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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我们在一起长大,小时候多幸福啊,可是为什么长大后会过得这么苦,你消失不见,而我,却受着这种男人地欺负,他好吃懒做,自已什么事都不想做。成天只想靠赌钱过活,赢了也买酒喝,输了更是买酒喝。每次都喝醉。喝醉了回来就打我,我都快三十岁了。孩子都没有一个。
树。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你来看看我呀?
医生,请救救她。
树在我和黑少的面前跪了下来。眼里含着泪水。我和黑少赶紧扶他起来。
树,她知道你是树妖吗?
是黑少的轻声问话。
不知道,我一直没有告诉她。
那好吧,小涵,你先去把小兰扶起来,叫她不要哭了。
我点头,听从黑少的话,走到小兰面前。
小兰,你不要哭了。
她听到我的声音,抬头一看,起先唬地直往后缩,我冲她笑笑,说道,你不要怕,我是树的朋友,是树要我们来找你的。
她才信了我,放了心一般。
我替她把伤口包扎好,帮她看了伤口,还好,只是头顶被玻璃划破,不防事。
轻轻拿着她的手,她还在叫着疼,我一看,五根指头被生生压扁,指甲全部变黑了,应该是里面充满了淤血的缘故。
这手指估计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回复到从前了。
那男人好毒好疯狂。
树在哪里?
小兰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急问我。
我笑笑,说道,你看,就在你后面。
她赶忙站起来,匆匆转头,树就站在她的身后,苦笑着望着他。山上的风很大,树的身子仿如纸片,在风中飘摇。
小兰仿佛不相信一般,慢慢走过去,站在他地面前。
许久,才说出一句话,这些年,你到哪去了?
树没有说话。
这些年,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有村民说,那年的大火看到你救火,可是你不是他们村地,附近村子也没有你这么一个人,我一直在找你。
是小兰轻声的话。
黑少走到我地面前。对我道,我们去那个男地村里调查一下吧,让他们两个单独呆呆,我已经告诉树,叫他们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
我点点头,和黑少急忙下山去。
黑少,事情到这地步了,你打算怎么救?
一边走一边问他。
想让树做人,和小兰幸福的在一起,如果他是妖身,以后也会有麻烦地,不如帮到底,让他做人好了。
是黑少沉吟后的话。
我却一愣,说道,让他做人,你能够吗?黑少,做人做植物做动物,并不是随心所欲的吧。
我已经感觉到不妙,如果黑少能够轻而易举的让树做人,他自已怎么奋斗挣扎得这么艰辛。
黑少望了望我,一会说道,我们走吧,我可以做得到的。可是我却还有话要说,我不想他再出事。
黑少,让他做人,你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带来麻烦?我不想我们出事,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没错,我们做医生的是应该治病救人,可是也得在自已安全的前提下吧。再说,树他也只希望我们帮他找到一个原身就行了。
黑少却道,我跟他说了,他告诉我,如果我能让他做人的话,他不知会有多开心多感激,他这么几百年的心愿,一直就是想做个人,做个普通的男人,和小兰在一起。
但是这样做,你不会有事吗?黑少,我不能同意。
我想阻止他。
他却望了我一眼,说道,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我们现在下山,去打探一下他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有点莫名其妙,可是一时也没得办法,只得跟着他。
第二百一九章 做人
(二百十九)
我们到了村口,远远的望到村里人的打扮,小兰老公走在我们前面,黑少冲我笑笑,。对我道,我们隐身好了。
我点点头,隐了身。
两个人慢慢的往前走着。
小兰老公在我们前面慢慢悠悠的晃,熟悉的村人见到他就打招呼。
明鸡巴,今天没去赌啊。没钱。小兰老公嘿嘿笑两声,懒洋洋的继续走着。
呵呵,你会没钱,你不是跟了王寡妇吗?她全村都买,还怕不给你一些好处。
嘿嘿。小兰老公仿佛不好意思,干笑两声。
明鸡巴,来坐坐嘛。
他便坐了下来。
几个男的围坐在一起,坐了一会,听得清了,原来是在一起讨论谁家媳妇长得俊,哪个寡妇是非多。
小兰老公一坐下来,他们就一起望着他打哈哈。
说道,明鸡巴,王寡妇怎么样。
小兰老公又嘿嘿笑两声。
那群人就一阵轰笑,一个笑道,你少装了,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和她的事了,那女人,只要是个男人都让睡的,屁股奇大,可惜两奶子没肉啊,这肉应该挪挪地方。
明鸡巴,你这样对得起你媳妇?
小兰老公道,我怎么对不起,娶来的媳妇不是随便打么,我今天又打她了。哪像你们,成天怕老婆,大老爷们,就要像我这样。
哦。那你为什么打她,怎么打的?
