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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儿,身体要是不舒服,就直接进宫来请御医,一定不要强忍着,知道吗?”
北堂修脸上充满了慈爱,深邃无边的眸子深处也染上了几分真诚。
“微臣谢皇伯伯恩典。”
北堂德润真诚的看着至高无上的皇上,好看的唇微微动了一下,清润如水的声音洒了出来。
“流苏,若是有空多进宫来陪着太后,太后平日里念叨得最多的就是你了。”
北堂修不经意的将视线落在穆流苏的身上,锁住了那美得摄人心魂的脸,心里止不住的惊艳蔓延开来,长得真是美啊,对比之下,那清丽脱俗,浑然天成的美,比起宫里这些盛装出行的妃子美得太多了。
“流苏谨遵皇上教诲。”
穆流苏轻轻眨了眨纤长浓密的睫毛,忍住心底的恶心,恭顺的说道。
“那流苏和王爷告退了。”
她含笑着恭敬的看了屋内的各位一圈,正准备让丫鬟扶着北堂德润坐到轮椅上去。恰在这时,德妃娘娘宫里的丫鬟跌跌撞撞的走进来了,眼中布满了慌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出事了。”
“混账东西,何事慌慌张张的?这里是宁寿宫,哪里轮得到你来撒野?要是冲撞了太后娘娘有你好看的,还不快点滚出去!”
德妃怒目圆瞪,指着那丫鬟怒喝道,浑身充斥着凛冽的怒气。
“娘娘,出大事了,刑部尚书府的夫人和康家大小姐哭着闹到了德馨宫来了,一定要找敬亲王妃讨个公道,说是有天大的冤情,奴婢被逼得没有办法,所以来请示娘娘,要怎么做?”
那宫女被德妃怒喝一声,吓得身子止不住哆嗦了起来,却依旧硬着头皮说道。
气喘吁吁的一句话,像一记惊雷炸开,宁寿宫内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投注到穆流苏的身上,不屑的,幸灾乐祸的,挑衅的,不解的应有尽有。
穆流苏握着北堂德润的手,听着那宫女战战兢兢的话语,嘴角噙着一丝完美的弧度,低垂着的头,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眼睛里的寒意像极地的冰川,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嘲讽讥诮在眼睛里闪过,她在心里冷冷的笑了,终于来了吗,康映雪终于沉不住气了吗?
北堂德润温润的眸光里一如既往的信任,轻轻的捏着她,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说道,“一切有我。”
宁寿宫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穆流苏的身上,想要看出什么来,可是看到的只是她恬淡的笑容,澄澈的眸光一眼就看得到底,那么明亮,宛若一无所知一般。
“德妃,今日是润儿和流苏进宫谢恩的好日子,你存的什么心,竟然容许这等低贱的宫女随意的污蔑流苏,反了天了!”
一连窜的意外让原本心情很好的太后也忍不住火冒三丈,眼里跳跃着熊熊的怒火,严厉的瞪着德妃,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剜出一个洞来,“是不是觉得润儿父母不在了,认为他好欺负,所有的脏水都要泼到流苏的身上去?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森寒没有一丝温度的质问,让德妃的脸变得惨白,委屈的辩解道,“母后,不管臣妾的事情,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啊,皇奶奶,母妃一直在这里,她那么喜欢皇嫂,怎么可能是她给皇嫂添堵呢,一定是中间有什么误会了。”
北堂运尧看到自己母妃被训斥,不平的站出来为母亲辩解道。
太后凛冽的眸子像尖锐的针一样落在德妃的身上,没有说话,冷冷的笑了两声,“是吗?”
“混账东西,谁让你擅闯宁寿宫的,还不快点滚回去!敬亲王妃温柔娴淑,通情达理,怎么可能做出伤害映雪的事情来,别拿点绿豆大的事情来让太后恶心。”
德妃狠狠的瞪着跪在地上双腿不住哆嗦的宫女,不悦的喝道。
“母后,真的不是臣妾,能够看到敬亲王爷成亲,臣妾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给王妃添堵呢,您冤枉臣妾了。”
德妃毫不留情的挨了一顿骂,心里恨得怒火滔天,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轻声的辩解道。
“让她滚出去,省得坏了哀家的好心情。你们在自己宫里怎么闹哀家不管,谁要是敢给流苏和润儿泼脏水,哀家绝对不会轻饶。”
太后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冰冷嗜血的话语传来,不会有人觉得她是在说笑。
“流苏,润儿,别为一些小事影响了你们的心情,先回府去吧。”
太后看得北堂德润和穆流苏的时候,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轻声的说道。
“皇奶奶,这个时候流苏和王爷怎么能离开呢?若是我们离开了,在刑部尚书夫人和康小姐面前岂不是成了畏罪潜逃了吗?”
穆流苏忽然抬眸,眼睛里一片坚毅,红唇微微动了动,认真的说道。
“启禀太后,皇上,德妃娘娘,刑部尚书夫人和康小姐要闹,是因为康小姐说,她的脸被敬王妃毁了,所以才想要德妃娘娘为康小姐做主的。”
那小宫女虽然害怕得要死,双腿不住的颤抖,却依旧硬着头皮,将最重要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脸毁了?”
太后的脸上的怒气凝滞住,眼睛里面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
“映雪的脸毁了?”
德妃听到宫女的话,身子忽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身后的宫女扶住了她。
“你在说谎是不是?映雪好端端的,脸怎么可能毁了,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否则本宫绝饶不了你!”
