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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忽然想见见苏齐,她奇怪她都被抓了而且还受了伤,苏齐怎么没有守在她的身旁。她这个念头一起就越发的控住不住,她有点烦躁地问,“苏齐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他?”
“那小子就知道哭,哭得人心烦,我刚把他踢出去。”
翠珠立即心定了下来,她微抬高了音量,叫道:“苏齐!”
苏齐迅速挑帘而入,恶狠狠地瞪了眼沈凤翎,站到翠珠脚边,低低地叫了一声“姐姐!”
翠珠把沈凤翎推到一边,朝苏齐招招手,苏齐很乖巧地跑过来,“姐姐!”
翠珠忍不住想掉泪,“苏齐,姐姐瘫痪了,你会不会照顾姐姐一辈子?”
苏齐睁大了眼睛,“姐姐,你没有瘫痪啊。”他一指沈凤翎,“他说的,姐姐伤得并不重。”
翠珠固执地问:“万一,姐姐再也动不了了呢?你愿不愿意……。”
沈凤翎忍不住打岔道:“不要问那么幼稚的问题!再说,苏齐干嘛照顾你一辈子,他有那个责任一直跟着你,给你养老送终?”
翠珠和苏齐一起对着他气愤道:“我愿意!”
沈凤翎皱起眉头,“幼稚!”转身自己出去看风景,不理这对忽然撒娇耍痴的姐弟。
翠珠和苏齐相视而笑,期间的默契和温馨不言而喻。翠珠劫后余生再看见苏齐,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脆弱和委屈。她又忍不住地想掉眼泪,又怕吓着苏齐,只好不停的眨眼睛,把几乎要夺眶的眼泪再重新憋回去。
苏齐笑看着翠珠,不一会儿就红了眼圈,“姐姐,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很害怕?我们发现你不见了,我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吓得完全六神无主了。我……我……。”
翠珠拍拍苏齐的手臂,“傻孩子。任何时候,姐姐如果不见了,你也要自己好好的活着,因为姐姐也会在别的地方努力好好活下去,并且会坚持不懈地回去找你。你知道吗?”
“知道了,姐姐!”苏齐再也忍不住,蹲下身来,爬在塌边上嚎啕大哭,勾得翠珠也扑簌簌掉下泪来。
一时之间,姐弟俩觉得又是甜蜜又是伤感。只除了一个声音,“苏齐,你干嘛呢?嚎丧呢?你姐姐还活的好好的,你这是嚎的哪门子丧?真是晦气!”沈凤翎脸色不善地挑帘进来。
翠珠收了眼泪,不理会沈凤翎,只一下一下地安抚苏齐的情绪。
沈凤翎阴沉着脸,“苏齐,你姐姐该休息了。”
苏齐抽噎着抬起头看看翠珠苍白的脸色,“姐,你睡一会儿!有事叫我。”
翠珠很愿意苏齐多待一会儿,又怕耽误沈凤翎处理公务。只好点点头,放苏齐出去。等苏齐消失在车帘外面,翠珠合上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沈凤翎躺过来,轻轻揽过翠珠,帮她把身子侧过来,面向着自己的怀里。
翠珠腰背疼的厉害,胳膊根本使不上劲,两只手撑着沈凤翎的胸脯,猫抓似的力道,倒像是欲拒还迎的样子,翠珠自己都觉得恶寒,干脆垂着脑袋放弃。
