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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臣妾手上有伤,留下用膳多有不便,就不打扰了。”
皇后走到太后面前,忍着内心的疼痛,竭力的维持着优雅,轻声的说道。
“恩,退下吧,正好去看看玄奕的伤势,一定要让那些太医只好玄奕的伤。”
太后淡淡的应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臣妾告辞。”
皇后直起身子,满腹辛酸的在宫女的簇拥下,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宁寿宫,那双妩媚的眸子深处折射出汹涌澎湃的怒火,在走出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穆流苏一眼,那凶狠如狼般的目光,恨不得将人杀了。
“我们走。”
恶狠狠冰冷至极的声音从那画得艳红的唇里溢了出来,皇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脚下仿佛飘着一阵风,鬼一样走远了。
宁寿宫内依旧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宫女们端着香气四溢的饭菜鱼贯而入,将餐桌上摆得满满的,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看得人口水都流下来了。
“都坐下用膳吧。”
太后笑眯眯的说着,让北堂德润和穆流苏在她的身边坐下。
“润儿,流苏,朕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皇上举起酒杯,锐利的眼底布满了深刻的笑意,那模样真像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穆流苏心紧紧的揪在一起,紧张的看了北堂德润,他不能喝酒,那皇上敬的酒,他要怎么办?
“多谢皇伯伯的祝福,微臣和流苏一定不辜负皇伯伯的期待,携手幸福直至永远,生生世世永不分开。”
北堂德润脸上带着真诚的感谢,举起酒杯,声音清润如水,分外动听,当着北堂修的面一饮而尽。
穆流苏夫唱妇随,小口小口的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你没事吧?”
穆流苏轻轻扯了扯北堂德润的袖子,眸子里溢满了深深的担忧,小声的问道。
她已经看到北堂德润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血色似乎一点点退去,那光洁的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吓得她快要没办法呼吸了。
“你到底怎么了?很难受吗?”
因为担心北堂德润,她身子忍不住朝着他的方向靠近,将他大半个身子靠在她的身上,“哪里疼?是不是腿?”
北堂德润死死的咬牙忍住内心的痛苦,惨淡的一笑,认真的说道,“我没事,别担心我。”
怎么能不担心,他都已经成这样了。
穆流苏心疼得有些想哭,忽然站起来,对着太后说道,“皇奶奶,王爷身体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去请个御医来为他看病?”
第八十六章 闹场
“润儿怎么了?怎么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太后转过脸来,就看到北堂德润没有一丝血色的惨白的脸,她的脸色剧变,飞快的放下筷子扶着北堂德润,声音紧张短促,眸子里浓烈的担忧浓得化不开。
“来人啊,速去请御医。”
北堂修威严的脸上也染上了深刻的担忧,眸光充满了关切和慈爱,“润儿,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没事吧?”
北堂德润额头上冷汗涔涔落了下来,俊美如玉的脸扭曲成一块,青筋暴涨,极力的隐忍着痛苦,“润儿没事。”
“还说没事,你的脸都白成这样了,别吓皇奶奶好不好?”
太后心疼得直掉眼泪,让人将北堂德润扶到后面的寝殿去,手脚冰凉,紧紧的握着北堂德润的手,一刻也不愿意放开。
“润,你再坚持一下,一会太医就过来了,坚持一会。”
穆流苏的心悬在半空中,眼睛发直的盯着承受着巨大痛苦的北堂德润,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心底蔓延开来,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疼得她几乎要窒息了。
那暴涨的青筋,那源源不断冒出的冷汗,一遍又一遍的凌迟着她的心脏,她坐在床沿边上,忍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心疼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掉他的冷汗,轻声的安慰着,“润,要是疼就喊出来,我在这里陪着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的身边,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
北堂德润的眼睛里涌动着说不出的痛苦,惨淡的笑了起来,因为疼痛就连呼吸都变得很艰难,却依旧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我没事的,皇奶奶,流苏,你们别担心。”
北堂修也站在床边,深邃幽暗的眸子深处飞快闪过得意的光芒,心里浮起一丝快意,脸上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浓密的眉毛皱成一团,担忧的望着北堂德润,“润儿,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点说,朕好派御医去给你治病。腿是不是疼得很厉害?”
北堂德润用牙齿咬着嘴唇,那青紫一片的嘴唇都被他咬出血来,嫣红的血愈加衬得那脸色苍白如纸,“皇······伯伯,润儿没······事。”
“御医呢,御医怎么还不来?熙沉,再让人去催催,没看到你皇兄忍受着着难以忍受的疼痛吗?”
北堂修冷喝一声,带着气急败坏的味道。
“是,父皇。”
北堂熙沉脸色阴沉,眸光里闪过嘲讽凛冽的寒芒,一闪即逝,急匆匆的转过身,飞快的朝着宁寿宫外面走去,在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那拳头握得紧紧的,指节跟跟泛白,心里也充斥着排山倒海般的恨意。
北堂修锐利的眼神一直落在北堂德润的身上,几乎想要看透他的灵魂,想要知道他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
他这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在作假,难道那天刺杀玄奕的人真的不是他吗?如果不是北堂德润,又会是谁呢?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浮起了一丝疑惑,直直的盯着北堂德润,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北堂德润病发生不如死的模样,又让他觉得不可能。
如果北堂德润双腿残废,他甚至连敬亲王府都走不出去,又有什么能力买通那么多的杀手刺杀玄奕呢?
