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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亚伯大笑起来,带着浓浓的嘲讽:“卓先生,这些年,你也得了好处。难道不该像个男人一样去处理好自己的问题吗?”
处理?
卓致远一巴掌拍在桌上大吼道:“这不是处理的问题,之前说好的注资,现在忽然出尔反尔,这是小人。”
许亚伯冷下脸:“丰园也有集团的股份在里面,老板后面还有总部,这个决定你该知道并不是老板一个人的意思。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美国总部找老板问问。”
卓致远的后背泛起凉意,他怎么敢去,去了,也许就回不来了,他喃喃道:“那工厂和研究所会不会牵扯到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前安排的那些顶包的现在已经不能用了,上面现在也要派人来帝港城调查,最多后天就到,我们没有时间了。”
许亚伯站起来不耐烦的道:“卓致远,你看清事实吧,你搭的这条船,从常务副市长,市委书记,到你中央那边的后台,已经全部自身难保了。加上那几家死了的儿子都和范丽诗有关系,范丽诗为什么会认识他们?徐箐又是谁的人,你以为这些还都是秘密吗?”
卓致远一下坐倒在椅子上,觉得瞬间喘不上气。
“你自以为觉得天衣无缝吗?奉劝你一句,不要自以为自己聪明,你在盯着别人家的时候,自己其实也在被别人盯着。你有今天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卓致远木讷着问道:“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不知道?”许亚伯冷笑一声:“最后一句话,我替老板带给你的,不要再去打庄家的主意!”
卓致远的心里迅速涌上一股无名火,“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板又怎么会知道庄家?”
许亚伯原本阴着的脸一愣,有些啼笑皆非的说道:“我们集团总部在美国,老板本身也是美国人,你不会不知道,庄家这些年也是在美国吧?难道老板的事情还需要和我们报备吗?”
卓致远看着许亚伯嘲讽的表情,他也不过是一只传话的狗,有什么权利耀武扬威,既然他们都不管了,还有什么权利说三道四?
“既然老板不管,我自己也能度过这一关,只是以后,你们别后悔!”多说无益,卓致远站起来告辞。
******
同一时间,在墨西哥的一个小公寓里,林岚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儿子,焦虑的看着李成安,“你说我们这样,如果被抓到了,会死得很惨吧?”
李成安没有说话,他最近总是沉默。
林岚看他这样,心中有股火,如果是以前,她早扔拖鞋过去了,可是现在,她明白李成安心里的苦,他并没有怪她,也很疼她,理解她。
可是那件事毕竟还是发生了,他不介意她遭受过的事情,而是无法容忍自己的无能,这种自我厌弃和否定最后就变成了一种疯狂的力量。
李成安觉得,他一定要做点什么事。
才能洗去那些耻辱。
对他和林岚的耻辱。
卓致远,毁了他的一生。
李成安每晚都不能入睡,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没本事,林岚根本不会摊上这件事,最早接触卓致远也是他的意思。
“没事,就算有事,峰哥也会照顾你和儿子的。”李成安说:“无论如何要报仇,如果不能弄死卓致远,我一辈子都睡不好。是我害了你,害了我们的家。我对不起你们。”他像背诵了一百次那样说着。
又仿佛在忏悔。
林岚的眼中迅速涌上泪水,侧头间泪水已经涌了出来,这些日子,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一天天的愤怒,逼着自己压下痛楚,而后再激怒,再强压下。
就像无法根除的慢性病,有时候她也想,也许和卓致远拼个两败俱伤也是一种解脱。
好过这样半死不活,想过日子过不好,想忘掉那天忘不掉。
还有那个j□j了自己的混蛋。为了不被人怀疑到他们,不得不把那个人留在最后。
她变得平静起来:“其实这样也好,不管怎么样,咱们一家人都在一起。”抬手摸了摸熟睡儿子的头,头上都是汗,“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国,孩子缺钙了,你看每天睡觉都是一头水,这里的医生也不懂给孩子补钙。”
李成安的脸上涌上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冷酷的仿佛随时都可以杀人:“再等等,最多一个星期,卓致远那个老狐狸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林岚继续轻轻拍着儿子,小宝宝睡的实在,脑袋挨着自己衬衫的位置透着汗湿,她心里默默祷告,如果真有上帝,那么就请让坏人恶有恶报,死无葬身之地!
☆、119结局
泛黄的暮色中;徐箐看着自己说:“我心里总是不安,你跟着这些美国佬,要是将来,万一他们翻脸不认人了,如果有了庄家的家产,咱们也不用害怕。”她站在湖边;穿着一套嫩黄色的套装,脸上是为人母为了孩子可以赴汤蹈火的真挚。
卓致远一下惊醒坐了起来!
心砰砰的跳着;要心脏病了一般,他伸手在额头摸了一把;都是汗!
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总梦见以前的事情,徐箐最早描上庄家时来和自己说过的话,甚至衣服细节;都逼真起来。
这些都是自己这些年早已忘记的,为什么忽然会想起?
难道是老了?
一定不是!卓致远果断否定,一定是老天在提醒自己抓紧时间,他也的确需要抓紧时间,中央那边,若飞几个人的家里人都被抓了起来。
贪污,腐败,各种问题每天都占据着报纸的头版头条,这是建国以来最大动作的反腐倡廉。
两日后,庄希贤和简亦遥回到帝港城。
清晨,卓闻天正在吃早餐,卓致远从楼下下来,一坐下来就对卓闻天说:“庄希贤今天到是吧?你帮我去把她请来,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人带回来。”语气里有不符合逻辑的坚持。
卓闻天隐隐嗅到了什么:“爸,你不会是?”
