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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你究竟安的什么心?这样威胁本宫有意思吗?”
皇后身子抖如筛糠,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声嘶力竭的咆哮了起来。
“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要是你们再敢进行无休止的追杀,你们秦家很快就会灭亡了,到时候尊贵的皇后娘娘的下场究竟如何,没有人知道。雅宁公主还没出阁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就不怕毁了你女儿的一生吗?还有皇后娘娘下次依靠水流将消息传递出去的时候还是小心点为好,本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被父皇的人抓住了,那可就惨了,你说是吗?”
北堂熙沉声音很平静,像是在看好戏一般,浑然不觉自己的话在皇后的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这个人才是隐藏最深的魔鬼吧,连那么秘密的事情都能够探查得到,该是有多么恐怖。
“你到底想要什么?”
被冷意席卷了全身的皇后身体僵硬着,惊涛骇浪般的恐惧差点将她淹没了,她目光猩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又是惊恐又是仇恨般的说道。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不想看到皇后娘娘你泥足深陷罢了。秦家私自开采了不少金矿银矿吧,还有那么多的私盐贩卖,你说要是这些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里,你们会不会死?”
北堂熙沉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道惊雷,炸得皇后几乎喘不过气来,心渐渐的往下沉,一直沉到了谷底。
“皇后娘娘要是不想让秦家灭亡得很快,还是让秦丞相收手吧,现在放手还可以为秦家换来一条生路,不然秦家就真的灭亡了。你也不用担心本王会将这些事情禀告父皇。要是本王想要告密,你们秦家早就完蛋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皇后你仔细斟酌斟酌,要选择生还是选择死,全在你手中。”
简单的话语落下,北堂熙沉不愿意停留,转身朝着正殿门口走去,手指将要推开门的时候,忽然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好心的说道,“皇上秘密派了很多死士查找皇后保留的当年证据,我奉劝皇后一句,要么将那些证据毁掉,要么最好找一个皇上最为信任的人藏好证据。和秦家扯上关系的官员父皇心里知道得清清楚楚,迟早会找到的。也许明天就能找到了也不一定,父皇当初能隐忍那么多年将前太子拉下马,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置之于死地,你就应该知道他多有手段,你以为你那些把柄能够威胁得了他吗?你好好想清楚,如果那些证据落到父皇的手中,你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哪怕你现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例外。自己好好想清楚吧,再见。”
诺大的门吱呀一声关上了,遮住了明亮的光。
皇后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在想着什么,忽然猛的站起来,挣扎着跑到书桌前坐下,害怕得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飞快的研墨,在纸上写下什么,将纸条卷成筒状,捏在掌心里,狼狈的跑了出去,感觉到背后似乎有眼睛看着她,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失魂落魄的再次回到宫殿里。
她急得快要发疯了,她想要将消息传递出去,可是又害怕消息落到别人的手中,给秦家带来灭顶之灾。
她挣扎着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恐惧,做了一个最艰难的决定。
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哥哥一再交代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动用禁卫军里面的内线联系,可是现在已经事关到秦家的生死存亡,她只能走这条线,没有办法。
打定了主意,皇后忍住几乎要将她弄得崩溃的害怕,将贴身宫女召唤来,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那宫女拿着纸条飞快的走出了正殿,凶神恶煞般的朝着侧门走出去,想要冲出去,不出意料的和门口的侍卫争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又打起架来,趁着没有人注意,她飞快的将纸条塞到一个侍卫的手中。
那侍卫不动声色的将纸条塞到袖子中,和几个侍卫怒气冲天的将长剑指着宫女的脖子,皇后那嚣张跋扈的宫女才缩着脖子,恨恨的瞪着所有的侍卫,破口大骂了很久才怒气冲冲的走回去了。
躲在暗处的北堂熙沉目光锁定那个暗卫,嘴角勾起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径直离开了皇宫。
宁寿宫里,经过一阵忙碌的鸡飞狗跳之后,终于平静下来。
北堂德润和穆流苏安抚了受到惊吓的妹妹一番,让她寸步不离的在待在宁寿宫不许离开,才和太后告辞,出了皇宫马不停蹄的朝着家里赶。
“背后的人是丞相对吗?”
穆流苏沏了一杯香气四溢的热茶放在北堂德润的面前,直直的看着他,平静的说道。
“是他。”
北堂德润嘴唇动了一下,眼睛猩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不要这样,你看我不是没事吗?能够在最需要你的时候看到你,我觉得很幸福。”
穆流苏搂着北堂德润的脖子,轻柔似水的声音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谢谢你救了我。”
“我还是来得晚了一些,要是再来得早一些就好了。”
北堂德润又是愧疚又是懊恼,似乎每次她受到伤害的时候自己总是不在她的身边,让她担惊受怕,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他愧疚得想要狠狠的扇自己两个耳光。
“不要再耿耿于怀了好吗?我现在不是没事嘛,润,你去探查到什么消息没有?皇后有没有说那些证据被她藏在哪里了?”
