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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弟子有事吗?"
师父睁开眼,一脸的慈善关怀:"身子如今可好些了?你我刚回来,别老想着那些个俗事,多保养好自己个儿的身子才是正事."
我坐下,看着慈悲的师父,点头笑着:"是,四儿知道了,只是有些事,也只有四儿才更清楚些啊."
"这是前些日子你大师兄托人送来的天山雪莲,你拿回去,让五儿给你煎好,自己个儿的身子还要旁人来费心."师父的话中带着淡淡的嗔怪.我轻笑着收好那放在玉盒之中的雪莲,谢过师父.
"冰若啊,你在我门下也有一年了吧,过些日子是你大师伯的寿宴,你带上五儿去给你大师伯祝寿去吧,我人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走不了多久了."说完闭上眼,再不理我一脸的气闷.
走出禅房,我看着师父关上的房门"什么身子骨不中用了,走不了多久了,还好意思说自己的老了呢?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比那年轻人还来的硬朗呢,不过是不想去河南罢了真是的闹了这么些年了还放不下师伯也不在意了你还在记较呢,只不过,大师伯的寿宴还是要去的."
带上五儿,坐上马车,带上一大堆的东西向河南进发.
大师伯名叫沈堂,今年54岁了,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一手金刚掌练的是虎虎生威,威慑河南两道,再加上为人侠义心肠,急人所急,更为白道所推崇,沈家庄也自然成了河南武林的头儿了.
行在路上,我坐着马车,因为身子的原因,我不能骑马,只能被迫坐在马车中看着外面的风景,五儿在前头驾着车,一派的稳重.
"小姐,今儿错过了宿地,只能在这野地里囫囵一下了.五儿打柴升火去.小姐,你在车上坐着吧."夜降临后,五儿把头伸进来对着我开声,我揉着眼睛,点点头,把手中的被子搂紧了:"好啊,快些回来.哎,五儿,加上件衣服,夜凉风大,别冻着了."顺手拿过一件披风,递给五儿,五儿接过,看了我一眼,吸吸鼻子:"知道了,小姐,你就呆在车上别下来."
"快去吧,我哪里就那么娇弱了?"我笑着将五儿推出去,然后披上外衣坐到了车外头的地上.
九月的夜风确实很凉了,裹紧了身上的外衣,我看着满天闪烁的星子发着呆,听说,地上每一个人都是天上的一颗星星,那么这些星星当中,哪一颗是他呢?应该是最大最亮的那颗吧.
对着冰冷的手呵口气,我笑了,胤真啊,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你可知道你的冰若很想你.一年未见了,你还好吗?心口闷闷的痛起来了.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做成的瓶子来,熟悉的倒出一粒散着淡淡清香的药丸,放入口中,一股梅花的香味从口中散入心肺,心口处的疼痛顿时缓解了不少,这个药是师父为我特别做成的,里面用了不少的珍贵药材,对于我心病倒确有疗效.我的心疾,师父说是治不好了,只能将养着,护着,减少犯病的次数而已.
等了大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见着五儿来呢?正准备起身去找找她,耳边却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喜的叫声:"师兄,快来啊,这儿有马车,肯定有人."
"师妹,别乱闯."后头那个男声听起来倒是挺稳重的一个人.我听着在心里细想着.
不出一分钟,一个身穿着粉色衣裳扎着粉色丝带的女子走了进来,看见我,突然笑了:"你好,你也是错过了宿地的吗?就你一个人吗?"
我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女生,笑了:"是啊,我与丫头错过了宿地,只能露宿于此了,姑娘是?"
她笑了,正准备回答,却被后头跟上的男子拉住,那男子一身白衣,虽然沾污了却仍显秀气,他冲我一揖,我急忙起身还礼:"公子?"
他抬头一笑,借着月光,我倒是看清了他的脸,一张极为秀气的脸庞,长得倒是不差,他冲我开声:"姑娘一人在此,本来在下应与师妹避开为宜,以免闲话."
