冽森寒的眸子里冒着丝丝的凉气,让空气内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分。
她就那样维持着一个姿势站了很久,直到卧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北堂德润心事重重的走进来才回过神来。
“润,你回来了。”
她将那些冰冷的表情给敛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迎了上去挽住夫君的手臂,轻声的说道。
“流苏给我倒杯茶喝。”
穆流苏感受到他那低落的情绪,脸上的笑容退去,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他的手中,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
看着他将茶喝完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北堂修又出了难题给你了。”
“国库的银两被搬空了,他要我在半个月之内筹齐两千万两白银。”
北堂德润幽深的眸子深处布满了阴霾,嘴角却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他倒是想得美。
“是不是如果筹不齐银两又要砍掉你的头?”
想都不用想穆流苏已经知道了北堂修下一句话想要说什么,怒气顿时涌上来让她想要杀人,这人竟然处心积虑到这种程度了,卑鄙无耻不要脸。
北堂德润眼睛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丰神俊朗的面容上有丝丝的寒气冒出来,分外吓人,“我不会帮他筹这些银两的。”
国库里面的银子就是被他搬空的,他怎么可能还会帮助北堂修将银子给填回去。
“可是如果你一点动作都没有,只怕他更会找借口刁难。”
穆流苏担忧的说道,“十五天的时间来得及吗?如果来得及,我们就不要帮他筹齐银两了。”
“来得及,反正沁雨已经能够和宇文惜翰和亲了,日期都已经定下来,就在后天,沁雨就要跟随着宇文惜翰回到醉城去,到时候再让皇奶奶离开皇宫,就可以直接gong打皇宫了。”
“这么快?”
穆流苏吓了一跳,“难道不用下聘礼,择良辰吉日,准备嫁妆才让她大婚的吗?”
速度那么快会不会引起怀疑啊?
“宇文惜翰说他已经没有父母了,恰好沁雨也没有父母,而他对沁雨又是一见钟情,想要尽快的把她娶回家去,所以就没有按照常规的仪式来走了。这样也好,沁雨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心里也能够安心一些。”
北堂德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睛里面有着隐隐的激动,等了这么久,这一天总算要到来了。
“使臣离开就是后天早上的事情,那寿宴上派刺客刺杀皇上和使臣的幕后凶手是不是应该揪出来了?如果再查不到真凶,北堂修又要借机发难了。”
穆流苏嗤笑了一下,语气里面的嘲讽是那么的明显。
“今天晚上凶手就可以出来了,明天北堂修一定能够给使臣一些交代的,除此之外,我也要让清平王将当年的秘密给挖出来,至少要找出更加清晰明确的线索,顺藤摸瓜,将爹被害的真相一一还原出来,让所有的坏人都要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
北堂德润握紧了拳头,声音很轻却很铿锵有力,不容更改。
“那些兵力都调遣清楚了吗?在动手之前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最好将所有可能的情况都预测一遍,杜绝最细小的可能导致失败的因素。”
“我会的,你放心吧。对了,我下午的时候还要去查案子,你在家要小心一些,不管什么消息传来,都要冷静,等我回来。”
“我知道了,我不会擅自行动的。”
穆流苏有些好笑的看着俊美如玉的男人,心里暖暖的,很柔软。
“都已经到晌午时分了,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去吃饭。”
北堂德润望着妻子瘦削的脸颊有些心疼,或许是忧虑过甚,她一直那么瘦,看得他忍不住从心底升起了怜惜之情,不自觉的想要将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吃过了午饭之后,北堂德润陪着穆流苏在花园里散步,走到荷花池边的时候,却发现回廊的另一头,亭子中间坐着一个人,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沉静的目光直直的朝着他们看。
“你怎么来了?”
北堂德润握着穆流苏的手飞快的走进凉亭里,吃惊的问道。
他竟然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敬亲王府里,竟然也没有惊动府内的侍卫,武功应该是怎样的高深莫测啊。
“我已经甩开了所有的侍卫还有跟踪的人,不会有人发现我来这里的,你就放心吧。”
北堂熙沉用没有一点起伏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是,皇上让北堂静轩从文武百官那里吐出银两填充国库,你要小心一些,还有沁雨的亲事,北堂雅宁一定会使出手段阻止这场婚事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北堂德润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波动,声音里却染上了一丝暖意。
“秦青江最近的动作很频繁,南疆的兵马有调动的痕迹,朝中很多的官员也都站在他的那边了,恐怕皇宫的平静维持不了多久了,你要是也有那样的心思,最好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到秦青江那批人先动之后,你再冲出来,以拥君护驾的名义进宫。”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那是你的父亲,难道你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你到底有怎样的目的,或者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北堂德润探寻的目光落在北堂熙沉的身上,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后者却像是一个谜,什么都查不到。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能说的只是,我绝对不会害你,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样了,你好自为之,再见。”
话音刚落,北堂熙沉竟然足尖点在水面上,如同燕子般那么轻盈,转瞬之间已经翻过高高的围墙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相信他。”
一直看着湖面,直到那人消失不见了之后,穆流苏忽然开口说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她就是愿意相信北堂熙沉,她的心一向很敏感,若是对她有害的人靠近她的身边,她很容易就觉得不舒服,可是北堂熙沉靠近她的时候,她就没有过那种感觉。
“希望他真的不会有害人的目的。”
北堂德润嘴唇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复杂。
“对了,润,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跟我来。”
想到从百花楼里得到的消息,穆流苏又激动了起来,径直拉着北堂德润回到了卧房里,将她之前写好的关于秦青江所犯的那些罪,还有在他势力掌控之下的官员,及其他们的主要职责的密密麻麻的纸张递给北堂德润看。
“我想这些对你应该是有帮助的。”
她注视着北堂德润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