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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将来势必是会势不两立。
苏斐如今掌着金吾卫,这是皇上的亲卫。
如今早点决裂了好。
茶梅明白了过来,就不再提,笑着逗苏瑾玩。
苏瑾看着她,趴在清宁的怀里哦哦地笑。
清宁笑着看向忍冬,道,“你让他们仔细注意着老夫人,夫人和二少夫人若有什么动静就立即禀告我。”
一个瞎了,一个瘸了,不知道孙玉雪和孙氏会有什么反应呢?
孙氏做了苏老夫人二十多年的儿媳了,她有可能会忍住。
至于孙玉雪吗……?清宁微眯起了眼睛。
倾国倾城,绝色无双的孙玉雪定忍不了的,残了,这对于她这么个大美人来说,定是致命的打击。
这会不知闹成啥样了?
“是。”忍冬点头应了,出了屋子去安排。
……
如是清宁所猜测的,孙玉雪又是哭,又闹,她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试图让自己的双腿走路,可不到一瞬,身体就往地上跌倒,她的腿不是没有力,可身子就不受控制,她让碧月碧云两人扶着她,或是自己扶着桌子或是多宝阁,或是椅子,但是她不能松手,一松手,她就会跌倒。
尖声嘶叫着,哭闹着把能摔的东西都往地上摔去。
吓得伺候的下人不知如何是好。
想要上前去劝慰,可孙玉雪又更加激烈,吼着让她们都滚开。
众人只好是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碧月与碧云两人担心都哭了起来,“夫人,您不要这样子,您不要这样子。”
“都给我滚,滚!”孙玉雪尖叫着推两人。
孙氏与苏谦两人还没有到院子门口,就远远地听到了孙玉雪的尖叫声。
院子门口也有不少驻足探头的下人,见孙氏与苏谦两人来了,下人忙行礼。
孙氏凌厉地扫了一眼,扶着苏谦的手进了院子。
“就知道偷懒?小心撵了你们出府!还不快都自己的事去?”武妈妈慢走了一步,扭头喝了一声。
众人急忙散了。
武妈妈这才是追了进去。
“夫人,二少爷。”围在门口团团转,不知所措的丫头婆子们见了孙氏与苏谦,似是有了主心骨,“夫人,二少爷,您们快劝劝二少夫人吧。”
孙氏与苏谦都没有理会,直接进了屋。
进了屋,两人见得满地的狼藉,眼里的惊愕还没有缓过来,一个茶杯就朝着两人的方向砸了过来。
“滚,都给我滚,不许进来!”伴随着茶杯砸过来来的,还有孙玉雪的尖叫声。
茶杯砸在了孙氏与苏谦前面地上摔了个粉碎。
苏谦与孙氏脚步微顿。
“玉雪!”苏谦放开了孙氏的手,忙朝孙玉雪奔了过去,一边说道,“你怎么下床了?你看,这满地的碎片,小心伤到了你的脚。”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你给我走,给我滚,滚得远远的!”孙玉雪冷冷地看着苏谦,大声说道。
“玉雪,你别激动,别激动,你昏迷了几天了,腿自然就没有力气走路了,你别激动,太医马上就到了,你别激动。”苏谦放柔了声音,伸手扶从碧月的手里接过了孙玉雪。
孙玉雪发泄了一通,站这力气都没有了,推拉一把苏谦,然后就任他扶着自己坐了下去。
孙玉雪目光看向孙氏。
极其漂亮的眼睛里有各种情绪,但孙氏从里面看出来的更多的是怨和恨,是对她的怨恨,因为孙玉雪今日的这个样子是她一手推的。
孙氏与孙玉雪对视了片刻,见得苏谦那小心翼翼地护着孙玉雪的样子,又见得孙玉雪如仇人一样看着自己的目光,心里的气就嚯嚯地往上窜,“瞧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昏迷了几日,这身子自然就不会利索了,太医没有来,你就如此沉不住气了?”