我笑着:"公子何须如此,同为江湖中人理应相互帮助,何必如此多礼呢,待小婢拾柴回来一起夜谈也不失为一桩佳话啊."
"如此,倒是小生过于多虑了."他再一揖,我又起身回礼他笑着开声:"小生是华山掌门首徒司马长空,此位是小生的小师妹林芸."
我微一福身:"原来是青衫剑客司马大侠与清铃仙子林姑娘,小女子早是久仰大名,只恨无缘得见,却不想在此地相识,也算是有幸了.小女子姓吕,因在家师座下排名第四,故而人称四娘."
"原来是吕四姑娘,吕姑娘,小生有礼了,江湖中传吕姑娘得尽和凡大师真传,为人更是良善慈悲,常为穷苦之人布施义诊,却不料是如此美貌,妙手观音果是名不虚传啊."他倒是一喜,随后更是夸起人来了.倒是让不得不低下头去做出一副娇羞状来,好全了他大男人的心态,我心里翻着白眼暗叫着:"五儿,你倒是快回来啊."嘴上却是另一番言语:"司马公子过誉了,不过是江湖朋友抬举四儿罢了.再者江湖传言哪可尽信;我身子弱;哪能练得武功呢;说是真传;也是师父那些入不得法眼的旁门左道而已。师兄如此说倒像是取笑四儿了。"
"姑娘快快坐下,姑娘身子弱可别累着了."他忙是请我坐下,我低头谢过了,他看着我开声:"姑娘这般弱不禁风还能为天下百姓着想,真让长空赞服啊."
这个时候,五儿总算是回来了,抱回一怀的柴,见着司马长空,脸儿拉得老长:"你们是谁?"
"你又是谁?没见着我师兄与你家小姐说话呢,你插什么嘴呢?"旁边那个娇俏的小女娃立马开声,横眉瞪眼的对着五儿.
"五儿,这位是江湖人称青衫剑客的司马公子和清铃仙子林姑娘,不可无礼."我又笑着转向司马长空:"这五儿虽说是侍候我的丫头,也是被师父收了挂名弟子的,加之我向来宠着她,没想着却被宠坏了,还请公子莫放在心上才好,四儿代五儿给您陪个不是了."
"师妹在家一向娇惯,如今口出无状还请姑娘和五儿不要见怪."他也忙着还礼.
这一边只见着五儿和林芸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认错了.寒风吹来,身上一阵冷意,我不由把外衣再裹紧了些,五儿忙升起火,这一厢,一件带着暖暖气息的外袍披上了我的身上,我转头一看,一双有如四爷般清澈的眼中透着关心:"夜凉风大,姑娘还请注意自个儿的身子."
推回外袍:"公子既知风大夜凉,还请穿上吧,别冻着了,四儿不要紧的,五儿,拿披风来."
"是."五儿应了一声,从车厢中取了一件披风出来,我笑着接过,五儿脸色臭臭的看着司马长空和林芸,坐到了火堆边上.于是一夜无语.
第二章
"小姐,您还好吧?"次日起身,只觉得一身晕晕沉沉的,想是昨夜着了凉了,这身子,自从那次之后便变极为虚弱了.我看着一旁一脸焦急的五儿,摇着头:"没事,你驾车吧."
五儿担忧的眼神看着我,旁边是司马长空和林芸,司马长空看着我,一脸的焦虑:"真是的,咱们这江湖人身上只有些跌打药,金创药的,却从不带旁的药,哎,真是该死,姑娘如今可觉好些了?"
"四姐姐你有没有好点?好点的话,就起程吧."林芸虽也是担忧,但到底是大小姐,在家娇养着,一点也不知病人苦痛,她看着我,说着.
"师妹."司马长空轻喊了一句.旁边的五儿脸色一下子黑起来了:"真是的,没见着我家小姐病了啊."
