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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冰凉链锁卷来,他双脚一紧,整个被倒立提起,疯子师傅两只手掌捉住他脚心。
紧跟着两道气息从脚心而入,直冲腹下,原本平复了的火灵灼焰应着气息轰然爆裂。
“不——”歌亚惊得魂飞魄散,刚想大叫,逆气由脚至头,便说不出话了。
此时他双手撑地,气血倒流,淡金色瞳仁须臾转成血红。皮肤滚烫,不由张口喷出一口热气,地面绿草当即焦黄枯萎。
疯子师傅对斗气掌握何等细微,就等待这种变化,脱出一只手掌迅速按在他背心处,灼焰无处可逃,尽被疯子师傅一只大手按住,随着疯子师傅意愿在他胸腹间运转。
歌亚一声长号,疯子师傅大手移向何处,灼焰即刻跟至那处。那种痛苦超出人类承受范围,若非他早先饱受过“非人待遇”,又若非疯子师傅另一手源源不断疏入斗气护住灼焰周围脉络,他痛得连舌头都能咬断。
但痛苦煎熬也就是片刻,灼焰一旦离开,暖融融的温热即刻充盈被灼烧的地方,随着疯子师傅手掌游走范围扩大,越来越多的地方倍觉温暖,而他腹下三寸就是一切温暖源泉,那感觉如同吸毒,缥缈迷茫,舒服透顶。
歌亚无法看见自己面貌,此时他通体透红,足可跟蒸熟的大虾媲美。
疯子师傅一只大手跟着游上光头,灼热如影随形,歌亚正魂游物外,耳鼓、太阳穴突突狂跳,猛然狂嗥一声。
疯子师傅神情变得凝重,手掌移动得分外迟缓。
汗粒自疯子师傅指缝流下,越流越多,越流越快,才一滴落立刻“嗤”地化为蒸汽。
眨眼工夫,浓浓水汽中包围了两人。
歌亚算是明白了,疯子师傅不达目的别想让他收手,太多次痛苦经历告诉他,面对痛苦时决不能软弱,否则心理崩溃后的时光将比任何时候都难熬,当即咬牙闷声忍受。
“行啦,哈哈。”终于熬到疯子师傅一声兴奋低笑。
一瞬,也许是一瞬,歌亚脑海中翻江倒海,电闪雷鸣,白光耀动,忽然一道滚烫洪流轰地强挤过鼻颚,汇向胸腹。
他思维停滞,无法衡量时间流逝,意识海一片空白,眼泪、鼻涕口水不受控制失禁横流。
就这同时,“烈焰极阳”第一重,被疯子师傅硬生生迫着修成了。
疯子师傅正玩得上瘾,哪里肯罢手,斗气高歌急进,歌亚通红身体顿又变成紫色,那可是“烈焰极阳”第二重紫焰境界。
歌亚方才舒服点,立刻又感觉自己变作一个不断膨胀的燥热气球,皮肤、汗毛飞快涨大,强烈反差令心脏承受到极限,他惊骇得“嗬、嗬”乱叫。
“别动啊,乖孙子,马上就到好玩处。”疯子师傅一手按住胡乱扭动的身躯。
此时歌亚心中不知是该感激还是诅咒,这个老疯子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玩具,把压抑不知多少年的变态抑郁找到了发泄地方。
顷刻之间,他经历了光想像都会汗毛倒竖的待遇,刺痛、奇痒,抽搐,冰冷、麻木接踵而来,还有各种说不出名堂的幻像、迷境,他甚至看到了一只头长双角的大公鸡,挥舞着黑色翅膀在眼中狂舞,他挣扎在清醒和疯狂边沿,皮肤由红变紫,由紫变绿,再由绿变青,这已经是“烈焰极阳”第四重青焰境界。
歌亚终于受不了了,口角抽搐,双手死命拍地,鼻孔中鲜血喷流,无力嘶叫。这刻歌亚甚至怀疑疯子师傅就为将他逼疯。
一老一少一对疯子,可笑啊可笑。
事实上,疯子疯疯癫癫只考虑怎样行功,却不循循渐进,要知“烈焰极阳”产生之初便是为了对抗一门极阴柔斗气,从筋到骨就是大刚大猛,突破极阳,以极强制极柔,若非歌亚身体早被多次磨难不断强化,又有火灵之气为之提供源源动力,加之疯子匪夷所思的操控能力,他早就爆血身亡了。
此时百脉愤张,一根根血管浮现,歌亚皮肤撑成青色,恐怖之极。
疯子师傅终于瞧到他有点不大对劲儿,把耳朵贴到他嘴边,道:“好孙子你说什么?”
