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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笑道:“你既然不喜欢那个妇人,不喜欢那个村子,我们还回去做什么?都走出来这么远了,再说你看看这风向,返回身去正是迎着风雪,雪片都吹进眼睛里了,哪儿还能看得清路啊”
楚容说的一点也没错。翠珠就这么侧站着跟他说话,明显就感觉到,狂风卷裹着雪片从来时的方向一个劲地吹打在她的左半边脸上。可是,再走下去,也不知道还要再走多远。
楚容有点不耐地嚷嚷道:“别犹犹豫豫的了,既然都走到这儿了,快马加鞭再走一程,说不定前面不远就又有村庄了。”
“好吧。……,那你下来,我跟你换一换。”翠珠还是担心楚容这样半抱着苏齐赶路太过辛苦。
“别啰嗦了,赶紧走吧我真不累”楚容丢下这句话,催动身下的坐骑,带头往前面冲去。
翠珠也不再迟疑,赶紧上马,赶上楚容。
哪知道,越走越不对劲。风雪太紧,天光又暗,路上积雪也越来越厚重,两人走着走着竟是迷了方向。
铺天盖地的飞雪,四周围看不见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一片灯火。
翠珠开始着急起来,楚容也越来越焦躁了,一边赶路,一边咒骂着天气。
两匹马也像困兽一样,在原地打着转,就是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翠珠和楚容相视一眼,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手上运上了些内力,照着各自身下的坐骑,狠狠地拍了下去。
两匹马受了痛,唏律律嘶鸣一阵,扬起四蹄,一前一后向前方狂奔而去。
翠珠也不再看路了,两只眼睛只紧紧地盯着楚容和苏齐,只要他们三人别被分散了,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吧翠珠决定听天由命。
两匹马不知道又乱跑了有多久,就在翠珠渐渐感到绝望的时候,她突然看见有昏暗的火光在前面隐隐约约地跳动着。
不管了哪怕是个贼窝,哪怕是个魔窟,这次也再不错过了
翠珠跟楚容打了声招呼,自己牵着马,向着灯光的方向,孤身前去探路。
走的近了,翠珠才看出来,这是一个独立的院落。
两间简陋的石头房,房子四周围着栅栏。
翠珠隔着栅栏,大声喊道:“有人在吗?”
喊了几遍,才从右面的那间石头房里走出来一个粗壮的汉子,络腮胡,短打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这别真是个悍匪吧?翠珠心里直打鼓。
那汉子瞅了瞅翠珠灰鼠披风上面积得厚厚的一层雪,什么也没有问,打开栅栏上的锁链,粗声粗气地说道:“进来吧”
翠珠连忙道谢,扭头指了指跟在后面的楚容,歉然地说道:“我还有两个兄弟。……,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汉子看了翠珠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兄弟不用客气。”说完,却径直走到楚容的马前,轻轻松松地把依旧熟睡在马上的苏齐抱下来,领着翠珠和楚容进了他的房子。
进到屋里,汉子一边招呼翠珠和楚容烤火,一边解去苏齐的披风和潮湿的棉袍,把他放在自己的床铺上面,盖上被子,这才转过身,对着翠珠说道:“小地方简陋,委屈客人了”
翠珠慌忙笑道:“哪里是我们弟兄三人给您添麻烦了”
汉子无措地搓了搓手,找出两个草垫子,放到小木墩上,又在草垫上搭了两件旧衣服,请翠珠和楚容坐到屋子正中的火堆旁边。
寒暄了几句,汉子得知翠珠他们在风雪中赶了快一天的路,于是赶紧劈柴、烧水给他们做饭。
翠珠要帮忙,被汉子一只胳膊推了回来,让她只管坐着先暖暖身子要紧。
翠珠到另一间石屋子里面换下了身上的棉袍,过来招呼楚容也去换了。
噼噼啪啪的火堆烧着,两人身上渐渐回暖过来。
翠珠时不时地到床前摸摸苏齐的手脚和额头,就怕苏齐在风雪和颠簸中熟睡、受了风寒。
结果,苏齐没事,楚容倒断断续续地咳嗽起来。
翠珠赶紧请汉子给楚容熬了一碗姜汤,楚容喝下去半晌,还是止不住咳嗽。
