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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句比较像人话。”苏诺难得赞同的点头。
叶翊压着胸腔的怒火，他看在方之航的份上，但是和苏诺好好相处，可是，果然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好好相处！
047 本我
紧接着又是一轮唇枪舌战，方之航一路直摇头，从来都把人气个半死的叶翊，遇到苏诺，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叶翊，你不小了，不要总做这么孩子气的举动。”在刚才岔路口，苏诺就和他们分开了，方之航虽然每次在两人斗嘴的时候都充当了调剂的作用，可是长久以往也不是办法，所以他才找上了叶翊开刀，至于苏诺，他舍不得她受委屈。
“方之航，你的心是不是长到右边了。”偏袒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他脑子还没瘫痪呢！
“你是男人，又比她大，要让着她。”被叶翊戳穿了的方之航一点也不尴尬，索性摊开了说，反正，他护定了苏诺，怎么着吧！
叶翊脸上带着明显的瞥视，他怎么就觉得方之航人不错可交呢？他现在悔恨的立刻自插双眼，以示自己的有眼无珠！
“诺诺对我很重要，这点我相信你该清楚，我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委屈。”方之航说着的时候，眼中神采异常坚定，整个人犹如屹立不倒的城墙，足以为他想要守护的人遮风挡雨，不受外界侵害。
不得不说，此时的方之航非常有魅力，叶翊眼神灼灼，他从小就接触医学，人体解剖早早就体验了，在他眼里，方之航有着完美的肌肉组织还有绝佳的精神力，无疑是最好的标本。
“可惜。”叶翊不禁再次感慨，人类医学界又少了个里程碑。
毕竟两人相处的久了，方之航一眼就看穿了此时叶翊在惋惜什么，一定又在想把他做成标本，在别人眼里，叶翊是个对医学有非常高天赋的天才，在他看来就是个被现实压制住的疯子，专属于他的地下室里，充斥着福尔马林的味道，随处可见的动物标本，浸泡的各种内脏，和他相交的十多年里，他也只有幸进去过一次，现在变成了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在别人面前，你最好收敛点。”方之航抛下一句警告，天才和疯子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他不想叶翊超过这条线。
叶翊神情微敛，将刚才不自觉就展露的疯狂之色尽数收起，“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尽量克制不和她计较。”
对于叶翊的态度，方之航还是比较满意的，在他看来叶翊的自制力算是不错了，最起码他目前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昨天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吧。”叶翊话题一转，他的那个秘密虽然方之航已经知道了，可是不代表喜欢放在嘴边讨论。
方之航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动静那么大，他不想知道也难。
“她突然转性，对你不单不像从前那样，反而可以说是千依百顺，就像是在赎罪一样，恨不得将一切都奉上，而对段凌琛，啧啧，风水轮流转，方之航，我都开始嫉妒起你来，痴心守候终见明月的戏码，是不是太老套了。”叶翊弯起唇角，勾勒起邪佞的笑意，金丝眼镜下那双眼，噬着幽幽冷光。
此时的叶翊，就像褪去伪装的恶魔，露出他最真实的一面。
方之航冷眼扫过，这是叶翊的病开始发作了，一旦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他，让他兴奋，他压制的本我就开始渐渐暴露出来。
“你想说明什么？”眼眸微眯，不逊于叶翊的危险蔓延开来。
“要么就是苏诺为了段凌琛玩的新手段，要么就是她真的被神召唤，大彻大悟，方之航，你说，她是哪种呢？”就算这几天苏诺的变现无懈可击，可是对于她过去的所作所为实在不能让人就此信服，真要是苏诺的手段，那么可怜的就是方之航了，这次可是践踏着他的感情去取悦别人呢，真是有意思极了。
叶翊的笑在脸上扩撒，人也愈发诡异起来，忽然，一只手整个啪的一声打在脸上。
“你该多学学自我控制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该去精神病院看你了。”方之航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了上去，其实苏诺说的没有，叶翊说的人话，真的很少。
那张被手掌覆盖的脸，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表情，不过从他僵硬的全身能看得出来，好不到哪去，做了个调整之后，叶翊嫌弃的拍开了脸上的手。
“回去我要用效用最强的消毒水洗脸！”叶翊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不停的用自己的衣袖擦脸，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不要脸就直说。”方之航毫不客气的回击。
叶翊咬着牙，换了模式的他，杀伤力也减弱不少，不过不要紧，握住了方之航的弱点也是一样。
“我看你是不敢面对吧，自己捧在手心的珍宝，却不属于自己。”叶翊笑的嚣张，方之航他还不死！
“她现在不属于我？”方之航只是轻轻一句，就将刺过来的剑重新插了回去，其他人或许会疑惑，不过他却肯定，苏诺是真的在向他示好，正如叶翊刚才说的，像是赎罪，虽然不是他预期的，不过慢慢来就好，总有一天会得到他想要的。
两人彼此都探清心底最隐晦的一处，方之航知道叶翊的另一面，叶翊也清楚方之航已经成了魔的执念，苏诺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为类似空气的必要存在。
