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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说的好,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水珑挑眉一笑,幽幽叹息,“像他那样的祸害,老天可收不了他。”
沐雪仔细去看水珑的神色,发现她丝毫没有强颜欢笑的意思。那眼眉里透着的淡笑,神情的自然,都透露出她对长孙荣极的信心。
“照珑姐姐这么说,这天底下可不就谁都想做祸害了。”沐雪打趣着。
水珑眼波一晃,流转的波光从眼瞳划至眼梢,刹那之间的妖冶叫人心脏停顿。她笑得透出几分的猖狂,轻笑说:“祸害也不是想当就能当得成的。”
今时今日,在诸多人的眼里,她就是那个祸国殃民的祸害,祸水,恨不得剥除的眼中刺,肉中钉。
水珑的答案让来打南云城的阔云无可奈何,幸好南云城无愧于它如今的名声,没有多久就让阔云找到了救治季思缘的解药。
一路从南云城赶到祁阳城,阔云回到宫中再见季思缘的时候,差点没有将他认出来。
眼前这位形容憔悴,瘦可见骨形,双眼布满血丝,形象糟乱的男子是谁?
这还是当年被称为西陵第一美男子的庆王爷吗!
阔云震惊了,同时又满心的苦涩,以及无可奈何。
天下之大,一山更比一山高,堂堂一国继承人,却被人活生生的折磨着,而无力反抗!
相比起阔云的震惊,季思缘自己却显得淡定许多。
他吩咐人准备了午膳,让阔云和他一起吃,吃完后没有去书房,反而就在大院里和他说起了正事,“这趟去南云城结果如何?”
阔云将解药拿出来,又将水珑的回答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季思缘,说完后就和季思缘一起沉默了起来。一会儿后,他主动开口,“主子,要不我们先回楼阳吧,这里的事可以交给他人处理。”
在楼阳本土里,更比这里更加安全些。
只是在季思缘看来,他对这片土地可比楼阳熟悉多了。他费尽心思造就这一切,怎么可以就这么说走就走!这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
季思缘脸上的不甘之色太过明显,他伸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然而等真正的手落桌面的时候便发现,他的手现在是多么的无力。
阔云看后又一惊,刚打算询问立即又闭上了嘴,望着季思缘的眼神却还是没有掩饰住一丝同情。
这一丝同情之色被季思缘捕捉到了,便犹如刀刃插在他的心口。
他怒,他恨,他现在很想将自己身上的疼痛罪过都从别人的身上讨回来,例如白水珑。只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再招惹白水珑了。
这次的西陵之乱,是白水珑明目张胆的示威,向他表现出她的力量。
她既然能将西陵的钱脉控制到如此的地步,那么这些年她在楼阳中又布置了多少的暗线?当年年会比武,她向楼阳东云两国要求通商权,是否早就算好了这一切。
他不能为了个人恩怨,至楼阳不顾。就算他想这么做,楼阳现任皇上,他的亲舅舅也不会答应。
“殿下——!”明礼浔的身影由远至近,额头上流淌着汗水,他紧紧抿着唇,苦涩的说:“不好了!”
这段日子,传来的都是不好的消息,季思缘早就习惯了。他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烦躁的问:“又生了什么事。”
明礼浔艰难的说:“大批的西陵兵马,都私逃了!”
季思缘双眼一瞪,急促的喘着气,想斥骂又不知道该骂些什么,最后竟‘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主子!”
“殿下!”
几日后,季思缘从昏迷中醒来,就从阔云手里接到了一封密函。
这密函是从楼阳传来的,命令他返回楼阳,西陵的事自有他人来管。
季思缘看着密函,心头一片的寒意。
这场他自认为赢得干净漂亮的仗,最后竟是输的一败涂地吗。
正文 166 十两酒家
树木枯零,落叶纷飞中透出秋季的几分萧瑟气氛。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秋季却是丰收之季,黄金季节,让人欢喜。对已经破裂的西陵百姓来说,有是只有寒心苍凉。
季思缘启程去了楼阳,楼阳新派来之人以雷霆手段浓缩占据西陵进土地富饶之地,舍弃混乱不堪的地方,不管百姓的死活和贫苦。
这样的做法自然让百那些被放弃的百姓们愤恨,可惜他们微小的力量无法动摇楼阳这个庞然大物,经过时间的推移,西陵也发生过几起百姓起义的事件,不过都被军队镇压下来。
最终,西陵之乱经过破国之后六个月才算稍微平稳下来,西陵国土被楼阳所有,一些被放弃的外围之地则成为了混乱的无主的地方。
这些无主之地是江湖人最喜欢行走了地方,没有皇权秩序,没有管理县衙,有的唯独实力说话。
活下去是人的本能,当折腾过去了之后,人们就会想尽办法的让自己活下去,安定下来。哪怕活的艰苦,活得贫穷。
时间渐渐的流逝,等亲身经历过西陵之乱的原西陵百姓,现在的无国界人民回神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生活的地方,不知不觉就成为‘江湖’,不时就能够看到江湖儿女的行走。
一座座的产业建立起来,标着各大门派的图腾,也有开得隐秘不露身份的。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些因为国乱和某些人的恩怨而遭难的地方,竟慢慢的回复生气和热闹起来。
只是这种江湖的热闹和国家管理的城镇自然不一样。
说起江湖,就不得不说起这段日子江湖上的动荡。
