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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样都是百吃不腻。
文慕晴好不容易才见着林祈墨一面,她天性羞怯,这还一句话都没与他说,便听到他说要走,立刻面露急色,水葱般的双手绞在一起,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牡丹大姐也停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道:“有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
林祈墨苦于不能说出实情,只好道:“我倒不急,只怕唐门小姐等急了,一气之下把我毒死。”
唐门小姐唐絮如与林祈墨素有些交情,他走这条道路也是入蜀之道,是以便搬出她来做个挡箭牌。
牡丹大姐瞪着眼睛,盯了林祈墨好一阵,才道:“林大公子,你在说谎。”
她一字字掷地有声,并非调侃。
林祈墨想不到牡丹大姐竟如此肯定,当下愣了一愣,随即道:“何以见得?”
牡丹大姐抱着双臂,一步步走回来,道:“唐门小姐前些日子随着唐门门主一直下榻在我这客栈里,昨早才动身前往洛阳,又怎会与你有约?”
她又来回踱了几步,笑道:“况且她在这里住了四五天,连一个字都没提到你。”
林祈墨只好干笑几声,道:“女人向来喜欢说反话,也喜欢反着干事情,说不定人家嘴上不提,心里却想我想得要命呢?”
牡丹大姐听他耍嘴皮子,倔劲突然涌了上来,咬牙笑道:“我不管人家想不想你,总之你要么说实话,要么就留在这把这顿饭给吃了。”
眼看不能敷衍了事,林祈墨只好长叹一声,放弃辩解,道:“实不相瞒,我这是要前往奉剑山庄拜会冷老庄主。”“的遗体”这三个字他却悄悄咽了下去。
秦漠风皱眉道:“冷雷?你这个时候去拜会他做什么?武林大会时他自然会去洛阳。”
林祈墨道:“可惜他现在连走都走不动,又怎么会去洛阳?”
秦漠风微讶道:“走不动?”
林祈墨道:“他已身患恶疾,莫说走不动,就连手指头再动一动都很困难。”
秦漠风喝了一大口酒,用眼斜睨着林祈墨,道:“那么你是去探病?”
话虽如此,但他的表情却是“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你是去探病的”。
牡丹大姐并不是傻子,所以她也用那双聪慧的眼睛盯着林祈墨,好笑道:“空着一双手和一个肚子去探病的人,全天下恐怕只找得到林大公子一个。”
林祈墨看看牡丹大姐,又看看秦漠风,眼里尽是无奈,只好叹了口气,道:“我当然不是去探病的。”
他发现想要隐瞒一件事真的很困难,尤其是在朋友面前。
所以他已经动摇,想着是不是该将这件事告诉他们。
谁知秦漠风已经找到了答案:“你这家伙,是不是去查案?看你那遮遮掩掩的说法,冷雷是不是已死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变。除了林祈墨,其他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只有林祈墨在笑,叹道:“在我的诸多提示下,你总算明白了,还不算太笨。”
秦漠风对此说法嗤之以鼻,道:“这么个风雪天气,你还毫无怨言乐此不疲地朝奉剑山庄赶,除了多管闲事,我还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
林祈墨笑了笑,并不说话。
秦漠风看着他,也笑了起来,连连喝了好几大杯。
牡丹大姐最先反应过来,抢着问道:“冷雷死了?为什么半点消息也没有?”
林祈墨面色微带凝重,道:“冷冥严把口风,当然传不出来。这本是一个秘密,如今我却将它告诉了你们。”
牡丹大姐面有愧色,声音也不自觉低了好几个调,道:“我并非有意窥探……只不过想让你多留一阵,让这丫头高兴一下。”说罢她爱怜地看着文慕晴,只见后者双颊绯红,羞怯得不敢言语。
林祈墨叹了口气,笑道:“无妨,这也并非什么重要的秘密。不会令你们遭遇什么麻烦。否则我怎可能说出来。”
牡丹大姐怔了怔,继而静静地看着这个白衣胜雪,清逸如仙的人,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突然由衷地认为,能交到林祈墨这样一个朋友,是她一生之幸。
她并不奇怪为什么林祈墨的朋友能如同晴朗夜空下的繁星一般遍布大江南北,因为这个人本来就如同那博大宽广的天空。
就在她陷入自己的情绪,神游天外之时,林祈墨突然转向一身紫杉,文质彬彬,颇有书仙气质的文慕非,道:“慕非兄,可否请教你一个问题?”
文慕非这才从方才那个令人大吃一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倒也不失风度,微微一笑,点头道:“林兄请讲。”
林祈墨为文慕非斟上满满一杯,道:“不知这世上可有既能致死又不会表现出任何症状的毒?”
文慕非怔了怔,转头与文慕晴面面相觑了一阵,又苦思冥想了半晌,终于确定了答案。
“没有。”
关于医药,“玉笛医仙”文慕非的话还从未出过错。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张有点少,是因为即将第三章,如果加入第三章的内容,就不好写标题了。
话说文慕情这个女的,写到我自己都要呕吐了。。… …,受不了。。但是觉得文章里还是需要这样一个群嘲的人物,来分担一下其他角色的压力,,不是么… …。
9
9、第三章 。。。
马车又开始行进了,在漫天风雪中,铃声,蹄声,落雪声,都显得那么的苍凉而萧索。
依旧是来时那辆马车,依旧是那个模样憨厚的车夫,乘车的人却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秦漠风在上车后问道:“莫非看不出冷雷的死因?”
