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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茶水,淋了三姨娘一身,狼狈模样哪还有半点风情。
林继云伸手推开,唐嫣冷硬的姿态,让他一阵懊恼,哪还有心思放在女人身上,想着唐嫣说的话,红柳他肖想已久,恨不得立马找上侯员外问个清楚。
“怨不到你头上,今儿个我话撂在这,我就记着你害我破面,我一日是赵府夫人,你就没安生日子过。二叔我瞧雨荷这丫头气色不错,我做主将她指给二叔做个暖床丫头,二婶这些年肚子不争气,竟让些不长眼的东西往上爬,污了眼。”
挥了手,让喜儿重新斟茶。
雨荷是个不安分的,聂氏看着懦弱,可这些年能坐稳正妻的位置,不可能没些个手段,扶持雨荷上去。
她乐得看戏,同个屋的人,有些什么手段,雨荷哪可能不知道。
雨荷一喜,连忙磕头。
聂氏绷着脸,艰难挤出丝笑容。
“二爷,二爷……”三姨娘尖叫道。
唐嫣一冷,喝道:“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
屋里丫头嬷嬷身子一颤,都抬头看着林继云,“我看这事多半错在秋菊不懂事,使人将秋菊打出去。”
话落,揪着三姨娘的婆子立马松手,拖着秋菊走了出去。
出了门还听着秋菊的叫声,不消半会就没了,许是被婆子堵了嘴。
唐嫣一怒,这满屋子当她不存在是吗?
“要是今儿个我一定要将她送走,二叔想如何?”唐嫣不冷不热说道。
喜儿蹙眉,绞着手面露忧色。
林继云低头,大手轻拍着三姨娘的肩,望着高坐在榻上的唐嫣,明媚秀丽的脸透着端庄,心头一跳,笑道:“夫人刚醒,怕是有些不清醒,陈嬷嬷送夫人回房休息,记得让厨房给夫人多备些补身子的药材。”
“你……”唐嫣深吸几口气,平息突如其来的眩晕,片刻后,轻笑道:“我想着侯员外是三姨娘的老东家,顾着赵府颜面没回绝侯员外,竟然二叔这般中意三姨娘,那我这就差人回了侯员外。”
说完,起身让喜儿掺着回了房。
喜儿低头,想着林继云铁青的脸,问道:“夫人故意恶心二爷是不是?”
“赶不走,还不能恶心他几下,不是说翠柳今儿个回,怎么还没见着人?”唐嫣轻柔几下额角,赵府水很深,翠柳压着他们不敢动手,翠柳一走,下边的人就忍不住了。
想着眼中闪过厉芒,她不生事,不表示她怕事,为日后安生日子,少不得敲打敲打一些人,这日子才刚开始。
“不清楚,我让二柱在大门看着。”
听喜儿这样说,唐嫣点了头,没翠柳在身边,有些事行不开,夫君是个药罐子她是指望不上了。
步入院子,唐嫣立在帘外,水晶编成的帘子将恼人的雨声隔开,喜儿揭开帘子,唐嫣抬眸看着内堂华贵的紫檀木床,绣工精美细致山野屏风,祥瑞红艳罗帐微微下垂,喜红锦被微微凸起。
一名两三岁婴儿酣然入睡,圆滑脸庞,粉嫩的小嘴微微嘟囔翘起,细密的眉毛,黑而长的眼睫紧闭,脸蛋微红,小拳头紧扣举起。
白嫩的脸庞,似能掐出水,看着心生怜爱。
“见过夫人。”秋雪守在门口,一身浅绿衣裙,圆脸大眼,笑嘻嘻作揖。
“恩!”唐嫣挥手,走进床头,捏了下被角,伸手掐了掐庆哥儿圆润的脸蛋,问道:“今儿个怎么还没醒?昨晚几时睡的?”
“回夫人,昨晚庆哥儿找夫人,闹着不睡,亥时才睡着。”奶娘轻声回着,手中端着热水,打算唤醒庆哥儿。
“这么晚。”唐嫣紧皱眉头,伸手接过奶娘手中的锦帕,轻轻为庆哥儿洗面,洗罢,伸手捏着庆哥儿脸颊,唤道:“庆哥儿该起了!”
