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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哗然,众人议论纷纷,还有人兴奋的大声叫好。
汤元直觉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忍不住问道:“有什么说法。”
赵元睿看了她一眼,作为姜国举足轻重的皇妃,连姜国地形图都看不出来,他是否该自责对她平时的教育太过松懈,让她见识太短,“姜国地形图。”
她还以为是玉石质地太好,才引起众人欢呼,没想过上面的内容既然还有如此深度,其上显示西北高山峻岭,东南临海,中间少了汤元前世根深蒂固的两条河流,怪不得汤元一时半会没看出来,但也从另一层面证实了,她委实已经不是在前世的地球了。
说不出什么感觉,前世的记忆已经渐渐远去,今生全部被赵元睿填充的满满当当,这是老天对她的莫大恩赐,她理应珍惜。
这么一副大作,也仅得了赵元睿轻轻一记点头,连个笑容都欠奉。但大皇子显然是满意的,这可是他精心准备三年的宝贝,本想再过两年拿出来,但时不待人,今年的变化太大,他不得不用此宝物,来提醒某些人某些事。
在大皇子的光彩夺目下,二皇子的贺礼就有些逊色,但贵在用心,找了姜国诸多名士,联手写下的洪熙录,被黄绢衬着托在盘中,文化底蕴尽显。其中充斥着溢美之词,大赞姜国大好河山。
此本洪熙录,就这么放在了赵元睿的桌面上,他随手翻看了几页,汤元眼睛一憋就不感兴趣的转过头去。
三皇子更逊,呈现在众人眼前是零零碎碎的各色不同种类,不同大小,或打磨圆润,或展现其原始风味的石头,有价值昂贵不常见的宝石,有满大街都是但形状奇特的玉石,还有就是色彩独特看不出质地的,就这么被堆放在一个泛着淡紫色釉彩的大开口的瓷器里。
碍于皇家脸面,众人不敢面露异色,但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三皇子莫不是被孝经抄昏头了。也有人猜测这个淡紫色釉彩的瓷器是不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无人敢想,这个贺礼的主体其实是那些杂乱无章的石头。
在场最高兴的莫过于汤元,看着这甚合她胃口的小东西,恨不得立刻拿到手上,好好翻捡一番。但出于礼貌,她还是转头以目示意茹妃,视线相接,含蓄的道了声谢。
三皇子看着上头,忐忑的心总算安定下来,本就剑走偏锋,如果连最浅显的目的都没达到,那他就有的头疼了。
赵元睿这一次,不再沉默,点了点头外,不吝啬的说了一句,“不错。”
全场龟裂,大皇子手上一紧,扶手瞬间出现了裂痕,二皇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显然是不敢置信。三皇子暗幸,总归是抓住了点皮毛,收获喜人。
梁元宝亲自下来接手了那一盆不可思议的宝石,转手交给别人,不知去向。对于依旧晾在厅内的其他宝物,这待遇实在差太多了。
赵元睿现在就是要捧汤元,虽然三皇子用心奇诡,但只要能跟上他的思路,他还是愿意给予肯定的。
此次一来,很多聪明人都应该看出来了,汤元的地位以后只会越抬越高,凌驾于众妃之上,谁都不敢再起轻视之心。
后面只有几个位高权重的能当面献礼外,其他都只是汇成一张单子,收入宝库。虽都是极有心思且高端大气的,满眼的珠光宝器,底蕴深邃的物件。汤元看着热闹,但更多的是看不懂。
献宝结束,赵元睿就领着汤元退场了,自然宴会还是继续着,只是少了主人而已。
一回到寝宫,汤元就只顾的玩那些玉石,还让她找到颗粉色的鸽子蛋大小的钻石,妈妈咪呀,这要是在前世,绝对是国宝级的,不过话说回来,能出现在她面前还真都是国宝级的。
“别看了,先把膳用了。”赵元睿直接就把人抱上了榻。
汤元一手抓一把石头,愣是没放下。见赵元睿已经不耐烦的准备喂她,她索性就腆着脸皮,还真就这么吃了起来,实在是她两只手现在都挺忙的。
找出好几十个大小差不多颜色各异的指甲盖大小的,摆在桌上,随口问了一句,“你说把它们串成一串好不好看?”
赵元睿还真仔细打量了一番,“戴在手上?”
汤元没多少奇怪的点了点头,“长长的一串,缠上好几圈,不错吧。”随手还比划了一下。
赵元睿抓起一颗摸了一下,菱角分明,“会硌手吧,找人磨一磨。”
汤元不敢确定,但他既然说磨一磨,那她就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那顺便穿个孔。”
“做好了,再送上来不就行了。”
“也是。”汤元把拣出的那一堆都交给了李姑姑,剩下些,想着万一还有什么好去处,全打磨完可不好。
赵元睿无限耐心的跟汤元谈论了这辈子第一次关于女人物件的处理方案,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君不见梁元宝站在一边脸都黑了,这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啊。
刚从园子里回来,两人也没了兴趣再出去消食,躲在房间里做爱做的事。
隔日,汤元就收到了那一串打磨的大小一样,圆润更显透彻的串珠。匠人还很有心的把颜色分布的很是均匀,这么粗粗一看就绚烂夺目,煞是好看。
汤元在手上来来回回试戴了好久,心满意足啊。
李姑姑再一次站在她的面前欲言又止。
看着汤元直皱眉,这显然是有事发生,还不小,“说吧。”虽然很不想听,但确实躲不过。
“曹贵人没了。”
又是这样,开头那一句,她总是无语的听不明白,“啊?”