儿子虽不如苏斐那般出众,可也是一表人才,在孙氏的心中,他比苏斐可要更加优秀和珍贵。
可眼前的苏谦却是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孙玉雪,这几日还特意告假在家里照顾她!
家里仆妇如云,用得着他照顾?
孙氏想着,心缓缓地一缩了起来,蹙紧了眉头。
这要是孙玉雪真的瘫了,肯定会恨自己的,这从中一挑拨,那儿子还不得与自己离了心?
自己可就是这么一个儿子!
苏谦抬头看向孙氏说道,“母亲,玉雪心里也是难受呢,您别怪她。”
孙氏气不打一处来,可当着儿媳妇的面,她心里虽有气可也不想数落儿子,“我知道她难过,可你看看她,把这好好的屋子砸了个稀巴烂,好了……我也不说了,人醒来了就好了。”
“谢谢母亲。”苏谦笑了下,然后低头对孙玉雪说道,“玉雪,母亲很担心你,一听到你醒了,不顾她自己的伤,立马就过来看你了。”
孙玉雪手握成了拳,把心里的恨压了下去之后,这才红着眼睛对孙氏笑道,“多谢母亲关心。”
许他们说得对,自己是昏迷了几日刚醒来,没有恢复,所以才会如此。孙玉雪在心里暗暗地安慰着自己。
苏谦看了眼满屋子的狼藉,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于是说道,“这屋子里一盘狼藉的,母亲,先让玉雪去其他的房间里歇着吧,等会太医马上就来了。”
孙氏点头。
苏谦吩咐了碧月叫了小丫头进来收拾,然后把孙玉雪挪去了西厢房。
刚是在西厢房安顿好,太医也就来了。
诊了脉,太医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对苏谦与孙氏说道,“二少夫人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至于这二少夫人的腿,可能是因为二少夫人后脑勺的撞击引起的,二少夫人后脑勺的伤好了,这腿自然应该也就会好的。”
太医的话全是往好的方面说的,可到底如何,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孙玉雪,苏谦与孙氏也知道太医话里的意思,也明白太医这是把病情往好的方面说。
他们三个心里虽是忐忑,可也都存了希冀。
太医留下了一个温补的方,就告辞离开了。
虽心里不安,孙玉雪情绪还算是平复了下来,红着眼睛看向孙氏说道,“母亲……。”
“母亲知道你心里难受。”孙氏拍着她的手安慰说道。
“好了,你别这么说了,东西砸了就砸了,你人没事就好了,好好歇着,谦儿这几天为了照顾你,也没有好好休息。”苏谦站在孙氏的旁边,笑着看向孙玉雪说道,“刚太医也说了,你后脑勺的伤好了,就没事了,你也别愁眉苦脸了,这几天就好好养着,不要胡思乱想,免得我和母亲都担心你,母亲身上的伤还没好利落呢。”
孙玉雪低头,“让母亲您担心了,是玉雪胡闹不懂事,是玉雪不孝。”
“好好养着,也别担心了。”孙氏安慰道。
孙玉雪点了点头。
苏谦看着孙氏额角还没有去的白布,关心说道,“母亲,您的伤还没有好呢,您快些回去歇着吧,玉雪有我照顾着,您不用担心……。”
孙氏颔首,轻声安慰了孙玉雪几句,就带了武妈妈等人离开。
苏老夫人知道了孙玉雪的病,就遣了双喜过来探望了下。
等双喜回了后,苏老夫人详细地问了孙玉雪的病情。
听了双喜的回答,苏老夫人想了片刻,啪的一声把手里的青瓷茶杯扣在了桌上,“孙氏这个蠢货!”