卓致远挥手:“你别多想,爸爸就是想见见她,忽然很想和她说点过去的事情。”伸手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早餐,看上去又好像很正常。
于是卓闻天和他商量:“那别的日子不能说吗?后天早上要出殡,今天下午她去过灵堂一定很累了。”
卓致远看了他一眼,震惊于自己儿子的体贴,随后他笑起来:“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放心,爸爸不会为难她的。”而且今天过后,她会成为你的人。
卓闻天还想再说,卓致远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已经站了起来,“我有事先出去,你慢慢吃。”外面响起卓致远的汽车声,看样子他早就定好了时间。
卓致远走出去,上了车,车子开到了万福会。
上了楼,包间里,一个女孩坐在那里。
“卓先生”女孩一看到他就站了起来。
如果卓闻天在这里,一定会震惊于这个女孩的长相,活脱脱就是一个庄希贤。
“不要说话。”卓致远看了她一眼,对上她的五官,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
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人说道:“声音还是不像,不过时间太紧也只能这样了,等今晚我把人弄回来,你明天就可以代替她出去了知道吗?”
女孩恭敬的弯腰。
卓致远一看她这样的动作,走过去“啪”一声扇在她脸上,女孩被扇倒在沙发上:“说过多少次了,让你仔细学她的神态,那么多录像,你什么时候看到她有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卑微。”
女孩立刻站直了身子,扬起下巴,学着庄希贤一贯不可一世的神情,倒也有了三分。
积年累月的锦衣玉食才能滋养出一个人的气质,有这三分卓致远已经满意,虽然气质差点,但是加上衣服,卓致远相信他要用的目的已经足够。
只要等庄希贤来了,他就会压下人,而后,这个女孩会和简亦遥分手,光明正大的和卓闻天一起,只要等卓闻天和这个女孩结了婚,那么她立刻就会“车祸”变成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到时候弄死这个假货,控制了真货,其余庄家的人也可以慢慢收拾,一切的一切,都会越来越好。庄家虽然还有两个儿子,但是等变成了一家人,他一样可以让他们慢慢的消失。上次徐箐求他出手,没能成功绑架小孩弄死庄希贤的两个哥哥,导致他现在不得不改变计划。
先娶了庄希贤再说。
挥手让女孩走开,他对着站在窗口的边男人吩咐道:“我还是不相信闻天,他对那个女孩心太重。你今晚跟着一起去,如果实在不行,哪怕带尸体,也给我弄回来。”
男子硬声恭敬说:“放心,我多带几个兄弟去。”他穿着黑色的紧身短袖,抬起右手摸了摸后腰的手枪,右手臂的位置露出纹身,正是年兽。
******
庄静肃穆的灵堂里,大大的“奠”字令整个灵堂多了几分阴森森的感觉。摆再多的鲜花,也无法改变这种氛围。
“一鞠躬,再鞠躬,家属谢礼!”
照片上的范丽诗正是花样年华,笑的无忧无虑,林卡带着墨镜,神情冷漠,薄唇紧紧的闭着,目光挪到庄希贤的座位那里,才有了淡淡的亲切。
他走过去在庄希贤身边坐下:“你还好吗?”
庄希贤卸掉墨镜看向他,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怜悯:“你瘦了。”
林卡苦笑了一下,依旧是帝港城能够迷倒一城女子的那个林卡,庄希贤知道他这几个月不容易,因为家里事情太多,姐夫带着姐姐忽然离开,父亲虽然在康复,可是公司已是千疮百孔,他一个人要撑起整间公司不容易。
她知道如果不是简亦遥为了自己“壮士断腕”,林卡家现在都该清盘了。
而林卡根本不知道那些事,他说:“临危受命,你也知道我以前没有接触公司的主流核心业务,现在每天要和那些董事斗智斗勇。”他半开玩笑的说:“不过这样也好,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有好多事情可以做。”不用每天想着你。
庄希贤低下头,手指玩着墨镜腿,他们这样的人,不需要鼓励,他也不是在抱怨,这就是生活,他想说给她听,她听着就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看到了现实的残酷,变成了不用说话,也可以懂得彼此的朋友。
没觉得开心,只觉得伤感。
林卡看着她的侧脸,她低垂着眼,睫毛一闪一闪,划在他的心上,她的气色很好,面无表情却能令人感觉她过得不错,他还是,那么的爱她!一点也无法减少,无法改变,哪怕知道她已经和简亦遥在一起。
今天早上刚刚得到的消息,简亦遥的父亲一向中庸,却因为另两派两虎相争,他变得不战而胜。简亦遥没在,就是飞回京城了。
这个女孩,以后会变得比现在的身份更加贵不可言,林卡不知是该为庄希贤开心还是为自己难过,此时此刻,他却只能说:“你也节哀顺变。”
庄希贤点头,其实她真的是挺难过的。
范丽诗死了,上一次的今天,她没坐在这里,却在离这里几步之遥的大厦上被逼着跳了下来。
重生之后,不到一年,却恍然又活了一世。
她除了曾经的亲人,更有了自己珍视的爱人,她搓着自己的手指,说不紧张是假的。
今天过后,就是全新的局面了。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林卡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冰:“你怎么了?”林卡关心的问道。
他感觉到了她的心慌意乱,是为了这里,还是为了其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