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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岚眼里的惊疑更浓。小姐是真的怒极了,否则绝对不会失态的将‘小贱人’这个称呼挂在了嘴边,亲口说了出来。
黄太后伸手将画卷吸回手里,又看着画卷里所画的红衣少女。这少女踏水而来,笑颜浅浅,红衣翻飞似了妖仙。她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缕嫉妒之色,紧接着慢条斯理的将画卷一点点的撕破,“竟然和我玩心眼,将我当小丑般的玩弄!”
黄太后想着前些天她让烟岚去武王府,然后听着烟岚从武王府带回来的那些话。她既然是白水珑,却故意不说明真相,故意装作嚣张跋扈的小宠儿不给她的面子,说什么身份够体面了,不需要自己的好意恩赐……
的确啊,她武王妃的身份的确是最最体面的,自然不需要自己的恩赐!
黄太后越想越怒,眼神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从她成为西陵太后,已经太久没有被这么玩弄受挫过了。
烟岚跪在下方大气不敢出一丝,心想:看小姐的样子是真的厌透了那个小宠儿,真是可惜了,那样一位绝代美人怕是活不长了。
时间慢慢的流逝,看似平和的祁阳城实迷蒙着一层阴谋的黑云,充满着压抑和一触即发的危险。
在这样的气氛中,太后的寿辰终于到了。
这一日祁阳城四处透出一股喜庆之意,哪怕是皇后寿辰的时候,也没有太后这份繁华盛重。毕竟是六十大寿,礼部的人为这次的寿诞可谓费尽了心思。寿诞的位置设在皇宫的长生宫中,长生宫内张灯结彩,处处透出庄严喜庆之色。
皇宫中,凡黄太后由祥明宫进长生宫所经过的道路两旁都修葺一新,并分段搭建楼棚、经棚、戏台、牌楼、亭座及点设其他景物。路道还摆设这一盆盆的花束,在冬日中怒放得热烈,没五步都站有一名宫女。楼棚里各有侍卫守候,乐师凑乐。
水珑和长孙荣极盛装出了武王府,进入皇宫后在宫侍的带领着,一路坐着撵轿往长生宫而去。水珑透过撵轿的薄纱,看向外面的奢华景象,心想这一场寿诞下来,花费怕不止千万两银子。
“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长孙荣极听到她的呢喃声,侧眸见到撵轿外面经过的大臣子弟偶尔窥见这边的顿足呆滞,伸手将水珑拉回自己的怀里,令她离开了边缘,也令外边的人难以看清里面人的清晰相貌。
“不必羡慕。”长孙荣极抚摸她的秀发,说道:“待阿珑生辰时,我许你更盛大的生辰宴。”
“不用了。”水珑斜睨了他一眼,“办这种宴会,你还不如把办宴会的银子山送给我。”
长孙荣极抿嘴一笑,“原来阿珑还是个贪财鬼。”
“早说了,我俗人一个,钱这种俗物,我从来不嫌多。”水珑笑眯眯的说。
长孙荣极笑容更深,“好。待阿珑生辰那日,我便送阿珑一座银山。”
水珑眼波跳了跳,有一瞬的惊诧,随即就释然了,笑得颇有些财迷样儿,“那我拭目以待。”
这幅狡黠灵动的神态,看得长孙荣极的心头生痒,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别的想法。银山似乎没有太大的意思,倒不如做个银房,让她住在里面享受财迷儿的乐趣,然后和她在里面颠鸾倒凤……不知道会是何种光景呢。
长孙荣极眼神里面忽然透出的炙热掠夺欲望,水珑一眼就看出来了,哭笑不得这人真的何处都能发情,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又想到什么和谐的事情。
“阿珑。”长孙荣极看见她的笑容,更被勾得心痒痒。拉紧了她手,颦眉说:“你就不消停些?”
