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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的后来,翠珠才知道,楚容迫不及待要告诉她的,的确是一桩可喜可贺的事情。那就是,楚容竟然通过自己的修习自行打通了经脉。真是天纵奇才
再后来,楚容的进步,一日千里,竟然有超过翠珠的趋势。两人合力为二牛打通了经脉。只不过三人中,二牛的进步最缓,到他们出山的时候,二牛的内力也是最差的。
在望月庄蜗居了三年,翠珠坚持不懈地修习了三年,终于在她能踏水不沉还做不到踏雪无痕的时候,她就已经等不及了。她决定立即出山,且挥挥手,不带走任何一人。
二牛和楚容哪里能够就这么放行?两人软磨硬施一定要跟着翠珠一起出去,说是茫茫雪山,多一个人就多一份照应。
三年朝夕相处的感情再加上两人真挚诚恳的眼神,翠珠无奈地妥协了。三人没有告诉村民,只挥泪告别了李二狗,就踏上了出山的征程。翠珠和楚容携着二牛飞渡过神湖,飞跃过雪山,终于踏入了阔别已久的滚滚红尘。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卖字和投宿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卖字和投宿
走出擎云山的翠珠三人,虽不是乞丐,却也跟乞丐差不多。
因为一心要出来,因为过了三年没有货币交易的日子,翠珠都忘了出门要带银子的概念。三人身上除了颜色不一的粗布棉袍,半文钱的影子都没有。
出来的时候又是初冬时节,万物凋零,草木衰败,想去招惹瓜田、李下、摘个瓜、采个李,都只能是幻想。
万般无奈,翠珠在山脚下的一个小镇摆摊卖字。桌椅摊位是赊的,笔墨纸砚也是赊的。她本来向书画店的老板毛遂自荐,要老板买下自己写的字。可惜她毫无名气,老板并不成全她的勇气。不过看他们三人衣着虽然寒酸,相貌、气韵却是不俗,老板这才肯破天荒赊他们。
翠珠没有打算在此地久留,她只想赚一点小钱,凑一点路费,然后与二牛和楚容分道扬镳。她没有目的地可去,唯一的心愿就是打听一下沈凤翎、亲眼见一见苏齐,如果沈凤翎确是没有任何苦衷,苏齐还肯跟她一起生活,那她就带着苏齐天高云阔、四海为家。
苏齐是她有血缘关系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二牛和楚容却是与她没有亲缘关系。他们有自己的人生,翠珠不想耽误他们。她也知道,要和他们分开,必然不是那么容易。可是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今生她既然把它放在了沈凤翎的身上,他珍惜,她就给出去,他践踏,她就重新收回,永远再不拿出来示人。
要说写字,二牛绝对可以帮得上忙,楚容就退居二线、无所事事。是以,摊位一开张,翠珠和二牛老老实实待在原地等待顾客上门,楚容却像脱缰的野马,好奇地四处乱窜。如果不是还要靠翠珠和二牛的字卖了钱填饱肚子,楚容绝对会在镇子的大街小巷逛到乐不思蜀。
看到楚容对这个小镇这么热情、新奇。翠珠笑着对他说道:“不如你留在这里谋个差事,安安稳稳住下来,想回家的时候,翻过山就回去了。你有内功傍身,不愁找不到差事。”
楚容双眼一亮,“好我们就在这里安家落户,既能感知世上的新鲜事,回望月庄也很便宜。就听你的”说着就要去打听差事。
翠珠一把拽住,“不是我们是就你自己。我有我的路要走,二牛哥也有他自己的桥要过。你就在这里过最合适。”
楚容勃然变色道:“你又要单独一个人走?想都不要想你再有这样的想法,把你绑起来,让你哪儿也去不成”
翠珠气急败坏地说道:“教你内功是要你反过来欺师灭祖的吗?真是不可理喻”
两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有人过来买字,这才各自偃旗息鼓。
翠珠很后悔把分道扬镳的话挑明了说出来。因为,自从她这么说了之后,楚容和二牛空前的团结,寸步不离地看着翠珠,就怕一不留神让她给溜了。
翠珠本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分开之前,给他们每人一笔路费,然后好聚好散。不想她的好意到头来竟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囚犯。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只好另觅良机。
因为人长得俊秀,字又写得大气,翠珠的字还是很有市场的。二牛的也差不到哪里去。楚容最近也老老实实地侯在旁边。每天三人往摊位跟前一站,挤满了买字的和看热闹的人群。
这一天,人潮涌动,格外热闹,翠珠对楚容说道:“我去找书画店老板再要些纸张。看来今天生意不错,再写几张也能卖得出去。你帮二牛哥看好了,别让人偷拿了。我去去就来。”
书画店就在离摊位不远的斜对门,楚容看了看拥挤的人群,只有二牛一个人的确顾不过来,只好点点头道:“你快去快回不准偷跑你知道我轻功比你好,你跑多远,我都能够追到。”
翠珠斜睨他一眼,并不答话,在他的注目下,坦然自若地往书画店走去。
进了店门,翠珠忙打听了角门所在,急急忙忙就奔角门而去。
出了角门,已经是另外一条街巷,翠珠长舒了一口气。二牛、楚容,别怪我无情,我们走的路不同。云京城我是一定要去的沈凤翎的情况我要去确认清楚,苏齐的现状我也要弄个明白。请你们善自珍重,拜拜了二牛哥拜拜了楚容拜拜了擎云山
翠珠快速地找了一家衣帽店,买了一顶斗篷,戴在头上,脚下生风,飘然往官道走去。她戴斗篷不是为了防备二牛和楚容,只是这么几年没有出来,不知道沈凤翎是什么态度,王岩又是什么态度。脸上被王岩刻下的疤痕早已经被他留下的药粉和日复一日的温泉水浴消磨得踪迹全无。
到了官道,翠珠打听好云京的方向,一刻也不敢停留,专拣官道两边的林荫小道,趁着无人的时候,就展开身形,飞行一阵。