林祈墨道:“待你见到他尸身便知。”
秦漠风又道:“这既是奉剑山庄的秘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林祈墨道:“这是小白前往奉剑山庄时恰巧碰上的,事有蹊跷,他便告知于我。”
秦漠风不由得大笑道:“他知道你这多管闲事的毛病是怎么也改不掉的。”
林祈墨也笑了,拱手道:“彼此彼此。”
秦漠风却不笑了,他静静地凝注着与自己形影不离的“断沙刀”,这把象征着他的地位,荣耀,名气的神兵,即使此刻缠上了一层青绸,依旧掩不住光华流转。
他叹了口气,道:“自从继承了漠雁门,本大侠便很少再管这些闲事,也很久没有来中原了。”
林祈墨微笑道:“五年了。”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已足够令许多人许多事发生变化。沧海桑田,岂非就是在一个个五年之间累积的吗。
秦漠风道:“小白那家伙,不知有没有什么变化?”
秦漠风既然是林祈墨的至交,自然不会不认识苏纪白。但由于性情所致,二人虽也相互信任,却并非无话不谈。
林祈墨没有回答,仿佛是在思考。过了许久,才老实答道:“我不知道。”
秦漠风先是一愣,又忍不住笑道:“林没墨,你不是一向最会揣测别人的心思吗?”
林祈墨叹了口气,笑道:“他聪明过人,又是我的朋友,又很信任我,对我无话不说,我为何要去揣测他的心思。这本是一件既困难又无关紧要的事。”
秦漠风拿眼睛瞟着林祈墨,突然摇头叹道:“我实在很想念风雨花,想念她疏光赌坊里窖藏三十八年的花雕酒。”
林祈墨笑道:“想尝到那几坛酒并不容易。”
秦漠风将双手垫在脑后,整个身子靠在座上,闭目,嘴角含笑,仿佛心神已经飘进了那浅闻辄醉的酒香中。
过了很久,才悠然笑道:“秦妃她很能干,漠雁门内的事很快便能全数交付于她,到那时我想尝到那几坛酒就变得很容易了。”
林祈墨问道:“秦妃?就是你那个冷得像冰的妹妹?”
秦漠风不用回答,因为他知道林祈墨只不过在感慨:明明是兄妹,性情为何有天壤之别?
他阅览过无数女子,妖媚如风雨花,清雅如殷若潮,温润如莫罗冥,羞怯如文慕晴,娇俏如关婵,严肃如华宜美……无论是怎样的女子,他都能表现得一派风流,多情且善变,幽默也不失稳重。
而秦妃,她的眼神如同锋利无比的冰刃,扫过之处一片寒意。
林祈墨并不喜欢被别人用一把利刃指着,他也没有自信到以为全天下的女孩子都会青睐他,是以他对此女子向来退而避之。他一直认为懂得言笑晏晏的女子才是真正的美。
想起“美”这个字,他眼前不禁浮现出殷若潮的影子。那优雅的身姿,含情的双目,晶莹的皮肤,丰满的唇瓣,都极符合他心中“美”的标准。
他不由得心动而笑道:“中原第一美人殷若潮你可曾见过?”
秦漠风道:“没有。”
林祈墨故作惋惜状叹道:“那你来中原一趟还有什么意思?”
秦漠风反问道:“那殷若潮是不是已经嫁了人?”
林祈墨似是没料到秦漠风会有此一问,不禁怔了怔,道:“嗯。”
秦漠风挤了挤眼睛,挑了挑剑一般的眉,道:“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见林祈墨目瞪口呆,无言以对的样子,秦漠风笑得更是眉飞色舞,得意洋洋,道:“这个人竟然对已经嫁为人妇的女子念念不忘,可叹。”
林祈墨目光一动,随即却笑道:“小风,你有所不知,那殷若潮虽嫁了人,但心却并没有收好。我对她念念不忘岂非还有些道理?”
秦漠风微讶道:“她嫁的可是秋雨阁少阁主商凛云?”
林祈墨“嗯”了一声。
秦漠风仿佛初次见到这个人似的上下打量着林祈墨,好半天才道:“我看也并不好很多。”
林祈墨笑道:“我并没自信到能让所有女人对我倾心,殷若潮倾心的也并不是我。”
秦漠风不禁好奇道:“你好像已知道是谁?”
林祈墨将头偏向窗边,注视着向后飞移着,不停变换着的雪景,淡淡一笑道:“那只不过是我的猜测。”
秦漠风默然片刻,道:“你的猜测一向很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有种难言的色彩。
林祈墨的笑容居然有些勉强,道:“我的猜测也有不准的时候。”
说完这句话,便低下头,摊开手掌,定定地望着自己的手心,良久,又重新缓缓握住。
“小风,你何时到阳关客栈的?”
“就今日。”
林祈墨又问道:“你早就知道牡丹大姐在洛阳附近开了家分栈?”
秦漠风道:“我不知道。”
林祈墨没有继续问,因为秦漠风已答出他本想问的问题的答案:“我只不过由这里经过,恰巧遇上牡丹大姐,便让秦妃带着门众抄道洛阳,后来我得知你要出城,恰好又坐上了我的马车,便想整你一道。”
林祈墨垂首喃喃道:“牡丹大姐怎么会突然来洛阳?她绝不会是真的来向我讨回那两件秘色瓷,她也不是那种会专程来武林大会凑热闹的人。”
秦漠风道:“即便是,她也没必要开一家分栈在这里。”
林祈墨看了秦漠风一眼,似是在赞同他的说法。
秦漠风不禁问道:“林没墨,你认为牡丹大姐来洛阳,另有隐情?”
林祈墨不置可否,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