德妃脸上浮现着心痛的表情,瞳孔里面一片猩红,指着那宫女声嘶力竭的喝道。
那宫女背后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滴答一声摔落在光洁可鉴的地板上,眼睛里的恐惧是那么的明显,瑟缩着,身体抖如筛糠。
“德妃,注意你的仪态言行。不要丢了朕的脸。”
北堂修心里一阵厌烦,忍不住出声说道,锐利如同鹰隼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暗芒,不由得转过去看了一眼冷静得像置身事外的穆流苏,嘴角勾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
“母后,既然事情都已经闹成这样了,不如就将刑部尚书夫人和康小姐宣进来,看她们怎么说,你看怎么样?若真的是流苏伤了康小姐,少不得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若是康小姐诬陷流苏,也让她自食苦果,你看怎么样?”
威严的声音透着至高无上的压力,虽然像是商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流苏,你觉得呢?”
太后眸中涌起了阵阵忧虑,看了穆流苏一眼,轻声的问道。
“皇奶奶,流苏也觉得还是让康小姐和刑部尚书府的夫人进来当面对质比较好。我不想莫名其妙的背上一个心狠手辣的罪名。”
穆流苏精致绝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声音很轻却很坚定,那双眼睛璀璨得像是天上的星辰,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皇奶奶,润儿也相信绝对不是流苏毁了康小姐的脸。我倒是想知道,康小姐究竟存了怎样的私心,竟然要污蔑流苏。”
北堂德润脸上出现了一抹薄怒,琥珀色的眼睛竟然染上了一丝通红,恨声说道。
“既然如此,就将刑部尚书家的夫人和康小姐进带来吧。”
太后铁青的声音传了出来,眼睛里透着寒彻骨的阴霾,刑部尚书夫人和康映雪最好别耍什么小心眼,否则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去带刑部尚书夫人和康小姐到宁寿宫来。”
北堂修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冷冰冰的吩咐道。
“是。”
那宫女如蒙大赦般的退了出去,飞快的走远了。
德妃,媚妃,柳妃,淑妃眼底染上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看着倾国倾城的穆流苏,环抱着胸,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好戏。
今日来宁寿宫还真是来对了,可以看到这么多的好戏。
要是真是穆流苏毁了康映雪的脸,皇上只怕会更不待见北堂德润和穆流苏了吧,还有太后,就算有心包庇,穆流苏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苏贵妃明媚如水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薄雾,用饱含着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好似带着浓浓的担心。那样浓烈的目光,让穆流苏不由得觉得奇怪。
“润儿,流苏,坐到皇奶奶身边来。”
太后忍住心里熊熊的怒火,脸色一片阴霾,犹如暴风雨欲来的海面,阴沉沉的,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北堂修坐在主位上,冰封一样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些妃子,最后落在穆流苏的脸上,笑得异常温和。
“刑部尚书夫人和康小姐觐见!”
太监尖细的声音穿透了宁寿宫,穆流苏眼神陡的变得冰冷,一抹残酷飞快的闪过。
刑部尚书夫人和康映雪眼睛通红的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妇(臣女)参见皇上,太后及各位娘娘,参见各位王爷。”
“站起来回话。”
太后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传了过来,清凌凌寒澈澈。
康夫人和康映雪抬起头来,目光落在穆流苏的脸上,眼睛通红,宛若可以滴出血来,像凶狠的猛兽,稍微不注意便冲上来将穆流苏撕碎了。
血海深仇般的恨意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明目张胆,蓄势待发。
穆流苏无所畏惧的迎视着康映雪几乎要杀人般的目光,宛若春花初绽般的脸上泛起了倾国倾城的笑容,优雅的冲着康映雪点了点头,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大家闺秀般的气质。
“康夫人,康小姐,你们有什么冤屈,速速说来。”
太后坐在高位上,眼睛里有着丝丝的厌恶,语气也十分的不友好。
“太后娘娘,请您一定要为臣妇做主啊,臣妇女儿的脸,竟然被敬王妃毁了,她日后要怎么嫁人啊?”
康夫人说着,眼泪啪啪的掉下来,哭得悲伤而绝望,颤抖的手指着穆流苏,强烈的恨意明目张胆的写在脸上,恨不得将穆流苏碎尸万段了,“都是她,穆流苏,害得臣妇的女儿毁容了,是她,求太后,皇上和各位娘娘一定要给小女讨回一个公道啊。小女自幼知书达理,性情温和,从来都不会与人为恶,谁知道敬王妃竟是这么狠心,竟然毁掉了小女的容貌。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容貌了,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臣妇咽不下这口气,若是不能为小女讨回一个公道,臣妇宁愿一头撞死在宁寿宫这铜柱上,就是做鬼也要缠着敬王妃,永世不让她安宁!”
恶毒的话语,铿锵有力的在宁寿宫的正殿内响了起来,有一种振聋发聩的味道。伤心欲绝的话语,发自肺腑的疼痛,带着十足的感染力,听起来是那么真实,一点都不像作假。
“嫂嫂,你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皇上和太后都是圣明之人,自然会秉公处理的。”
德妃娇媚的眼睛里闪过变幻莫测的光芒,脸上却带着一片心疼,轻声的劝慰道,又试探的看了穆流苏一眼,诺诺的说道,“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呢。”
“映雪的脸已经毁了,绝对不会有什么误会的。前天的时候穆小姐和映雪在京城有名的胭脂水粉铺子里遇到了,我们映雪还热情的约了敬王妃吃饭喝茶,谁知道回来的第二天脸部开始红肿发烫,到今天早上的时候,整张脸溃烂不堪,不能见人啊。”
康夫人嘤嘤的哭了起来,眼睛里蔓延着阵阵绝望,抱着女儿大哭了起来,“映雪,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那么命苦呢。”
“把脸上的面纱掀开,让哀家看看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