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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了。
水珑平淡的神情变得冰冷,问:“怎么回事?”
卫兵说:“这人说是大小姐院里的奴仆,要见大小姐。”
被抬着的庆福艰难的睁开眼睛,眼泪鼻涕混合着鲜血把面庞都模糊了,沙哑着声音说道:“大小姐,他……他们不听奴才的报信,还将……将奴才殴打,大小姐……求,求您为奴才讨个公道啊!”
水珑挑眉轻笑,“看来安静了几天,别人就不把白水珑当回事了。”
众人见她笑容轻柔明艳,眼神却冰寒狠戾彻骨,便知道今天这祁阳城怕是要闹腾了。
“姐?”白千桦看着她,“我和你一起。”
水珑点头,吩咐人将庆福带下去疗伤,又叮嘱了一句,“如果我回来时,看到庆福有什么不妥,呵。”一声轻笑,余光扫过卫氏。
卫氏当即明白这话说给自己听得,冷着脸说:“水珑,这事不能只听一个奴才的片面之词,你姨母向来通情达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水珑凶狠的表情吓住,却听她声语轻柔说:“我只信自己的直觉。”
“向阳,传我的命令,召集五百士兵,围了郡主府!”
☆、032 郡府闹剧
五百身穿轻甲的带刀士兵浩浩荡荡走在祁阳城街道,尤其看到领头骑在骏马上的是水珑后,街道百姓就急急的让开道路。
华阳郡主府位于东南方,占地极好,后面环山,左侧绕水,风景怡人。可见当年君王将这座府邸赏赐给白水珑,是对她抱了多大期望。也足以证明当年还少年的白水珑是何等的天才风光。
郡主府的守门护卫瞧见水珑的阵势,吓得面色煞白,手忙脚乱的去府邸里通报。
“一个都不准放出去。”水珑翻身下马,淡声吩咐。
五百士兵井然有序的将郡主府包围,不留任何一个给人逃跑的破绽。
水珑和白千桦迎面走来,向阳和沐雪走在他们身后,另还有白千桦的两排士兵。守门护卫哪里敢拦,任由他们推门而入。
一入郡主府,几人的神情就变得颇为有趣。
原来郡主府大门挂着的牌匾写着的是华阳郡府四字,可进了大门之后,眼前是一条青石板铺的道路,两旁有怒放嫣然的花圃,小道的尽头却是一座府宅,宅门头顶却又挂着一面牌匾,龙飞凤舞的提着两字——田府。
“真是无耻之极。”白千桦满眼嘲讽。
大门口的牌匾是皇上亲手提字赏赐,卫氏姨母一家当然不敢更换,却想了一个内藏乾坤的法子。这种小家子心思,是个人见了都不会喜欢。
水珑对卫氏姨母的记忆不深,只知道她是大夫人的庶出妹妹。没出嫁之前在临康侯府过得不算好也不算差,中规中矩的嫁给了一个姓田的人家。这位田老爷也不过是田家的旁系,人家底蓄一般,又喜好打肿脸充胖子,没多久家产就被败得差不多,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连临康侯庶女都不如。
水珑对这姨母一家子的最后记忆就停留在四年前。
这时候,府邸里田壁湘和卫姨母也得知了水珑来访的消息,听到府邸被士兵包围,傻子都知道水珑他们来者不善,两人就急成了一团。
“你瞧瞧你的好侄女,之前派人来赶我们,现在连士兵都带来了,真的是好本事啊!”田壁湘是个长相文质的男人,可惜没有文人的气质,一身锦衣玉服的打扮,挺着略微肿胖的肚子,配上眉宇的浮躁之气,给人感觉就是个势利庸俗之人。
卫姨母竖着细长的双眉,尖锐的骂道:“你对我发什么脾气,白水珑是什么样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晃儿将那个奴才打出去,你也不知道管管,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你说怎么办?”
