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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种田来我种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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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点点头,“这个,老妇人也看出来了,您兄弟媳妇儿的确特别的高,比您夫君还有您叔叔还要高。嗯,的确很特别。老身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长这么高的女人。”

    苏齐在一边悄声嘀咕:“他本来就是男人!”

    结果老太太耳朵特别尖,目光锐利地盯着王岩,“男人?天哪,天下红雨,公鸡下蛋,这世道竟连男人都能怀孕?菩萨呀!”身子晃了晃,就要晕过去。

    翠珠一个眼神看过去,苏齐赶紧扶住老太太。翠珠对着她耳朵边安慰道:“不,他是女人。老太太,这世道的常识没有变。阿齐说的是我弟妹有点‘像’男人。”

    老太太‘阿弥陀佛’道了声佛号,又醒了过来。翠珠笑道:“老人家,你们家的女人都上哪儿去了?”

    老太太哭着一张脸,“夫人啊,不瞒您说,自从两年前我大媳妇丢下两个孩儿跑出山里以后,我们全家就再也没有一个笑脸了。如今,我算明白了,原来我那媳妇要搁外面竟还是个美人。回头我大儿子回来,我好好劝劝他,没指望了,象她那样的美人,指定又找了一个比您夫君兄弟俩还俊气的贵人。”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蔷薇和猛虎

    晚上就寝,沈凤翎问翠珠:“今晚,玩的很高兴吧?”

    翠珠白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玩?”

    沈凤翎撇撇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逗着那老太太一问一答,不就是早看出来她是个胆大又不吃亏的人?只因为她也受了王岩的气,你诱导着她一句一句地损王岩貌丑。我这回可是给足了你面子。你把王岩打扮成那样,他本恼与见人,是我命令他出来吃晚饭,又默许你和老太太合伙挤兑他。差不多就行了啊!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找他麻烦了啊。他毕竟是我的得力干将,做的太过分了谁还跟着我卖命?”

    翠珠冷哼一声,“你们对我做的不过分?是谁让我背井离乡,一路上担惊受怕,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谁怀疑我殚精竭虑、出谋划策的诚意,和人联合一起对我又是绑架又是威逼?人人出去纳凉,只有我带着这一身伤痛处处行动不便,又是拜谁所赐?如果让我扮一回男人能让你们也尝尝我所受的精神和肉体的痛苦,我绝对举双手双脚赞同。怎么样,你们要不要试试?我很乐意奉陪。”

    沈凤翎好笑道:“让女人装男人和让男人扮女人,那能一样吗?你倒是避重就轻。”

    “你那是搞妇女歧视!让女人装男人怎么就算是轻的了?不是更加地影响女人的闺誉?”翠珠对他的说辞极不赞同,不过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而且这个时代的男尊女卑的想法不是她一个人三言两语就能矫正的,她只要努力保证自己不要成为这种思想的牺牲品就是了,于是她结束这个话题,“好了,你的意思我知道,我不会再招惹王岩了,只要他也不再招惹我。”

    沈凤翎对于翠珠的见好就收非常满意,这么些天接触下来,他知道翠珠有时候象朵带刺的蔷薇,其实只要别人不去侵害到她的利益,她是不会主动发起攻击的,而且做事进退有据,非常注意分寸。他喜欢在她身边不用掩饰自己的野心和邪恶,因为她不会大惊小怪地躲避或者歧视甚至不自量力地说教、规劝,而是对他出乎意料地理解和支持,并在许多方面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向更有人情味的方向发展。比如说,最明显的就是尊重处在最底层的人,不论是山野村夫还是贩夫走卒,她从不任意侮辱和驱使,即使她知道了她是云京城数一数二的富户苏沧澜的唯一嫡女;即使是她在自己这个鸣凤山庄的少庄主身边地位超然。

    所以,尽管她总是带刺,他也愿意她守在自己身边,他觉得自己变得真实、踏实。他几乎已经忘了十几年来他化身为魔、血雨腥风的那些日子。

    因为现在坐起来腰背疼痛无法打坐调息,所以翠珠只好又闭着眼睛冥想。在她后来快要入睡的时候,沈凤翎放下手边的公事,把她叫醒,“你趴下来,我给你换药,换完你再睡。”

    翠珠睁开眼睛看看他,翻个身,继续裹在薄被单里将身子离得他更远。

    沈凤翎翘起嘴角,“你害羞什么?白天你昏倒的时候,还不是我给你看的伤,上的药?”

    翠珠抱着头不想理他,虽然自己不惧与他同床共枕,不代表自己随便到可以在他眼前袒露身体。他怎么比她这个现代人还不忌讳男女大防?简直可以告他性骚扰。翠珠料不到真正的性骚扰还在后边。

    沈凤翎见翠珠总不理他,嗤啦一声扯开自己的里衣,露出精壮细密的胸脯,气恼道:“你还在生我的气?那好,你看看我这里,看着哪块地方顺眼,就在哪块拉两刀,直到你解气为止!”

    翠珠听见他扯衣服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身来正撞见他精壮结实的腰身,威胁着浓烈的雄性气息,禁不住脸热心跳。以往给他换药擦身,光顾着他全身遍体鳞伤的刀痕,哪里有仔细打量过他的身体?此时,他内伤虽然未愈,外在却伤痕平复,又是伤病初愈,只剩下傲人的精瘦肌理,耀人眼目。翠珠又翻过身去,恼怒道:“袒胸露腹的,象什么样子?”

    “比这个更露的,你又不是没见过。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沈凤翎探到翠珠耳朵后边,低声细语。

    “要露出去露!露给愿意看的人去。”

    “我出去露给谁看?露给人家老太太?”

