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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筠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看着她僵在半空的手,并未伸手。
她的心底正做着激烈的交战,只要她死了,自己便会是江家唯一的子嗣;只要她死了,自己便能得到母亲的独宠以及这座如金矿般的江家。
终于,江雨筠心底的魔障占了上风,不再迟疑,小心翼翼地接过她手中的药包,并捏了捏。
只要江孜遥死,一切都会是她的!
“如若你骗我,我江雨筠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洪文科谄媚的冲着她呵呵笑着,“放心吧,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我怎么会骗你?”
因为自己各自那见不得人的目的而达成一致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在她们击掌为盟之时,屋顶的一道迅速如闪电的身影飞奔而去,不留一丝痕迹。
那道身影一路疾驰,在确定无人跟踪后,迅速地闪入南宫云的府中。
正准备出府的汪青警惕的一顿,飞身接住被揉成球的纸团,走至无人处方打开,看完后柳眉皱如山川,目光凌厉如刀刃,急忙回身入府,来到南宫云的住处,将得到的消息尽数告知于他。
“洪文科?”
只见南宫云深眸尽显阴暗,锐利如利箭,重重地哼了一声:“真是不知死活,本是不想与她计较,没想到她自己倒是活溺
36、子邬国皇子 。。。
了!”洪文科啊洪文科,因为他对她并无什么感情,且趁机休她在先,是以这几年对于她的行为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她却动了如此歹心,他留她不得!
“那洪文科也参加此次的品酒会吗?”就他所知,洪文科这喜好面子的小人曾经也参加过这比试,当时还令人大吃了一惊。
“是!”汪青点了点头,那女子如此的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似的,是以她有何举动,也不难知,只是……
“那江雨筠该怎么处置,药还在她手中。”
“让斐过来。”江雨筠?他一向不迁怒别人,她的命运如何,那要看她到底如何选择,可以说,她的命就捏在她自己手中。
听到主子要唤出斐,汪青一凌,在这凤天阁,武学修为最高的便是她,就连主子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年仅三十便打败了众多长老级人物,成了这凤天阁不可或缺的一员,此次唤她出来,看来云主子是要动真格的了。
当日夜深人静时,江府中虽有众人小厮把守,却是无一人瞧见那一道如鬼魅般的黑影飘进飘出,而此时,江雨筠正软玉在怀,睡意正浓,丝毫没有察觉到,她那密闭的屋子已经有生人来过,而她藏于暗阁的药包已被调了包。
~
子邬国。
一名如天神般绝美却不显得过分妖娆,肌肤细腻柔滑,在日光的沐浴下散发着淡淡的光圈,可谓国色天香。只见他身穿红色古烟纹碧霞罗,鬓发如舞,戴着珠翠庆云珠花,走动之间袅袅婷婷,身后有数名小厮跟随,一身的高贵让人无法直视。
他便是子邬国的八皇子姬映冰,也是当今子邬国女帝的唯一的同胞弟弟。
忽然,一名侍卫打扮的女子肃穆上前,恭敬地行了个大礼:“八皇子,我等发现一人私自将藏红花以高价售于南朝的一名女子,我已按照规矩,将此人杀了,只是那名南朝女子,不知八皇子准备如何处置?”