田壁湘不满道:“你大姐那边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让这个煞星跑来了,她平日不是嚣张的很吗。别忘记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孝敬了多少金银财宝给她,难不成她想过河拆桥?”
两人你问我我问你,句句都是怪水珑怪卫氏,浑然就觉得自己没有半点的过错。
“老爷,夫人,不好了!少爷被打了!”府里的管家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一句话打断了两人的互相埋怨。
“什么?”卫姨母瞪着双眼,气急了。
田府的少爷田云晃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命根子,从小到大就舍不得打骂,岂容被别人打了。
田壁湘对卫姨母斥骂,“这就是你的好侄女啊,云晃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子……”
卫姨母声音尖锐,“你骂我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把这些话对白水珑说。”说完就不理会田壁湘,吩咐贴身的婢女流盐去找卫氏求助,然后整理着衣裳急急的往外走。
“啊!爹,娘救命啊!啊啊啊啊……”
卫姨母还没走到大院就听到了儿子撕心裂肺哭喊声,心里更是火燎火燎的着急,步子也更快了。当来到大院瞧见里面的景象,她差点晕眩过去——她的宝贝儿子田云晃被生生的绑在木桩子上,被人拿棍子抽打。
“我的儿啊!”
凄寒楚楚的叫声响起,绕耳不绝。
水珑朝卫姨母看去。
卫姨母和大夫人生得不像,她的五官更柔美,说是扶风弱柳也不为过。只是她身穿繁华衣饰,头戴金银花簪,过于繁丽的打扮将她原本天生的容貌优势打压下去,倒是庸俗了。
“舍得出来了?”水珑说。
卫姨母闻言转眼,看到一个红裳女子坐在大院里的石雕凳子上,一双眼眸直视自己,像是能将自己内心都瞧见得干净,不由心惊肉跳得白了面色,低头不敢再多看,心想这女子好大的气势。
“娘,娘……”绑在木桩子的田云晃见到卫姨母出现,就像是抓到救命的稻草,声声的叫唤。
只是稻草就是稻草,给得了人一线生机希望,却绝对救不了绝崖上的人命。
田云晃的叫声惊醒了卫姨母,救儿心切令人她混乱的头脑一瞬间空白,尖锐的叫道:“来人啊,还不快把少爷放下来,都作死了吗?”
大院里没有人动,卫姨母着急得自己冲到木桩前,要给田云晃解开绳子。
两名拿着棍子的士兵朝水珑看去。
水珑淡淡点头。
士兵就好不留情的一棍子将卫姨母抽打出去。
卫姨母被打得发蒙,发鬓也乱作了一团,跌坐在地上,瞪着双发红的眼睛盯着士兵,跟泼妇一般的叫骂,“你们都不想活了!这里是我的府邸,我可是临康侯女儿,白大将军的亲姨子,你们居然敢跟我动手,你们……”
水珑慢悠悠的打断她的话,“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华阳郡主府成了你卫冰璇的府邸。”
‘华阳郡主府’五个字就跟尖刀似的叉进卫姨母的脑子里,让她惊魂般的冷静下来。
“你……是白大侄女?”卫姨母惊魂未定的看着之前令她害怕的红裳女子。
白水珑无声的默认了。
卫姨母清楚了她的身份,神色变化之间,忽而就哭得欺楚可怜,对水珑哭诉道:“我的大侄女啊,虽说多年来我们见面不多,也不太亲近,可是到底是有实在是亲人。你这样一声不响的让人把姨母家给围了,还将你表哥打成这般模样,怎么对得起姨母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为你着想,为了你劳财伤神啊。”
她这一哭,倒是勾起了水珑的记忆。
记忆中,卫姨母就是个会哭的人,一点点事情她就能哭得跟奔丧一样,言语中将自己说成世间最可怜的人,让人同情可怜。不过,可怜同情她的人都是因为不了解她,稍微跟她熟悉些的就会觉得厌烦了。
“围了你的家?”水珑听着卫姨母每言每语里,都将华阳郡主府说成自己的所有物,也没有动怒。无视了卫姨母的作秀,对向阳说:“搜,一切金银财物都不要放过。”
