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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馨赶紧拦下,大眼睛神彩展露,脸蛋依旧羞红,“那什么,这是殊哥哥刚从昆仑带来的,我昨晚把好的都给捡出来了,您看看。”
“哦,原来是你的殊哥哥来了啊,看看就看看呗,你害什么羞啊。”汤元摸了摸她的鼻子戏弄道。
没想到殷馨不仅没像往常般耍赖,脸反而更红了。汤元这下真奇了,“这是怎么了。”见本人不肯说,只能去看一起来的张小保。
张小保见主子看向他,上前一步,含笑道,“给殷姑娘贺喜了,昨儿个殷姑娘就跟袁大爷换了八字了,当日就把亲事给订下了。”
“这么快。”汤元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只觉得这有点速战速决的意味,有些替她心疼“这可不行,你才多大。”
这下子殷馨脸也不红了,含羞带怯也不装了,急急道,“行的,行的,我都马上就十一了。”
站在一旁的李姑姑他们忍笑忍的苦,半侧过身遮掩笑意。
汤元看着真把人说急了,耐心解释道,“定了亲,成亲还远吗,小孩家家的不懂,我让人跟你爹说去。”
殷馨傻眼,定亲了自然就要成亲了,怎么就她不懂了,深皱着苦瓜脸,想把人阻了下来又不敢。
这时站在一旁的张小保开口了,“娘娘,殷老爷怎么会舍得这么早就把殷姑娘给嫁了,估计袁大爷要娶殷姑娘还有的等。”
“是吗?”汤元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你还是再去问问,若是不到十五,不对,十七八还是不要嫁的好。”
“啊,”张小保应下,殷馨急了,“为什么,隔壁老李家的姐姐嫁人的时候也就十四,还有前街老王家的,后巷孙老头家的……”
“你到底有多愁嫁,每天都关注这些,你问问李姑姑,早嫁好,还是晚嫁好,再不然叫康先生来。”汤元好气又好笑,这得对那个殊哥哥有多在意会让这个小姑娘这般举止失措。
李姑姑在一旁被点了名,赶紧上前温声道,“殷姑娘,殷老爷对你是好,但有些事是不太清楚,姑娘家年纪小,身子骨弱,对生儿育女大有妨碍,娘娘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家里年纪大的姑姑。”
殷馨赶紧摆手,她刚才也是一时心急,只要碰上袁殊的事情,总是控制不住脾气,只要她爹说一句他的不好,她立马就能跟他吵起来,最近元妃是真的对她太好,尽然胆肥到在这里跟元妃撒野,“信的,信的,我怎么能不信,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想嫁给他。”说到此处,却是越想越伤心,眼泪扑棱扑棱就往下掉。
汤元看着心疼,这孩子怎么就能对一个男人有这般执念,把人搂过来,拥入怀中,擦掉了她的眼泪叹息,“你这么中意他,就应该先保重自己。现在有你爹护着你,他不敢对你不好,若是将来呢,千万不要去试探男人的心,特别是拿自己唯一拥有的身体,若真是个好的,那就根本用不着,他能像疼爱自己眼珠子一样疼爱你。若是有二意的,你若还喜欢他,就别给他离开你的机会。听懂了吗?”