长乐宫再度的浮出,瓦刺鬼门人现身中原,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即将到期。最最惹人瞩目的是,传说中升仙峰的圣尊再度现身江湖,犹如昙花一现,让人只闻传说,却不见真人。
然而,像他这种跺跺脚就能够让整个江湖都震一震的人物,一旦出现,稍微一个念头必闹得江湖鸡犬不宁。
这番,就是如此。
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十字门被一夜灭门,经江湖眼线所传,这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门派就是被一人所灭。
存活下来的目击者,说起当日的见闻时,身体都会忍不住的发抖,压抑不住的恐惧和星峰让他的神情扭曲。
这天,这名活下来的目击者,就坐在北风岭的十两酒家中,又开始向人吹嘘他的见闻了。
北风岭位于东北的方向,提到北风岭就不得不提桃花巷。这桃花巷并非真的一条巷子,却是一片桃林。桃林里面布置有九转八弯的道路,到了季节桃花盛开的时候,人走在里面便如在仙境。
不过,这桃花巷也不过是他物的陪衬罢了。真正主角还在这桃花巷里面,那就是十两酒家。
十两酒家被甘家的人一代代传承下来,专业酿酒卖酒,副业贩卖消息。他们不管什么酒都只卖十两,收钱也只收十两,不过是十两银子,还是十两金子,又或者是十两……他物,这些都不一定了。
十两酒家的待客位置很大——能不大吗,全露天置,在天下地上摆着一张张的桌椅板凳,石头也能当座位。那个挂着十两酒家牌匾的木屋,根本就不是给客人进去坐的。
这时候,露天下坐着好几桌的人,中间位置的瘦小男子喝着酒,聚精会神的吹嘘着,“那天我本是和人约好了在雨竹林内比武,白天烈日下犯浑,就地寻了一棵树就小息了一会儿……就在这时候!”他的神情猝然一变,像是入了戏,又重见了那日的景象,双眼大睁,双肩轻颤,透过虚空看到了什么一般,嘘声弟语,“叮铃……叮铃,我听到了银铃的声音,好像能摄魂的天魔音。”
“我一个激灵就醒了,然后我就看了……看到了……”不知道是有意吊人胃口,还是入戏太深。
在座众人的兴趣都被他传神的演说给带动了起来,有人忍不住低声的催促,“看到了什么?快说啊,你看到了什么?”
瘦小男子说:“我看到,一架轿子。一座被人抬着,乘风而行的撵轿。传说中的那一位就坐在轿子里,我看不清他的身影,只看到他戴着金色的面具。”
“是乾坤金面吧,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里面刻有万般变化?”一人禁不住问道。
瘦小男子不耐说:“隔着纱又那么远,我怎么看得清楚。”然后他继续说:“别吵,听我说!当时我想,这是哪个门派的,青天白日的这么大阵势。然后我就看到那位从撵轿下来了……”
艘小男子的述说非常的传神,再加上他出色的‘表情演出’非常的吸引人关注。
从他的述说里,让人们的眼前不由自主的呈现出一幅生动画面——男人乘轿而来,独自下轿信步走进林中,找到十字门隐藏的门派地,一人屠杀全门。
“白天杀人不比夜里,我看得清清楚楚,以身法称霸的十字门杀手们,就好像是孩子一样在他手底下毫无反抗之力。”
“这也太奇怪了吧,打不过他们难道不会跑吗,只要分散跑……”
“十字门向来团结,何况依我看,他们似乎要守住什么东西。”
“圣尊难得一现,也不知奥他到底生得什么模样,真想亲眼看看啊。”
“说不定你见过,自己却不知道呢。”
“圣尊啊,那就是个快升仙的老头子罢了——”清亮柔媚的声音横插捡来,带着一股子的随意气儿,“我说杜丹,每天在我这里吹嘘同样的事,你不烦我都听得烦了。早些换些别的说,或者就别说。要不然我就不让你再来我这酒家了。”
一抹靛蓝色的身影出现众人的视线里,她一手撑在吹嘘的瘦小男子桌沿,斜着猫眼朝男子横了一眼。
身在他人的地盘上,不得不按照他人的规矩办事。杜丹无奈的点点头,“知道了,甘大小姐。”
“我更喜欢你叫我甘大老板。”女子容貌清丽,这一笑宛若桃花盛开,看得人一瞬的晃神。
女子没有在杜丹桌前停留多久,一个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就又到了一个桌子前,将手中的陶瓷酒瓶给人放下,甜甜的笑道:“客观,你要的酒。”她的眸光在客人的腹部流连了一圈,“这酒是我新酿的,对身孕无碍,也不会反胃,客观好好品尝。”
“会的。”回答她的声音婉转轻柔,纯粹的动听至极。
在座众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的传到了这一桌,想要看看有这样好听声音的女子到底生得何等的模样。
一眼看清了真人,众人顿时惊艳了,心想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位美人——女子肤白细腻,细眉俏目,清秀脱俗的容貌让人一眼看着就不由的生出怜惜之心,恨不得将她将她抱入怀里好生疼爱。
这清秀女子穿着一袭水蓝色的儒裙,宽松的衣裙依旧难掩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让人知晓这女子是个有喜了的孕妇。
她的气质很特别,衣着打扮不像是江湖人,更是官家的大小姐。然而一举一动又有种赏心悦目的潇洒,不似大家闺秀那么矜持得体。
当不小心看到女子的眸子,对上她视线的时候,那黑亮眸子的坚韧冷静和外表柔弱的强烈反差,会让人不由的愣住。
这个女子,实在特别的很。
“你的声音真好听!”甘大老板眼睛一亮,笑眯眯的说:“我喜欢你的声音,也希望你能喜欢我酿的酒,到时候可以再找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