穆流苏想起他要办的事情,关心的问道。
“没有,我还没来得进去,若兰就找到我了,告诉我皇上要见你,我就跑去找你了。”
“没关系,以后一定能够找得到的,我相信你。”
穆流苏扯了扯唇边的笑容,柔声的鼓励道。
“我也相信自己,流苏,我希望这些事情能够快点过去,我想给你安定的生活,不想看到你再因为这些那些事情受到伤害了。真的很抱歉,自从你嫁给我之后我就没有给过你安定的生活。”
北堂德润眸中充满了愧疚,心疼得有些想要窒息的感觉。
“很快了,那天很快就要到来了。”
穆流苏眼睛晶亮得像天上的星辰,充满信心的望着前方,认真的说道。
“你受到惊吓了,先休息一会吧,我去准备明天的事宜,晚饭的时候我再过来陪你吃。”
北堂德润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将心底涌动的阴霾压下去,冲着她微笑了一下,柔声说道。
“我不想休息,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我想陪在你的身边。”
穆流苏依赖的靠着他,眼睛里充满了祈求,小心翼翼的说道。
“那走吧,我们去落花轩。”
北堂德润搂着她纤细的腰,带着她走出了听雪苑,朝着那个四面被湖水包围的院子走去,心里却暗暗盘算着,或许应该将那些新型的兵器拿出来给流苏防身了。
两人沿着木桥朝前走着,远远的竟然看到了一道遗世独立的身影背对他们站着,风儿吹起他的衣袂飘飘,更加显得萧索孤单。
这个背影并不陌生,北堂德润和穆流苏一眼就看出了是北堂熙沉。
“你有什么事情吗?”
紧紧握着穆流苏手指的北堂德润走上前去,深邃的目光凝视着面前高深莫测的男人,平静的问道。
“皇后让人传递消息出去了,你要是想要找到当年你爹娘被害的证据,还是派人密切监视丞相的举为好,那些证据估计要被转移或者销毁,你自己小心点。还有,丞相那边现在已经方寸大乱,随时都有可能逼宫,你也要做好准备。”
北堂熙沉缓缓的开口,语气里面有着说不出的认真。
“是谁?”
北堂德润眸底涌过一丝冷意,冷声开口问道,从对方的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拿到当年那些罪证的。”
“祝你成功,再见。”
北堂熙沉沉默了一下,脸上涌出了复杂的神情,“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会站在你们这边的。”
“我会的,辛苦你了。”
北堂德润很想知道那人为什么这么帮他,可是却也知道他绝对不会说出来,只好打住了问他的念头。
修长伟岸的身影身子灵活的点地,人影一闪,转眼之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总觉得他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呢?而且看得出来他没有任何的恶意。”
穆流苏微微蹙着眉,心底的谜团越来越大,难道北堂熙沉和皇上之间也有着深仇大恨吗?不然为什么苏贵妃和北堂熙沉好像处心积虑的想要皇上尽快去死,尽快倒台一样。可是皇上是他父亲啊,怎么会这样呢。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一片空白,苏贵妃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实在是猜不透。”
北堂熙沉冷声说道,搂着穆流苏的腰朝着落花轩走去,“别想那么多了,师伯说他不会害我,我相信师伯的话。”
穆流苏低低的靠在他的怀里,低低的应了一声,走进了那座被暗羽骑包围得严严实实的院落,为明天沁雨出嫁做好准备。
送嫁的队伍,暗中保护的人员,途径那条道路都已经规划得很好,就是担心途中可能会有心思叵测的人出来抢亲。
北堂德润和穆流苏都不相信秦丞相没有将沁雨和她除去会那么算了的,更加强烈的风暴可能会在明天掀起,他们绝对不能大意。
一直待到夜幕降临,两人才从书房里走出来,顺带着,穆流苏从密室里拿了一把手枪和不少子弹随身携带着,离开了落花轩。
刚刚回到听雪苑中,暗羽骑就有消息传出来了,明日在玄月和醉城的边境会埋伏有一大批的杀手对北堂沁雨痛下杀手,不让她和宇文惜翰顺利成亲。
穆流苏听到这个消息时,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真是自以为是的混蛋,他真以为可以在玄月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吗?做梦。
“我已经做好准备的,不会有意外的,相信我。”
北堂德润幽幽的望着前方,用坚定得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他不会让任何人阻挡了妹妹的幸福。
穆流苏拍拍丈夫的脸,柔声说道,“当然会成功的,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休息吧,明天早起进宫,看看沁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宫外的事情有你在我不担心,我怕北堂雅宁忽然发疯了,又躲在暗处冒坏水那就麻烦了。”
“好,那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
北堂德润说完话,吹熄了灯,心事重重的睡了下去。
时间过得那么快,不知不觉间,漆黑的夜已经慢慢退去,天边露出了一缕鱼肚白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巍峨高耸的皇宫,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大红色的丝绸将整座皇宫装饰得喜气洋洋,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
宁寿宫里,穆流苏看着盛装打扮的北堂沁雨妆容精致,美得宛若误入凡尘的仙女,明媚如水的眸子里有隐隐的幸福在闪动着,忍不住轻轻翘起了唇角,“沁雨,你一定会幸福。”
“谢谢皇嫂。”
北堂沁雨脸上也有着幸福娇羞的微笑,那羞涩之中透着满满的期待,靠在穆流苏的身边,轻声的说道。
那么唾手可得的幸福,明明就近在眼前,她怎么会觉得害怕呢?是不是幸福来得太快,让她觉得太不真实了。
“你皇兄就在门口,趁着还没有什么人的时候你快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