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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莲心头一热,说道:“好,我答应你。”
“真的?!”许三郎狂喜,而后眼神一黯,“你不会过几天又回娘家吧?”
睡莲点头道:“你骗过我,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许三郎想想,貌似也没有,这时远处传来巡夜的婆子的脚步声,许三郎抱着睡莲狠狠咬了一口,然后飞奔几步,轻盈的攥着前来接应的人绳索,攀上了墙头,消失不见了。
若不是脖子上的齿印和口水尚存,睡莲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睡莲暗想,柳氏今晚说,身处燕京名利场,要心思缜密,做最悲观的打算,最周全的安排。但是平时过日子,要做最大的希望,乐观的过好每一天,这样才不枉此生。
柳氏希望我能做到,所以我应该鼓起勇气试一试,尝试着去爱?
作者有话要说:总之一句话,爱真的需要勇气。
至此,十八钗第八卷“谁主沉浮”完结,明日就要开始最后两个终结卷了,舟希望各位亲爱的读者一如既往的支持此文,不知道这是希望还是奢望呢,呵呵。
寒冬腊月的,最温暖不是暖气和空调,而是爱的抱抱。
图1到图10都是舟搜罗的各种爱的抱抱,舟希望得到各位读者爱的抱抱,给足舟力量,保质保量的朝着最后两卷冲刺。
239相爱时难相知更难,斩草除根两败俱伤
翌日下午;许三郎果然拉着一马车厚礼去了什刹海颜府;在家读书的宁嗣和宁勘两兄弟接待了这位姐夫。
许三郎见识多广;天南地北的一通神侃;把两个小舅子都说晕了,最后,许三郎道明了来意——接老婆孩子回家。
两个小舅子都有点摸不着头脑:昨天九姑太太明明是说在娘家住几天;怎么才一晚姐夫就上门接人呢?这不科学啊。
不过心下虽有疑问;小舅子们当然是要“放行”的,宁嗣派人去九老太爷和宁珂、宁佑等人的衙门里报信,说九姑爷来了,晚上设宴款待。
颜家人还都比较给这位姑爷面子;纷纷准时回来了;晚宴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得知吃完饭就要回家,三个孩子都蔫吧了,这两天在这里和几个年龄相仿的表兄弟、表姐妹玩的正酣,乐不思蜀了,尤其是星河,她紧紧扯着宁佑的长女静羽和宁佑的长女静瑛的袖子依依惜别,眼泪就落下来了。
秦氏掏出帕子给星河擦泪,安慰道:“别哭啦,过两天我们都要去泰宁侯府,看你小表第抓周,到时候和你静羽表姐、静瑛表妹又能见着了。”
怡莲生下龙凤胎后,去年又生下次子,后日满周岁,因国孝期间不能大肆操办,所以只请自家亲戚聚一聚,观礼孩子抓周即可。
秦氏对星河这个庶女那么热情,除了睡莲对星河的态度外,还有丈夫宁嗣的嘱咐。宁嗣和南京的慧莲经常通信,慧莲曾经在信中说,九姐姐对这个庶女颇为看重,凡是重要的场合都带着她,某天初到南京的将军夫人给一群小女孩们见面礼,听说星河是个庶女,便随随便便在荷包里
装了几个银馃子打发了事。
也真是怪了,九姐姐很少当面打人脸的,那天却当场冷了脸,没多坐就带着星河走了,这位将军夫人后来好一个赔不是,所以南京城的世家贵妇,都不敢轻看了星河,你们以后要小心对待云云。
星河听到秦氏如是说,眨巴眨巴泪眼问道:“真的么?过两天就能再一起玩了?”
秦氏笑道:“不信你问问你母亲?”
