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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以晴没理静叶,而是走到云锦的身前,期期艾艾的,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你走开,”元寿怒视着以晴,“都是你害的,等我告诉我阿玛,看他怎么罚你。”
“元寿,”云锦想摸摸元寿的头,因为没睁眼,差点儿打到元寿的脸,看来元寿又长高了些,“亲额娘没事儿的,你不用这么担心。”
“以晴,”云锦安抚完元寿,又勉力睁开右眼看了看以晴,然后马上又闭上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伤我的,你先回屋我现在疼得紧,实在是照顾不过来。”
以晴想了想,没有说什么,沉默着跟着静叶出去了,要不是静叶临出门前跟云锦打了招呼,云锦也不知道以晴这次是不是听话了。
“主子,您怎么了?”以晴刚出门没多久,红袖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红袖,”云锦听到她的声音,“你来的正好,快扶我进去躺一会儿,我这疼的真是有些受不住了。”
“主子,”红袖一边和绿语一起扶云锦往屋里去,一边唠叼着,“这好好的呆在屋里也能伤着了,你也小心些啊,也是怪奴婢,刚有事儿要忙,没能在一旁侍候着,这不,就出事儿了。”
“红袖啊,”云锦有些无奈的说道,“本以为你成了亲会稳重些,没想到却越来越碎嘴了,快要赶上三姑六婆了。”
“主子,”红袖也有些哭笑不得,“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拿奴婢开玩笑啊。”
“我这不是分散下心神嘛,这样也就不会觉得太痛了。”云锦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如果真的对主子有好处,那您尽管损奴婢好了。”红袖忙说道。
“先给我扶到躺椅上,”云锦感觉是进了里屋了,就吩咐着,“绿语,你来我的眼睛怎么了?”
“主子,”绿语走上前来,“您将手拿开,奴婢”
云锦将捂着眼睛的手挪开,感觉绿语的手指轻轻的扒开自己的眼皮。
“主子,”绿语看过之后,对云锦说道,“您的眼睛里进了血,现在奴婢也说不好有没有什么妨碍,也不敢擅动,还是等大夫来了再”
“大夫当然是要等的,但现在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红袖在一边提出了疑问。
还别说,红袖这一提醒,倒让云锦想起来了,当时为了做花露水,云锦和十格格用高度酒提纯了,虽然不一定能赶上现代的酒精,但想来也应该会有些用处的,云锦本来把它当然家庭常备药跟四阿哥要了些的,结果真到了紧急的时候,倒差点儿给忘了。
“红袖,”云锦赶紧吩咐道,“你去把我跟爷要的那些做花露水用的提纯过的酒拿些过来,再弄些干净的棉布和水来。”
红袖答应着快步走了出去。
“亲额娘,”元寿在一边问道,“你刚才说有事要元寿帮忙的。”
“是啊,”云锦点了点头,却引得疼痛更厉害了些,又倒吸一口凉气,“元寿陪在亲额娘身边,就是最大的帮忙了,这样亲额娘才会没那么疼的。”
“亲额娘放心,元寿会一直陪着你的。”元寿马上就表了决心。
“好孩子,”云锦又伸手摸了摸元寿的头,这回倒是没摸错,因为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以免真的打到元寿,对元寿说完,云锦又对绿语说道产,“绿语,一会儿我这里会很乱的,你一定要看好元寿,小心别被人踩到,他个儿小,人一多就容易看不着。”
“亲额娘,”元寿拉长了声音抱怨着,带着点撒娇的意思,“你怎么能这么说元寿呢?太伤自尊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绝对不能有疤