“你的青春期也萌芽的太早了吧，小小肉肉的，真的能让你有心理冲动吗？”叶翊也不在就苏诺的转变一事继续互刺了，他好奇的是让方之航形成执念的要素到底是什么。
撇了眼隐隐有重新转化模式的人，方之航选择了无视，大步向前，有关诺诺的一切他都不想和人分享。
没得到任何回应的叶翊，无趣的撇了撇嘴，要说伪装，方之航比他成功多了，有谁能看到在谁的眼里都是满分的人，有着另外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他们才会走得近吧。
本我，位于潜意识中的本能、冲动与欲望构成本我，是人格的生物面，遵循“快乐原则”。
——Father，Iamsinful。（神父，我有罪）
——Forgiveme（请宽恕我）
－－－－－－题外话－－－－－－
TAT，温柔的小航航黑化是怎么回事，不过，越坏越有爱，腹黑无敌（¯；﹃¯；）~
048 放过
告别之后的苏诺回到了家，就先和纪瑜说明纪筱芊的情况，纪瑜没说什么，只是思虑的神色越来越重，于是苏诺在心里又加上了一笔，因为纪筱芊的原因让她的妈妈担心忧虑。
“妈，我觉得纪筱芊挺喜欢她妈妈的。”接着苏诺就将今天早上纪筱芊的所为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她渐生的虚荣。
“嗯。”纪瑜轻轻应了一声，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难得母女俩单独相处，可是纪瑜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对于曾菁出现后一系列的态度有所不满，可是纪筱芊是她哥唯一的孩子，她不能那么不负责任撒手不管，那孩子放在身边有些时间了，又听话懂事，自然是有些感情的。
苏诺也闷声不语，只是心里也有些微微嫉妒起来，难怪纪筱芊会起取代她的心思，可惜没有那么大的胃却要吞下咽不了的东西，人心不足。
之后，苏诺回房复习功课，留下苏妈一个人在大厅房间来回，期间，苏诺出房间倒水的时候，看见苏妈一个人坐在客厅不时看向电话，还有门铃响起时，苏妈略显急切的赶去门口，在看见是苏爸时，那失望的神情。
苏诺站在楼上，看着一幕幕，报复纪筱芊的心开始动摇，妈妈那么在意纪筱芊，她实在不想让妈妈伤心，前世，纪筱芊扮演的角色并不是很重要，最不该就是戳她的伤疤，如果是为了妈妈，她愿意饶过她一次，只要从她眼前消失，那么后面的事，她会停手，要是她够聪明，不再招惹她。
“诺诺，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苏镇远走上楼，看到不知在思索什么的人，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爸，你这几天好好开导妈妈。”已经有了决定，苏诺也没再纠结下去，最重要的还是妈妈，其他人没资格让她费心费神。
“我知道了，你没事也多陪陪你妈妈，以前都是筱芊陪在你妈妈身边，现在她妈妈突然出现要带她走，她会不舍得也是正常的，你妈妈就是心软。”苏镇远反过来嘱咐起了苏诺，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贴心，可是苏诺偏偏与众不同，根本就是防弹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挨上一枪。
“嗯。”闷闷应了一声，今天的局面和她也有关系，她总是往外跑，在各个场子之间奔走，很少陪妈妈，别说逛街，就连坐下说话的机会也很少，而爸爸工作很忙，大部分都是半夜才回来，要不是纪筱芊，家里就只有妈妈一个人。
纪筱芊，这次就饶了你，希望不要让她有下手的理由。
苏镇远见苏诺都应了，样子也并不像是敷衍，满意的回房了，女儿他是了解的，只要她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妻子有女儿陪着，应该不会寂寞，就算纪筱芊真的走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苏诺仍旧站着不动，看着愈发不平静的人，在电话和门口之间来回徘徊，时不时的看向墙上的钟，眉头不由皱起，她是不是该让纪筱芊早点回家，虽然她不想看到纪筱芊，可是她不想妈妈一直不安下去，也就在这时，门铃响起。
纪瑜脚步一快，很快就到了门口，当看到了要等的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
“小姑。”纪筱芊满面灿烂，手里提着不少东西，沉溺在新体验当中的她，没有看到等在门边人此时的表情。
而曾菁早就能在欲望中自由游走，她追求欲望，却不迷失，何况这点东西实在不值得在意更多，所以纪瑜脸上的神色全部尽收眼底，理智告诉她，不能和纪瑜作对，可是嫉妒的心理，却始终压制不住。
“对不起，让你等到现在，能和筱芊像其他母女一样逛街，一时太高兴了，就没注意到时间。”曾菁带歉意说到，又微微侧头看了身侧的人，流露出的宠爱，溢于言表，有时候不需要挑衅的言行，就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她真要谢谢纪瑜替她教了一个单纯的女儿，只有小小的一诱，就能知道她想要的。
纪瑜一直以来都顺风顺水，从小出生的家庭也算富饶，榻进校园，事业小有所成，又嫁了个好老公，生了个女儿，只是和其他母女的相处模式截然不同，她之所以会疼爱纪筱芊，也有转移母爱的原因在里面。
“没关系，妈妈不会介意。”苏诺不知何时从楼上走了下来，自然的牵着苏妈的手，还蹭着苏妈的手臂，像只讨乖的小猫。
纪瑜的心立马变得柔软，虽然她们不像其他母女那样相处，可不代表她们的感情就比其他母女少。
曾菁看着眼前的一幕，刚才暗地的小小攻击，轻易就被化解，有些不甘，却知道适可而止，“筱芊，妈妈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接你上学好。”
纪筱芊的心思自然没有那么复杂，看不出里面的猫腻，“好，妈妈再见。”
“晚安，我的小宝贝。”曾菁俯身在纪筱芊额上落下轻吻，然后笑意嫣嫣的离开了。
纪筱芊被这么一吻，愣住了，即使纪瑜再怎么温柔，也没有做过这么亲密的举动过，小小的心房再次被撬开了一点。
纪瑜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