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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苦心啊,绍哥哥……”
白绍楚挥手扬开了白婵淑抓着自己袖口的手。
不知道为何,果果看到他这样的动作,心里竟然微暖了一下,紧接着就皱起了眉头。
什么时候?许果,你已经沦落到因为这个男人这样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动作都觉得暖了?你真的是要沦落到和别的女人一起争宠,才会觉得爱得深,爱的真么?
你的颜面,何在。
果果几乎是强忍着眼泪,问出的这句话,“既然你说你们青梅竹马,有婚约么?”
“有。”白婵淑不假思索的回答。
白莫夜想起身为白绍楚辩解,却被武连歌按住了手。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此时都集中在白绍楚身上。
白莫夜才明白过来,武连歌是想给白绍楚一个机会,如果他说没有,至少还能挽回一些他在果果心中的地位。
“没有答案。”
沉重的三声。
果果依旧完全不在乎的将桌子上的碎末推到了地上,武连歌却看到她的嘴角已经在不停的抖动着。
是在强忍着,不哭。
白婵淑完全克制不住的哭了,扑倒在地上。白绍楚依旧垂着头,默不作声。
“好一个没有答案,白大人一连三个没有答案,让我好生佩服。”果果冷笑了几声,听起来异常的凄凉。
“皇……皇上,求求你……不要了……”
“第四个,你们爱彼此么?”
白婵淑听到这个问题,几乎要崩溃了一般的回头看向白绍楚,她心里很清楚,白绍楚是不可能说爱自己的,但是就像薛缇说的,这是机会,自己赌就赌在他还会说没有答案这个四个字,那就让皇上彻底灰了心。即便他真的说了不爱,那又如何,事情已经这样了,皇上对他的失望越来越多,他根本不可能解释清楚的。
感情,有的时候诚如飞蛾扑火,如果知道注定要死,那我白婵淑的选择,是拉着不爱自己的他,一起去死。
这样的死,总比自己灰飞烟灭还要看着他人幸福甜蜜,快乐的多。
“爱。”白婵淑的一个字,沉重的像是一块巨石,径直压在了果果的心上。
“白大人,该你了。”果果侧目看着手边的钗子问白绍楚。
“不爱。”
听到白绍楚的回答,果果拿着砚台的手一震,没有立刻砸下去。
白婵淑声音虽小,却恰到好处让果果听到的说:“绍哥哥,你忘了你当初是在怎么和我说的了么……”
四声撞击。那声音撞在每个心头上,放大好似共工撞击不周山时候的轰鸣。
看着面前最后这六只钗子,果果缓缓闭上了眼,有清凉的液体划过了自己的脸颊。
与其睁着眼睛看到眼前一片泪水朦胧,不如闭上眼,将目光交托给黑暗。
看不到,心也许才不会乱。
其实,看不到,心一样都是乱。
不管是不是睁着眼,他的身影,永远都那么清晰的站立在自己心头的那个位置,从来都不曾改变过。
“第五个问题。”果果闭着眼睛,鼻音已经浓重起来的问:“如果我给你们一道特赦,让你们离开凤栖宫,你们,可愿意?”
面前的两个人都沉默了,白婵淑几乎是震惊的看着果果,自己完全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这么问,脑袋反应不过来,要是说前面的所有话都是有目的的说的,为了气李果儿。
那这句话,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只是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身边的男人,绝对不会说同意。
“不愿。”此次白绍楚率先开的口。
白婵淑早就料到了答案,苦涩的笑了笑,小声的答了句:“我……不愿。”
得到答案的果果睁开了眼,看着低着头的白婵淑笑了笑,又问了一次:“小婵,你说的是真的?”
“我……”白婵淑满脸泪水的抬头看着果果,又看向身边依旧表情冰冷的白绍楚。
原来纠结是这样的让人难以忍受。
果果盯着白婵淑又问:“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
白婵淑微蹙着眉,摇了摇头说:“皇上,奴婢内心是想出去的,但是绍哥哥在宫内,奴婢不能自己一个人出去。”
果果已经被打击的快麻木了,此时竟然旁观人事不关己一般的笑了笑问,“那,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白婵淑抬头看着果果回答道:“不愿。”
“好。”果果凄苦的笑了笑,手里的砚台一松掉在了地上,伸手拿了六只花树钗里面的五只,捧在手心里地递了白婵淑面前说:“恭喜你们,你们终于答对了一次。”
白婵淑颤颤巍巍的想要抬手拿,白绍楚却率先将那些发钗拿了过去,手指触到果果手心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果果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他的手,还是那么凉。
白婵淑手僵在半空,震惊的看着白绍楚,面色苍白的说不出话来。
白绍楚拿起掉在果果脚边的砚台,抬手一下一个,将五只花树钗都砸碎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缓缓抬起头看着果果,白绍楚眼中已经看不出来任何情绪的说:“这发钗,不是所有人都配戴的。皇上既然不喜欢要送人,那就毁了吧。”
“妙。真妙。”果果满脸泪水的拍起了手,看了看白绍楚又看了看白婵淑,苦笑着说:“你们真是可惜了,要是放到我们那个时代,你们都能去当演员了。”
“皇上……”白婵淑依旧那副委屈表情,果果却完全没有了耐心,怒瞪着她大喝了一声,“住口!来人啊!把他们带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果果愤怒的一挥袖子转了身,门外的侍卫进来将白婵淑和白绍楚带了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白绍楚回头看了看白莫夜,那表情,似是哀求。
“皇上,汴州来报!”