汉子家里没有药,楚容自己也并不当回事,只说困得厉害,连饭也不吃了,就要倒下睡觉。
汉子也劝着翠珠道:“天气寒凉,咳嗽两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兴许睡一觉,捂着被子发发汗,第二天一早,病就好了”遂收拾了隔壁的房间,用木板和柴草临时搭了一个床铺,铺上一床被褥,请楚容休息。又在那个房间里烧上一堆旺火,将房间暖热。
由于只剩下翠珠和汉子两人吃饭,所以晚饭做的也简单。
一盘泡发的干野菜,一盘兔肉,小半锅蛋花汤,几个面饼子。
原来汉子是个猎户,名叫冯原,一个人在这片西山脚下独居。西山里面倒是住着不少人家,不过也是零零散散的,各自有各自的地盘。
吃过晚饭,冯原和翠珠又聊了一会儿,就过去那边同楚容挤在一起睡下了。翠珠略犹豫了一下,躺在了苏齐的旁边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病情加重、出门买药
第一百七十二章 病情加重、出门买药
早上,翠珠是被猎户冯原的敲门声和呼喊声吵醒的。
苏齐也醒了过来。他真是累极了,从头天白天开始一直睡到了现在。
翠珠见他醒来,匆匆跟他打了声招呼,就穿好衣服,过去开门。
冯原一看见她就着急地说道:“你那个兄弟浑身发烫,怕是高热了。”
外面依旧是大雪纷飞,经过一天一夜的积聚,地上的雪足足有一尺左右深度。
翠珠赶紧推开隔壁的房门,房间里虽然冰冷,但也跟她和苏齐住着的那间温度差不多。楚容睁着眼睛,对着她歉然地笑了一笑,“翠珠,又要让你受累了”
这是说的哪里话,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性,执意要离开那个长着跟柳诗韵神似的女人所在的村落,也不会让大家冒着风雪赶了那么久的路。楚容也就不会感染风寒了。翠珠难过得直想打自己。面上却是笑着解劝道:“别说这样的傻话,你受风寒还不是因为我的过错?说什么受累不受累的?不过是抓几服药的事。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抓药去”
楚容伸出滚烫的手,抓住她的衣摆,拦住她道:“我听见冯大哥说,外面积雪很深,大雪也还没有停止,你到哪儿抓药去?”
“是啊,小兄弟,这一带,除了山里有一个郎中,再有就是要到很远的镇子上去了。”冯原从外面跟进来,接着话头说道。
“那请冯大哥带我去山里找郎中吧。”翠珠立刻转向冯原,真挚地恳求道。
冯原被翠珠直直的目光看着,有些无措地垂下了眼眸,看着她修长细白的手指,赧然说道:“小兄弟,这么大的风雪,山里早进不去了。……,不如我给你这位兄弟弄些烧酒擦擦身子吧。这个也顶用的。”
翠珠本想说,不要紧,我会轻功,进个山应该不成问题。可是冯原怎么办?没有他的带领,她根本找不到郎中。冯原那么大的块头,她就是再有轻功也不能一个人带着他在白雪茫茫的山上闪展腾挪。
可是,楚容上次的风寒和鞭伤也才刚刚好的差不多,这次又染上了风寒,如果疏忽大意给耽搁了,落下什么病根,那就麻烦了。
翠珠想了想,对着冯原说道:“冯大哥,麻烦你先在家里给楚容擦些烈酒。我这就到镇子上去走一趟。还请你告诉我怎么出去。”
冯原吃惊道:“这么厚的雪,这么大的风,几十里的路,你走一天也走不回来呀”
翠珠微微一笑,“冯大哥尽管放心,我自有我的办法。只是要劳烦大哥,告诉我往哪个方向走。”
“翠珠,别去了。你一个人万一又迷了路,那可怎么办?咳咳咳咳……”楚容一激动,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翠珠嗔怪道:“你别说话了,我去给你端碗水。”
说着话,翠珠示意冯原跟着自己走出了房间。
“冯大哥,昨天跟我住一起的是我的弟弟——苏齐,他眼睛看不见,我去给他交代几句。苏齐和楚容就麻烦冯大哥代为照看了。”
“小兄弟,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快别这么说。你进去吧。我到灶上给楚兄弟烧点热水。”冯原憨厚地说着,朝房子边上一个小小的窝棚走去。
进到右边的屋子,苏齐已经摸索着穿戴了起来。听见翠珠的脚步声,好奇地问道:“姐姐,我们这是在哪儿?”