云锦听了元寿这话,虽然疼痛依旧,心中却也是好一顿汗,自己没事儿时说的现代语录,没想到元寿居然也学会了,幸好不是什么犯忌讳的话,让人听见了也不要紧,反倒显得他小小年纪,也懂得幽默了,但更主要的还不在这个,而是由此可以看出元寿的聪明和孝顺,听见云锦和红袖的对话,就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来缓和云锦的疼痛。有子如此,云锦的心中也涌起了一种甜不津儿的感觉。
“云锦,听说你受伤了?”还没等云锦对元寿说什么呢,乌喇那拉氏就一头撞了进来。
“福晋,”云锦听到乌喇那拉氏的声音,赶紧欠起身来,眼神睁开了少许,只是左眼一睁开就难受的紧,马上又闭上了。
“这是怎么了?”乌喇那拉氏见云锦一脸的血,左眼更是让血糊满了,吓了好大一跳,“我这才离开多大会儿,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额娘,”元寿带着哭音儿一头扑进乌喇那拉氏的怀里,“都是因为我,亲额娘是为了救我才被伤到的。”
“元寿乖,”乌喇那拉氏忙抱住。元寿,“你可是吓着了吧?放心吧,额娘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你亲额娘会没事儿的。”
“嗯,”元寿乖巧的点点头,“谢谢额娘。”
“傻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乌喇那。拉氏抚着元寿的头说道,然后又问元寿道,“元寿,你告诉额娘,你亲额娘是怎么伤的?”
“元寿,”云锦听到这儿,忙出声阻止元寿。
“云锦,你歇着你的,”乌喇那拉氏。对云锦摇摇头,“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总得闹明白缘由,刚才来得匆忙,也没问清楚。”
云锦其实并不是怕乌喇那拉氏知道事实后会处。罚以晴,以晴毕竟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对自己又一直很不礼貌,再加上刚刚又伤了自己,会不会毁容现在还说不准呢,云锦只是一个凡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会高尚到在这个时候还为她着想,只是云锦觉得这话不应该由元寿说出来罢了,可是经过乌喇那拉氏这么一说,云锦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都怪元寿,”元寿一脸自责的说道,“元寿送的礼物。格格不喜欢。”
“什么礼物?什么格格?”乌喇那拉氏没明白元寿的。意思,“元寿你给谁送礼物了?”
“就是给以晴格。格啊,”元寿跟乌喇那拉氏解释着,“她说元寿不是她弟弟,不能叫她姐姐,所以元寿只好叫她格格了。”
“哦,”乌喇那拉氏皱了皱眉,“元寿送以晴格格什么礼物,让她不喜欢了?”
“是皇玛法赐给元寿的杯子,”元寿委屈的看着乌喇那拉氏,“早知道她不喜欢,元寿就不送给她了。”
“什么杯子?”乌喇那拉氏的眼睛扫视了下四周,“拿来我”
“杯子碎掉了,”元寿的眼泪掉了下来,“亲额娘就是被碎片伤到的。”
“碎掉了?”乌喇那拉氏的脸一沉,“是怎么碎掉的?”
“这事儿都怪奴婢,”翠屏上前跪在乌喇那拉氏面前,“是奴婢没拿好,才被以晴格格挥掉的。”
“是以晴将杯子挥到你们主子那儿的?”乌喇那拉氏盯着翠屏问道。
“不是,”翠屏摇了摇头,“杯子是先撞到桌子碎掉后,碎片才四处乱飞的,当时主子、小主子和巧曼格格在一处,有一个碎片就冲那边飞了过去,主子为了护住小主子和巧曼格格,这才被伤到的。”
“养你们这些奴才何用?”乌喇那拉氏恨恨的说道,“主子有事儿的时候,全都指望不上。”
“奴婢该死,”翠屏冲乌喇那拉氏磕了个头,“奴婢护主不力,还请福晋责罚。”
“主子,”正在这时,红袖急三火四的跑了进来,“东西拿来了。”
“慌什么?”乌喇那拉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福晋,”红袖这才看见乌喇那拉氏在那儿呢,赶紧行礼,“奴婢给福晋请安。”
“云锦也是心太慈了,把你们都惯坏了,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稳当,你起来吧,以后要好生服侍你们主子,再有这种事儿发生,我是绝不轻饶,”乌喇那拉氏看了看翠屏,又看了看红袖,“你手里拿的什么?”