众人有了好奇心,在那里纷纷问道。
小兰老公仿佛成了大英雄。坐在那里夸夸其谈,眉飞色舞。
我听得皱了眉头。心想为什么死的是树,这种男人怎么不死呢。
他在人堆里侃了一个多小时,众人走尽了,他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回去。
我们跟着他,他却没有往自已家里走。而是东张西望,鬼鬼瑟瑟的走到了另一条路上。
走到一家门口,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
在窗口那里压低嗓子喊,艳群,艳群,开门,开门。
谁呀。一个女人支开了窗子,看到是他,立马笑起来。
然后门打开。偷偷的把他放了进去,从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那女人胸脯平平。屁股肥硕,比芙蓉姐姐还要芙蓉姐姐。想想。这应该就是那闻名小村地王寡妇了。
我和黑少走了进去,从窗户缝隙里往里看去。
自然是肉蒲团里的现场演绎。
这男人真该死。
黑少低声咒骂一句子。然后身形一晃,整个人从窗外穿了进去,直移到他们面前,自是带着高帽,穿着麻布长衫地无常形象。
立马一声鬼呀,两个人生生吓晕黑少已经回到我们面前。
我一边走一边笑得厉害,笑道,黑少啊,怎么你的形象几百上千年威慑力都是这么大呢,其实你穿在那样也挺帅的,为什么他们那样怕你呢。
他仰头哈哈一笑,说道,这就是传说的功效了,人人传说,黑无常是来索命的啊,他们做了亏心事,当然更加害怕了。。。恩,那我们现在去
黑少望望天色,说道,我们现在去找树和小兰。刚才下山,也不外是想看看这个男地到底坏到什么程度。现在既然确定了,我当然要帮树。
那你怎么帮啊?
恩,先要小兰和这个男的把婚离了,然后帮树找到一个人的肉身,让他还魂。
我点点头,说道,估计会很麻烦。
再麻烦也要试试,既然已经答应帮他的忙了。
我们走到山上时,小兰已经停止了哭泣。
两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脸上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我和黑少走过去。
黑少望了望树,说道,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树点点头,说道,要是黑医生能够让我做人,我一定感激不尽。
黑少点点头,望了望小兰道,你为什么不和你老公离婚。
他不肯和我离。他要是肯离,我早就离了。
黑少点点头,原来如此。
小兰,如果树变个样子,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黑少问她。
小兰点点头,说道,我愿意的,他刚才把事实都跟我讲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管他是什么,我都愿意。
黑少笑笑,说道,那好。
小兰,你先回娘家吧,你爸爸再怎么劝你,你也不要听他的,等我们一个月。一个月我们带律师来,帮助你离婚,到时树也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你回娘家他会不会到你娘家来找你麻烦?
我有点担心这个,小兰摇摇头道,不会的。我嫁过去他从来没有去过我娘家。
黑少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们现在送你回娘家,一个月后回来。
小兰点点头,我们送她下山,到山脚时,她一边走一边回望我们。
树对她摇手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地。
送走小兰,我们三个又用缩地法回杭州。到得医院保卫科,我和树都有点迫不急待,同乎是一起问黑少道,你怎么打算的。
黑少笑笑,对我们道,离婚的事好办,她老公打她又偷人,到时带个律师过去,软硬兼施,不怕他不离。至于树,我先得替他找到肉身,这几天,树。你就呆在我们医守地保卫科吧,随时跟我在一起。
你怎样替他找肉身,还是一个人对吧?
我急得要死。想叫他说明白。
黑少道,肉身的话。去医院好了,医院每天都要死人地,在死者灵魂出窍地那一刻,在树进入肉体就行,我今天就去杭州市人民医院看看。
我说我也要去。我不放心他。
黑少望望我,点点头。
当晚,几个人穿上夜行衣,直奔杭州市人民医院。
因为黑少法术高强,又穿了黑色地夜行衣,树是魂魄,几个人遇墙穿墙,遇玻璃穿玻璃,倒是一直畅通无阻。
一间手术室一间手术室地查看。
黑少站在前面一会告诉我们。这是个要死去的产妇,不能。
一会告诉我们,这是个老头。七十多岁,也算寿终正寝。不能。
一会告诉我们。这里面是个阿姨。四十多岁,不适合。
第一天。我们一无所获。
第二天,我们继续隐身去医院。
依然是黑少站在前面,隐着身隔着手术室地门往里看着。
一会对我们道,这个是个小男孩,才十多岁,真可怜,不过也不能。一会对我们道,这个年纪和样子倒不错,男的,三十岁地样子,可是他有女朋友,亲戚朋友一大堆,如果你借他的身体还魂的话,估计不但不能和小兰在一起,还会有一大堆麻烦。黑少一边说,一边指着坐在外面的,静静抹泪的一大帮子人。
第二天也一无所获。
第三天,我实在是累了,又因为医院有事,便让黑少和树两个人去了。
第三天也没有结果,树回来告诉我,黑医生总是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不过也是地,不合适。
第四天去,今天医院没有死人。
第五天去,第五天,医院也没有死人。
到了第六天,连树都累得受不了,都不肯去了。黑少却沉默的笑了笑,一个人去了。回来后对树道,明天你要跟我去,今天有个病人,明天就要死了,我看得出来的,他还很年轻,家里只有老父老母,我想你去附体是最好的。
树高兴得点头,连声的说谢,黑少也松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一般,在那里沉默的笑着。
第六天,我也去了。
我们和着两个老人守在手术室外面。
静静的等待。
然后门哗的一声推开,一个大夫拉下口罩,对两个白发苍苍地老人道,没办法了,两位见最后一面吧。
老婆婆哭得泣不成声,老爷爷抱着她的头,慢慢的走到里面去。
唉,人生三大悲,就有个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在里面吧。
我们也紧紧跟在后面两个老人走在前面,坐在床头。
老婆婆已经说不出话来,床上地男子三十岁的样子,面孔很清秀,眼角地光很暗,静静地看着两个老人。
眼里的泪水仿佛决提一般,大股大股地涌出来。
孩子
是老爷爷的声音,颤抖着手替他抹去泪水。
男子在那里说话,声音弱而轻飘,仿佛随时会消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