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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荣极说:“西陵东海有一头蛟兽。”他白皙的手指细细摩擦她的下颚,似乎在抚摸着稀世珍玉,爱不释手般的流连忘返,接着说:“世人皆传,蛟可化龙,食蛟胆可百毒不侵,蛟肉细嫩鲜美……呵。”
才说到蛟肉细嫩鲜美,便见向来淡然的水珑眸光一闪,恰似星辰划过黑夜,刹那惊华绝艳。长孙荣极不自觉就轻笑出声,笑弧浮现嘴角,清俊无双的笑容,令人想到千丈雪山第一缕晨光。
水珑舔了舔唇角,兴致勃勃,说:“蛟兽喜茉芙香味,一旦嗅到必狂暴。你打算猎蛟?”
长孙荣极忽然伸手擒住她要收回的舌头,温润的指尖按捏她柔软的舌尖,似擒住极好玩的之物,探出一指抚擦过她的上唇上颚,动作说不出的暧昧,却比不上他言语的直接,“你吃蛟肉,我吃你。”
☆、048 阿珑帝延
男子前倾着身子,青墨色的衣摆铺开,宛若盛开一朵墨莲。
午日烈阳光芒被亭榭顶遮挡,使亭榭里不仅清凉,光晕也稍昏暗。这样昏暗的光线下,长孙荣极的容貌也多了分深邃,半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内里波澜叠起,透着慵懒的极致风华。
水珑嘴唇被摩擦得麻痒,舌头被他捏住,无法言语。
他似也不打算听她的回答,他说出口的话就已经是决断。
只是水珑眼眸忽扇了扇,两片浓密的眼睫毛似黑羽扇,如此似笑非笑的深处清冷,无声的透露了她的回答。
“嗷——”
凶狂的兽吼冲破云霄,扩散四周。
水珑侧眸朝海面看去,顿见东沧海沸腾了。
海中央一头十丈长的龙蛇黑蛟黑影翻腾,每次翻腾都卷起数丈海涛,激起轰雷一样的海浪翻滚的撞击声。
这就是成年蛟兽?
水珑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奇兽书上记载的蛟兽,一眼看去其凶性威慑着实不小。
海岸上,面对狂暴的蛟兽向自己冲来,风涧依旧手持茉芙香纹丝不动。
长孙荣极放开她的舌,倾身往她嘴角啃咬了一口,一口几乎见了血丝,他说:“等着。”
人便纵身越下了高崖。
水珑摸了摸微痛的嘴角,见长孙荣极竟毫无不接力直越高崖,心头也一讶。长孙荣极也不过比她大三四岁的年纪,内力轻功竟高强至极。若说白水珑是练武天才,那长孙荣极岂不是妖孽?
不过,也说不定是长孙荣极服食了什么奇珍异宝,又正好修炼极适合自己的功法。
水珑如今内力稍弱,可眼力却不减,依旧能将海域发生的一切看进眼里。
只见长孙荣极脚点海水,涟漪点点之间刹那便到蛟兽近处。他竟轻松得静站立海水之上,宛若脚踏平地。
蛟兽处在狂暴状态,见到任何生命都恨不得撕裂。这时候见面前出现的一个‘小东西’,尖竖的蛇眼闪着残忍阴冷的光,连对长孙荣极嘶吼一声的兴趣都没有,身体一晃就打算将长孙荣极咬碎。
一道寒冰乍现。
‘峥嵘’剑被长孙荣极持于手中,轻挑剑花,却含惊天动地的剑气,凛冽的划破了蛟兽坚固的鳞片皮肉。