一直到即将日暮,翠珠方才停了下来。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要了几个烧饼和一壶茶水,进到客栈二楼最里边的房间,关上门,准备用饭。翠珠早饭只吃了一点就出去摆摊,然后就是匆匆逃离,午饭也没有顾上吃,这会儿早已饿得饥肠辘辘。无奈身上并没有多少银两,卖字所得大部分都留给了二牛。买了一顶斗笠花了一点,又付了一天的房费,剩下的就只能够买几只烧饼的了。
翠珠手里拿着烧饼,掂量着到云京的脚程起码还得两天,犹豫着是先吃完然后路上再赚呢,还是省着吃、到了云京再做打算。她心里是片刻都不想耽搁的,恨不得立刻就能飞到云京去。
于是,翠珠就拿出了一只烧饼,其余的好好包裹好,装进了随身携带着的包袱里。
翠珠把斗笠取下,就着房间里的木盆擦了擦手脸,还想着这家店晚上不知道会不会免费供应洗澡水。看了看简陋的房间,翠珠为自己的异想天开自嘲地笑了笑。坐到桌子跟前,先喝了两杯水解解渴,刚拿起烧饼要咬,就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倒在这里自在”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追随和诀别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追随和诀别
翠珠心中一惊,扭头望去,门口风尘仆仆地站着一个人。
眉清目秀,俊如修竹,却发髻松散,衣襟半开,黑着一张脸,黑白分明的眸子凌厉如刀地盯着翠珠。
翠珠原本升腾的怒气,在看到少年斜站在寒风里呼着白雾、双手搓着冻得微青的脸的瞬间就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疼惜。虽然如此,她还是狠下心肠,厉声问道:“你跟到这里做什么?”
“谁跟着你了”少年梗着脖子,矢口否认。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翠珠看到少年这样一副言不由衷的模样,极力压制住笑意,绷着脸甩出一句,“这里是我的房间,关门不送”,然后扭过身子,开始专心咬手里的烧饼,不再理会少年。
少年啪的一声关上房门,气呼呼地跑了。
翠珠微微笑了一下,烧饼却是用不下去了,灌了一肚子茶水,插好门窗,倒在床上闭目养神,却是怎么也静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隐隐噪杂的人声也渐渐散去,翠珠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打了一个盹。少年一直没有再回来。翠珠微微松了一口气。翻个身,掖好被角,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朦胧睡去的时候,门口却响起了激烈的拍门声。
翠珠连忙坐起来,穿好衣服,带上斗笠,也不点灯,站在门后高声问道:“谁”
拍门声中断了一下,又继续响起。
翠珠静立不动,耐着性子又喊了一声,“是哪位?”
“还有谁”拍门声终止,传来少年带着怒气和微哑的声音。
翠珠对于少年的再次造访,苦笑了一下,打开门闩,看也不看少年一眼,扭身返回房内,坐在桌边的一张凳子上,斜靠着桌子,以手支头,闭上眼睛,似乎要继续刚刚被打断的梦境。
少年关上门,适应了一下室内的黑暗,走到桌子旁,点亮油灯。嘴巴张了几张,最后还是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睡你的就是了,坐着干什么?”
翠珠张开眼睛,漠然地说道:“你走你的就是了,回来做什么?”
少年不怒反笑道:“你这是怪我刚刚离你而去了?”说着凑到翠珠跟前,仔细观察翠珠脸色。
翠珠不理会他这句话的暧昧意味,只觉得跟他辩下去只会情绪失控。盯着少年,淡淡地说道:“楚容,你随便找一个地方落脚吧。四海之内,何处不能安身?锦绣河山,哪里不能畅游?别再跟着我了。我有我的事情要办。”
“我就不是你从我母亲那里把我收下的。你不能就这么半路撒手不管了。我既是你的徒弟,自然是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少年再次激动起来。
翠珠叹了一口气,“徒弟一说,纯粹是彼此之间的玩笑话,没人会把它当真的。再说,你也知道了我女子的身份,再跟着,你觉得合适吗?听我一句劝,既然出来了,就好好领略一番这十丈红尘里的繁华盛景岂不更好?你正年少,正应该快意江湖,仗剑天涯,而不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这个不男不女的女人身后。”
“不准你这么说自己”少年要过来捉翠珠的手,被翠珠闪身躲过了。少年就着翠珠之前的茶杯,也不管茶水早已冰冷,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少年抿了抿嘴角,坐在桌边的另一张凳子上,摇曳的灯光下,如梦似幻般地说道:“我不管你是男是女,好听的话我也说不出来,反正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你这又是何必快意江湖也好,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也好,过两年找个称心合意的伴侣,和和美美地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多好你何必自找苦吃”
“我不要我谁都不要我心里,我心里……。”少年看着翠珠,一点一点涨红了脸。
翠珠苦涩地笑了一笑,直盯着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眸,缓缓说道:“二牛哥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心里早就有人了。”
少年微晃了晃,摇了摇头。
翠珠继续残忍地说道:“三年多前,我就为了我心里的那个人,把自幼青梅竹马的二牛哥毫不留情地甩了。机缘巧合,我和二牛哥又在神湖边相见,在望月庄共同生活了三年。这三年里,二牛哥是怎么锲而不舍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