“哦?”美人如玉脂般的纤手抚上一旁的花束,忽的手峰一转,折下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那名女子是谁?”藏红花,可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毒药,而这种药也只有他子邬国才有。
在这片大陆上,他子邬国虽然人丁不足以及领土不足其他几国,却也无人敢小视,子邬国以生产毒物而盛名天下,无人敢来抢夺侵犯,而她们也不会觊觎其他几国的领域。上百年来,子邬国内一派和睦,除了通商,从不与外牵扯过多,城门外的是是非非,争争抢抢也与她们无关。
子邬国有一条律法便明确规定,不得将国内的毒物外泄于她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扰,是以,这么多年来,一旦发现有人违反,便格杀勿论,而
36、子邬国皇子 。。。
他姬映冰,便是为皇姐执行此律法之人。
“幕后之人乃是南朝的翰林学士——洪文科。”
姬映冰双目微眯,这藏红花一旦被查出,这罪魁祸首便是他子邬国,如若是寻常的百姓,他可以不动声色地将药追回,可这事牵扯到南朝的官员,便不是这么简单了。是以,他定要将这药追过,即便追不回,也要将此事解释清楚,不能让任何有心之人毁坏子邬国的声望。
南朝,听闻是在这片大陆上最富饶的国家,此事他完全可以委派给别的官员去办,可此时他却想要亲自去南朝看一看。自出生在这子邬国,他便一直待在那空荡荡的皇宫内,直到皇姐登基,她才得以凭借皇姐对他的宠爱搬到宫外,才发现这宫外的空气是多么的清新与自由;才发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井底之蛙,一直被束缚在那精致豪华的牢笼之中。
“本皇子要去亲自追回这藏红花!”子邬国境外,到底是何等的模样,南朝?或许,他真的应该趁这次机会出去好好的看一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遥遥与南宫成婚前的最后一个重要人物,待此男子退场后,便是大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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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白热化比试 。。。
几日后,品酒会由南朝民间推选的最具声望的风老主持,在城中搭建的一座别致烁大的台阁中举行,那一日,大街小巷中皆是拥挤的人群,台阁之下里里外外布满了翘首以盼的头颅,虽是站在台下,却能清楚的瞧见这台上的一举一动。
在一处台阁入口,有众多宫廷侍卫把守,高官贵族凭借令牌方可进入雅座观摩,而另一处入口则是只需出重金,便可入内,可这“重金”也只有独霸一方的富贵人家才支付得起。除了七皇子身份特殊,早早便被几名侍卫请至雅座,在这南朝富商之中,也只有江家与顾家能够支付得起,其余小有势力的望族,则是坐于台阁下的前排。
为了这几日,南城足足准备了数月,就连女帝也派了众多宫中守卫前来把守,以免有人趁乱发生动乱。
而参加这品酒的比试,也是要交纳不小的数目,是以,这参赛之人皆是非富即贵,有头有脸之人。可即便是如此,这参加之人依旧不在少数,近五十余人,经过一轮轮的栓选,最终只是剩余五人,其中便有最为人注目的顾菱以及江孜遥,有了这两名美名在外的脱俗美艳的女子,另外一人便备受冷落。
“你说,今年会是顾家五小姐胜出,还是江家最近出尽风头的大小姐?”
“依我看,那顾五小姐胆识过人,既然胆敢公然出贴,定是有不凡的本事,我赌她胜!”
“也不一定,这五十余人最终只剩余五人,看来江大小姐也有些本领,我赌她赢!”