殷馨把她的话牢牢记在心上,乖巧的点点头,“那我稍微晚那么一点好了,七八年太长了。”
汤元拍了她的头恨铁不成钢,“行了,你若是我女儿我就打你屁股,就十五,若是他在十五之前碰了你,小心我叫皇上揍扁他。”
殷馨这下不敢再辩,在家时殷诚就跟她说过十五才可成亲,那时她还跟他吵来着,莫不是袁殊在一旁好说歹说把人给拉跑了,估计她爹又能被他气翻过去。没想到进了园子,元妃一下又给拉了一两年,这才情绪控制不住,丢了人。现在上下统一十五,她还有什么话好说,这颗恨嫁的心,也只能缓缓了。
随后两人不再说这个,把殷馨带来的东西都铺开来,其中大多数是那些个她们看不太明白的药材,收拾收拾就叫人送去给康先生。
剩下的一些都是女人能用的上的,汤元赏给了身边的人一些,又再分拣了些好的,把前两天让人收拾出来的包裹归拢归拢,打成了一个大的,交给张小保,叫人送到云中给舒兰。
这次殷馨走后,汤元心不在焉的等着赵元睿回来,李姑姑也看出来了,叫人守在过道,一见人来就通报。
以至于赵元睿一进来,就见汤元翘首看着他,“怎么了,有事?”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汤元还真点了点头。
“袁殊这个人你去查了没有。”
赵元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在她身边刚出现殷馨的时候,殷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已经在他案上了,殷诚三个庶出的儿子都中看不中用,袁殊现在几乎就是殷家门面了,怎么会不查,“嗯,这个人还行。”
“还行?你说的还行是指哪?”汤元不确定他口中的还行是不是她关心的。
“那你要知道什么。”
汤元理了理思绪道,“就是他常年在外,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
“目前是没有,”连暗卫都查不到,那是真不会有了。
“哦,”汤元低下头思考了半会,以探讨的口气问道,“那你说,他将来会不会对殷馨不好。”
这话问的,纯粹为难人,可赵元睿却铁口直断,“不会。”殷馨都已经在汤元的眼中了,他就是想也不能了。
“真的。”汤元笑容大敞,一副我很认同你的表情,“你说不会那肯定是不会了。”说完,低下头自在笑的合不拢嘴。
这天后,袁殊正式成为了赵元睿的人。
在吴林又呆了一月后,汤元扶着能走上好几步,康先生最后确诊,胎气已稳,上路没有问题,在临近十月底的一天,圣驾回京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
☆、第88章 除夕
全程顺水行舟;平道驰马;一路往北,波澜不惊。
等到圣驾至京城,秋风早逝;北风乍起;寒意迫近。
汤元衣衫遮掩的腹部微隆,能跟赵元睿并肩站在一起了。
皇帝出外几近大半年;带走宫中小半人手;归置深宫,井然有序,一点慌乱也无。
汤元坐在乾清宫看着毫无变化的宫殿;感慨颇深,这一去,貌似已经过去了大半辈子,其实也不过一年有余。这里的一切似乎又从记忆里被挖掘出来,陌生感比亲切更浓,闹得她老实坐着不敢乱动。
看见赵元睿从门外进来,猛地站起身来,正准备迎上去。赵元睿上前两步就把人给抱了住,低喝道,“小心着点,这么急做什么。”
汤元靠在他身上,看着他傻笑,只要有他出现,不适感统统消散干净,心底暖意横流,真好。
“你等会还出去吗?”汤元眨着星星眼问道。
赵元睿仔细的打量,没觉出不妥来,接口道,“不了,不急着一时。”
汤元真心欢喜,比往常更热情的把人让到了榻上,随后看着人直发傻。
赵元睿早就习惯了汤元一日不如一日的呆愣,任她看着,捡了几个看着鲜甜的果子往她口中送去。
汤元含着也不咽下,含糊的说道,“这里可一点没变,跟我走时一样。”
“咽下,”赵元睿防着她把自己咽着,命令道。