酣睡的庆哥儿撅着嘴,不满睁迷蒙的大眼,清亮的黑瞳眨了眨,看清眼前的人后,举起软绵似粉藕白嫩的手攀上唐嫣。
“娘。”柔柔糯糯的嗓音,一如粉嫩的小脸,滴溜溜的大眼盛满惊喜,软软,小小的手不断折腾唐嫣梳好的发髻。
“小懒猪,睡到现在才醒。”唐嫣凑近对着庆哥儿滑嫩的脸‘吧唧’亲了两下,前世她就对小包子没什么抵抗力,没想到被花盆一砸,不仅年轻了十岁,还附带了粉嫩嫩的小包子。
似不明白唐嫣的话,庆哥儿扭动着屁股,鼻子耸了耸,双眼一亮拍着肚子,“娘,饿……”眨着清澈的眼,嘴角滴着口水。
“小鬼头。”唐嫣怔住,随之一笑。这小屁孩才几岁,就这么机灵,长大还了得,前堂喜儿早吩咐下去,早膳早就备好了,唐嫣搂着庆哥儿走了去。
“那屋没来看庆哥儿?”唐嫣看了眼桌上的膳食,没什么表情。
奶娘搂着庆哥儿,面前放着小碗米饭。
“没,大爷许是累,甚少出来走动。”知道唐嫣问谁,秋雪小声回道。
第四章
敛下眉,嘴角扬起丝嘲讽,病重?只怕是懒得理会。这身子进门两个月,那夫君仅见过两面,她还道那人不喜她,没想那人竟连对庆哥儿都这般冷情。
讥笑道:“果真病重!都下去,庆哥儿我看着。”
挥手,搂着庆哥儿坐上软榻,眼底划过一道落寞,哎!唐嫣轻叹一声,不甘又待如何?
侧身望着窗外迷蒙晨曦,脑中想着数月前端坐深闺,娘亲说过的话:“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殷切醇和的话语犹言在耳,回望短短时刻,心底不由升起兔死狐悲。
她不过想过个安生日子,只盼这高门府邸能有一席安身之所。
刚在前院见了二叔,与身子中记忆倒是不符。所谓纨绔、骄纵皆不过是二叔故意做给人看的,能在短短几年里,爬上赵府二爷的位置,能简单到哪里去?
二婶聂氏看似端庄贤淑,能让二院这么些年就有她院中生养的暖哥儿,这手段心思……
没一个好相与,府中大管家虽未见面,但能与二叔平分秋色,再说这大管家早些年是赵老太爷身边的人,身份这一层就越不过。
想着,手上一阵湿意,低头一看,这小包子,张嘴就咬着唐嫣的拇指,眼中还带了丝委屈。唐嫣哭笑不得,“娘的小包子,这是怪娘冷落你了!”
喜儿掩嘴低笑,“许是庆哥儿觉着夫人的手想刚吃着桂花糕,看看,庆哥儿两日不见,精神气可真足!”
唐嫣听了,面露郁闷,敢情她这手比桂花糕好好吃了!看着眼前的庆哥儿,心里道:古代山水养人啊!看着三岁的小包子,比别人家四五岁的娃都来得壮实。
夏荷走了进来,说道:“夫人,翠柳回了。”
逗着庆哥儿的手一顿,唐嫣点头,“让她进来。”夏荷应着,转身唤翠柳进门,退出时轻轻将门带上,屋里只留着唐嫣四人。
“夫人可好。”未见人先闻声,清脆似珍珠落盘,少一分苏州女子婉约娇柔,却多一丝北上女子爽朗自信。说着,翠柳推门而入,手中还提这个大包裹,喜儿上前打趣道:“翠柳姐这回又带了什么新鲜玩意?”