“回福晋话,”红袖弯腰回答,“是奴婢主子让奴婢拿来的东西。”
“福晋,”云锦这时也开口向乌喇那拉氏解释,“这是云锦让她拿来的,是要用来清理伤口的。”
“这东西好用吗?”乌喇那拉氏疑惑的看着云锦,“不用等大夫过来再说吗?我虽让人到府外去请叶大夫过来了,但因为怕耽搁工夫儿,我也让人去年氏那儿,把爷派在那儿常驻的大夫先叫过来了。”
因为叶大夫的医术确有独到之处,四阿哥多有用他之处,这样要长期隐瞒身份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早在别院之时,叶大夫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四阿哥觉得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自己是皇子,就会在诊病上受太大影响,所以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了,这个叶大夫倒也没辜负四阿哥的信任,开方下药的,还真就没有因为畏于权贵而有太多顾虑。
同样的病情,经过叶大夫的诊治,就是比太医们好得快些,所以四阿哥与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在需要请大夫的时候,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只可惜他坚持不住在雍亲王府,每次都得去府外相请,有些个麻烦而已。但云锦很能理解叶大夫的这个做法,他毕竟只是一个平头百姓,跟皇子阿哥们交道,而且还是个封了亲王的,那是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更不会自投罗网的住进府里来呢。
“云锦谢福晋想得周全,”云锦听了乌喇那拉氏的话,也是有些犹豫,这从年氏那里过来的大夫,能不能信任可是个未知数,自己是伤在头脸处,如果他起了黑心,岂不没毁容也得毁容了,“只是有人怕又要说福晋对云锦偏心了。”
“怕的什么,”乌喇那拉氏满不在乎的说道,“谁爱说让谁你为我们府里做了那么多事儿,我就是偏疼些也是应该的,不怕她们嚼舌根子。”
“福晋对云锦的厚爱,云锦感佩于心,”云锦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不过,红袖拿来的只是清洗伤口之物,不会影响大夫诊治的。”
“既是你心里有数,那就用吧,”乌喇那拉氏看了看门口,还没见大夫的身影,就吩咐安心,“你年氏那里怎么回事儿,大夫怎么还不过来?”
“是。”安心答应着出去了。
“红袖,翠屏,”云锦得了乌喇那拉氏的同意,开始指挥人给自己清理伤口了,“你们先用棉布将我脸上的血擦净,注意别碰到伤口。”
“是。”二人答应一声,就开始忙起来,红袖负责将干净的棉布用水打湿,翠屏负责给云锦擦拭。
“福晋,”正在乌喇那拉氏也关心的看着云锦这边时,李嬷嬷进来禀报,“大夫来了。”
“快请进来。”乌喇那拉氏忙说道,只是进来的人却让她愣了一下,“叶大夫,怎么是你啊?”
“怎么?”叶大夫听了乌喇那拉氏这话也愣了,“不是福晋叫人找我来的吗?”
“是,是,”乌喇那拉氏马上点头,“麻烦叶大夫给钮祜禄侧福晋她被杯子的碎片伤到了。”
“是。”叶大夫答应一声,就上前来给云锦诊视。
“现在看侧福晋的眼睛里只是进了血,一会儿清洗干净应该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了,”叶大夫一边看一边说道,“怪不得侧福晋这么疼了,伤口里还留有碎片,让我先将它拿出来。”
其实所谓碎片,其实就是些碎碴儿,饶是叶大夫放轻了手脚,但是在肉里扒拉来扒拉去的,还有个不疼的,云锦是一个劲儿的咬后槽牙。
“侧福晋,我知道很疼,”叶大夫与云锦也算是熟人了,“不过这儿却必须要清干净,您只好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