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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分居时间足够相当于离婚,什么事实婚姻,他们早已经弄好了假遗嘱,只是,这么隐秘的事情,庄希贤怎么可能猜到?!
恐惧,无边的恐惧包裹上自己。
徐箐愤怒的挣扎起来,被废了的右手巨大的疼痛也赶不上内心的疼痛,她看向那边已经被完全打击消沉的范立坚。
看着他竟然默许了庄希贤的一切行为,还有那两个庄美惠完完好好的儿子。
他们就像是一家人,而自己是误入这里,被打出去的入侵者,辛苦一场,满身伤害,却一无所有!
徐箐恶毒的看着屋里每一个人,她要记下他们,要他们不得好死。
庄希贤何尝不恨她:“还是不愿说出你背后那个人吗?”她蹲下来,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像看一堆垃圾:“多少年的筹谋,现在什么也没了,心里难受吗?”
看着徐箐果然被激怒,在地上扭来扭去,在几个保镖的手中可笑的垂死挣扎。
庄希贤站起来,看了看屋里,坐在沙发上抱着头痛苦自责中的范立坚,又看到担心望着她的范希言,最后目光停在夏小枫身上,她依旧坐在地上,庄希贤走过去居高临下的说:“你为了不愿舍弃自己的生活,竟然连孩子的安危也不在乎,真是令我失望。”
夏小枫没有说话,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人不动,心不动,死了一般。
夏小枫骗婚,和徐箐一起密谋绑架范子涵,如果要告她们,庄希贤手上是有足够证据的,但是她却不想这样做,对徐箐,是太便宜她了,对夏小枫,庄希贤还是打算留给自己哥哥处理。
至于她是如何被徐箐安排了身份,接近范希晨的,她都没兴趣知道。
庄希贤最后看向天生,说出她今晚的最后一个决定:“把这个女人送到外面关起来,今天是周末,下周一开始,我去爸爸的公司看看,我倒要看看,你们处心积虑,想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把她关起来这合适吗?这样是犯法的。”范希言深深的担心起来,自己妹妹今天太可怕了,他理解家里遭逢的巨变,却不舍得她去踩法律的灰色地带。
“犯法?”庄希贤默了一会,她当然知道,可是,现在不是放了这个女人的时候,只有关着她,对方找不到她才有可能自乱阵脚,本来就是你死我活,血债血偿的事情,既然今天已经闹到了这一步,她可不想给对方任何机会。
她摇摇头说:“她不能放,放了她,对方就少了顾忌。”留着总是一张牌。
徐箐能这样扑心扑命,和对方的关系一定非浅。
很快想好了关键问题,庄希贤不再犹豫:“过几天,正好是二哥的生日,我们趁机大办一场,刚刚的那些决定,到时候也可以一并宣布,另外……对外就说徐箐去旅行了吧。”
然后她转头看向徐箐,冷着脸说:“别想着垂死挣扎,现在你就求神拜佛,我们一起拭目以待,看看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徐箐被堵着嘴说不出话,在心里诅咒着:“庄希贤,我要你死,我一定会毁了你!毁了你们全家!!”
忽视掉那怨恨的目光,庄希贤转身向门口走去,太阳已经西沉,一片红霞洒在天边,照的整个院子都是温暖的金红色。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中隐隐有清风带来的淡淡香气,一直困扰自己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她的心中,前所未有的轻松,终于无需再如同盲人摸象,不明所以,今天过后,局面就会完全不同:
她转头看向瘫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徐箐淡淡道:“你以为只有你背后的那个人可以制定规则,任你们数年布局来算计我们家,我告诉你,从今往后,规则已经变了,不过这一次,制定的人——是我!”
上卷完
☆、43
因为范立坚无意中的一句话;庄希贤终于想通了自己惨遭灭门的真正原因,她为人果断,以最短的时间已经做好了最大程度的“止损”,徐箐被秘密送了出去,但她的心里却知道,更大的风暴也许正在来临。
“一定要和对方拼时间快。”她看着天生和天养往来的电子邮件;交代道:“弄好了文件先让这边我父亲签字,再拿去给我母亲那里签;会更快!”
天生点头,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很快的把庄希贤的意思转达过去。
天养过几天带范子涵去美国的时候正好可以让庄美慧签字,但庄希贤尤觉得不放心,心中一团乱糟糟的;有些不踏实,这种深层的敌人不知是谁的感觉很令人烦躁。
人总是这样贪心,不知道真相前只想探求真相,知道了真相又想尽快找出幕后的黑手,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着急,可是还是止不住心中胡思乱想。
那个可以和徐箐数年合谋的人,一定是很了解庄家的,同时也了解范家,现在徐箐被关,谁会先来救她?
这种非法的禁锢,如果徐箐的两个女儿回来要人,她给还是不给?
这些都是后续的问题,她还没有想好。
敌人联系不到徐箐,会不会狗急跳墙,对自己不利?
