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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给我配药水,服下那药水,半个时辰之内眼睛的颜色就能变成黑色。”
北堂德润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心悄悄落回了原处。
太好了,流苏没有欺骗他的隐瞒,以后他那些事情不用藏着掖着了。他也不想因为最初的隐瞒而在最后造成无法弥补的伤痕。
“蔷薇,丁香,茉莉,幽兰都是你的属下对吧?”
穆流苏的感动流遍了全身,暖暖的,轻声的说道。
“她们是我手下的四大花护使,原先醉城里专门负责传递消息的人。”
北堂德润认真的回答了穆流苏的问题,没有任何的隐瞒,她和他应该是最亲密的两个人,就算有什么事情,他也不应该瞒着她。相爱的两个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互相信任。
“醉城的所有力量是不是用来对付皇上的。”
穆流苏眼波流转间,脸上带上了凝重的神情,盯着北堂德润,心都止不住的轻颤了起来。
“是。”
北堂德润没有任何隐瞒,落落大方的将自己最深埋的秘密告诉了她,“流苏,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是查到的那些蛛丝马迹告诉我,北堂修绝对和我爹爹的死脱不了关系。我爹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北堂修却在玄月国的皇宫里夜夜笙歌,我不甘心。”
“所以醉城的那些力量是你辛辛苦苦聚集起来的心血,是用来对付皇上最重要的筹码。”
穆流苏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心疼,“润,心里背着那么多的血海深仇,很辛苦吧。”
“只要能让父母在九泉之下安息,我不觉得辛苦。流苏,我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润如玉,我其实是一个很冷血的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北堂德润的眼睛里多了丝丝的紧张,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会喜欢你,不管怎么样,你只是你,是我最初遇见的那个北堂德润。”
穆流苏扬起最绚烂的笑容,恳请的说道,“你心里埋藏的这些苦我都会跟你分担,你不要一个人扛着了,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我都希望我们能够同舟共济,风雨与共。”
轻柔的话语敲打在北堂德润的心上,一股暖流流遍了他的全身,泪意涌上他的眼睛,啪嗒一声滚落在锦袍上,“流苏,谢谢你能够在我的身边。”
“你是我的夫君,是我最亲密的人,我当然要在你的身边。”
穆流苏璀璨的眸子里透着真诚,异常认真的说道。
北堂德润抱着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嘴角浮起了一丝孩子气般的笑容,“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什么都不害怕了。至于北堂修,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自食恶果,尤其他还敢觊觎我的女人。”
话音陡的一转,转瞬间变得阴霾阵阵,北堂德润的脸上掠过阴冷嗜血的神情,浑身散发出来的幽冷气息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就连空气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
“算了,润,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我也很不喜欢皇上看我的目光,恶心死了。”
贪婪掠夺的目光,不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而是男人看到女人的表情,让她真的很不舒服。
“谁要是敢从我的身边将你抢走,我手中的长剑一定不会客气,直接砍下那个男人的头颅,哪怕是北堂修也不例外。”
北堂德润阴冷嗜血的声音清晰的响起,带着坚不可摧的力量。
穆流苏只是环着他的腰,一波一波的感动蔓延了她的全身,这个男人,总是那么让她心疼,让她想要将他保护起来。
“我们一直要住在落花轩吗?”
沉默了良久,穆流苏忽然闷闷的说道,眼睛盯着纱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除了落花轩,敬亲王府里有数不清的眼线,只要稍微有一点异动,消息就会传到那些心思叵测的人的耳朵里,稍微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北堂德润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轻声的解释道。
“可是总是待在落花轩里也不是办法啊,这样我们多受限制啊。就不能想一些办法将那些眼线除去吗?或者让他们弃暗投明,这样以后我们有什么行动不会受到那么多的掣肘。”
穆流苏低低的说道,她也不喜欢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看了去。
“我想想吧,悄无声息的处理掉几个眼线倒是没问题,可是如果一下子将府内所有的内应都除掉,难度还是很大的。”
北堂德润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难题,眉头皱成一条线。
“那就慢慢的处理掉,安插上我们可以信任的人,实在动不了的眼线,直接杀无赦,找人假冒他们,你看这样行吗?”
穆流苏眼睛亮晶晶的,试探性的问道。
“怎么假冒?根本找不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太难了。”
北堂德润摇了摇头,这个办法他也想过,可是没有用,依着北堂修,北堂玄奕,还有北堂静轩那么精明的人,只要稍微有变化就能感觉到不对劲了,怎么可能撤换下来。
“难道没有人pi面具吗?先找人暗中学习他们的言行举止,模仿他们的笔迹,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处理掉那些最重要的眼线,这样也不可以吗?”
穆流苏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低低的说道。
“什么人pi面具,流苏你到底在说什么?”
北堂德润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得低声问道。
“小说里面都写有的啊,就是用人皮做成的面具啊,想要做成谁的脸就做谁的脸,能够将面具做得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一般都是神医,难道洛神医不会做吗?”