星河仰首看着睡莲,睡莲颔首道:“是真的,泰宁侯府还有位表姐呢,和你子龙哥哥一年生的。”
见母亲证实了,星河破涕为笑。睡莲暗道,这个秦氏还真会做人,怪不得七婶娘柳氏很早就放手不管府里里里外外的事情了,一山不容二虎,该放手时就放手,居家过日子,总会起摩擦的,昨日还听婶娘说宁佑打算谋个外放,去外头历年十来年,积累政治资本,婶娘肯定会跟在任上,十几年后回燕京,肯定就自立门户分出府了。
晚宴结束后,许三郎一家子踏上回家的路程,三郎借口喝了不少酒,不便骑马,赖在睡莲马车里装醉,睡莲哭笑不得,吩咐丫鬟婆子们将星河子凤抱到另一辆马车上去,好生照看着,子龙不肯和弟弟妹妹窝在车上,吵着要骑马,街上车马人多,睡莲那里敢让他单独骑马?最后还是护卫队长筱二郎将子龙抱在自己的马鞍上,一大一小同乘一骑。
安顿好了子龙,睡莲回到马车上轻舒一口气,养孩子真麻烦啊!除却星河这个还珠格格不说,大儿子子龙调皮捣蛋,二儿子子凤却文静的过了头,感觉有一股往伪娘发展的趋势,真真是要不得,而许三郎还打算过了国孝后再要孩子,到时还不得乱成一团麻。
睡莲琢磨着,如何向许三郎阐述优生优育的好处,先把两个儿子培养好。
许三郎“恰好”酒醒了,有了孩子以后,夫妻两个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在马车相处过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许三郎一把搂过睡莲,紧紧纠缠在一起,睡莲急忙挣开:“大夏天的,太热了,待会回去咱们衣冠不整的,孩子看见了像什么回事?”
许三郎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懊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过关!你昨晚就是怕我纠缠,被人瞧见了,所以一口答应我带着孩子一起回去!其实你心里还是不愿意的,你既不愿意,昨晚就别答应我,我今日兴冲冲来接,你又继续别扭起来。”
难道这变成是我的错了?!睡莲气得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着,昨晚好不容易做了尝试爱一回的决定,却被许三郎临头泼了一盆冷水。
是前进还是后退?每往前走一步都好难,后退却又不舍得,睡莲进退两难,鼻子一酸,两行清泪簌簌落下。
见睡莲落泪,许三郎顿时吓到了,成亲八年,无论是什么样的困境,睡莲都不曾流泪,今日是怎么了?我刚才说的话很严重么?
许三郎慌忙用衣袖给睡莲擦泪,迭声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睡莲将头埋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哽咽道:“我那里是故意闹别扭,明明是——明明是——。”
许三郎接过睡莲的话茬,说道:“明明是我闹别扭,是我造次了。”
“不是的。”睡莲猛地摇头道:“是我,我不该——。”余下来的话睡莲打算说我不该对你要求那么高,但我心里有你,所以对你求全责备了云云。
可许三郎那里知道睡莲的心思,又截断了睡莲的话头,说道:“你受了委屈,就该回娘家,我若是你,那里肯这么轻易的跟夫婿回家。”
许三郎这么一打岔,睡莲反而表白不下去了,对牛弹琴并不难,最难的是对牛谈情说爱。
或许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很少有男人懂得女人心,去爱一个女人吧,诗经上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是爱的开始,“与子偕老”是爱的结束,但是中间最重要关于爱的过程,怎么爱却是个空白。
所以许三郎只能用他觉得对的方式爱自己。想到这里,睡莲心里豁然开朗,却又觉得有些悲哀,如此一来,她和许三郎能够相爱,却很难相知。
唉,能够有进展就不错了,要求太多反而不美,一切随缘吧,两个人的思想相隔好几个世纪,能相爱是希望,相知是奢望。
许三郎抱着妻子轻声哄着,感觉到腰身一紧,垂首看去,竟是妻子主动抱住了自己!