果果原本愤怒的表情转化为了惊讶,接了那信使手里的密报打开看了看,表扬越来越愤怒,狠狠的将信拍向了桌子。
惊讶的回头,果果看到自己的信拍在了武连歌的手上,他的手下面是方才那些钗子的碎片,此时已经全扎进了他的手心里,有鲜血流出来。
“连歌!”果果惊慌的扔了手里的信,抓着武连歌的手,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没事。”武连歌淡淡一笑,另一只手将扎在手上的最大的碎玉拽了出来,顺着伤口一小股血冒了出来,果果眼泪滴在了武连歌的伤口上。
女官已经拿了布条和伤药,武连歌接过金针,将剩下的碎玉一个个挑出来,每挑一个,遗留的伤口就开始渗血。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果果抱着武连歌受伤的手,不停的哭着道歉。
如果不是他,现在流血的就是自己。
为什么?每一次都会有人替自己受伤?
为什么每一次?受伤的他们都会对自己说一句。
没事。
第五十二章
“果儿不必担心,连歌这就回去自己处理伤口,还是那句话,当断则断,有时候优柔寡断了反而会对自己造成伤害。”武连歌平静的一笑,轻轻将手覆在果果的小脸上,转身出了合欢殿。
“当断则断?”果果因为武连歌的伤还在发愣,被武连歌轻轻一碰脸,只觉得脑袋昏昏的,耳边全部都是他的这四个字,反复思考了一番,果果低头看到掉在地上的那封信,难道武连歌说的是这个?
将那信捡起来,果果又认真的读了一遍,静静沉了口气。
原来薛缇的老爹薛老爷之所以那么有钱,是因为他一直都和突厥有勾结,他运出城的那些货车,里面装的竟然是精心武装的战车。
“莫夜,历朝历代,废除皇后需要什么条件?”果果说罢将手里的信交给了白莫夜,他看了之后眉头拧在了一起。
“需要一个服众的理由,也需要权衡若是废黜,会对政治格局产生什么样的重大影响。”
果果听罢白莫夜的话,轻轻点了点头答道:“那便好。”
废黜薛缇服众的理由不必自己找,朝中很多大臣早就看薛缇不爽了,几乎没有人支持他。至于对政治格局产生影响,以前若是有,自从有了钱星星,自己也不是很害怕了。
明和二年六月
常紫府
薛缇和宫人都跪在店外院中,一名传令的侍卫手握金卷,一连严肃的宣读完毕,将金卷聚在薛缇头顶,他却迟迟不肯抬手接。
“接旨。”那侍卫又提醒了一句,薛缇一惊,一脸震惊的轻轻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侍卫和他身后所有侍卫严肃的表情,竟然诡异的笑了起来,那笑里满是疯狂。
“我要见皇上!”
侍卫挡住发疯一样的薛缇,那传令的侍卫又一次说道:“皇上有旨,命将已废贵元薛缇交宫室废府看管,带走!”
五六名侍卫几乎是压架着薛缇将他从常紫府拖了出去,剩余的宫人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上抖着,那传令侍卫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头也不会的走了。
此时的果果一脸柔和,坐在合欢殿外的院里晒着太阳,妊娠已经接近八个月,身子也越来越沉,越来越嗜睡,人也变得很是慵懒。
远远看去,包着厚实毛毯子的果果就像是一只在阳光下熟睡的猫,半眯着眼睛,很是惬意。
“果儿,你将薛缇废了?”武连歌的声音。
果果抬头看向他,想起身但身子却不是很灵活,武连歌走到果果身边,将她身后的垫子立好,扶着她坐了起来。
“嗯,就像你说的,当断则断。既然我现在有证据,况且小钱子那边在吐蕃战场上的实验成果很好,我没必要惧怕突厥还有薛缇和他老爹,这口气我已经压抑太久了,该是出的时候了。”
武连歌平静的点头,笑了笑问:“那果儿下一步有何想法?”
“我已经暗中安排了清剿,想必今天就会有结果,如果能活捉薛茂源,那我就让薛缇和他老爹当面对质,给他们一个痛快。”
听到果果这话,武连歌专注的看着她,表情带着点疑惑的问:“果儿是要杀人?”
果果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连歌,当皇上确实能够决定人的生死,很多时候想杀一个人比想出来今天晚膳想吃什么还要容易,但是蝼蚁尚且偷生,李果儿本来就有很多罪过了,我不想将这些罪过加的更深,我会按照律法交给大臣们处置他们,如果他们真的罪该万死,那我也没有办法。不然,剥夺一辈的自由就行了。只要他们不会危害江山社稷,不会让人民承受战乱之苦,我其实没太多的仇恨。”
武连歌抬手轻轻碰触了一下果果的鼻尖,惊得她微微一愣,就听他说:“果儿太善良。”
不知道为什么,怎么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有所保留的呢?莫非他其实也希望自己能杀了薛缇?
不可能,杀人的事,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发觉到武连歌摸自己鼻尖的手上缠着布条,果果连忙问:“你的手伤可好些了?”
武连歌将受伤的手在果果面前晃了晃,还轻轻拍了拍果果的手,笑着说:“好了,果儿不要多想,这点小伤于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果果突然想起来初见武连歌的时候,他那一身被李果儿折磨的恐怖的伤,那时候的他,似乎也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