穆流苏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北堂德润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嘴角噙着大大的笑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真是一个好主意,流苏,我会好好跟师叔商量一下,或许他能够做得出来呢。如果真的能做出来,事情就好办多了,谢谢你。”
穆流苏轻轻笑着,温柔的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柔声说道,“要是能帮得上你的忙,我也会觉得很开心的。折腾了将近一天了,你累坏了吧,先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你陪着我睡吧。”
北堂德润像一个撒娇的小孩,不肯放开她,穆流苏没有办法,只好乖乖的躺在他的身边,闭上眼睛。
兴许是太累,又或许是被刚才的病痛折磨失去了太多的力气,很快的,北堂德润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睡得异常香甜。
哪怕是在睡梦中,那只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却依旧紧紧的握着她柔软温暖的手,一刻都不愿意放开。
穆流苏睁开眼睛,心疼的看着北堂德润安静明亮的睡颜,缓缓的伸出另一一只手,轻轻的抚平他紧紧皱起的眉毛。
越来越强烈的念头在她的心里形成了,她一定要学会医术,一定要亲手治好北堂德润的腿,让他能够再次站起来睥睨天下。
她不要让他遭受病痛的折磨,也不要让他再次在冰冷绝望里孤独无依。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的目光落在窗户上,微微敞开的窗口,一缕清风吹进来,带着荷叶的清香,让她的心渐渐的宁静了下来。
整整两个时辰,她就安静的躺在床上,陪伴着陷入甜蜜梦乡中的丈夫,又是感慨又是心疼。
明亮的天色已经渐渐退去了,夜幕降临,漫天的繁星升上天空,月亮洒下皎洁的光辉。
北堂德润在耀眼的星光中醒了过来,琥珀色的眼睛比天上最璀璨的星星还要明亮,清明得一眼就能看得到底。
“你醒了。”
穆流苏青春洋溢的笑脸映入他的眼帘,朝气蓬勃,温暖人心。
“我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了吧,肚子饿了没有,我们去吃晚饭吧,我都已经好饿了呢。”
穆流苏跳下床找了一套整洁的衣服给北堂德润换上,波光潋滟的眸子深处还有着一丝担忧,“你的腿还疼吗?要不要去请洛神医给你看一看?”
“早就不疼了,我很好,流苏你不用担心我。”
北堂德润眼睛里带着宠溺的光芒,深情款款的看着心爱的女人,一时之间胸腔内被填得满满的,幸福的甜蜜流淌着,让他忍不住轻轻翘起了唇角。
“那我们今天去那边吃晚饭好不好,我不想待在落花轩里。”
穆流苏声音轻柔,明亮的眸子饱含着期待的看着他,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让北堂德润几乎沉溺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好,我们去那边吃。”
北堂德润轻轻的开口应道,心里升起了一丝强烈的念头,既然已经决定将敬亲王府的毒瘤都铲除干净,那就不要躲在落花轩里了。
“那我推你出去。”
穆流苏轻轻笑了起来,心情很好的扶着北堂德润坐在轮椅上,走了出去。
明亮的眼睛里闪过凛冽森寒的光芒,她倒要看看,到底敬亲王府里究竟埋藏了多少别人的眼线,必要的时候她不介意杀鸡儆猴。
“对了,蔷薇是不是擅长识毒?”
穆流苏打开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不经意的问道。
“是,她擅长识毒。以后她们就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
北堂德润没有丝毫隐瞒的说道。
“那就好了,今天就带上丫鬟们还有你的贴身侍卫到前面去用餐,不对,以后都在前面用餐,你觉得好吗?”
穆流苏浅笑盈盈的问道,眼睛的深处却闪烁着凛冽的寒芒,那笑容即使温柔,却透着几分毛骨悚然。
“我都听你的。”
北堂德润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简单的话语从唇边溢了出来。
穆流苏冲着他笑了笑,朝着外面大声的喊了起来,“来人啊。”
若兰和若语走上来,“王妃有什么吩咐。”
“我们去前面吃饭,叫上丁香和蔷薇她们四个。”
穆流苏轻轻的笑了起来,转身对一直站在不远处的侍卫说道,“你们一会寸步不离的跟着王爷,好好照顾王爷。”
“是,王妃。”
几个侍卫低垂着头恭恭敬敬的应道。
“润,我们去前面吃晚饭,你还要发表重要讲话呢。”
穆流苏靠近北堂德润的耳边,轻笑着说道。
“我都听你的,放心吧。”
北堂德润依旧维持着往日的丰神俊朗,声音清润如水,像美妙的音乐。
“那我们走吧,我倒要看看,那些魑魅魍魉究竟包藏着怎样的祸心,又有多大的能耐,竟然敢对当朝王爷耍心眼。”
穆流苏冷笑了一下,笑容冰冷残酷,像来自地狱的修罗,散发着凛冽嗜血的杀气。
她不是善良的人,要是谁敢伤害她在乎的人,她的手段将会很残忍,会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这样的念头愈加的坚定,穆流苏捏紧了轮椅的把守,轻轻的推着北堂德润走出了房门,走出了落花轩,来到了王府的正厅里。
在所有家丁和丫鬟瞠目结舌的目光中,穆流苏扶着北堂德润在餐桌前坐下,笑得灿烂如花,“蔷薇,让人传晚饭吧。”
“是,王妃。”
蔷薇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走出门去,拉着一个小丫鬟,让人将她带到了厨房里,以最快的速度,将丰盛的晚饭摆在桌子上。
白清川拿着银针一一在每道菜里试了一下,没有发现毒药之后,才恭敬的说道,“王爷,可以了。”
北堂德润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站成一排的侍女,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举起筷子优雅的吃了起来。
“饿坏了吧,多吃一点。”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