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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痕也等么?”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想到问绿痕,反应过来时,话已经问出了口。
月泽弦少爷的表情忽然变得似笑非笑,以为他会说点啥刺激我一下,他直接用下巴点了点我左边的方向。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往我左方望去,一望,差点脚软跌到地上。
倾玉的脸色很是苍白,消瘦很多,脸颊都凹了进去,一件月白色长袍罩在身上,有种飘飘欲飞的感觉。
说白了,就象男贞子似的。
我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笑得万事和善的月二少!
他冲我眨眨眼,用眼神说,“你不觉得对不起人家吗?现在人家就在你面前了,你还是该表示表示吧。”
我除了瞪他还是瞪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倾玉倒是先笑了,“至于如临大敌么?”
我怔了一下,笑得讪讪。怎不是如临大敌啊,就咱俩的“交情”,你就是把我劈了,估计都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正在此时,天际的烟花乍开,水蓝色的光点象雨滴一样散落。
很美,美得让我心惊肉跳。
第八十一章:真不好,重遇
定定的看着咳嗽的倾玉,没能说出话来。绞着衣角,很是心虚。
他看着我,我连收回视线,不敢看他。
他又笑,“现在不想对不我说点什么吗?”抬起手,指住我,“身败名裂,千苍百孔的身体。季风艽,这些都是拜你所赐。”说着最后,声音蓦地凌厉。我心头一跳,更是心虚,呐呐的说,“对不起……”
“风大,不如大家进大厅喝点茶如何?除夕守夜这么重要的日子,大概谁都不想错过吧?”绿痕牵过我的手,不容别人的话语,匆匆忘前厅走去。
好像,有点怒气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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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迟疑了一下,慢慢跟上。眼盯着我与绿痕紧握的手,陷入沉思。
月二少似笑非笑的嘴角,让微玉很是不解。瞧了一眼驻足于原地的病弱男子,微微的同情。以前那样的风华,该是随了沙吧。不见,再也不见。就算恢复了健康,那样的风华也不在了。
很多东西就是这样,糜烂后希望能挽回从前的样子,恢复了又能怎样呢?中间受的伤该不会是涂点口水就不见疤的吧?
微玉有点伤感的想,回过神,周围只剩那名该是很悲伤的男子与自己了。笑笑,“我们也去吧。”去了又能怎样呢?难不成还要拔刀相向?
墨色的天空又有烟花上升,翻腾。然后呢?便是湮灭。
季风艽,现在的你,该怎样逃离这个被你伤得如此厉害的人呢?
除了保护你自己,就真的,不再在乎其他了么?
不知道为何,微玉忽然思考起这些,或者是联想到了自己,当初不顾一切的逃离哪个所谓的家,说好要好好保护自己,可后来呢?如果不是遇见月老爷的话,现在这个世界怕是没有微玉这个人了吧。
生如蝼蚁,死如杂草。
轻呼一口气,保护自己,很简单的话吧,做到为何就那么难?处处都需要别人的帮助月牵制。
走到大厅,看见那个窝在太师椅上颓靡的女子,她忽然有点想笑,就看你,怎样保护自己。
我垂着头,交叉手指搁在膝盖上,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气氛尴尬得我恨不得现在、马上、立刻就晕死过去。
偷偷瞟了一眼慢慢喝着茶的绿痕,忽然有很不好的感觉,虽然说不上这感觉是什么,但足够让我心情纳闷得胃疼。
添了添干燥的嘴唇,看见倾玉神色漠然的盯着我,所谓沉默的兽是不是就是这种?随时随地扑上来给人致命的一击。我打了个寒噤。
“最近过的还好么?以为你会好好的享受荣华富贵呢。”讥诮的话语更让我没语音。吞了吞口水,把头垂得更低。
“以前你可是很会说话的啊,怎么?林清澈给你的毒把你嗓子毒哑了吗?”
“胡说。”这次我倒是飞快的回了,回了心又是“咯噔”一声,暗暗叫不好。
倾玉嗤笑,“是吗,看来他对你还是挺不错的嘛,居然没在景州要你的命。”
我真的有点欲哭无泪了,拜托不要看见哪里有疤就揭哪里好吧?你受得了,有人受不了啊。
气氛更加尴尬了,莫倪宁从外面走了进来,视这样的压抑气场无睹,直接走到倾玉身旁的位置坐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我求助的往四周环顾,槿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角落里象木头一样。绿痕手里捏的杯子都快碎了,隐压着怒气的样子太让人心惊了,直觉告诉我还是不惹她得好。
月泽弦这没良的就更不要指望了,在那嗑瓜子兴致勃勃的等戏看呢。
最后把视线投在小玉身上,她愣了一下,冲我嫣然一笑,往窗外看去。
很明显的拒绝。
搔了搔脑袋,正了正身子,取过冷得跟冰水似的茶,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才说,“那些事本就是跟各自的利益有关,现在成这样的结果也没什么不好吧,至少你自由了不是。”
他冷笑,“是啊,我自由了,是你季大小姐用上千条人命换的呢。”
我手一抖,险些把茶杯给丢了。
所以人都把视线放在我的身上,我有些讪讪,咬牙道,“又如何呢,已经是这样了。倾玉公子莫公子留住我们,不会就是想在我这里得口头上的胜利吧?”
他不怒反笑,“你很蠢。”
我点头,“是,所以我还在这里。”
“你也比较聪明。”
我可以根据自己心里的叫嚣,把这句话当作褒义吗?