蛟兽没有想到眼前的蝼蚁竟会伤到自己,剧大的疼痛感令它嘶吼不断,震得海域的海浪更激烈。
惊涛骇浪中,长孙荣极身若游龙轻松躲闪,一招一式尽具威势。但见他青丝飘逸,衣袂翻飞,神态从容似是慵懒随意,透出骨子里睨视天地的狂傲不羁;俊美至极的容貌于海水飞溅中,凭添了冷清的毓秀,叫人看了后,当真以为这是神仙龙子现形。
水珑瞳仁紧缩了缩,然后半眯,闪过一缕精光。
这是她看到喜爱之物,势在必得的眼神。
她从来没想过一个人可以惊华绝代到这样的地步,无论是周围的青山绝崖,还是汪洋海域,凶残的蛟兽,皆成为了这人的陪衬,令他成为天地的中心。
这是一场力与美的结合,视觉的完美盛宴。
一直以为最美的海洋,也在此人的面前黯然失色。
水珑用手撑着下颚,笑容渐渐淡去,化为沉思。
吼……
蛟兽的悲鸣声高昂的响起又快速的消亡。
它巨大的身体还没有倒下去,就被风涧等人用绳子绑住,齐力抬着上岸。
长孙荣极回到亭榭时,看到就是水珑失神的模样。看着她一会,他唤道:“阿珑。”
水珑眼波轻跳,没有回应。
一柄尚带着寒气的剑锋抵上她的颈项。
水珑被寒气逼得回神,却不见她一点惊慌失措,稍稍瞄了眼脖子一寸前的剑锋,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长孙荣极。
他衣裳依旧干净整洁,不见水印。唯有一头黑发稍有湿意,直顺的披散着,令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些,就像是画中人般隽秀俊美得不真实,人畜无害得具有极大的欺骗性。
“刚刚是叫我?”水珑轻轻挑眉。
长孙荣极觉得她挑眉的表情极好看,总会透出一股说不尽的卓然风华;她眉梢挑起时,眼波也会一晃流转,留下一滩潋滟磷光,触动他的心神。
他用剑锋抬起她的下颚,令她眼眸与面容毫无遮挡暴露他的眼前,才满意的舒展了面容,独断淡语,“阿珑,记住了,天下间这个称呼只许我叫。”
水珑不置可否,又听到长孙荣极说:“帝延。”
“嗯?”什么意思?
长孙荣极说:“此乃我的字,我允许你用此唤我。”
水珑有瞬间的愣神,笑问:“这称呼也是天下间只许我叫?”
她笑容和平时浅柔的笑不同,弯弯眼眸里波光潋滟,却是张扬慑目,灼滟又孤高如凰。
长孙荣极眼眸一深,说:“天下间,知道我字,且唤过我字的人都死了。如今的你,将会是唯一。”
“呵呵。”水珑笑了。
唯一这个词汇取悦了水珑,海盗也是强盗之一,对独一无二的事物总是情有独钟的。
“唤我。”长孙荣极将剑锋凑近了水珑一分,已经碰触到了她颈项的肌肤。
水珑感觉到颈项处的剑刃的冰寒,忽觉得有趣,天下间有谁会拿剑逼人叫自己字的?
“帝延。”水珑轻唤。
长孙荣极的剑锋微微一颤,眼神都不自知的柔了,“嗯……继续。”
哈……
水珑失笑,“帝延,把剑收回去。”
长孙荣极被她轻柔的声音蛊惑了,将剑收回袖内,眨眼之间就到水珑身边,将她搂进怀里,逼近她说:“你怎就这么得我喜欢,连这声称呼从你嘴里叫出来,也让我喜欢。”
你问我,我问谁去?