“老夫人您别生气,这事慢慢地来就是了。”单妈妈忙劝道。
“好好的,她推那丫头做什么?这谦儿媳妇的腿万一好不了了,那我苏家得好好养她一辈子。”苏老夫人觉得如是一口浊气堵在心口。
休孙玉雪?苏老夫人没有想过。
要处理孙玉雪这个不能怀住孩子的孙媳妇,她有太多的方法。
太医都是人精,自是会说好话。
要是孙玉雪真是残了,那她那些方法就都不能用了。
可如今却全被孙氏那个蠢货给搅了!
孙玉雪瘫了,那苏家就得好好养着孙玉雪,不仅要好好养着,还得当时菩萨供着!
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就算不是苏家的人下的手,那世人也会认为是苏家的人下手除的孙玉雪!
苏老夫人气得直想把孙氏揪过来痛骂一顿。
单妈妈伸手给苏老夫人换了一杯茶,说道,“老夫人,您别担心,二少夫人她会好的。”
苏老夫人接了茶,想了想,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脑子撞伤可大可小,你派人去打听下,看看太医院哪个太医最是擅长治疗头脑撞伤的,嗯,这京城里医馆的坐堂大夫也仔细打听了。”
孙玉雪的腿不能残!
“是,奴婢这就去。”
苏老夫人请了几个太医与大夫给孙玉雪把脉。
可说的话与上次那太医是大同小异。
过了两日入了七月,天气愈加的炎热,国公府里的气氛异常的沉闷,紧张。
孙玉雪脑袋上的肿块早就消了,这两日她心里既忐忑又是紧张,可她的心也是一日比一日绝望。
她觉得自己的腿是永远都好不了。
永远会这么残了,要靠人扶着才能站起来。
窗外七月的夕阳格外的耀眼绚丽,可孙玉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桔红笑容满面地跟着碧月进了屋,“二少夫人,夫人吩咐奴婢过来看看您,您今日感觉如何了?好些了吗?能不能下地了?夫人说了,让您不要着急,会好的。”
孙氏每日遣丫头过来探望她,又是送吃的,又是送滋补的,很是关心。
可孙玉雪此刻见得了桔红的笑容,她脸就沉了下去,对碧月与碧云喝道,“给我拖到院子了去,打,狠狠地打!”
桔红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孙玉雪会突然发怒,忙跪了下去,“二少夫人息怒。”
碧月与碧云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孙玉雪是何意。
“贱人,竟然敢出言不逊,冒犯主子!”孙玉雪怒道,看向碧月与碧云两个,“你们聋了?给我拖出去打!”
碧月碧云忙是叫了婆子进来把桔红拖了出去。
孙玉雪让碧月与碧云扶着出了屋子,搬了凳子来,坐在了廊下,看着院子里烈阳底下被打着板子的桔红,觉得心里舒服了些,端着茶,冷声道,“给我打,给我打她的腿。”
二少夫人的腿一直不见好,这是把夫人的气撒在了她的身上呢!桔红明白了过来,心里都凉透了。
板子无情地往她的臀部与腿上落去,院子里一片哭喊声。
孙玉雪置若罔闻,优雅地喝着茶,等到桔红鲜血淋漓,被打晕了才让人挺了下来,然后让碧月带了人送了桔红回去,只说桔红出言不逊,冒犯了主子,所以替孙氏教训了一番。
孙氏差点气得岔过气去。
桔红是她的大丫头,什么人,她不清楚?
懂礼,知进退。
即便是真的桔红犯了错,也轮不到孙玉雪来置噱,该打,该骂,应该是她这个主子来决定。
这孙玉雪是怨自己推了她,然后故意仗打了桔红。
她这是故意打自己的脸呢!
可这人都打了,难道自己再打回去?把碧月也打断了腿送回去?这不是告诉人,孙玉雪是自己弄残的?
这些日子,外面关于国公府的谣言可是沸沸扬扬的,说齐国公与齐国公夫人为了次子而威迫世子和世子夫人如何如何的。
说世子与世子夫人在继母的手下过得不易。
又说孙氏眼睛瞎了,孙玉雪残了,这是原国公夫人在天有灵,为儿子儿媳出气。
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十分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