如此看来,应该没事了哈,许三郎内心狂喜,浑然不知怀中妻子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转变。
两天后,泰宁侯府,侯府二少爷周岁宴。
时隔七年再见怡莲,怡莲依旧是旧日的模样,云淡风轻的招呼着婆家和娘家的客人。嫡长女陈樱轮廓神似其母,虽和子龙同龄,但小姑娘言谈举止稳重乖巧,让睡莲好不眼红,前后脚生的孩子,咋差距那么大呢?
再看看整天跟着星河、静瑛等一群小姑娘玩耍,办家家酒、踢毽子、翻红绳的子凤,睡莲心里又是一叹。
正思忖着,王素儿来寻睡莲说话,七年前产后丰满的她现在瘦了好多,下巴锥子形,纸片美人一个,似乎风大点就能凌空飞舞起来,远远看去,倒有一种病态般的美感——丈夫许二爷喜欢楚腰掌中轻是永定伯府众所周知的。
“七年不见,表妹愈发美艳了,倒显得我这个表姐像个老太婆似的。”王素儿搭讪道。
其实这次周岁宴,泰宁侯夫人怡莲并没有打算请王素儿,只是这几年王素儿主动和她来往着,她不好推辞,两人面子情而已。
对于睡莲而言,过往种种已经将小时候的情分都彻底磨掉了,睡莲、姚知芳、颜如玉三人的谈话从来没有提到王素儿,此人已经从她们的生活剥离出来,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不屑提起了。
但不管怎么样,王素儿是睡莲的二嫂,所以睡莲回了个淡淡的微笑,说道:“二嫂太自谦了。”
王素儿叫表妹,是套近乎的意思,睡莲叫王素儿二嫂,便是疏远了,表示不愿提及过去的友情。
王素儿心里明镜似的,却依旧面不改色笑道:“得空就去伯府多走动走动,我们即是表姐妹,又是亲妯娌,莫要生分了。”
睡莲不想和王素儿虚与委蛇,正欲岔开话题,侯府两个丫鬟来请,“马上就要开席了,请两位夫人随奴婢去宴席。”
睡莲求之不得,横竖宴席上无论是身份还是亲疏,她都不可能和王素儿坐在一起。
到了家宴上,王素儿果然形影单只的和泰宁侯府的旁支媳妇们坐在一席,透过满座的衣香鬓影,
她远远的看着坐在主席上的睡莲,心里波涛涌起,明明当初是差不多的表姐妹,如今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无论是地位、子嗣、还有日子都比自己高出一大截去,她由内而外散发的神采和自信,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她稳坐在顺平侯夫人的位置,自己却差点连正室夫人的尊严都不保,被那些外室贱人欺负了去!
那年许二爷第一个外室生了儿子,想母凭子贵登堂入室,做个侧室。王素儿坚决不同意,理由是嫡子还没生,庶子休想进门,大嫂永定伯夫人表面上支持王素儿,背后却对许二爷开出了条件——去母留子,庶子可以进门,但那个外室要先打发走。
永定伯夫人当然明白庶子生在嫡子前头是大忌,她这么做,无非是想把二房水搅合混了,二房夫妻离心,就越算计不了爵位。
许二爷那时被外室迷住了心窍,没有同意永定伯夫人的提议,暗想先耗着吧,横竖孩子还小,以后再找机会。
王素儿哭一阵,闹一阵,渐渐平静下来想对策,心生一计,先哄着许二爷说自己错了,那孩子是二爷的骨肉,岂能让骨肉在外的道理?自己这就安排房舍,接外室母子来伯府居住。
许二爷以为王素儿回心转意了,次日就接了外室母子来伯府,永定伯夫妇气坏了,因为这并没又经过他们这个当家人的允许,永定伯夫妇坚决不认外室和孩子的身份,孩子一直上不了族谱。
王素儿掏出私房银子,按照姨娘的分例安排外室,按照伯府少爷的份例给孩子,不少分毫。这下倒是许二爷不好意思了,把两个铺子和几千两银子的私房交给了王素儿。
王素儿对外室母子越好,伯府上下就越不待见这对母子!这对母子没名没分的,连扫地粗实婆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