许是知道深门日子难熬,翠柳每次外出都会带些外边的玩意回府,久而府中婆子丫头都乐得央求翠柳,喜儿性子随和与耿直的翠柳关系最亲。
屋里散着袅袅檀香,驱散一屋的沉闷,炭盆中木炭不时发出“巴兹!”响声,庆哥儿黏在唐嫣身上。
抬眸望了眼翠柳,面容端正,不似南方女子嫩白,肤色偏黑,清亮黑眸衬着比寻常女子高上半个头娇躯,好个英姿飒爽,看得唐嫣不住点头,这宫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先不说相貌如何,就这份气质,就觉着出身不凡。
“喜儿带庆哥儿去里间。”唐嫣抬手,侧了声,望着喜儿离去,双眼微红捏着帕子,哽咽道:“莫不是命大,估摸这次我都见不到你了。”
翠柳一听,脸色倏地一变,冷道:“奴婢就知道喜儿靠不住,好在夫人没事,不然奴婢无颜回去见相爷和老夫人。奴婢还奇了,这二爷怎么好心让奴婢去秦城盐道,原来把手伸到夫人这里来了。”
擦了擦眼角,瞪了眼翠柳,呵斥道:“隔墙有耳,翠柳小心些,这赵府四面楚歌,老爷是个不管事的主,如今府中都把持在二叔和大管事手上,要不是顾忌爹爹在朝中的位置,只怕往后日子更难熬!”
“奴婢大意了。”翠柳点头,诧异往日沉默的唐嫣,今日竟开了窍。然,想起唐嫣的身份,却也明白。眼底多了分欣喜,这高门生活性子太软弱怎么活得下去?俗话说不怕你没那能力,就怕你没那心思。
虽讶异唐嫣的转变,不过翠柳却没多问,只道是这次受了伤,唐嫣自个想明白了,想着待会该给京中回封信。
抬头,翠柳侧身拿过桌上的包裹,“夫人这是秦城盐道的账册,以前被压在二爷那……”顿了,看着唐嫣说道:“前些日子京中老夫人来信,问夫人清明是否回去一趟?”
拿过账册,翻了下,摇头道:“我明白娘的心思,赵府不是唐府,由不得我做主,你替我回了娘,就说来日方长。长途跋涉你该累了,下去歇着,府里的事还得你帮衬着,这账册就送去老爷院里,由老爷拿个主意。”
“是。”
应声走了出去,眼底为唐嫣闪过丝委屈。
哎……
揉了揉额角,想着这赵府竟没半个好相与的,米虫日子只怕越来越远,生活总得过下去,是好……是坏……
脖子上挂着个血玉坠子,鲜艳欲滴,借着日光坠子中央隐隐流淌着星云,之前身子不爽利,唐嫣也没多注意,这会静下心,不由诧异低头。
瞪圆眼看着手中的血玉坠子,脸色煞是难看,轻轻磨蹭,坠子渐渐变得模糊,一阵刺痛过后,只见食指破了道小口,一阵刺眼白光,唐嫣没来得及反应便出现在一处陌生的空间。
眼前似一处峡谷,四周绿意盎然,朦朦胧胧绵延数十里,离她不到百米外,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蜿蜒而下,清泉叮咚清脆悦耳,耳畔伴着轻轻鸟鸣,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转身抬眸,两棵不知名的古树高耸入云,枝叶繁茂葱翠,两棵古树中央夹着条羊肠小道,铺着鹅卵石延伸而去,再看,便见一座雅致的竹楼安谧坐落,微风拂面,竹楼一面临河,三面环绕土地,好一副田园风光。
唐嫣紧张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揉了揉双眼,想起在晋江众多网站看过的小说,心底隐隐有丝明了,只怕这便是传说中的随身空间。
脖颈处挂着的血玉吊坠,是唐嫣外祖母传下来的古物,没想到这坠子跟着唐嫣一块来了这陌生的时空,漫步走到竹楼前,伸手触碰着冰凉的竹片,心底慢慢平静下来,想着刚醒那时的彷徨,此刻心中涌现莫名的欣慰,双眼泛红氤氲薄薄水雾。
谁能了解她突然出现在陌生地方的不安,恐慌?各种繁杂心酸的念头不断涌现,身边更是如狼似虎,对未来的茫然,这一切在这时都慢慢平静下来,嘴角慢慢漾着浅笑,以后的日子或许不难……
第五章
伸手擦过眼角溢出的泪花,瞅着清澈透底的河流,岸边横卧凹着快白色巨石,大半浸在河水之中,空间里天气适宜,不如外边梅雨偏冷。
想起昨晚柴房之行,唐嫣顿觉浑身黏腻不自在,褪下身上衣物,一跃跳进河中,淡淡冰凉温润的河水洗刷冲过身子,倚着身后的石头,斑驳日光好不惬意。
突然,鼻间钻入一股恶臭味,惊得唐嫣跳起,连忙睁开眼。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