听着这貌似责怪却毫无恶意威力可言的抱怨声,水珑无辜的翻个白眼,“我又怎么了。”
“每天不分场合的勾引我。”长孙荣极的口气别提多自在有理了。
水珑瞥了他一眼。分明是自己每天不分场合的发情,偏偏将问题扯到她的身上。
长孙荣极眼神又一深,望着水珑的眼神控诉意味更浓,似乎在无声的说着“瞧瞧,又勾引我了”“你怎么这么安分不下来呢”这种话语。
水珑越看无语的发现越是可爱的紧,忍不住轻笑了出声,眼眸一挑倒是真的流露出一抹刻意的风流引诱,凑到长孙荣极的面前,蜻蜓点水般的往他嘴唇一啄,由下往上的抬眸,望入长孙荣极深邃的眸子里,轻笑说:“这样我就满足了。”
话语说完,自然的收回身子,一派从容淡雅。
长孙荣极愣了一瞬,已经失去了第一时间压住她后脑勺加深这个亲吻的机会。眼神略纠结的望着一副事不关己态度的水珑,有点恨铁不成钢般的对她说:“这样就满足了?”
“满足了。”水珑态度认真的点头。
长孙荣极被她认真的态度给堵得心里憋闷,抓紧她的手,“我允许你再贪心些。”
“嗯?”水珑一副不太明白的望着他。
她双眼清透晶亮,不用刻意摆着无辜的眼神,也让觉得她真真的无辜极了,似乎真的不懂得他话语的意思,更似天山不经世事的妖灵。
前世的伪装课程,水珑可不是白学的。
长孙荣极定定的盯着她,半响后危险的轻哼一声,“你装傻?”
“噗嗤。”水珑终于忍不住笑了,清亮的笑声从撵轿里传出去,吸引周围一众男女的顿足。当看清笑声是从王爷的撵轿里冒出,立即不敢再多看。谁不知道当今的西陵只有四位王爷,除了武王爷之后,谁也没资格在太后寿诞的时候坐撵轿过来。
“你戏耍我?”长孙荣极眼神沉沉的,看起来似是生气了。实际上,当看见水珑的笑容,他多少怒气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一股被感染的欢愉。
他的小火狐狸笑都可真好看。
长孙荣极专注的看着水珑,眼睛连眨都不眨一瞬。这神情若被旁人做出来,哪怕眼神里面没有猥琐的邪念,也会让人觉得唐突无礼。不过长孙荣极却不一样,他的眼神深沉却不浑浊,犹如一汪黑夜里的深海,看就了的话会让人有种要溺死其中的不安感。
这种不安,实际上的是对自己心神要不被自己控制的不安。这个男人,只要这样专注的去看一个女子,不需要多做些其他的事情,不需要说任何温柔的情话,就能让女子陷入他的大网中,成为他的俘虏。
水珑顺从心意的伸手,摸了摸长孙荣极的面颊,柔滑细腻的肌肤感觉,非一般男子能够拥有。当感觉到长孙荣极不自知的往她手蹭了两下的时候,她的心也不由有种被勾得痒痒的感觉。
该死的,这厮不是故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被这种大型大猫蹭毛的感觉萌得一脸血肿么破!
撵轿外渐渐清晰的热闹声令水珑冷静下来,她贪恋的继续摸着长孙荣极的脸颊,大吃豆腐后,朝他轻松自在的一笑,“我就是戏耍你了不行吗?”
不行吗?用这种勾引人的笑脸来问他行不行,他能说不行吗?