“曹贵人,祝公公的原主子,今日一早就没起来。”李姑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事发后,刑事房的管事公公赶到曹贵人那儿的时候,正待询问,曹贵人的贴身宫女若梅就触柱而亡,临死之前大呼,是祝海逼死了曹贵人。”
汤元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祝海对她有恩,但她确实没法保证对方的人品,再说时隔多年,多少人都变了,于是她不可能说出绝对不是他的话来。
“他人呢?”
“被刑事房带走了,张小保已经去提人了,主子放心,您不开口,谁都动不了他。”
汤元确实担心,祝海就这么没了,只要人还在,事情还值得一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姑姑都已经快习惯了,语气淡定的开始替主子分析目前他们所知的情况。
曹贵人出身权贵之家,由于自小长的好,入了曹家老夫人的眼,即使生父软糯无用,在曹家还是很得宠的。
及笄后自然而然的就被老夫人送进了宫,成了百花丛中的一员,长的再好,除了身份高低之别,其他的也就显不出来了。用尽心机封了贵人,就这么到头了。原先的心高气傲也就成了满腹荒凉,在外不显,在自己的院子里,脾气不是一般二般的大,近几年得宠无望,一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祝海得了林公公的教诲,得过且过,日子过得艰难但也不是过不下去。
自从云岚山宴后,汤元大出风头,她的来路也被有心人探的一清二楚,曹贵人很容易就知道了祝海跟汤元同乡,刚开始还不敢怎么他,但后来发现人家压根没想起这位同乡,曹贵人受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就全泼在祝海身上,祝海的日子很不好过。忍无可忍之下,他也有心去找过汤元,可惜汤元被赵元睿保护的滴水不漏,连张纸片都递不进去,最后的结果就是只要汤元没想起他来,他就根本见不到她。
后来时来运转,汤元终于来找他了,寻来的太监,明里暗里告诫了他不少话,在这深宫里生活了那么久的他,本能就会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见着人后,他一字没敢提,高高兴兴的就走马上任,另谋高就,顺便带走了林公公。
其实他真没准备对曹贵人怎么样,毕竟人家是主子,他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奴才。他沉默了,有人就是不安心,传到曹贵人耳边的话都是些不好听的。曹贵人做了什么事她自己知道,虽仍就嘴硬的很,晚上却睡不安枕。
而当初对付祝海的就是她的贴身宫女若梅,曹贵人毕竟是主子,她只是个丫鬟,跟祝海结仇结的最大的就是她,真是惶惶不可终日。
“就为了这个,她就寻死了?”汤元简直不敢相信,没怎么她呀。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事发生了嘿,大家猜猜什么走向。
再次谢谢大家
☆、第 37 章
这宫里死个人再简单不过,重点是她死了,到底是自己寻死,还是别人害死的,根本就没人关心。
本来死个把人,也不会把这等污秽事让汤元知晓,只是这事直指祝海,汤元作为他的主子,迟早躲不过。唯一能把这件事压下的只有赵元睿,但奇怪的是,至今赵元睿没有一点动静。
汤元知道这件事的第二天,事情又发生了变化,曹贵人的父亲,就是那位不被重视的曹家人,一听到女儿的死讯,就敲了闻登鼓。虽说他的状纸被有心人瞒了下来,但这事在京城确实闹的沸沸扬扬。
闻登鼓哪是随便都能敲的,再大冤情,敲了事主必死。曹贵人的父亲显然是很清楚的,当场就抹了脖子。
在有意无意下,百姓们只看了个热闹,到底发生什么事,却没人知道。
可知道事情始末的人可不少,后宫中人,再清楚明白不过。
也许是有人怂恿,也许是实在憋不住了,也许是看到前途灰暗,奋起一搏。有人吆喝就有人响应,十几个胆大的后宫嫔妃自动自发的跪在养心殿门口,众口一词,惩治罪魁祸首。谁是罪魁祸首,难不成是祝海,那就是个笑话。大家都知道是谁,但谁都不敢明说。
就这么跪了两个时辰,赵元睿还真接见了她们,跪了这么久,早就已经惧怕到不行的众人,都大大松了口气,胆气又回来了,都觉得这事大有希望。
赵元睿端坐着,手里拿着玉笔,不停的写着什么。那些人进来后,依旧跪着,大气不敢出。
“说吧,什么事。”赵元睿头都没抬的,扔出这么一句。
下面的人左右张望了下,都带着憾怕的神情,谁都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没事?那就是来找事的,梁元宝。”明显不耐烦。
不可能就这么功亏一篑,这么下去下场绝对不会好。说与不说可能都不会有好结果,自然就有人冒出头,“皇上,臣妾与曹贵人素来交好,亲如手足,现在看她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没了,臣妾于心难安啊,本想同其他姐妹一起,收拾些平时惯用的物件好让她家人留些念想,没想到……”说着就低声啜泣起来,底下的人也陪着哀哀悲鸣,活像死的是自家亲爹。
赵元睿没有任何反应,但对她们来说就是最好的反应。
“皇上……”有人先开了口,自然有人接着说,“谁无父母,谁无姐妹,想到家中高堂,若是再碰到此等事情,必也是活不下去的呀,皇上……臣妾等人听闻此事后日夜难安,若不做些什么,曹贵人地下有知该有多心寒啊。”
接下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发伤心难过。
赵元睿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笔扔到笔架上,身子往后一靠,轻笑出声,“果然是姐妹情深,家中父母感同身受?尔等在宫中,家中父母担心的很吧。”
她们确实说的是这个意思,见赵元睿发问,总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透过泪眼,仔细的听着赵元睿后面要说什么。
赵元睿也没让她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