歌亚两眼翻白,气若游丝道:“救……命,爷爷……我不学啦……你行行好饶过我……。”
疯子师傅意犹未足,搓着双手哄他道:“再忍一忍,爷爷马上就要把你造就成一个绝世无双的高手了。”
这句话比晴天霹雳还有效用,歌亚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疯子师傅慌了手脚,连忙把他救醒,扫兴叹道:“唉,你不玩,等下我自己玩好了,可不准后悔求我啊。”
一句话又叫歌亚热泪盈眶,双手一撑地便想爬起,他可怕疯子师傅变卦,只想爬着也爬离这个疯狂的家伙。
谁料这一撑身体竟笔飞起,飞了两丈有余,骤然转而向下。
歌亚饱受折磨的心脏急速收紧,不由连声惊叫,手舞足蹈砰地落地。
事故太过突然,歌亚反应也算快的,立马明白了是疯子师傅强助自己练成斗气的缘故。
但他突觉不对,视线下移,更大的变故叫他目瞪口呆,无法说话。
他全身火热滚烫,如浸沸水,但这还不紧要,最要命的是他裤裆上竟然支起老大一顶帐篷。
歌亚脸色发绿,忙用疑问眼光探问疯子师傅。
谁料疯子师傅也正偷眼瞥他,见他望来,飞快移开目光,胡乱抓抓头发,再见歌亚还是一副不问出究竟,誓不罢休的架势,只好干笑道:“以男子刚阳欲望养就烈焰斗气,嘿嘿,这个‘烈焰极阳’的后遗症,乖孙子没问,爷爷恰好忘了说。”
“什么!恰好忘记说?”歌亚险些背过气去。
还好小雪乖巧,一直躲得远远的,再要让小雪在看到,那、那……,他结结巴巴急道:“爷爷,你、你……可别告诉我没法补救。”
疯子师傅更感不好意思,拼命乱抓头发,歌亚怀疑他会不会将一头乱发都拔光时,才讪讪道,“那也不是,总之、总之……唉,乖孙子以后只管勤加修习功法,每次修习后自然会有少许时间恢复正常,……嘿嘿,等修成‘烈焰极阳’第八重无欲之炎那就解脱啦。”
他越说越是流利,一脸悠然神往,摇头晃脑啧啧赞叹,“这叫欲盛则火旺,火旺则斗气强,斗气强身体壮健,身体壮健那就欲望无穷。”说到这儿一把胡子吹得老高,眉飞色舞地叫道,“哈,是谁能想出这样的修炼功法,大妙极妙,厉害呀厉害。”
那神情恨不得自己现在也能练成了“烈焰极阳”。
第三十二节 狂师 六
“什么?少、少……许时间!”歌亚眼珠几乎掉出眼眶,更加结巴了。
而且还是练功之后,那他成了什么,人体练功器?以后都要挺着这样一个东西怎去见人?东方不败练的是“葵花宝典”,欲练神功引刀自宫,他到是更进一步,以欲养阳,再以阳哺欲,种马神功啊。
这个邪门斗气可真是天下肾衰者的福音,但他只是一个方及十五岁,火气旺盛的少年,那不是火上浇油,唯恐不烧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么。
眼前一阵晕眩,歌亚似乎看到一个无比庞大的阴霾砸下来。
疯子师傅拍拍他肩膀,宽慰他道:“你是我的孙子,大男子汉,阳火健壮点有什么大不了。最多娶几个女人,那也很好啊,呵呵。”
歌亚真是欲哭无泪,他忽记起当日陆胖子和南风紫衣对话,陆胖子说:“你早就知道咱家情况,还要来争?奶奶的,真后悔告诉你这个背信弃义的臭骗子。”
南风紫衣当时回答,“娶了七八个老婆,享不尽的齐人艳福,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
“烈焰极阳”练至八重才能极阳而返,歌亚顿然明白了陆胖子那样的高人为何为了火灵大动肝火,不由纂紧了拳头。
可恶啊,这个死胖子笑嘻嘻地把“烈焰极阳”塞给自己,他压根没想原谅自己,他恼恨自己吞下火灵,便把自己拖下水受他同样痛苦,就算没有疯子师傅这一歪招,身怀‘宝书’的自己着道儿那还不是早晚之间。