"可是她自己都说了没事了啊."林芸用一种莫明其妙的眼神看着五儿和司马长空,一脸的委屈.
"那是我家小姐为了不让你们担心这才忍着不说的."五儿恶狠狠的瞪着林芸,我看着五儿:"好了,五儿,驾车去.林姑娘,五儿不懂事,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我知道了,我怎么可能和她一般见识呢.师兄,走了."林芸看着五儿,瞪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司马长空上马.
于是,这去河南沈家庄的路上,我们多了两个同行者.因为,他们也是去沈家庄祝寿的.
"小姐,今晚,我们就在这个客栈落脚吧."五儿掀开帘子,问我一声.我从掀起的帘子向外看了一眼,还不错的样子,干净明敞的店堂,纯色的招子,小二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微笑显得平凡而满足.我冲着五儿点点头.
五儿扶着我下了车,将手中的鞭子扔到小二的手里:"两间上房,把马儿带下去,要喂上等草料,再把你们店里的拿手菜弄上来,要清淡的,我家小姐吃不得油腻."
司马长空在后头也与林芸一道走进,小二马上围上:"二位打尖还是吃饭?"
林芸也是一扔马鞭:"把马儿喂好,两间上房."
我看着五儿,微微瞪着她:"你呀."然后回头对着林芸和司马长空开声:"公子和林姑娘若是不嫌弃就一道吃吧."
司马攻空忙开声:"不会不会,能与姑娘同桌而食,是长空的福气."他的眼神中一片的痴迷与爱慕.
冲他微笑着福福身,我在五儿的扶持下上了楼.留下司马长空痴迷的眼神.
五儿扶着我进了木桶之内,一边帮我加热水一边开声:"切,什么人吗?瞧那一个样子,哪里像是江湖中有名的剑客,要不是小姐认得,我还真以为是哪个登徒子要非礼小姐呢."
"胡说."我浇了一捧水在身上,感受着热水带来的温暖:"他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啊."
"是,他是没说什么话,可是,那眼神无时不在盯着小姐,让我看了心里都怕.像是,像是,对,像是狼一样."五儿想了想,开声,语气肯定:"还是那种饿了很久的狼呢."
我伸出湿湿的手在五儿的额上轻轻一叩:"乱说话.这种话下次可不能再说了.隔墙有耳呢.笨五儿."
"哦,知道了."五儿揉揉被我叩的地方,皱皱眉,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看得我直想笑.
这个时候,五儿端上药:"小姐,先吃药吧,刚刚好,不热了."
我厌恶的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左手端碗,右手捏住鼻子,一口气喝下,身旁的五儿很快的把桌上放着的糖水端上,我用糖水漱口洗去口中药味和苦味,感觉好受多了.
"笨丫头,好了,我泡好了,扶我起来吧."我看着她,笑着开声.
擦干全身,换上一身白色的收腰的衣衫,汉人与满人女子衣服上最大的不同就是汉人的收腰,满人的不收腰(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就算是吧).将长发盘起,用一枚玉钗定住,本来,我应是垂下发来,可是,可是,散发只为君.所以,长发还是盘上吧.
"小姐,你怎么又这么弄呢?你还未出阁,不能这么系发的."五儿这个丫头一看见我这么开,又皱眉翻白眼,然后要给我重编过,"不要,我习惯了.这么弄挺好的."
"人家会认为小姐是出了阁的啊,那岂非毁了小姐的名声?"五儿这个丫头哪都好,对礼教看得却极重,真是让人晕,小小年纪满口的女则女诫.
最后的结果是,我在颈后挑了些头发出来编成麻花,垂在胸前.
走下楼后,林芸看着我,直嚷:"四姐姐,你怎么才来啊,我快饿死了,师兄又不许我先吃,说是要等着四姐姐."
我走向桌子,在林芸旁边坐下:"林姑娘饿了,就先吃吧,公子如此,倒让四娘心中不安了."
"吕姑娘何须不安,是在下心甘情愿等的,来