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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开饭时白辉容回来了,见到江怀柔虽然面不改色,眸中却无丝毫笑意。
江怀柔道:“两月不见,辉容好似清减许多,是不是为朝政太过忙碌了?”
白辉容道:“比不得公子整日在外面玩耍潇洒自在。”
“来的太急,并未备下什么礼物,辉容应该不会介意吧?”
“公子肯来府上,对我来说便是最大的礼物了。”
白辉容是识得南烛的,两人礼貌性寒喧几句后落坐,看到纪宁紧挨江怀柔坐下,便问“这位是……?”
“他是我的人。”江怀柔笑了下,夹了个珍珠丸子叼在嘴里,微抬下颔,纪宁便识趣的乖乖伏过来,贴上他唇咬了一半分食。
纪宁本就是个随性之人,再加上长在杀旗盟并未受什么礼教约束,见在场气氛还算和谐便放下心来,小声道:“这丸子真好吃。”
江怀柔弯起眼睛,“那你学方才喂我一个。”
纪宁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咕叫,听江怀柔如此说便取筷夹了一个,却是放到嘴巴里自己吃了。
江怀笑骂道:“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看到吃的居然连主人都不放在眼里。”
纪宁讨好的笑着塞一个给他,“不敢不敢。”
两人只顾一味调情亲昵,全然不把身旁两个人放在眼里。
南烛垂眸饮酒,脸上表情纹丝不动,倒还看不出具体心思。而白辉容,一张俊脸已呈铁青色,压抑着气势简直是要吃人一般凶险。
49
49、冤冤相报 。。。
一顿饭吃下来,大概能用心品出味道的也只有纪宁一人了。
白辉容道:“在下已经让人准备了房间,请几位暂时住下,明日再抽空闲聊。”
“只要两间就好,”江怀柔搂住纪宁道:“他与我同住。”
“放心,既然是在下做东道主,自然会让公子十分满意。”
一旁侍从恭敬答道:“回王爷,依照刘管家吩咐,早已都准备好了。”
白辉容深望一眼江怀柔,“那还不带公子下去休息?”
侍从忙对江怀柔道:“公子请。”
三人走出去后,南烛凑到江怀柔耳旁轻声道:“依我看今晚凶险的很,你不如跟我一起睡?至少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江怀柔用古怪目光上下打量他后道:“依我看你比他更凶险,这是我们自己的恩怨,不劳你这外人插手。”
“既然如此,出了事莫怪我不及时救你。”
“你不是要带我回夜池么?倘若我真死在这里,白辉容也绝不会放过你吧。”
“好吧,晚上我会尽量警惕些,倘若你遇上意外便高声叫喊,我会尽快想办法救你。”
“汝子可教也。”
走了十几步后,从门外走过来两个青衣女子,分别同南烛跟纪宁两位道:“麻烦公子跟我走。”
江怀柔指着纪宁道:“我说了他要跟我一间房。”
女子小声道:“这是王爷的吩咐,请公子不要为难。”
江怀柔蹙眉,“所以人欠就要反过来为难我?你大可现在去请示白辉容,我就在这儿等!”
侍从连忙陪笑,“王爷已经吩咐,一切以公子满意为上,回头我再去同他禀报。”
不知白辉容在玩什么把戏,居然想将几人分开而住。被带到隔壁一个富丽堂皇的院落,而江怀柔处的地方环境则较为清雅。
侍人小心翼翼推开门,道:“公子请。”
待江怀柔跟纪宁前脚刚一迈进房间,后面便听咔嚓一声门竟然被锁了上,声音之响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纪宁用力拉了拉门,再绕四周观察一圈后黑着脸询问江怀柔,“先前你在马上车讲过同这王爷的恩怨,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又没有什么好处。”
“完了完了,原来当真是来报仇的。”纪宁一脸绝望的拍门大叫道:“喂!快点把我放出去,我同这人压根儿不认识!”
江怀柔坐下安然倒了杯茶,“别吵了,不会有人理你的。”
纪宁道:“你明知刀被人架在脖子上,为什么还一点都不急?”
“什么刀?”
“你难道看不出,这实际是间精铁打造的牢笼,不过是从表面伪装成了普通的房屋?更何况,从方才关门的声音听得出,这附近想必还有机关……这下咱们算是成了瓮中之鳖。”
江怀柔道:“你承认自己是王八就好,别把我带上。”
“倘若这个时候能放我出去,就算王八我也认了,我说……公子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事已至此,着急又有什么用,而且你我都不会武功,更别妄想逃跑了。”
纪宁在房中排徊了会儿,问:“倘若方才你不执意与我同房,我此刻处境应该会好些吧?”
江怀柔淡淡道:“或许吧,不过说不定会更惨。”
“能惨成什么样子?我同他无怨无仇,他应该不会舍得花这么大血本也为我准备这么一间牢房。您出了事儿就算了,何必还要费尽心思捎带上我呢?”
江怀柔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既然跟了我,就理应同我甘苦与共才是。”
“我的命可真苦,刚自由没几天,这花花世界还没见识够,居然又被人关起来了。”纪宁坐下来叹气,“我看那位南公子是个有本事的人,公子为何不答应同他一个房间,出了事也好共同进退以作商量。”
“他?”江怀柔自嘲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在哪个角落等着我们上演一场好戏呢。”
“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江怀柔道:“你不必明白,只用知道他心机深沉似敌非友,虽然表面十分和气,指不定什么时候却给人致命一击。”
“公子这是把我当成自己人了么?”