沈凤翎不敢拍她的后背,只能一只手穿过她的颈下,另一只手轻搭在翠珠的纤腰上,不时低头看看翠珠。也许是累了,也许是疼痛太过消耗精神,翠珠枕着他的胳膊,很快皱着眉头沉沉睡去,微微的温热的鼻息,透过沈凤翎轻薄的衣衫,撩拨着他胸口心脏的位置。他渐渐觉得不安起来,又舍不得放开翠珠,只好去看翠珠故意丑化的那颗痣。
无意间,目光扫过翠珠青紫淤痕也遮挡不住的细白柔腻的颈子和颈子下面若隐若现优美的弧度,他搭在翠珠腰线上的那只手下意识地用力收紧。翠珠梦里吃痛,一脚踢到他的小腿骨上,倒把翠珠自己的脚给伤着了。翠珠闷哼一声,眼角掉下泪珠,睫毛轻颤了几下,眼看就要醒过来,吓得沈凤翎匆匆擦掉滴落在翠珠脸上的泪水,就赶紧轻握着翠珠受伤的那只玉足,缓缓揉捏。亏得翠珠是蜷着身子,而他的手臂也足够修长,这样一手搂着翠珠的头,一手握着翠珠的足,姿势倒也不是很痛苦。
他不是没见过比翠珠美的。那些美人不是畏他如蛇蝎,就是太过主动冶艳,让他心里犯腻歪。像翠珠这种沉静中偶尔露出些许脆弱,与冷肃中透出点点柔美,倒现出些清隽的诱惑。就像这一刻,倔强又柔婉地躺在自己的怀里,只会让他心里一点点软下来,却恰好是软而不腻的程度。他正自心怀缱倦,就听见翠珠清冷的声音怒斥道:“沈凤翎,你无耻!”
正文 六十三章 噩梦和圈套
翠珠陷在一个惊恐的梦里。
梦境是这样的:
沈凤翎不知道基于什么目的,每天把一批驯养的狼狮虎豹们放出来放风,让这帮猛兽们穿梭在沈凤翎的亲信队伍中间。这些猛兽们可以随时随地选取它们感兴趣的人作为猎物下手,而且它们常常并不是一下子就把猎物杀死,而是首先扑上去,用强劲有力的前腿搭在猎物的肩膀上,瞬间伸出锋利的爪钩勾进对方的肉里。固定住对方之后,再张开血盆大口,呼哧呼哧吐着气息、上下左右地嗅来嗅去。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寻找最满意的部位下嘴。所有的人都时时刻刻弥漫在惊恐之中。被猛兽们选中的人,不知道自己的凌迟之苦会延续多久;没有被选中的人,提心吊胆的是,不知道哪一秒自己就在劫难逃。
翠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被安排在了这一群人中间。更恐怖的是,每次猛兽们出来活动,翠珠十之八九都会被它们选中,经受一番魂飞魄散的惊恐。虽然每次惊吓之后,都莫名其妙地幸存了下来,可是这每日每日的精神折磨几乎把翠珠逼到了崩溃的边缘。猛兽食人训练结束的那一天,事先没有任何的预知和征兆。翠珠照例是在一只猛兽的利爪下,头皮发麻、魂飞天外,即使是在梦里,猛兽尖利的爪钩勾在肉里的刺痛和血腥灼热的呼吸,依然清晰得如同实质。这时候有人过来对着翠珠身上的猛兽喷洒了一剂药粉,那猛兽张牙舞爪了一阵儿才轰然倒下。翠珠惊魂未定,就和其他存活着的一干人等被一通哨响召集了起来。有人通告他们训练结束。他们还没来得及欢呼,就又被带到一片空地,参观了更为血腥恐怖的一幕:那些一直以来威胁他们、成为他们如影随形的噩梦的猛兽们,被一只只架在了铁架子上,活生生的烧成了烤肉。
翠珠在几欲呕吐的恶心和恐惧之中清醒了过来。
梦中惊恐的感觉,如骨附蛆一般追随着翠珠。在她清醒过来的一刹那,就是这种感觉,让她突然间明白了熟睡之前令她感觉不对劲的关窍所在。她下意识地说出了‘沈凤翎,你无耻!’。然后,就是心中一片荒凉。她没有感觉到沈凤翎正在进行的动作,她只听见自己干巴巴地说道:“沈凤翎,我通过了你的考验了吧!”