翠珠帮他抻着衣袖,嘱咐他道:“昨天风雪太大,我们迷了路,误打误撞来到西山脚下的这户人家。户主名叫冯原,是他收留了我们。你楚大哥染了风寒,这会儿正发着高热,我出去买点药材。把你和楚容托付给了冯大哥,有什么事,你就请他帮忙。我会尽快回来。”
“姐姐……”苏齐不安又不舍地拉住翠珠的手臂。
“没事的啊姐姐很快就回来了。把你送到楚容那里,你同他待在一起,陪他说说话,心里就不害怕了,啊。”拍着苏齐,翠珠帮他穿上鞋子,把他送到了楚容的房间。又给他们两人分别交代了几句。
翠珠问清楚方向和路径,又问冯原有没有什么要捎带的东西。冯原连说“没有”,他就只是担心翠珠会陷在半道上。翠珠保证再三又千恩万谢了几句,匆匆启程出发。
路上厚厚的积雪,骑马是不行的了。
翠珠顶风冒雪,饿着肚皮,展开身形。先是行出去十来里,这才隐隐看见宽阔一点的官道。
由于风雪未停,官道上行人稀少,只是偶尔有一两辆马车经过,艰难地在雪地里跋涉。那些赶车的人,见翠珠独身一人在这样的天气里行走,都是惊奇地看上一眼,接着就耷拉着眼皮各忙各的去了。
翠珠又沿着官道向东疾行了二十多里,渐渐人烟密集了起来。向人打听了一个口碑不错的药铺,挤了进去。
看什么病的人都有。
有看红眼病的,红着眼睛恶声恶气地说道:“大夫,你快给看看这看不清楚别的不要紧,**,有几个小兔崽子敢消遣大爷,骂大爷是妖怪,偏偏本大爷连报个仇都认不出来正主”
还有大腿根上长疙瘩的,气急败坏地诉苦道:“大夫,赶紧给治治吧,疙瘩长在这种地方,疼起来,得叉着腿走路,影响形象不说,人家还以为咱那儿有毛病。”
还有屋里生了炉火,燥热上火流鼻血的;有脚上长了鸡眼,走路一瘸一拐的;
关键是那流鼻血的人还晕血,捂着鼻子,白着脸,颤抖着胳膊,一个劲地念叨:“大夫,我不行了。……,我会不会死啊?会不会死?你看看,都出了这么多的血”
众人齐齐看去,那捂在鼻子上的手帕子,不过才被浸染了一个角。
于是,脚上长鸡眼的人再抱怨什么,众人也选择忽视了。
翠珠更是没有心情理会他们,这些人的病都还可以等一等,可是楚容的病却是耽搁不得的。她拨开众人,扑到问诊的大夫跟前,苦着一张脸说道:“哎呀,师兄,多年不见,甚是想念……。”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病危、逗留
第一百七十三章 病危、逗留
雪又连绵下了六七天。
有时是鹅毛般的絮片,有时是细沙样的微粒。
总之是一天也没有消停过。
翠珠心中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