这种瓷器碰石头的感觉不好,庄希贤无意识在屋里走来走去,有些焦虑,心中一烦,她忽然说:“我出去转转。”
天生立刻停下手说,“我陪你去。”看出她有心事,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又太多,天生也觉得这时候她应该出去放放风。
庄希贤却摇头:“我自己去,你留在这里,把我今天交代那几件事都弄完,登报的事情缓一缓,如果现在就登,反而等于明白告诉别人我们和徐箐已经闹翻了。”她想看看,如果徐箐不出现,是谁会着急。
“明天让人到爸爸那里去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徐箐突然被抓,留下的东西不会一点线索也没有。根本忘记了还要顾及范立坚的隐私。
天生想提醒,毕竟那是她父亲,可是又觉得已经到这种程度了,范立坚父子今天已经被庄希贤彻底震惊了,现在估计谁也不会对这位大小姐“暴躁”的举动有任何意见。
“那你去哪儿?”天生比较关心她的安全。
庄希贤转身上楼:“不用担心我,现在应该是最安全的时候……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下周一开始我出门会多带点人。”
“你哥哥的生日酒会时间这么短,会不会太急了些?”他们在美国要搞酒会,哪怕是儿童的生日会最少也会给人家几周时间,这是基本的社交礼仪,哪里有这样说开就开的,何况,范希言的生日就在下周四,连一周的时间都不够,这样太失礼了。
庄希贤脚步不停,很快上去穿了大衣,踩着一双黑色红底的高跟鞋从楼上款款的走下来:“你就放心吧,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天生看着她身上穿着藏蓝色开司米的军装款大衣,有些好奇,她一般不穿这么陈色的衣服:“你这么晚,有地方去吗?”
他们在这里没朋友,没亲戚,这么晚出去,天寒地冻,难道是游车河。
庄希贤抓过门口的车钥匙,想了想喊道:“四姐,你去那边把我二哥的车钥匙给我要过来,我要自己开车出去。”
“还自己开车?”天生露出担心的表情:“太不安全了。”
“没事,我去简亦遥那里坐坐。”她说。
“嗯?”天生一愣,问道:“为什么要去他哪里?”
是啊,为什么去他那里?庄希贤掏东西的手顿了顿,其实她也没想好,她刚想出去,上楼的时候就想去他那里坐坐,可是为什么去。
她看着天生,呆站在那里。
那个人,简直闷死了——
她想到那天和他独处,她逗他,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庄希贤笑起来,一边掏粉盒,一边从镜中看着天生说:“你不觉得他其实挺好玩的吗?”
她的表情带着少女的调皮,和刚刚深沉充满压力的语气不同,听上去真的愉快,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天生好奇:“你又捉弄了他吗?”
“没有——”庄希贤立刻反驳,她碰了软钉子的事情自然不会告诉天生,那也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在男人那里碰钉子,她当然更不会说,“其实他是个挺有原则的人,你不觉得吗?”
原则=古板!
天生很赞同这个评价,却没想到庄希贤又说道:“那个人,他工作的时候不苟言笑,吃饭的时候也不喜欢说话,可我觉得,他眉头深锁的样子,还挺有趣的。”令人某名心安!
不轻佻,不浮躁,不轻言,不令人感觉廉价!
于是她又很快想到一大堆理由:“我们和他没有利益冲突,技术上说来,还有共同的敌人,他还欠我的人情,加上他家后台很硬,我去他那里你们也可以少担心。”
天生挑眉笑起来:“你不生气他昨天对你冷脸?”
庄希贤对着门口的穿衣镜整了整衣服,又掏出口红补了补妆,抿着嘴说:“你很健忘吗?道歉的礼物早晨就送来了,昨天才知道我大嫂的事情,他连夜找了那些资料过来帮我,其实你不觉得他虽然人有时候性子拧巴了点,但是却还是懂得关心人的吗?”
所以她现在觉得,帝港城她能去的地方,他那里是比较安全的。
“你选朋友的品位还真特别。”天生不咸不淡的说道,有些刻意为之。
这话有些刺耳,仿佛挑到了某人的神经,庄希贤立刻转身反问:“他有什么不好?虽然有些清高,有些古板,但他才21岁,对比他的经历,至少我见过的21岁的男人难有他这么头脑清楚的。再说了,你没发现吗?他是不止对别人苛刻,对自己更苛刻,审美也苛刻,穿衣服和他做人一样,身上浓浓的英伦绅士修养,绝不是那些装出来的半吊子,戏弄他的成就感和戏弄别人都是不一样的——”
天生一愣,随即爆笑起来,“你这是夸人吗?”
庄希贤恼怒的转身抓起手袋,正好车钥匙也拿来了,她接过钥匙在天生的爆笑声中出了门。
“蹬蹬蹬”青石板路上快步走了好久,她才想到,刚才嘴快,其实她想说的是:“那样的人,多令人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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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自己开车,在帝港城更是第一次摸车,一路上千辛万苦,无数次熄火,磕磕巴巴才把车开到酒店。
下了车,甩上车门,她却又有些犹豫。
准确说来,她和简亦遥两人还不是朋友,或者是朋友,也不是什么好朋友。
认识才不到一周,共同经历过的事情却不少,庄希贤掏出电话,键盘感觉到手指的温度,已经解锁,她没有他的号码,她低头,忽然有点丧气,她给他打电话想说什么?
谢谢他早上送来了那些东西,还是只想问问他,是不是其实想道歉?
那么,她算是原谅他了吗?
没话找话不是吗?
随意在键盘上划着,相册被点开,闪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搂着他的男孩子长得很漂亮,笑的率直坦诚……
夜风微凉,她的某种热情慢慢的冷了下来,从昨天简亦遥给自己掉脸开始,她就觉得不开心,今早他送了东西来,她心里隐隐雀跃,现在还找了借口,想过来看他一眼……
这是为什么?不用别人告诉她,她也有些想明白了:
她对他有了好感。
她望向简亦遥酒店房间的方向,厚厚的窗帘拉着,隐隐透出灯光。
一阵凉风吹来,直直的灌进脖子里,她拢了拢大衣,生死不明的未来,想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意思,害人害己。
她转身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