沈凤翎如遭雷击,久久地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才缓缓地抽出已经麻痹了的枕在翠珠脖子底下的手臂,坐靠在车厢的阴影里,让人听不出情绪地说道:“你已经明白了?”
翠珠不说话,点了点头。
“这么快!”沈凤翎还是平淡的语气。
翠珠没有任何表示。
“呵呵,我真是低估了你!”沈凤翎自嘲地笑笑,神情里染上了一丝悲戚,“你能告诉我,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吗?”
翠珠依旧不言不语。
沈凤翎叹了一口气,“我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你。放你走,我舍不得。原想着趁这次机会将你打残、然后永远把你禁锢在我的身边。可是事到临头,我害怕了。因为我知道,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一旦哪一天你想明白过来,你就再也不会原谅我,再也不会给我机会靠近你。那我,生又何欢?所以,我临时改了主意,不准他重伤到你。只要他虚张声势,考验一下你在那种情况下会不会把你所知的、我的所有秘密透漏出去。……。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明白了!真是太快了!不容我做一点修补。看在我最后改了主意的份上,不要恨我,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翠珠冷笑了一声,看都不看他。
沈凤翎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我知道,我不该对你演这么一出,我也是逼不得已。你教我对付我父亲、我大哥、二哥他们的方法,让我太过惊心。你想想,如果我不弄这么一出考验一下你会否轻易背叛我,我怎么敢放心继续带着你?翠珠,你如果是我,你也会这么做的,我敢肯定!所以,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如今知道了,你是真心助我,我再也不会那么对你了,真的!……。那你说,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回到客栈,关上门,让你好好打一顿出出气?”
翠珠冷笑了一声,瞄了他一眼,心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情圣。有一点,你说对了,如果我处在你那样的位置,我确实也会那么对你。不过,我小时候和你没有那样的情意,所以,我要是考验你,出手只会比你更重。’
她这么想着,倒真的没有那么生气了。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在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只不过,安逸平静的生活让她忘了这一点。所以,当形势忽然严峻起来的时候,她没有快速地适应过来,表现出了普通女人的脆弱、无助、痛苦和愤怒,甚至在知道沈凤翎不信任她、让人绑走她、考验她的时候,她心里充满的是对沈凤翎的绝望。真是可笑,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本该就是这样的人!她干嘛还要对他有额外的情绪?走到这一步,想要退出,只怕是不可能了。那么,既然只是被迫穿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只需助他立于不败之地就行了。别的,还想有什么期待?
沈凤翎瞧见翠珠有一些松动,有点出乎意外的惊喜,他知道不能逼的太急,于是转换话题道:“是不是那个人没有重伤到你,让你起了疑心?”
翠珠心想,不说清楚,他只怕会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所以干脆明明白白告诉他,“这只是一方面,还有很多地方都引起了我的怀疑。”
“哦?你说说!我很想知道。”沈凤翎对于翠珠的机警和敏锐已经不再吃惊。
“首先是我们停车的位置。这几天长途奔袭,你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停下来过,不可能周同和马飞以下来方便这个拙劣的理由,就能征得你的同意。即使是,当时我们在闹别扭,你赶我出去,我要求停车,他们趁机给了我一个台阶。……。其实,我要求停车不是要离开,是看你那么固执又那么痛苦,想要停下来烧点热水让你喝。我并不知道外面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我只是在车里感觉到周围比较僻静,想着可能会比较适合停下。不过,等我下来一看,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出来了,这个地方并不安全。可是你在审视过一圈之后竟然毫不犹豫地允许了,这让我感觉非常奇怪。”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解说和惩罚
“我真的是太小看你了。幸亏你是站在我这一边!”沈凤翎一阵后怕,庆幸自己及时把翠珠拉拢了过来。当然,他一开始的初衷并不是这个。不过,他现在觉得自己对翠珠太不了解了,翠珠简直就是一座神秘的宝藏,时不时地会让他挖掘出来惊喜。他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