还在纠结着话,他已经把话说下去了,“知道怎样对自己好一点。”
“呵呵。”我笑笑,“我没什么其他的优点,既然倾玉公子认为这个是我的优点,那么我就好好的发扬下去吧。”
“咯咯,风艽,你脸皮好厚哦。”不用想了,就是我们的月二少在那里发鬼言。瞪了他一眼,回过头,又是满面春风的模样。
小心肝却抖了几下。
“你们的事自己好好聊聊吧,我们就先出去。”莫倪宁突然出声,所以人都愣了一下,陆陆续续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绿痕欲言又止。
槿神色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跟上她的脚步。
我哀怨的盯着他们,倾玉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现下好了,莫名其妙的气氛嘛。要不要说点暧昧之类?毕竟一个不大的空间里只有孤男寡女的我俩。
我觉得我真的有点欠抽,现在居然还有心情想玩笑来乐。
轻咳一声,坐直了身子,特亲热的跟他拉家常,说了一长串,口水都说干了,他却一句话都没有。
单人表演也不是那么好玩的,他不说话,我眼珠子往旁边一瞥,也不再说话。
眼睛眨呀眨的,就眯上快要睡着。他还是没出声,于是我就睡了。
说来也是好笑,睡到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他还是盯着我瞧,不过布满血丝的眼睛,就知道他盯我盯了多久。怏怏的样子,我真怕他身子一斜,就不能起来了。
我一时兴起,就说,“我好不好看啊?”
他愣了一下,笑着说,“你不好看,烟好看。”
我把嘴一撇,说,“烟有什么好看的啊?风一吹还不就无影无踪了。”
第八十二章:我最不想要的事
他倒也没生气,只是阖上眼睑一会儿,睁开,淡淡的笑意流溢,“的确,不过把“它”留住不就可以了吗?”
我挑了挑眉,“那怎样留才好呢?”
“一般说来,烟是无缝不入,无风不吹的,不过,要囚住‘它’的器具不是没有。”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比方说……”
“瓷器之类么?”我嘴角的笑意淡淡。
他有点喜悦的点点头,“自然。”
“那如果瓷器摔碎了呢?”
“我会好好保护的,绝不会……”
我摇着头轻笑,“不要那么肯定,没有谁能保护谁到永远,就算是神,也不能做到,何况,你根本就不是神。”
见他微微挑眉,表现出很有兴趣听我说下去的表情。
我轻笑了一下,略略蹙眉,“你盯了我一晚上不会就是要听我发表一下言论的吧?”
“你要怎样才肯还回烟的身体。”依旧微笑的表情,却叫我心尖一跳,早就知道他会说这种话来,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松的语气说出。
猛然间,我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这叫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瞧不出他真实的情绪我就没有招对付他啊。
抓了抓头发,恼怒的瞟了一眼窗外。猛然站起,“不可能的,她早就死了。”
“这么肯定?”
“是。”牙一咬,眼一挑,底气欠缺道。
他“哦”了一声,声色悠远,目光浓浓。象听见什么有趣的事,又“噗哧“笑了。瞧着我,轻轻的说,“那么,你就不曾怀疑过,你根本就不是季风艽……”
“你说什么?”我失声道。心跳忽然加剧,又疼又胀,象被什么掴了一下,快要炸开来。
“看来你是有这种感觉的。”嘴角笑意悠远,“对么?烟。”
“不是!”我跳起来,想要反驳,突然发现自己竟不能说出什么。怔怔的看着他,“不是,我不是烟,我是季风艽,我是季风艽……”
跑出房间,凛冽的空气泼得我打了寒噤,回过神来,恶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笑容狡黠的倾玉,“恭喜你,套着你想要的话了。”
他挑眉,不置可否。
我冷笑,“就算我是有那种感觉,倾玉,我告诉你,你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是因为林清澈么?”
我愣了一下,点头。
“可是啊,烟,你不是不在他身边了吗?”嘲讽的神情让我特想揍他。
“如何呢?”我微微仰头,用自信的姿势朝他笑,“我们总会在一起的。”
“嗯。”他吃吃的笑了,捋了捋额前略长的头发,“当笑话听倒是不错。”
我皱眉。
“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见这件事呢。”凝目观察我的神色,悠悠的说,“听说你亲爱的澈殿下被贬为庶民了呢。还听说身染重病的他只剩半条命了呢。”
“你胡说!”我怒道,冲进去,揪住他的衣襟,“编这种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是在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烟,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呢,这样的事,呃,在下并非说书人,没能那么会编。”
“你!”我忽然慌了神,“你”了几次,没有了下文。
“倾玉,拜托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不管我是烟,或是季风艽,我都不喜欢你啊。”眼泪仓惶落下,我怔怔的说。
放开衣襟,踉跄一步,往门外冲去,大喊着,“月泽弦,我要回京,我要回京!”闯进饭厅时,他们正在吃早餐,见我都停下动作,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
我又说了一次,“我要回京。”
绿痕的筷子掉到桌上,怔怔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并不理她,直接走到月泽弦身侧,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现在,我们回京。”
月泽弦搁下筷子,弯着眼笑了,“哎呀,大小姐,今儿个又是哪抽风了……”
我一巴掌拍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澈是不是出事了?”
他“啊”了一声,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我脚一软,险些跌倒,“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月!泽!!弦!!!”我想我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咬牙切齿道,“你真会挑战我的极限。”
他咯咯的笑起来,惊奇道,“这就是你的极限?不会吧?”
“啪!”一巴掌拍在他完美无瑕的脸颊上,“原来你是真的想挑战。”
所以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