“……”
一时间,这看台之下,竟然公然的以顾菱与江孜遥开赌,百姓纷纷掏出身上所有的银两,寻求一个刺激。
洪文科躲在后台,看着远处那热闹的场景,以及身边到处所听的她人名号,心底妒火熊熊燃烧着,上几年,在这品酒会上,她一直都是这南成百姓关注的焦点,不论是才华还是这儒雅的气质,都是人们谈论的话题。
可这一年,听听,四下里,哪里还有她洪文科的名字,遍耳皆是谈论顾菱与那江孜遥的比试,仿佛这场品酒比试只有她们二人参加,已经没有她洪文科表现的机会。
嘴角挂着奸笑,阴毒的目光射向正在里屋准备的其余两人,这两人不足畏惧,倒是还未来的顾菱和江孜遥,皆是她追回南宫云的绊脚石,还好,过了今日,这个世上便不会再出现江孜遥这个长相如妖孽的女子,只要她死了,想再除去一个顾菱,便更不在话下。
又过了半个时辰,在比试即将开始的前一刻,顾领与江孜遥才姗姗来迟,而等候已久的百姓却依然兴致昂然,呼声震天。
今日的顾菱一身耀眼的蓝,像个翩翩小姐,和煦魅人的笑使得她行经之
37、白热化比试 。。。
处,皆是吸引了一堆年轻男子的芳心,她走到早她片刻到来的小妖身前,直直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的一身雪白飘逸,眼底溢出遮挡不住的欣赏与惊叹,可嘴角却不协调的向下瞥着摇了摇头:“真没有想到,这张妖孽般的勾魂脸,搭上这身雪白,却也显得清新淡雅。”
小妖挑眉无所谓的笑了笑,不客气的接下她的“奉承”。
这种不娇柔造孽的个性,比起那些个表面温顺内心却深如潭水的人来说,要真诚的多,对于自己的这个对手,顾菱却讨厌不起来。
最初,她的确是对那难以驯服的南宫云有些兴趣,尔后江孜遥来送还她送出的紫玉,更是激发了她的斗志,如今的争夺,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为了南宫云,亦或是想要与这江孜遥争个高低。
“江小姐果真多才,不仅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就连这品味美酒也是深藏不露,还真叫我等刮目相看。”顾菱心底血液澎湃,自小她别的没兴趣,可这吃喝玩乐之事她可在行的很,这美酒她可是尝遍了大江南北,嘴巴挑得很。
她不喜拘束,也不喜这等附庸风雅的比试,可这一次,她却觉得浑身都在激烈地燃烧着,叫嚣着,是一种遇到劲敌的激动。
“即便我未明说,你也应该知晓,我之所以要与你比试,皆是为了南宫云。我想与你赌一把,输的人必须自行离开南宫云,再不纠缠。”今日,她便要报那紫玉之仇,化去心底的不甘。
小妖虽然早已清楚她的居心,可听她如此说出来,依旧是抑制不住胸口涌出的浓重酸味,“我不会拿他与你作比试的筹码,但是,今日我不会输!”在她心中,南宫云不是可以随意拿出来称算斤两的货物,而是她在这一世唯一动了情的男子。
今日,她不仅要在场比试中胜了她,还要顺着这根竿子爬到顶端,在商场上胜了她顾家!
激烈的撞击交错在两人的目光中,皆带着誓在必得的决心。比试还未正式开始,个人已经杠上,这样的情景叫一旁的人更是心潮澎湃,期待着这场精彩的对决。
这时,洪文科与其他两名女子上前,与小妖、顾菱两人一同被领到后台,听着台下激荡的喧闹、叫嚷声,小妖看着台上的金碧辉煌,高挂的红色布梁,精致气派的顶柱,丝毫不比她江家的屋子差,可见人们对这品酒会的重视。
只见一位头发雪白的老者在两位年轻小厮的搀扶下,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台中,她便是风老。之前小妖也听闻过此人,每每从百姓口中听到她,皆是说她如何深明大义、救济疾苦,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传说中的人物。只见她已是暮年,满脸的褶皱却仍显慈祥,一脸温
37、白热化比试 。。。
和的笑意让人感觉到丝丝暖阳拂过般温暖。
她在台中站定后,枯老的手一挥,台下立刻静了下来,小妖看得出奇,这风老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德高望重,在百姓心目中的声望极高。随后,她说了几句衬景的客套话,便宣布今年的品酒比试正式开始,震耳的欢呼再次响起。
按照抽签的顺序,洪文科乃是第一个出场,只见场中端上了一个长型红木桌,只有两尺宽,摆上了一排酒樽,大概有数百杯,皆是斟满了酒水,混杂的酒香扑鼻而来。
为了表明比试的公平,这酒水皆是相同的,在前一位品完后,将酒的名称写于纸上,放于台前的一个锦盒中。待下一位上场,会迅速地撤去红木桌上的酒水,再摆上的新的酒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