向阳听话的吩咐身后的士兵冲进个大门院。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你们这是犯法,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会报官的!”卫姨母发疯似的叫骂,冲上去扯士兵的头发,被士兵随便一脚踢了出去。
白千桦丝毫不给面子的大笑,说:“当着兵官的面说要报官?你有本事就去报,根据西陵律法,这宅子到底是谁的,只有傻子不明白。”
一句话就跟一盆冰水浇了卫姨母满头,冷得她浑身打颤儿。
四年来她早已习惯一切当做自己的,完全没有想过白水珑会来讨回。
☆、033 夫妻互嫌
一会儿时间,一个个箱子被向阳和士兵们搬到大院的水珑面前。
大院里卫姨母的哭声凄凉悲惨,嘴里不断哭诉着自己的苦自己的悲,求着水珑大人有大量的话,字里行间里又暗骂着水珑忘恩负义,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儿,一定会遭报应。
水珑听着也不见烦,对站在田云晃身边的士兵说:“她哭多久就打多久,她哭得越大声就打得越用力,跟着人家的节拍走。”
两个士兵听令行事,苦了田云晃受苦受难,叫声也格外的有节奏。
卫姨母听了,便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披头乱发的对水珑求饶,“我的亲侄女,我的好亲侄女,那可是你的亲表哥,你要打要骂向着你姨母来便是了,何必为难你姨母唯一的命根啊,要是晃儿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姨母我也活不下去了。”
水珑闻言就笑了,颇为好心情的说:“那感情好,省的我一个个的来。”
卫姨母被她话语一哽,脸庞涨得通红,哭得跟泪人一样的脸扭曲着。猝然从地上站起来,仰头对着老天哭喊,“老天爷啊,您醒醒眼儿看看我这个苦命的妇人吧。四年来我辛辛苦苦,劳心费神的为人管家劳事,没得到一声暖心的感谢,没得到一份贴心的谢礼,好不容易将烂摊子给撑起来了,人家就来讨要,要将我一家子扫地出门。这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我们一家子的命啊,老天爷啊,您快醒醒眼啊!”
水珑朝田云晃那边飘去一眼,说:“都耳聋了吗?向田夫人学学,将吃奶的劲都拿出来。”
两名士兵听到这样粗俗的话语,一个腼腆点的耳朵就红了,不过挥棍子的力道果然大了。
田云晃身上肌肤破裂流出了血,血腥味很快弥漫空气中,他本人也受不住疼痛,两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卫姨母见自己向来无往不利的哭闹功夫失去了效用,又见田云晃不知死活的模样,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呆站着。
两名士兵见状,又朝水珑看去。
水珑则对卫姨母微笑,“田夫人可是哭累了?可要杯茶润润喉咙?”
沐雪默契的倒了杯茶水,端到卫姨母面前。
卫姨母恍然回神,神色忽然狰狞,挥手将茶水挥开,两只手狠狠的抓向沐雪的头发。
沐雪身子不能练武却也敏捷,及时的退开,却还是被扯下了几根发丝,头皮跟针扎了几下似的刺痛。
水珑见状,脸上一直维持着的浅笑消失不见,站起来几个大步就来到了卫姨母的面前。
啪!
一耳光抽得卫姨母不稳的身子又跌倒了下去。
卫姨母愣愣的捂着自己被抽的左脸,红肿的眼睛又冒了水光,怨恨的瞪着水珑,喃喃的哭喊:“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都是为了谁啊,我劳心劳神都得到了些什么啊。我不活了,你们谁也别拦着我,我不活了!”
水珑冷眼看着卫姨母撒泼,当机立断道:“来人,寻来三尺白绫,亲自送田夫人上路。”
卫姨母哭声截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