水珑淡然处之,不为他这单纯的情话所动。
长孙荣极忽然要求:“再叫我一声。”
一道称呼罢了,水珑自然叫道:“帝延。”
一声才落,她的唇就被长孙荣极堵住,相较第一次的亲吻,他总算不那么青涩得毫无技巧,那份霸道的轻狂却毫无变化,深入凶猛得像是要将人吞食入肚。
水珑的舌头被他吸得生疼,又有着丝丝的酥麻,身体被他紧紧禁锢着,不容反抗。
空气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困难,水珑眼底一闪过冷芒,贝齿毫不留情的狠咬了口长孙荣极的嘴唇。
“唔。”长孙荣极吃痛的松开了口,眼神不善,嗓音暗哑,“我说过,不喜欢反抗。”
水珑喘息着,稍稍的抬起眸子,向来冷静的眼眸迷蒙着浅浅的雾气,控诉般的看着他,轻声说:“快憋死了。”
这难得一见的娇柔神态,让长孙荣极本就不深的怒火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甚至紧盯着她不放。好一会才捧着她的下颚,低缓的说:“在上你时,听这张嘴叫帝延,一定也会让我喜欢。”
原来之前你在想这些色情,所以才激动了么。
偏偏长孙荣极生了极好的皮囊,气质风华无双,说这些话时神情也不见淫秽阴邪之气。非但不会让人厌恶,反而性感得勾魂摄魄,令人恨不得主动投入他怀里。
水珑看着他,转言其他,“你嘴流血了。”
长孙荣极垂眸,没有动作,淡说:“你咬的,由你舔干净。”
☆、049 撒娇给糖
猩红的血,朱红的唇瓣,两者结合在长孙荣极面上,却是别样的妖冶。
他静身不动,独拿一双清眸慵懒又专注的盯着水珑,下颚轻抬,竟似求吻。
在水珑看来,他这样的行为就好像是孩子是要求糖果,白牙在要求新鲜的肉食一样的幼稚,却又充满着不容反驳的霸道,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日光如许,亦比不上他容颜如画。
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做任何举动都不乏优雅迷人,无意中勾人心魄。
美好的事物总让人赏心悦目,水珑也不例外。
何况,她从他的眼神瞧出,如果她不按照他说的那样做,迎接而来就是他的强迫。
她抬首伸舌,动作不含暧昧的舔过他的嘴唇,公事公办的态度让长孙荣极不满,却依旧没有动,享受着她主动的服务。
等到水珑准备收回唇舌的时候,长孙荣极猛然一个猛虎扑食般的动作,将她压在亭榭的围栏处,一腿曲跪凳上,驱开她的双腿,眨眼之间划断了她的腰带。
腰带被断,衣襟敞开,露出里面单薄的内衫。
这家伙……
水珑刚一扭腰,脖子又被露出半截的剑锋抵住,伴随而来的还有长孙荣极低哑危险的嗓音,“乖,别反抗我。”他低头舔着对方那令他悸动的朱唇,极近的距离望着水珑的眼眸,低缓的说:“我不想伤你。”
水珑没动,瞄了眼再临脖子的寒锋,挪着嘴唇说:“你情我愿才算zuo爱,不经我同意上我,那叫强J。”
长孙荣极一手握住柔软,淡说:“我想上你。”
理由就这么简单,他做事何须顾忌他人的意愿?
他手指的用力,让水珑不由自主的嘤吟一声。一缕隐忍的水光闪过眼眸,叫长孙荣极看得浑身绷紧,双眼锁定着她,低缓的言语危险,“我不止一次说了想上你,也说了我不喜反抗。可你一而再的反抗我,我也几次三番的放过你……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水珑也看着他,知道武力对抗不了他也放弃了挣扎,应说:“既已纵容了多次,不如继续纵容下去?”
长孙荣极深深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却收回了抵着她脖子的剑锋,拿着水珑的断开的腰带绑住她的手腕,固定在亭榭的围栏镂空处。
水珑无奈任他强势的掌控,忽说:“现在是春天么。”
“正值夏日。”长孙荣极回答。
水珑将看望四处风景的目光收回于他身上,眉梢轻挑,眼波流转似无辜无奈的冰芒,“既然不是春天,怎么发|情的这么厉害。”
长孙荣极没生气,竟忍不住觉得好笑,咬住她的嘴唇,低喃说:“你又知否发情的兽易暴躁,不容雌性的反抗,否则有可能撕裂了对方。”
“那你又知否,有些动物在交配时,会吃了雄性?”水珑波光粼粼的眸子隐藏着彻骨的冷锐。宛若被荆棘缠绕的鸢尾花,尖锐的外皮包裹着柔软芳香的内里,柔软芳香的内里似蕴含着更神秘的未知,如梦似幻般刺激人的感官,令人目眩神迷。
长孙荣极心跳又不受控制了,他近乎贪婪的望着身下的女子,温润的手指作乱,嘴角轻勾说:“我们是人。”不是动物。
“人可以更狠毒。”水珑逼视着他。
长孙荣极笑容渐消,神色透出一丝困惑和烦躁。
她又一次反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