汤元快速的嚼了嚼,一咕噜咽了下去,忽然眼睛大瞪,把他的手迅速拉过来覆在肚子上,“这次感觉到了没有。”
赵元睿毫无情绪的点点头,“嗯。”这表情可一点不见惊喜。
“到底有没有啊。”这么大动静不可能没感觉到,可他老是这样,对他肚子里的孩子一点额外的兴奋都欠奉。
“好了,该用膳了,是我抱你,还是你自己走。”赵元睿索性站起身来,伸出手看着她。
汤元一百个不满意,使劲拍了拍他的手,“你老是这样,搞的这孩子跟你有仇似的。”说完负气的站起身,慢慢的走了两步,就被后头的赵元睿给托住。
两人走到隔间,满桌都是汤元喜欢的菜色,最近这几天,汤元口味偏重,清淡寡汤早就被打入冷宫,都是些油气很重的菜。
可这些还是不怎么对她的胃口,做梦都在想着前世的酸菜鱼啊这类辣菜,可惜甭管她流了多少口水,这世界没有辣椒,就绝了她所有的想念。
汤元满肚子的不满,再奢华的生活,都得不到她心中想到的那个,就有些索然无味起来。再加上肚子越大,脾气也倍增,稍不留神就开始在一边忧郁,不爱理人。高兴起来就比谁都能闹,有一次就非逼着赵元睿在大晚上出了行宫,到处去找消遣,若不是最后困顿的睡着了,她也不知道要闹到多晚。
刚才发了个小脾气,现在又看着一桌菜下不了口,又开始忧郁上了。
赵元睿稳稳坐着,把昨天她吃的不错的那碗汤,舀上一勺就凑到她的嘴边,她不张口他就这么拿着一动不动。
汤元左右摇头都没用,反正这勺子只出现在她的嘴边,稳到不行。只能乖乖张口喝了下去,喝到自己不喜欢,眼泪汪汪的看着人说道,“我不爱喝这个。”
“嗯,那就不喝。”赵元睿很干脆的就叫人把这碗汤给撤了,喂了她一口饭,吃了几筷子的菜,就把另一种汤又放在了她嘴边。
这次汤元没有张口,捂着嘴巴挣扎道,“我今天不喝汤。”
“好。”赵元睿一撒手,满桌四五份的汤就消失不见。
汤元被赵元睿压根就没往心里去的沉稳,搞的没了办法,只能乖乖的一口饭一口菜,最后把自己吃的咸死,饭后就喝了好几口水。
她不敢说她连饭都不想吃,如果她真不吃饭,赵元睿也会陪着她,一口都不碰,她可以饿了就吃糕点,可赵元睿不爱吃这些甜腻的糕点,眼见着自家男人挨饿,她可做不出来。
隆冬的午后,汤元卧在赵元睿怀里,早就睡的云里雾里。
赵元睿时不时的低头看看人,视线往下瞄到她的腹部,又急急的转开。手指缚了她一缕长发,松松紧紧的缠绕。
这一路来眼见着她平坦的腹部逐渐隆起,从来没有的畏惧以日剧增,他所知的关于女子生育的艰难,整日整夜的纠结着他,设想过可能的万一都让他不寒而栗。
汤元睡梦中不太安稳的转了个身,双手不忘托住腹部,全身心的爱护,她对这个孩子的到来始终是喜欢的。
赵元睿从后面把人给揽了住,双手覆在她的手上,把他与她的孩子都一同拥了住,无论发生何事,他都再不允许失去。
隔日起来,外面忽然飘起鹅毛大雪,正式预告着深冬的来临,得亏他们早到了一步,否则就得陷在风雪中,举步难行。
汤元有些记不清,好像去年就是这个时候她去的云中,往年的此时雪早就下了好几场,今年她到了才开始下,这算是运气好。想到此处抚摸着肚中安分的宝宝,不时的用指尖轻点几下,浅笑歪眉,自得其乐。
赵元睿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摸样,在她没察觉的时候,靠近炭盆,把身上的寒意都驱散了,两手反复搓磨,盖到脸上试了试手温,觉出温热后,才往榻上卧着的人靠近。
直到赵元睿抱住她,汤元才觉出身边来人,转脸就露了个笑颜,握住他的手,不觉冰冷,就知道他来了有段时间,颠怪道,“你怎么不叫我。”
赵元睿亲了她一下,也没出声,陪着她继续这般无聊了一回才道,“这几天下了雪,就不要往外走了,天冷路滑,你应该知道。”
“当我小孩呢,你不说今日我就没出去。”汤元一副你不知道我有多懂事的表情,嫌弃赵元睿看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