江怀柔道:“难道你说要跟我一辈子,只是随口讲讲并不当真?”
纪宁连忙摇手,“不不,公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先前看他对公子……还以为你们是知己好友。”
江怀柔道:“我同他注定做不了朋友。”
“你们之间好复杂。”
江怀柔笑着捏了捏他脸,道:“你还是个孩子,理应保留些孩童天性,不必通晓这许多繁琐世故人情。”
说这话时,他语气甚是温柔,一双明眸如珠看的纪宁脸颊不由发烫,渐渐有些窘迫道:“你,你比我大不了多少,不必在我跟前装什么大人。”
江怀柔在他面颊上亲了下,“我本来就是大人,在比你如今更小的时候,就已整天在为情人茶饭不思了。”
纪宁见他脸上难得落寞,便好奇问道:“依你的身份地位,喜欢什么样的人得不到?”
“这话问的天真可爱,有没有听过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于强权不弯身于钱财不动心,就算许他万金也难买他一句好听话。”
“当真有这样的人啊,那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江怀柔笑容越来越淡,整张脸仿佛隐匿在雾中的青莲,“后来我们做一些彼此伤害的事,再也无半点结合的可能了。”
“那可真遗憾,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纪宁抚摸着他的眉眼道:“他不喜欢你,那我喜欢你吧。”
江怀柔恍神,“什么?”
纪宁跨坐他腿上,两手勾住江怀柔脖子吻住他的唇道:“你对我好一点,我就喜欢你,怎么样?”
江怀柔闻言失笑,“怎么还做起交易来了,好像我是讨厌鬼一样。什么叫对你好?我现在对你还不够好么?”
纪宁埋首在他脖子间较咬了下,“你以后多听我的话,少命令吩咐我一些……再给我足够多的钱……不准打我,随便对我下毒。”
“就这些?”
“其它的容我再想想……。”
江怀柔将他从身上拉开,拇指揉搓着他粉红色软唇,“只要你不背叛我,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当真?”
“当真。”
纪宁转着眼珠道:“我要击掌,免得你将来反悔。”
江怀柔才要伸出手,却只门口哐啷一声响,白辉容目光直直的盯着江怀柔走进来。
纪宁想跳开却被江怀柔扯住,两人姿态亲昵的继续拥在一起,江怀柔道:“进门前怎么不先敲一声,打断旁人亲热可不是个好习惯。”
白辉容并未搭理他,抓住纪宁提了起来,直接朝院子里一丢,铁门又哐啷一声自动锁上。
外面纪宁发出一声惨叫,江怀柔紧张站起来道:“白辉容,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一起跟着陪葬!”
白辉容扯了扯嘴角,声音冷的像冰一样,“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威胁我?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还是那个由着你胡来的聿亲王?江怀柔,我说过有天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他在墙上捶了下,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关,四周哗啦啦垂下青蓝色的布幔。
整个房间地板都突然间开始下沉,江怀柔抓住桌角还不至于跌倒。
待嘎吱嘎吱的声响过后,白辉容阴冷的揭去帷幔,两人竟然到了个极大的地窖中。
四周被火把照的通明,地上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青铜浇铸成的大鼎,花纹上刻着烹人的场景。铁链下垂着把精钢打造的巨大铁梳子,齿缝里沾满了腐肉和斑斑血迹。用碳烧得通红的石头槽,里面盛着被融化的铜汁。粗如手臂的木棒上,镶满寒光四射的银针……还要各式各样说不出具体名字的东西,再配四周铁柱上绘制的酷刑图,看得人不寒而栗。
江怀柔道:“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么?”
白辉容走过来,将他下巴捏的吱吱作响,“不错,都是为你准备的。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所以将全部史书上有记载的刑具都打造了一样出来。”
江怀柔强笑,“我这人最是吃不得苦,你将它们用在我身上,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白辉容也冲他挤出一丝堪比魔鬼的笑意,“杀了你,我怎么舍得?怎么不笑了,我最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50
50、阴险狡诈 。。。
江怀柔在他注视下脸色愈变苍白,语气陡然虚弱道:“抱歉,我的身体大概陪你玩不了多久……。”
白辉容暴怒,“江怀柔!你少装病,别指望我会像井岚一样心疼你!”
“疼,”江怀柔双手无力的垂下来,黑眼珠恍然无助的斜睨着他,“我心疾大概又复发了,好疼……。”
白辉容捏着他下巴将整个人提起来,“我说过了,这招在我面前没什么用,我看你还有什么……江怀柔!江怀柔!”
江怀柔头也低了下去,整个人仿佛瞬间失了生息,白辉容犹豫着伸到他胸口试探,居然完全察觉不出心跳。
沉默了会儿后,他长眉凝成川字,暴喝道:“江怀柔,我知道这是你的诡计,我数三声倘若你不肯睁开眼睛,当心扭断你的脖子!”
没有人回应他,江怀柔安静的跟真死了一样。
白辉容卡住他脖子,“一、二……。”指下突然用力,面前那张脸却连睫毛都没有抖动过。
白辉容突然松了手,任由江怀柔瘫倒在地上,却单手负后不去看他,重重击了下墙壁机关。
面目狰狞的刑具慢慢从四周消失,房间很快恢复掩饰成最初的样子。
白辉容推开门,带着极难以言表的愤怒离去。
待确定脚步声慢慢走远后,倒在地上的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