北堂修越想越糊涂,想到最后他都分不清楚究竟是真还是假了,头脑里乱得像一团麻一样,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父皇,御医来了。”
北堂熙沉飞快的走了进来,气息有点急促的说道。
“快去给润儿看伤,一定要治好润儿,否则朕决不轻饶。”
北堂修威严的声音在宁寿宫内回荡着,那不怒自威的语气,让御医一阵哆嗦,郑重其事的走上前去帮助北堂德润把脉,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眼睛里有着几分惶恐。
“润儿怎么样了?”
太后和皇上焦急的问道,眼睛里透着丝丝的紧张。
“王爷的腿伤恶化了,那毒素堆积在双腿之处,双腿变得浮肿,里面已经流脓了,必须要将双腿的毒液给排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御医头皮一阵阵发麻,字句斟酌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
太后和穆流苏听到御医的话,心像被刀划过,后知后觉的渗出鲜血来,疼得快要窒息了,眼泪一直在不停的打转。
“伤情恶化多久了,严重吗?还能治得好吗?”
北堂修脸色阴沉,眼睛里闪过复杂的光芒,沉痛的问道。
“这个病情恶化应该有一个月了,恐怕需要很长时间才行,微臣会尽力的。”
“润。”
穆流苏咬着唇,握着北堂德润的手,眼睛里蔓延着无边的绝望,鼻子酸酸涩涩的,想要说什么,喉咙却像被鱼刺堵住了一般,疼得说不出话来。
“流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北堂德润心疼的伸出手,轻轻的擦拭着穆流苏眼角快要掉落的泪水,轻柔的笑了起来,不要哭。
“不管花费多少时间,多少代价,我一定要治好你的双腿,润,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穆流苏脸上的悲伤是那么的强烈,心碎神伤的表情让太后也忍不住阵阵心疼,泪水哗哗的流着,搂着穆流苏和北堂德润,沉重的叹息一声,“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这么让哀家心疼啊。”
北堂德润依旧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牙齿咬破了嘴唇,丰神俊朗的面容因为疼痛扭曲在一起,看得那么让人心疼。
“御医,能不能先开一些止痛的药让皇兄服下,皇兄已经疼得快要受不了了。”
北堂熙沉一直沉默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忽然出声问道。
“老臣这就先给王爷服下一些止痛的药丸,先压下现在的疼痛再说,至于双腿的毒脓,等到伤情稳定了再弄出来。”
御医在众多主子的注视下,战战兢兢的说道。
“那就快开啊,润儿现在真的很疼。”
太后飞快的出声说道,她实在不想看到孙儿那么痛苦的模样,太辛苦了,她看得心都碎了。
御医急忙开了止痛的药,让北堂德润服下,半刻钟之后,北堂德润苍白的脸色终于慢慢退去,看起来似乎不那么痛苦了。
“还疼吗?”
太后紧紧的握着北堂德润的手,心疼的问道。
“不疼了,皇奶奶您放心吧。”
北堂德润虚弱的笑了笑,轻声的应道,眼睛里面一片真诚。
“皇奶奶,好饿啊,能不能用午膳啊。”
北堂德润的语调浅浅的,像是撒娇,却又没有丝毫造作,很是自然,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风华分外的让人舒服。
“好,用膳吧,不说润儿你不能再喝酒了,你们都不许灌润儿喝酒,否则哀家跟你们急。”
太后对身后的一众妃嫔和几位皇子说道,末了还将目光落在皇上的身上。
“真的没事了吗?要是疼你跟我说,一定不能忍着,知道吗?”
穆流苏坐在床沿边上,轻轻的扯着北堂德润的袖子,提心吊胆的问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差点把她吓死了,她可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没事了,真的。流苏,等用过午膳我们就回府吧。”
北堂德润微微翘起唇角,在穆流苏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心里却蔓延着一丝冰冷,那个卑鄙无耻的北堂修,竟然这样对他,他绝对不会放过。
这些年韬光养晦,忍辱负重也快是时候了,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他要让北堂修失去一切,为这些年来自己承受的一切暗杀苦难做一个了结。
“好。”
穆流苏柔顺的应道,让侍女扶着北堂德润再次坐在餐桌前,安静的吃着又换了新的一批热气腾腾的饭菜,却再也吃不出原来的味道来。
“润儿,流苏,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朕说,朕一定会帮你们摆平的。”
北堂修温和的目光落在北堂德润和穆流苏的身上,认真的说道,脸上布满了浓浓的疼爱。
“多谢皇伯伯,我们一定会的。”
北堂德润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深情款款的看了穆流苏一眼,轻声的说道,顺手夹了好些穆流苏爱吃的菜放在她的碗里,柔声说道,“多吃点,你太瘦了。”
穆流苏眼睛里浮起了柔情蜜意,甜蜜的望着他,轻声的说道,“恩,你也多吃点。”
午膳在所有人各怀心思的时候终于还是用完了。
北堂德润和穆流苏和众人坐了一会,笑眯眯的说道,“皇奶奶,皇上,各位娘娘,时辰已经不早了,微臣和流苏告辞了。”
“恩,好好养身体。”
太后惦记着北堂德润的身体,小声的叮嘱道。
“润儿,身体要是不舒服,就直接进宫来请御医,一定不要强忍着,知道吗?”
北堂修脸上充满了慈爱,深邃无边的眸子深处也染上了几分真诚。
“微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