疯子师傅见歌亚眼珠圆睁,又是咬牙又是顿足,还道他惊迷了神志,忙伸出右手抵住后心,助他清醒。
歌亚双手合抱,搂住疯子师傅手臂,央他道:“好爷爷、好爷爷,求求您,快帮我修成第八重。”
此一时彼一时,这当儿他折磨也不怕啦,就算骨断筋折那也比这样出丑好熬啊。
谁知疯子师傅神态扭捏,反倒大眼瞪小眼对着他,好半天又乱抓头发,不好意思道:“前面说继续助你提炼斗气,那是爷爷逗乖孙子玩的,这门斗气一重胜过一重,每重比之前难过百倍,四重青炎跟火焰灼热相当,不信啊,乖孙子只管运起斗气把手臂伸入那边岩浆里,包你冲澡一样舒服。”
歌亚怎肯再信他的话,更不会傻到把手臂真伸到岩浆中探试自己会否感觉良好。
“至于五重黑炎、六重五色炎、七重白炎、八重无欲之炎、九重离炎。别说爷爷不想帮乖孙子,呵呵,你现在身骨不大牢靠,只要突破第五重黑炎,”他双手比画个暴炸动作,“哈,那乖孙子就像岩浆泡一样,‘轰’一下暴啦。只有靠乖孙子自个儿慢慢体炼,身体随斗气增强,才可逐渐突破。”
歌亚一下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天旋地转,两眼发花,好一阵才站稳。
他心里那个后悔,不认命,又怎样?
总是他央求疯子师傅教的,疯子师傅又没修习过这门斗气,出了状况如何怪他。
最困难的是这副丑态怎好跟小雪相处。
抬眼望去,小雪坐在水潭边偷偷拿眼张望他们。
歌亚心中有鬼,躲在双树之后解开裤子,自外衣上扯下一根布条,把那东西紧贴小腹牢牢缚住,上下打量,不那么明显了,才慢慢走出。
一想到今后多半都要如此,心境简直恶劣到极点。
疯子师傅瞧得大觉有趣,他完全没有清醒时的庄重端正,大笑道:“乖孙子以后可就威风啦,哈哈,朝天撒尿,畅快淋漓。”
歌亚又羞又恼,嗔道:“爷爷,你还说。”
疯子师傅一吐舌头,把“烈焰极阳”丢给他,道:“嗯,乖乖的孙子,待爷爷好好想一想有什么法子,能替你解决了这问题。”
说罢往地上一躺,眼珠大睁,眼望着天空,旁若无人思考起来。
歌亚瞧着手里的“烈焰极阳”,心中那个百味杂陈,撕烂这祸根的心都有,但明知将来还是要从这上面寻求解脱,只好无奈地一叹,收了起来。
小雪站起朝他跑来,呼道:“歌亚哥哥,你怎么啦?是不是受伤啦?”
歌亚脸面一红,这样尴尬怎好开口解释。
先时听他又喊又叫,小雪就一直忐忑不安地揪着心,不过想到疯子是歌亚哥哥的爷爷,怎会伤害歌亚哥哥,若不然依她外柔内韧性子,就算再害怕,也会冲过去。
见他一副举步维艰形象,忙跑过来搀扶。
柔风拂面,小雪青葱似的手指轻轻搭上歌亚手臂。
也就是这么一搭,歌亚体内涌动的热息轰地点燃,滚滚狂流。歌亚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因为在他心内竟涌起将小雪按于地上的禽兽欲望。
“走开,”他狂叫一声,一手推开小雪,反手狠抽了自己两耳光。
他现今力量何其之大,虽没用力,小雪全无防备下还是被摔开老远,抬头又见他在击打自身,更加惊慌了,叫道:“歌亚哥哥……歌亚哥哥,你怎么啦?”
重重两记耳光打得两颊高高肿起,歌亚弯下腰深深喘息,心头狂热方才平复一些。
忽又看到小雪正爬起身向自己靠近,惊得魂飞魄散,忙大声吼叫道:“走开,别过来,千万别靠近我。”
小雪惊愕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