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长孙荣极没有说话,忽然抓住她自己脸上吃豆腐的手,拉倒了唇边,也不知道是惩罚性还是引诱性的咬住她的指尖,舌头划过她的手心,沉沉的眼睛望着她。
水珑非常清晰明了的从他的表情和眼神,看出他无声传递过来的意思——
‘只有我才能这样包容你’‘我大度的原谅你了’
如果他说话的话,大概说的就是类似这样的话语吧。
“武王爷,武王妃,长生宫已到,请下撵轿。”外面传来了宫侍恭敬的声音。
水珑将手抽了出来,看也不看手指沾着的口水,恶劣的顺手往长孙荣极的身上衣裳抹去。
长孙荣极稍稍一挑眉,看着被她抹过的衣料地方,没有任何厌恶的情绪,反而觉得心情愉悦。他的小火狐狸好像越来越大胆可爱了。
水珑自然随意的态度让他感受到一种亲近感,这种将他视作不同的亲近感,令他感觉非常的好。
“过来。”长孙荣极拿出一面帕子,拿着水珑的手擦拭。
水珑任他擦着,瞄着他的衣袖内里,“随身带糖就算了,帕子这东西不是女人才带的东西吗。”
长孙荣极不羞不恼,无比自然且理所当然的接了她的话说:“谁叫我的媳妇是个爱吃糖,不让人省心,总长不大的孩子。”
“……”水珑被这再自然不过的迅速回答给反攻了。她默默在心里比了一个中指,你妹。
在水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垂眸帮她擦拭手掌的长孙荣极嘴角轻轻勾了起来,眼眸里划过一抹清邪的狡黠笑意。
“好了。”长孙荣极收回帕子,牵着水珑的小手,将她整个人半搂怀里,往撵轿外走去。
撵轿停留的地方是长生宫一处空旷之地,不过这片无比空旷的地方如今已经被堆建起一座座的亭棚,人流很多,来来往往皆是锦衣华服,妆容明艳亮眼,令人眼花缭乱。
王爷的撵轿如此特殊醒目,来往的人群自然都瞧见了。
在撵轿的纱罩中,他们隐约只能看见里面坐着两人,靠得很近举止貌似无比亲近。
这时候撵轿里的人动了。
站在撵轿外面的宫侍恰到及时的伸手,将轿帘撩开,让里面的人走出来。
今日是太后的六十大寿,出于明面上的尊重,长孙荣极和水珑都是盛装出席。
长孙荣极里穿玄色里衣,襟边绣着暗金色清华的纹绣,外面则披着暗红色的长袍,袍子布面的修文繁多却毫无凌乱之感,将他修长却不瘦弱的黄金比例身形衬托得令淋淋尽致。
清风吹拂他墨般的发丝,秀美绝伦的眉眼,流畅犹如水墨画的五官,令远观的人心中惊叹。
在他身边的水珑则依旧一袭红装,同为暗红的衣料和长孙荣极相辅相成,令人一眼就看得两人这是同款的男女衣装。她素面朝天,不施丝毫的粉黛,天然的绝色在遍地的繁华的中更显难为可贵,女子们看后心底不由的升起一股自愧不如。
两人站在一起,偶尔的对视都让人感受到一股特殊的默契和亲近,旁观无法介入。
这一刻,众人甚至不由的产生一种错觉,这场太后的寿宴上,这两人才是真正的主角。
“皇叔,皇婶。”一声热情却不显献媚的声音响起。
水珑抬头看去,便见到前方由勤王带头,带领一众皇子公主们向他们这边走来。这群皇室的血脉,水珑认识的不多也不少。只和四皇子他们相熟些,后面的皇子公主们则连说话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勤王一声叫出后,四皇子们也跟着对长孙荣极和水珑打招呼。
勤王主动笑着说:“皇叔皇婶的座位就是皇侄的不远,就让皇侄给领路吧。”
水珑没有意见,任勤王大献殷勤,都无动于衷。至于长孙荣极,对于这些侄子们,似乎根本就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和兴趣。
皇室们的行动被周围的权贵们看着,每一位路过的人都会顿足做足礼貌。
‘砰——’一声突响,喧哗的宴会场所瞬间安静了许多。
众人朝事发的地方看去,然后神情大变。只见当今皇上的长子勤王正跌在地上,嘴里咳嗽着,有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他的眼睛则看着面前三步远的长孙荣极,让人不用猜就知道他这样的狼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