    翠珠想象了一下,扑哧笑出声来。

    沈凤翎哄道:“你把后背露出来,趴在被单里。我保证,多余的,我什么也看不见。”

    翠珠坚决反对,“又不用天天换药,你这么积极干什么?”

    沈凤翎无奈,只好放弃道:“随便你!好的慢,你就只能多麻烦别人一天,你自己看着办。”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想的是,反正夜里她睡着之后,点了她的睡穴,她的全身还不是任她查看?这些天同床共枕,她没有受伤的时候,他就已经天天夜里窃玉偷香,只有她傻乎乎地无识无觉。

    翠珠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和行为,自以为他虽然嘴上占占便宜但到底还一直算个君子。心里想着明天别忘了提醒沈凤翎多给人老太太留一锭银子,毕竟人家对他们好吃好喝好招待的,继而又想起饭桌上王岩的吃瘪,渐渐地勾着嘴角沉睡过去。

    沈凤翎则又是度过了他痛苦又满足的不平静的一夜。他知道这样软玉温香在怀的机会不多了,到了云京,他再也没有借口日日与翠珠宿在一起。再说迎接他的将是残酷的兄弟角鹿和父子相残,他不能把翠珠放在显眼的地方,到时候,他们见一面都很困难,哪里抽得出功夫儿女情长?他只有全力以赴战胜对手,站在高高的云端之上,才能有机会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知道象翠珠这样的人,即使是个盖世英雄都不一定会令她侧目,更何况如果是一只落水狗,只怕更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当然,他也是只允许配得上他的人才能和他一起俯瞰山河,指点江山。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吹江风和讲故事

    这一天,翠珠一行人弃了马车,来到一座繁闹的码头。早有人上前见过沈凤翎,引着众人进入一艘小巧精致的快船里。

    船虽小,设备却齐全,比马车里宽敞舒服许多。甚至船舱外面也铺着细毯,放着小榻和几案。有人掌船,不用翠珠他们操心。船起航后,翠珠见船上除了两个艄公,并没有再添加其他人手,忍不住问沈凤翎,“我们要在江上渡多久?”

    “风平浪静的话,差不多两天。”

    翠珠望着烟波浩渺的江面,担心道:“我们的船周围再没有其他的船只护航吗?”

    沈凤翎点点头。

    “那岂不是很危险?遇到有人截杀我们,只需远远地在船上张弓搭箭,我们就退无可退,只有跳江。再坏的情况,对方如果向我们发射火箭,再在江面泼上一层油,即使跳江,我们也不一定能逃出生天。不知道你们水性如何,我是彻彻底底的旱鸭子,苏齐又年幼,这么宽阔的江面,即使他会游水跳下去也只能望洋兴叹。这可怎么办?你提前也不告知我一声。”翠珠眉头拧在一起,开始焦急起来。

    沈凤翎低头一笑,禁不住也想做翠珠常常对苏齐拍头的那个动作,手臂抬起来,最终换了个方向,指着苍茫的江水,唇角含笑道:“你把我看的也忒不济。实话告诉你,水面上虽没有护航的,你难道没有想过水下边吗?”

    翠珠赶快走出去,趴在船舷两边往下看,混混沌沌,什么也没看清,又走回舱内猜测道:“你在底下安排了水手?”

    沈凤翎看着翠珠一脸惊奇的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天哪!真是不可思议,他们一直泡在水里全程跟随?身体吃的消吃不消?”

    “傻瓜,你不用为他们担心,他们会根据情况自行安排。就像那天你问我暗卫的事情一样,各行有各行生存的绝技,而且也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片刻不离左右、没有自由。”

    翠珠不好意思道:“唔,有机会真想见见他们。只要他们不似王岩那么讨厌就行。”

    “你还真跟他结怨了?不就是他不愿意搭理你吗?你知道我为了他心甘情愿地为我效力,花了多少心力、多少年吗?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基地,让你亲眼看看我的属下们是如何训练的。”

    “别。那么机密的事情,我还是不要接触为好。我只要了解个大概,见识一两件奇迹就行。”

    翠珠知道水下有后援,心情放松下来,摆了一个绣墩在舱外,一屁股坐上去,斜靠着船壁,吹着江风,想起了许多激情澎拜的有关江色的诗词。比如,苏轼的‘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还有毛主席的‘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一时间只觉得天高地阔,畅意抒怀。

    一阵劲风吹过,吹得脚边的书页哗啦啦响个不停,翠珠想起少时在学校里的一件趣事,禁不住有些感慨和缅怀。恰恰这幅微笑着失神的样子,被苏齐看到了。他自然不容放过,抱着他的小宠物,踱到翠珠身边,好奇道:“姐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翠珠示意苏齐也坐下来,接过他怀里的小猫,轻抚着它光滑的皮毛,笑了笑,“姐姐给你讲一个故事,是姐姐小时候的事。”

    苏齐瞬间变幻了神情,有点不确定地看着翠珠。

    翠珠用脚尖轻踢了一下苏齐,“你紧张什么?不是在苏府的时候。姐姐对于那段记忆只怕是再也想不起来了。我要说的不是那个时候的事情,你只管听就是。”

    苏齐‘哦’了一声,乖乖地支起耳朵,听翠珠娓娓道来。

    “有一天,教我们算学的先生被临时安排来巡视我们自习。有一个学生东张西望,四处捣乱,一直安定不下来。先生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把他叫起来,严厉地训斥了一大通。我那同窗极不服气,又不敢明目张胆地顶撞先生。先生看出来他面有不服,问他道:‘你有什么要说的?’。一阵微风拂过,吹响了桌子上的书本。同窗灵机一动,仗着教算学的人诗文都不太精通,当下摇头晃脑吟唱道:‘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哈哈……”一个突兀的声音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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